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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侍寝系列)——米洛

时间:2017-02-22 18:34:53  作者:米洛

  “我不是小孩了,不会动不动就肚子饿。”云梨略微撑起身体,脸孔微微泛红。
  “呵呵。”纪甫祥的双手抚摸上云梨的脊背,怜惜地说,“你真该多吃一些,又瘦了呢。”
  “瘦些不好吗?”云梨妩媚地一笑道,“你更能抱得动我。”
  “梨,看样子,到下午我都不会放开你了。”纪甫祥托起云梨的下巴,热情地吻住他的嘴唇。
  云梨也主动地伸出舌头,亲吻之际,他模糊地想到,少爷已经很久没叫他“梨”了。
  “梨,音同离,总感觉不太吉利。”二十岁时的少爷轻声说道。
  在纪家,每次吃到梨子这种水果时,都会一整只削皮放入水晶盘中,并不会刻意切开,“分梨”的意头不好,厨娘是这样说的。
  “咦?少爷也信这种东西吗?”云梨觉得好笑地问道。
  “不是信不信,是我想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纪甫祥情真意切地道,“所以任何有征兆分开我们的事物,我都不喜欢。”
  “少爷……”云梨很惊讶,难怪少爷迟迟不肯挑选新娘,原来是不想离开他,这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少爷说出来。
  “云梨,你会一直属于我的。”少爷大概觉得不好意思了,扭过了头。
  “是,少爷,虽然您很介意‘离’,但这两个字的写法完全不同,而且……”云梨拉过少爷的手,说道,“我姓云,云也有云情雨意(情人欢会)的含义哦。”
  “你又在挑逗我,什么时候学坏的……”纪甫祥转过脸来,眼里燃烧着炽热的欲、望。
  “我明明是被少爷带坏的。”云梨嬉笑着抱住纪甫祥的肩头,“教会我如何做侍寝的,是少爷您呢。”
  ……该说年少轻狂吗?十六岁的云梨就已经成为纪甫祥的侍寝。纪甫祥在十八岁的时候,虽然举行了成人仪式,但当时两人并未同房,因为云梨只有十三岁,还太小了。
  等到云梨十六岁那年,已经出落得清秀可人,两人才真正成为了伴侣。
  因为纪甫祥不准林堂主碰触云梨的身体,所以一些有关床、笫、欢、爱的事情,都是纪甫祥一点点地教给云梨的。
  并没有刻意让云梨去做什么,两人从小相处在一起,情投意合,等到时机成熟,就自然地发生了关系。
  不过也许是年纪大了,处事变得稳重的关系,现在已经年满二十四岁的云梨,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再公开和少爷打情骂俏了。
  “不太妙啊。”深吻结束之后,纪甫祥突然说道,打断了云梨的回想。
  “怎么了?”云梨一头雾水地问。
  “我又……。”纪甫祥凑近,轻轻咬着云梨的耳朵,说道。
  “……”已经清楚感觉到的云梨,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我们一会儿再回去吃饭,好不好?”
  “……嗯。”云梨羞涩地点头,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可是内心深处却渴望着少爷,难道真是因为春暖花开的关系?云梨苦笑着想,罢了,只要能和少爷在一起,不论怎样都没有关系。
  “啊……少爷……啊!”随着**再度点燃,云梨抱紧了少爷。
  ※※※
  “哗啦!”
  最后一桶热水,倾倒入半人高的橡木桶中,浴室里立刻蒸腾起阵阵烟雾。
  “辛苦了,你下去吧。”云梨披着一件丝绸浴衣,对仆从说道。
  “是。”仆从退了出去,把木门阖上,但不会走远,守着屋后的炉火。
  这间砖瓦结构的浴室离纪甫祥居住的麒麟殿不远,烧的全是地下泉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云梨脱下衣裳,踩在木凳上迈入浴桶,清澈见底的热水,立刻漫溢出来。
  “呼!”
  等水漫过肩头,热气笼罩全身,云梨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胸口却有一种略略刺痛的窒息感,大概是水太满了吧。
  取过木桶边上的一块雪白绢布,云梨擦洗着肩头、手臂,从桃园回来后,少爷抱着他,一起在卧榻上休息,然后两人吃了些糕点。
  快到傍晚了,仆人过来传话,说老爷找少爷有事,让少爷赶紧去一趟书房,纪甫祥便有些不情愿地走了。
  临走前,他让仆人备好洗澡水,让云梨沐浴,更衣。
  大白天里,就因为某种事情而要沐浴,云梨感到难为情,但是管家也好还是下人,都认为那是合乎规矩的。
  他是侍寝,陪伴少爷游园,中途发生亲密的行为是情理之中的事。
  云梨突然想到,难怪他和少爷在一起时候,下人总会主动离开,还有在桃园时,偌大的园林里竟然不见一个园丁。
  纪家的下人是如此看得开,不会打扰主人行乐,可他们越是这样不在乎,云梨也就越感到羞怯。
  虽然纪甫祥有时会说外边的洋人行为更开放,男女会当街拥抱、亲嘴,但是云梨觉得比起纪家的侍寝制度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咳!咳咳!”云梨突然地咳嗽起来,胸口一阵阵抽紧,加上水温太热,咳得他差点背气过去。
  “云少爷,您没事吧?”门外,传来仆从担心的叫声。
  “没……我没事。”好不容易,云梨喘过气来,两手紧紧攀着浴桶,才没有呛到水。
  “哦,您有事叫我。”
  “好。”云梨拍抚着不住抽痛的胸口,心跳得飞快,是着凉了吗?冬天的时候,是发过一次高烧,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可都已经好了呀。
  已经没有了泡澡的气力,云梨撑起软绵绵的身体,迈出浴桶,两脚就像是踩在云团上,有些站立不稳。
  云梨深吸了两口气,草草擦去身上的水珠,披上一件干净的白色浴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梳妆台上摆的大多是皂角、花瓣、梳子之类的东西,有一面黄铜镜匣摆在桌上。
  云梨打开漆黑的镜匣,镜面倒映出他清秀的面孔,肤色近乎苍白,可是双颊和嘴唇都呈现出不太自然的绯红色,连眼角也是红的。
  云梨摸了摸额头,并没有感到手心发烫,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定了定神,他拉开镜匣里的一个小抽屉,里面躺着一只小巧的天鹅绒袋子,这才是他想要看的东西。
  云梨小心地拿出袋子,松开绳结,取出一件边缘锐利又亮闪闪的东西。
  这是两块切割成菱形的透明玻璃片,中间压着一朵干燥的桃花,虽然经过反复烘晒,花瓣的颜色褪去不少,但是花的脉络还是十分清晰,栩栩如生。
  那一年,少爷带他去厨房做桃花点心的时候,有一朵花掉在云梨卷起的袖子里,没有发现。
  回到屋里,丫环给他换衣裳的时候,云梨才看到这朵花,把它放在了窗台上。
  本是无心之举,云梨很快就忘记了,又过了一些日子,才发现花变成了干花,并没有枯萎。
  云梨就把花朵用白纸小心地包起来,放在木盒子里,每当阳光充足的春、夏季,他就会把干花拿出来晒一晒,保持它的干爽。
  并没有人告诉他该怎样做,云梨很聪明,直觉知道该这样保存它,因为这是纪少爷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云梨很喜欢纪甫祥,自然把他送的每一件东西都当作宝物,哪怕这朵桃花已经不再新鲜了。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桃花的花瓣变得十分脆弱,经不起手指拿捏了,云梨很头疼,不知道该怎
  么办,就询问了管家。
  管家说可以用玻璃片,把花儿镶起来,不过这是洋人的玩艺,很难弄到手。
  玻璃——在云梨看来是十分神奇又昂贵的东西,好像冰片一样漂亮,但只有皇室贵族才可以用,而且大多是做成大件的家具使用。
  在纪老爷的书房里就放着一面玻璃围屏,用上等的紫檀木精雕细琢出一幅框架,再牢牢镶嵌着一大块从洋行买来的进口玻璃,还请来宫廷画匠,在上面画上西山日出图,壮丽美观。
  “您要是要金银玉器,乃怕是宝石,都好办,唯独这玻璃,难啊。”管家连连摇头说道。
  云梨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这个事情还是被纪甫祥知道了,没过几天,他就拿来了一大块用羊绒毯夹住、装在木箱子里的玻璃。
  “你想要做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告诉工人,我会让他们切割出来。”纪甫祥微笑着说,“这东西也不算稀罕,纪家近日在广州那边也开了一家洋行,还有很多稀奇的玩意。”
  “不,我要这个就够了。”云梨轻轻握住了纪甫祥的手。
  “那好,我还要去一趟工坊,以后要什么,只管问我拿。”纪甫祥似乎在吃醋,云梨有事只找管家,不与他商量。
  “是的,少爷。”云梨笑了,没有推辞少爷的好意,不过那块玻璃他只要了一小块,剩余的全都退了回去。
  纪甫祥没有追问他在做什么,只要他想要的,纪甫祥都会给,这是他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少爷……”云梨的指头轻轻地擦拭着玻璃片,里面的桃花在烛光下照射下发出亮闪闪的光泽。
  “我最想要的——是你,可是……”云梨明白,最近老爷频频叫纪甫祥去书房,是为了什么事情。
  下人的口风再紧,也还是有爱嚼舌根的人把□□泄露出来。
  “老爷是在给少爷安排相亲呢,听说是宫里的一位格格……”
  也是,少爷都已经二十九岁了,离三十而立之年,仅剩不到十个月。
  这在纪家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事情,从来没有本家少爷到而立之年,还没有成亲生子。外边人都说,那是纪老爷太厉害的关系。
  因为一旦少爷成婚就可以继承家业,老爷不想这么早退出,所以一直纵容儿子晚婚。
  可是纪甫祥都快三十岁了,再拖下去流言蜚语会更多,对本家的声望不利,纪老爷这才找来媒婆,开始挑选未来的儿媳。
  要赶在少爷三十岁之前,把婚事风风光光地办了,这就是纪老爷的意思。
  云梨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少爷了,他已经很知足了,这么多年都有少爷相依相伴、恩恩爱爱,所以他克制着自己,没有表现出一点知情的样子。
  云梨心里很明白,这样做对少爷来说是最好的,可是胸口却如此难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了进去,一寸一寸来回割着他的肉,在他独处的时候,这种痛苦尤其鲜明。
  “呜……!”云梨抓紧衣襟,把东西塞回了抽屉,这时,豆大的汗珠浮现在额角,眼里挤出泪来,好痛苦,呼吸不了!
  “砰!”
  云梨摔倒下去,在陷入黑暗的瞬间,听到了仆人惊惶的呼喊……
  

  ☆、03

  “梨……梨儿……”
  远远地,轻声的呼唤,那温婉的似乎透出忧伤的语调,让云梨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
  “娘……”白茫茫的视野里有一张漂亮的脸孔,那弯弯的峨眉下是一双如星子流转的眼眸。
  “梨儿。”娘笑了,笑颜里充满着喜悦和慈爱。
  云梨也感到开心,可是又有莫名的心痛,为什么会梦见娘呢?在六年前,他的母亲就已经病逝了。
  那也是唯一一次,云梨在少爷的帮助下离开纪家,回去浙北云府奔丧。
  云梨是妾室之子,而且还是年纪最小的孩子,本来只有等哥哥们敬香完毕,才可以轮到他,但是纪甫祥以本家少爷的身份,带着他一起,第一个磕头、上香和敬酒。
  “你的娘亲,即是我的娘亲。”纪甫祥丝毫不介意地说出这句话,让云府上下无不惊讶得面面相觑。
  那一刻云梨真的很感动,少爷没有只把他视作为侍寝,从来都没有……
  “梨儿……”娘在哭,脸上流着两行晶莹的热泪。
  “娘!别哭!”云梨急了,伸出手去,想要替娘亲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他的双手什么都碰不到,什么也……!
  “……啊!”云梨难受地叫了出来。
  “云梨,你醒了?”
  突然,有一只手温柔地抓住云梨在半空中挥动的手,云梨那高悬揪紧的心也不禁稳定下来。
  “嗯……?”云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纪甫祥,他两眼发红、面色发白,非常憔悴,但眼睛里写满了惊喜。
  “少、少爷……我……呜。”云梨才开口,就感到咽喉一阵尖锐的刺痛。
  “先别说话,也别动,大夫说了,你需要静养。”纪甫祥赶紧劝慰道,把被子掖紧些,然后轻轻抚摸云梨汗湿的额头,烧似乎退了。
  “是什么时辰了?”云梨清了清喉咙,看着照射进窗户的亮堂的光芒,疑惑地问道。
  “午时一刻。”纪甫祥让管家端来热水盆,亲手绞干布巾后,擦拭云梨的额角。
  “我……昏了一天?”云梨隐约知道自己晕倒了,在沐浴的时候,那时已接近傍晚,这么说,他昏迷了整整一晚和一个上午?
  “是两天,云少爷。”管家在旁边插嘴道,纪甫祥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天?!”云梨很惊讶,也感到心慌气促,“我到底是……?”
  “大夫说,你没有大碍,只是心肺受了凉,邪气入侵,才会突然病倒的。”纪甫祥轻拍他的胸口,温柔地解释道。
  “这样……”云梨稍稍地放松了些,可是胸口依然气闷得很,他要深吸,才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
  气。
  “快,端茶来。”纪甫祥又道,接过管家手里的冰糖甘菊茶,一勺一勺地喂给云梨喝。
  “谢谢……”云梨舔了舔湿润的嘴唇,说道。
  “和我客气什么。”纪甫祥宠溺地看着他,“你把身子养好才要紧。”
  这时,下人进来通报,御药坊的万大夫来了,要给云少爷看诊。
  “叫他进来吧,云梨正好醒了。”
  万大夫和一个提着药箱的小厮进来后,先是向纪甫祥行礼,又向云梨行礼,然后才在锦墩上坐下,仔细察看着云梨的脸色,开始诊脉。
  一时间,只听见窗外大风吹打树枝的声音,屋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垂手屏息而立。
  “云少爷,胸口热不热?疼不疼?”大夫终于开口道。
  “嗯,有时会,可是身上不觉得热,只是经常想咳嗽,有些累。”云梨小声答道,大夫又让他张开嘴,看了看潮红色的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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