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沈医生,"猛然转过来的高大身躯吓得沈医生后退几步,虽然帅气的脸气色如常,不过给人造成的压迫感已经够大了。周扬淡淡地说:"我的人,我作主。" 离尉正被绑在病床上移出走廊,周扬笃定的语气让他猛一激灵。 昏迷着,实际上只是闭着眼睛,离尉感觉自己象一头猪一样被搬上救护车,几个小时的车程中,他身边一直坐着五六个虎视眈眈的保镖,仿佛他们看守的不是植物人,而是一头随时会跳起来咬人的老虎。 如果不是周扬发现了什么,保安不会如此严密。 沉闷的救护车内没有人说话,五六个男人低沉的呼吸声让本来应该挺宁静的气氛紧张。 周扬知道了。离尉按捺着思索,不错,他不得不开始承认这计划可笑而且没有多大可行性。要装成植物人瞒过敌人,尤其是象周扬这样精明的狐狸很不现实。 可......万一周扬并没有发觉呢? 从车上被搬入房子,青草的味道淡然而优雅地四溢,是周扬名下的老屋最明显的特征。离尉对门前门后大片的嫩绿得扎眼的草地印象深刻,周扬不止一次在晚上把他带到草地上,压倒他并且粗暴地做到最后。 事情发展相当不如意。 离尉盘算自己的优势到底丧失与否,不管怎么说,决斗地点从医院转回周扬的老巢,自己总是吃亏点。 斟酌的同时他并没有忘记感觉身边的动静,脑海中浮起被俘期间了解的老屋的地形,骇然间心脏微缩。他们正拐过二楼左边的走廊,如果在他住院的这短短几天内没有大变化的话,那里应该只有一扇门,足足占据了半层楼的大套间,也就是--主人间。 难道他们打算把他放到周扬的房间? 听见门把被扭开的声音,充斥周扬狂傲气味的空气扑鼻而来。 几双有力的手解开所有束缚,将躺着的离尉转移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又依次把他的四肢禁锢在床头和床脚。 "周先生,可以了。"仔细检查过离尉被缚的状态,再找不出任何纰漏,负责的头目恭敬地转身。 "嗯。" 围绕在离尉床边的几个保镖退了下去。 "我要的东西。" "都准备好了。" "好,很好。"周扬轻轻的赞扬里流露着真正的满意,让离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知道周扬用这种音调说好时唇角都会勾起叫人毛孔悚然的微笑。"你们都出去。" "是。" 快速的脚步声后,关闭门的声音带来一阵出奇地令人感到恐惧的安静。 离尉感觉周扬到了身边,诡异的可怕力量近在咫尺。 "睁开眼睛。" 他知道了? "你瞒不过我。" 也许是试探,也许不是。 指尖轻佻地触到唇,抚摸着形状优美的唇。热热的触感又来了,男人在舔他的耳廓:"再装的话,我可要教训你了。稍微粗暴点的话,刚刚愈合的伤口可会裂开哦。" 长睫毛下紧闭的眼睑更加用力。 就算百分之九十九周扬已经识破了他的假装昏迷,离尉也不打算理会周扬的威胁。这个时候睁眼,除了愚蠢外,还要背上怯懦的罪名,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多给周扬一个践踏自尊的方式。 周扬低沉地笑起来:"离,你的睫毛在颤,象女人一样。"吻,落在果然有点颤动的睫毛上。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明白,周扬已经明白他在玩什么把戏。 但是,不能动,还是不能动。 "给我乖乖的睁开眼睛。" 没有逃跑的机会,手脚都被绑住,身上还带着伤,身体也被残忍地侵犯过,而且随时可能再遭受侵犯......作为俘虏来说,还有什么仅余的权利?离尉很高兴地发现,他现在至少能闭上眼睛不看那张可以媲美最伟大的雕塑家的杰作的俊脸。 发烫的舌头沿着上下眼睑中细小的缝轻轻滑动,感觉到轻微压迫感的眼球神经跳动起来。 "古代罗马的宫廷对于你这种不听话的人,通常会割掉眼睑,让你再也闭不上眼。"身下的人猛然震动,周扬邪气地笑起来,补充道:"或者用刑具迫使你的眼睑无法闭合,那也是挺难受的。" 不甘心。 离尉一肚子苦水地发现,假装昏迷已经从逃跑的手段降级为对周扬徒劳的对抗。 没办法,落入周扬手上的日子虽短,但过程苦不堪言。那七天里,逃是逃不了的,手脚被束得死紧,拳脚功夫全不管用;怒视周扬,周扬的犀利目光比他更狠;骂人的话,离尉的口齿根本不能和周扬相提并论,被驳得哑口无言之余还要忍受周扬兴之所至的霸道的吻。 反正就是一败涂地。 强扮植物人是消极了点,但只要可以让周扬稍微难受点,离尉觉得也值。 一番计算下来,最终的决定是打死也不睁眼。离尉做好被周扬折腾的准备,无所谓,无论醒着还是睡着,周扬都不会放过他。 权当自己是植物人。 我是植物人,或者尸体也行。 "你在挑衅对吗?"并没有暴跳如雷,周扬悠然地笑起来,宠腻的语气象正对自己养的不听话的小猫说话:"难道你可以在那种时候也保持这种死人一样的样子?" 掀开被子,小刀滑过肌肤表面,病服在刀刃下一分为二,露出带着几处玫瑰色伤痕的胸膛。 "你猜的不错,我不会喜欢奸尸似的性爱。"冰冷的刀尖沿着其中一个敏感的小突起的曲线游移,足以使离尉绷紧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对方是植物人或者假装植物人,都会让我倒胃口。" 刀尖缓缓下移,滑过平坦结实的小腹,最后停在男人最脆弱的器官的顶端。 "呵,可怜的离,你在和我玩游戏吗?"忽然收回让离尉心惊胆战的小刀,周扬改用粗糙的大掌摩娑受到惊吓的器官,快意地笑着:"我刚好也厌倦了你总是反抗又无奈的可怜样,这个游戏我陪你玩。继续装你的植物人,在你没有放弃以前,我承诺不会和你做真正的最后一步。" 细密的吻,宛如孩童亲吻心爱的玩具似的。 "但如果你忍不住结束游戏,那么游戏过程中欠我的次数就要一次性清还。"妖魔似的蛊惑人心的嗓音:"害怕的话,现在就睁开眼睛吧。" 不能动,打死也不动。 不对离尉做真正意义上的性交侵犯,这是周扬为了戏弄离尉而放下的诱饵。 "现在,我要开始吻你。舌头有回应的话,就当你输......" 死撑着,不能动。 下定决心的离尉,当然明白自己又掉进周扬另一个可恶的淫糜陷阱。不能动 第四章 "现在,我要开始吻你。舌头有回应的话,就当你输......" 死撑着,不能动。 下定决心的离尉,当然明白自己又掉进周扬另一个可恶的淫糜陷阱。 清醒时候时总会到处逃窜的舌乖乖呆在原地,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实际上单纯得可笑的离尉无法忍受耻辱而提早中断游戏,周扬早就放声大笑起来。 撬开牙关时还可以察觉离尉暗中玩弄的小把戏,他企图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舌头滑进去为所欲为。这怎么可能,清醒时状态十足的离尉也不是周扬的对手,周扬轻而易举用老虎钳似的手劲捏开猎物的牙关。他心情甚好,没有为离尉不自量力的抵抗动怒,仅仅惩罚性地咬了咬甜美的唇角。 软而滑的红唇带着离尉的味道被周扬用上下门牙轻轻挤压,离尉绷紧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周扬高兴地放过了他。 "我开始有点相信你真的没有醒。"半逗弄似的调笑着,周扬躺在离尉身侧,单手撑在自己的头,一边用指尖温柔地抚摸离尉胸膛的突起。 缓缓绕着圈,用食指和拇指夹着渐渐充血的蓓蕾来回揉搓,再轻轻用指甲一弹。离尉胸膛的剧烈起伏让周扬唇边的笑意加深。 "该怎么开始比较好?"周扬用令人心跳加速的喃喃自言自语。 房间温度瞬间下降至少百分之五十。离尉在安静中生出如在冰窟的感觉。 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进一步的恶作剧,周扬搂住离尉的肩膀。 "离,这样抱你真舒服。"他把脸靠进离尉赤裸的胸膛,用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亲昵语气说:"我真想你。" 几乎把人心都融化的节奏,即使离尉也不能不承认在卑鄙下流无耻狠毒可怕之外,周扬无论对男人或者女人都有一手。 弹奏钢琴似的用指尖来回摩娑挺立的乳珠,周扬的沉默带来整个房间的沉默。他专注地抚摸着离尉,用一种和离尉以前感受过的截然不同的韵律挑动离尉。 "喜欢吗?"沙哑地沉浸在回忆中的男人,带着淡淡的忧郁:"我喜欢在你身上弹琴,那是我们最爱的歌。"他哼起一首旋律优美的歌,就着节奏,灵巧地用指尖和离尉被逗得不断战栗的蓓蕾起舞。 离尉从没听过这歌,不过确实是首好歌。他闭着眼睛,听见周扬低沉的吟唱,周扬唱得很用心,充满磁性的嗓音奇异地安抚离尉的不安情绪。他忽然很有睁开眼睛的冲动,周扬这个时候的脸,该是什么表情?自问想象力丰富的离尉也无法假想周扬忧郁的样子。 不可以,这是周扬的诡计。 不管是不是被迫参与这个游戏,既然开始就不能认输。离尉更用力闭上眼睛,歌声在这时停止。 突如其来的寂静再度占领房间内外。 嗯! 手臂上传来被针扎入的感觉,不是很疼,只是想到那是由周扬亲自注射进血管的不知底细的东西,就难免冒出鸡皮疙瘩。 "别怕,只是营养剂,补充蛋白质。" 我不怕。 嗯!又一针。 "这个,也是营养剂,补充维生素。" 我根本不怕。 嗯!又来一针。 三针营养剂? "这个......"推动针筒让液体全部进入离尉青色的血管后,周扬放下针筒,俯下微笑地审视离尉:"......是春药。" 春......药? 春药!居然给他注射春药? "很难得的春药,效果很好,一针下去就能让你欲火焚身。" 指尖仅仅轻触一下脖子,电流窜过般的战栗感和无法抑止的热流吓了离尉一跳。 "我会很用心的逗你,不到五分钟你就会投降。" 不能动。 逗死也不动,绝对不动。 低沉的笑声响起:"不过......我可不愿游戏这么快结束,正玩得有趣呢。离,我帮你一把。" 嗯!疼...... 第四针,又是什么东西? "这种药,能麻痹你的控制神经,使你感觉无碍,但无法使唤任何一块肌肉。这下,你真的不能动了。"周扬密集的吻散落下来,从乳尖到小腹。体内被挑起的欲火扑上来席卷离尉的每一根经络,痛苦的欲望被完全极具技巧地煽动。 "好好感觉我的爱。我承诺过,在你动弹之前是不会真正和你做的。嗯,你的模样真诱人,刚好,让我们彼此测试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吧。" 吻渐渐深入,欲望的火焰在身上四窜,烧得离尉痛苦不堪。 滚烫的唇在他脆弱顶端猛然用力地一吮时,离尉深深后悔为什么不把头撞得狠一点,让自己真的当个植物人。 不能动 第五章 吻渐渐深入,欲望的火焰在身上四窜,烧得离尉痛苦不堪。 滚烫的唇在他脆弱顶端猛然用力地一吮时,离尉深深后悔为什么不把头撞得狠一点,让自己真的当个植物人。 淫糜的吸吮声象柔软的蛇一样缠绕在耳膜内,周扬的舌尖仿佛细小的火焰,缓慢仔细地一点一点灼烧着已经缺乏抵抗力的俘虏。 忽然,周扬停止了正在进行的酷刑,暂且放过挺立起来,不断颤抖的脆弱器官。 "你出汗了。"他直起身子,面前的阴影让离尉知道他正俯视着自己。 额头上,有手指在温柔地擦拭。过火的温柔,象情人间亲昵的举动,如果这种温柔来自比毒蛇更可怕的周扬,只能让离尉所有的鸡皮疙瘩全部站起来抗议。 别碰我!想大声叫出来的欲望徘徊在喉头。可惜目前身上的任何一条神经都不受控制,他和一只被全身麻醉准备做活体解剖的倒霉兔子没什么两样。 不能动。 混蛋,现在是动不了! "我唱歌给你听,好吗?"男人充满磁性的笑在耳边。 我能说不好吗?无法用自己的力量睁开眼睑,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离尉懊恼地躺在床上。 不过,如果只是听听唱歌的话,多少总比被周扬做其他不人道的折腾好。 不对!浑身火热的脉动让离尉醒觉过来。周扬这个卑鄙的家伙对他下了春药,这样拖延下去,难过的只会是离尉本人。 "离,我的小离,你在走神吗?" 额头上湿润温热的触觉打断了离尉肚子里的咒骂。嗯,不再是指尖的触摸,他在用舌头舔离尉细密的汗珠。 热的舌,延着脸颊,落到唇边。周扬的气息,在牙关被撬开的刹那占据离尉整个口腔。 周扬的呼吸是灼热而又沉稳的:"你在生气吗?" 是! "你会因为我的吻而生气?" 是! "哦,我明白了。"周扬低沉地笑着:"是因为我吻得不够深吧。" 更狂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周扬强势的吻达到让人窒息的程度。 呼吸,无法呼吸了...... 仿佛要把离尉完全占有似的,将舌头深深侵犯入口腔还感到不满足,周扬尽可能地进入得更深,试图用舌尖轻轻抚摸喉头处敏感的一点。 火花在离尉眼前四溅,难受极了,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周扬这个极不温柔的动作竟触动了他浑身正到处乱窜的欲望之流。热流在四肢快速流淌起来,离尉骇然发现下身的挺立传来无法宣泄的隐隐痛楚。 周扬也发现了,并且勾起玩味的唇:"你还是喜欢我强烈点的吻啊。别心急,我的宝贝,"指尖在裸露的小腹上轻弹,"我们才刚刚开始呢。" 去你的刚刚开始。 不是已经快一个世纪了吗? 怎么才能快点结束呢?离尉快速地动着脑子。祈祷是无用的,自从落入周扬手中七天都没有成功逃脱后,他已经下定决心和天上所有神佛绝交,无论是圣母还是玉皇大帝,都是不可信的骗子。 祈祷是没有用的,老天爷是最没有义气的。 可奇迹似的,当周扬再次用唇靠近离尉没有保护的挺立时,居然传来了美妙到极点的敲门声。 周扬霍然站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说过,任何人不许打搅!"隔着门就可以将人吓得浑身发抖的威严。 "嘻,"出乎意料,回答的确实轻松的笑声,清脆的嗓音传进来:"任何人?包括我吗?周大哥,我回来了!" 周扬皱眉:"薇薇?" "我进来了哦。" "等一下......" 未曾把话说完,门把已经扭开。周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随手扯过薄被盖在丝毫不能动弹的离尉身上,将他从头到脚盖个严严实实。 窈窕的身影蹦跳着进来,扑向周扬怀里,叫着:"周大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惊喜?你看看你的脸色呀,人家特意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的,居然摆个扑克脸。哦......"她把视线移向床边被被子严实盖住的物体处,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人在这里,漂亮吗?" "薇薇!" 周扬高声喝斥声中,离尉猛然感觉膝盖以下的肌肤掠过一阵冷风。 骤时,花般的笑容凝滞在薇薇红润的脸上。 "周大哥......"许久,才转过头,看着周扬的脸,轻轻问:"这个......是男的吗?"不用多想,光从结实修长的小腿和脚的形状就可以看出来男女的区别。 周扬环起手,音调却带着少见的耐心和安抚:"薇薇,你刚回来,擦擦脸,周大哥陪你出去吃点东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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