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咬离尉的锁骨,重重的咬,咬得离尉青一块紫一块可偏偏不见血,咬得离尉呜呜呻吟抗议个不停。 "对,我是在惩罚你,如果可以杀了你多好?"周扬喃喃道:"如果可以把你吃到肚子里多好?" "疼......" 周扬松了口,温柔地看着他:"象极了,这个眯着眼睛的模样真的象极了,和从前一模一样。"他怔怔看着离尉皱出一团的俊脸,象忽然从梦境中醒来似的,哦了一声,带着歉意说:"咬疼你了......没办法,谁叫离的锁骨这么香喷喷。你往常总一边呻吟一边大声叫我再咬重一点,我今日不过是让你如愿以偿。" "还要咬重一点?"离尉气若游丝地呻吟。 周扬笑起来:"我怎么舍得。"伏下亲他的发丝。 "周大哥,已经七天了,你把我哥疼爱够没有?今天是哥的生日,一年一次的大日子,你也该让我哥上你一次啦!" 一把脆生生的大嗓门忽然越过阳光照耀下的窗台飘到两人耳里,中气十足,回声不断,包管整个总部连聋子都能听见。 周扬愕然,继而扬眉,赤裸着身体大方走到窗台处向下一望,只见楼下绿油油的草坪上站了十几个人,都是离尉的老兄弟,人人仰头看着周扬房间的窗户。薇薇一马当先,手持大喇叭,正对着周扬挤眼。 草地后方摆着不少白色的太阳桌和椅子,上面还摆着鲜果点心,另有烤炉,上面的肉排正冒着油滋滋做响,发出诱人的香味。 周扬居高临下,似笑非笑:"薇薇,你刚刚最后一句说什么?重复给周大哥听听。" 薇薇做个鬼脸,装作惊惶道:"最后一句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是他们逼我说的,都是他们的错。"指头向后面人群一指。 后面的老狼等哗啦一声退开三四步,人人摆手摇头地声明。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叫的。" "小娘们越大越不象话,居然栽赃老哥哥。" "我们最尊重周老大,怎么可能叫周老大被离哥上嘛?" "我一早就说过,离哥不可能在上面啦。" "小白脸你少胡说八道,人家关上门的事你怎么知道?" 猫头鹰帮着老狼,贼兮兮怪笑:"小白脸你也真是的,离哥失踪两年回来什么都变样了,床上的位置有变化也不奇怪。现在说不定每天都是离哥在体力劳动呢。"抬头看见周扬唇边的冷笑,连忙拱手讪笑:"纯属猜测,猜测,呵呵,周老大别见怪。" 周扬看了这群活宝一眼,转身回到床边,把离尉扶起来。 "干嘛?"离尉这几天吃亏太多,还以为他又想到什么新姿势,苍白着脸吓了一跳。 "你的裤子呢?"周扬从地上捡起来,又扔回地上:"不行,你穿白的好看,找条白的吧。"到衣柜处翻了一条全新的白色西裤和一条新内裤,就要帮离尉穿起来。 离尉连忙摇头:"不行。" "对,我的宝贝还积在里面吧。"周扬明白过来,把离尉扛在肩膀上,入了浴室。 毛手毛脚一番,才又将脸红耳赤的离尉抱回床上。 离尉的羞涩仿佛是无法改变的天性,到现在还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我自己擦。" "我来。这几天不都这样吗?" "今天我没那么难受,可以自己......" "你再闹我不用毛巾啦。"周扬邪气地说:"我用舌头帮你舔干。" 离尉立即闭嘴。 穿好裤子,周扬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说:"清爽宜人,你脚还是软的,我抱你下去。等会不要和他们玩得太疯,酒也别喝太多。"他对那群活宝胡闹的本事很不放心,定了许多要离尉遵守的规则,边把离尉打横抱在怀中。 离尉愕了半天,闷闷说:"周扬,你忘记我的衬衣了。" "不用穿。" "什么?" "你裸着上身让他们瞧瞧,看谁敢再说什么上下位置变换。"周扬忿忿不平。 离尉一声惨叫:"不行,你放我下来,你这个色情狂。"浑身都是周扬弄出来的痕迹,咬的、啃的、吸的、吮的,这样下去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离尉蹬着脚挣扎起来。 周扬瞪他一眼,态度不容抗拒:"我们回床再战三百回合,还是现在下楼?" 他的言出必行,离尉是深刻领教过的,说了三百回合,恐怕就不会在二百九十九个回合之前停止,那岂不是要把命送在床上? 一口气憋在胸口,离尉可怜兮兮看着周扬。 周扬见他这样,反而不忍,低声问:"你还是不愿在人前和我太亲密?" 离尉心中微痛,倒说不出什么来了,暗忖我们本就一对,天经地义在一起,别人凭什么笑话,自己兄弟妹妹要是笑话两句,也不过是玩玩调节气氛。又为什么逆他的意伤他的心?要是从前那个大胆妄为的离尉,说不定连裤子都不穿就下去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不由放松了身体,乖乖躺在周扬怀里,不再挣扎。 周扬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对不起,我对别人都好,就是对着你,总忍不住使性子。别生气,我帮你找一件新的衬衣穿上。" "不用。"离尉感觉他要放下自己,猛然睁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仰视着他,微笑着说:"这样挺好的,我们下去吧。" "周大哥,你又在欺负我哥吗?我哥是不是已经被你把腰折断了?"薇薇又开始拿着大喇叭在楼下嚷嚷,还有许多粗大嗓门在一旁伴着调侃。 两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这群小兔崽子皮痒了,下去教训他们。" 结果一下楼,没来得及教训他们,离尉倒被众人围着教训起来。 "主角迟到,罚酒三瓶。"三瓶白酒立即摆上桌面,都是一斤一支的。不能动 第十七章 结果一下楼,没来得及教训他们,离尉倒被众人围着教训起来。 "主角迟到,罚酒三瓶。"三瓶白酒立即摆上桌面,都是一斤一支的。 离尉看着三瓶白酒,又看看一脸迫不及待灌酒架势的老狼,眼睛不由自主往周扬身上飘。 周扬说:"你别喝酒,我来。" "哈哈,周老大,这可是你自己招揽的差事。离哥这三瓶算你的,等下可别说话不算数哦。" 周扬不答话,大手一伸,三瓶酒都拢到自个面前,随便拿起一瓶,仰头就倒。 喉头咕噜、咕噜几声,水柱般的酒象不经喉咙直接倒进胃一样爽快,中途连稍微停顿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周围顿时没了声响,离尉更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不一会,瓶子里最后一滴酒也在众目睽睽下进了周扬的嘴。老狼等在沉默中爆发出一声喝彩:"好!周老大够剽悍!" 离尉还在张大嘴巴,见周扬若无其事放下空瓶,又豪气干云,干净利落拿起另一瓶白酒扭盖,慌忙扯住:"你已经喝了一瓶了。" "嘿,嘿!兄弟们,离哥不够义气,他怎么就只心疼周老大呢?"小白脸立即起哄。 猫头鹰怪叫着嚷起来:"三瓶!不喝够三瓶今晚就轮到咱们离哥压着周老大。"朝离尉邀功似的挤挤眼。 "喝够三瓶,今晚我们离哥也该压着周老大。嘻嘻,你瞧离哥身上那些光荣勋章,周老大今早一定把吃奶的力气都用离哥身上了。" 薇薇骂起来:"你们这些为老不尊的,不许随便占我哥便宜。"跑到离尉身边对离尉甜甜的笑:"哥啊,你今天不穿衬衣的样子真是性感极了,我帮你拍下来好不好?" 离尉还未说话,闪光灯就咔嚓咔嚓亮了好几下,他愕然转头,看见小白脸贼兮兮晃着手上的相机:"离哥皮肤就是好,看这个比看日本的SM录像过瘾啊。" 离尉当场羞得几乎要钻进地缝里去,胸膛急促起伏,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扬被光头他们乱头苍蝇似的围着嗡嗡了半天,微微勾动唇角,又让离尉胆战心惊地拿起一瓶白酒往嘴里倒。 周围乱七八糟的声音,杂乱的酒味和烤肉味混合在一起。 薇薇在耳边大声问:"哥,周大哥这七天真的一直把你压在床上啊?" 掌声和叫好声忽起,震得窗玻璃一阵晃动。原来又一瓶酒下了周扬的肚子,他真行,放下酒瓶,就是一脸的若无其事。 "别再喝了......" 周扬似乎喝出了兴致,笑着说:"你从前也不是没见过我喝酒,别说三瓶,三十瓶也不在话下。" 喀嚓,喀嚓,闪光灯清脆的响声又传进耳膜。 离尉眯眼,看见小白脸兴奋地捧着相机跑过来:"周老大,和离哥来个刺激点的接触,以后照片放大了挂总部客厅。" "挂总部客厅,你当离哥是红牌小姐啊?" 周扬放下酒瓶,抹了抹嘴,朝离尉邪气地笑着低语:"当众表演,你可比我在行。"搂上离尉的腰。 "不要......"离尉难堪地推开周扬,力道怎比得上他,被搂得更紧。 周扬狠狠地吻了下来,覆盖在唇上,热得发烫。 周围都是尖叫。 "离哥加油!" "离哥反攻啊!" "离哥,拿出你以前的威风来,好好把周老大摸个够本!" 薇薇的大呼小叫由远而近:"哥你等等我,我把V8拿来了!" "干脆当众表现,好久没见离哥的真人表演了啊。" "是啊是啊!" "表演,当场表演!" 离尉越发着急,身上的周扬重得象一座山似的。他直觉地感到周扬醉了,醉了的眸子不理智的光芒在闪烁。 "来一场真人秀!" "离哥加油啊!把周老大处理了!" 耳边听见周扬低沉性感的声音,咬着他的耳廓:"我们在兄弟们面前来场真戏怎样?" "你疯了......"离尉又惊又羞,双腿蹬个不停。 周扬却稍微变动角度,将他压在桌上。 "你往常总想着这样做的,你说这样才够刺激。离,我今天让你如愿以偿。" 周扬的手,轻轻覆盖到离尉的裤头上。 "住手!"离尉尖叫起来。 凄厉的叫声超越周围所有人的喧哗叫好,在蔚蓝的上空盘旋不去,象刀尖用力划过玻璃,刺耳得令人面容扭曲。 一切的动静,在这真正出自愤怒的吼叫中停顿。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回荡在沉默中,周扬被打得别过头去。 离尉终于狠狠推开身上的周扬,怒气冲冲地环视一周。 "别跟着我。" 双手掩饰着赤裸的胸膛,狼狈地逃离现场。跨进屋子的时候他的脚一直在颤抖,说不出的羞耻令他浑身僵硬。 到底发了什么疯,会心血来潮地答应露出一身淫糜暴露在众人面前? 出于什么目的做这样狂妄又下流的事? 我是白痴啊! 他朗朗跄跄跑上二楼,把房门狠狠摔上,自暴自弃地坐在地毯上。 混帐!该死的! "怎么了?"房门被推开。 周扬进门,看着地毯上的离尉。 离尉瞪着蕴满怒火的眼睛,直勾勾瞅着他。 "离,怎么了?"周扬半跪下来,挑起他的下巴。 离尉狠狠别过脸:"别碰我,肮脏,下流,可耻!" "你说谁?"周扬皱眉,很快缓和下来:"离,我们玩得过分了。别生气,今天是你生日,我们只是以为你会喜欢。" "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可恶,可恶!" "是,是我不好,我可恶。"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离尉。过去的离尉,肮脏,下流,可耻!" 周扬的脸色严肃了,抿紧薄唇:"你说什么?" 离尉被他犀利的视线看得心头发颤,站起来转身就走。 周扬从后面一把扯住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现在清纯羞涩,充满正义感?哈,我以前倒也希望你能有点害羞的本能,不过现在我才发现,还是开放得令人惊讶的你更可爱些。" 一股大力涌来,离尉被抛到床上。 "周扬,你给我滚开。" "你和我说什么,你要我滚开?"周扬双膝分开,君临天下般压在离尉身上,邪气地笑起来:"离,你说过我们是天作之合,你说过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那是从前的离尉说的,别算在我头上。" 周扬按着剧烈挣扎的离尉,伏下身狂乱地吻着。 "你爱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急促贪婪地寻求着离尉的甜美,低沉地喃喃:"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他忽然察觉到异兆似的,停止失控的热情,慢慢直起上身,在上方凝视着离尉。 "告诉我,离......"周扬总深深蕴藏着理智的眼睛这时候闪烁着梦想,俊美得令人心碎,他一字一顿地,蛊惑离尉给他想要的答案:"告诉我,我们可以回到过去。" 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离尉象处于真空中一样感觉窒息的绝望。 他盯着周扬期待的眼神,用一种恨不得毁灭什么的快意和残忍,一字一字从齿缝中挤出来:"周扬,我做不到。" 答案出口,他看见周扬凝固的表情。快意不见了,只余残忍。 天与地之间,空气停止了流动。 心脏被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压着,离尉忍受不了似的哽着喉咙,象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垂死挣扎:"你说过,只要我爱你,那就足够了。"力竭声嘶。 周扬避开他的凝视,缓缓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 "我说谎。"他沉声说:"我也做不到。" "周扬......" "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周扬挺直的背影充满痛苦,沙哑的嗓子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现在只想杀了你,狠狠用枪抵在你胸膛,把子弹打进你的心脏。" 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象理智一样摇晃。 他狂妄自大,他企图剽窃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所有。 瞧,他遭到报应了。 从一开始,周扬就不是他的,连一千分之一都不是他的。 周扬的一千分之一千,都属于另一个离尉。 离尉看不清什么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蹒跚摸索着找到一件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地毯厚而软实,踩在上面如同在云端上似的。 "我知道,你只是在和过去的离尉做爱,和过去的离尉说话。你笑的时候是对着他在笑,你发怒的时候,是对着我在发。" 最后看周扬的背影一眼。 周扬挺直的脊梁,没有否认他的任何一个字。 对,对,本来就是这样。 爱不是他的,恨和侮辱才是他的。 "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恨不得掐断你的脖子。" 这不是爱恨缠绵的过激语句,是周扬对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只有在周扬咬牙切齿的那一瞬间,他才不是从前的影子,他才是另一个独立的人。 他扶着墙,慢慢走出门外。 客厅里空无一人,薇薇和老狼他们不知都溜到哪去了。客厅外,烤肉还在飘香,酒瓶东倒西歪,草地上一片狼藉。 只不过一转眼,时光仿佛已经绕过一圈。 离尉顺着墙挪动着步子,没有人来阻他,看门的保镖见了他,和他点头:"离先生,出门?" 他茫然地点头,径直向前走。 保镖忙拿了对讲机,在远处嘀咕两句,跑过来问:"离先生,要帮你叫车吗?" 离尉还是茫然地看着他,半晌,失落地扯动唇角:"你认错人了。" 心头的倦意源源不断涌上来,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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