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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欠你们的(总受 二) ——未名

时间:2013-04-01 11:29:11  作者:未名

第60章:物是人非又一年

再次的睁开眼睛,卫名的心是麻木的,命真大。整个身子都浸在冷水里,寒意渗到骨子里却没有力气爬起来,就那么呆呆的看着

天边如火的夕阳慢慢的沉下去。

曲起手指又松开,再曲起,再松开,苍白的指尖在地上的积水中扬起微微的涟漪,卫名努力地撑起身子爬起来,缓缓地吐出心肺

中的浊气,踉跄着走向衣柜换衣服。

没有力气再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卫名直接倒在了床上,脏掉的床单已经被白日里那两个陌生的侍女换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

阳光气息,卫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温柔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的额头,再划过鬓边,“名儿……”那个人一向冷情却漂亮的薄唇里,吐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隐含着浓浓的

无奈和懊恼,做梦吧,怎么会梦到这么诡异的事。

熟睡中的人儿姣好的眉目轻皱,墨黑浓密的睫羽颤了颤,仿佛要从梦中醒来。

眼神迷离的看向床顶,没有焦点显然是还没有彻底清醒。

“醒了?好大的脾气,侍女被你赶跑,你就是这么打理自己的?”

黑暗里那抹挺拔的身形,还有低沉的嗓音,瞬间让卫名清醒过来,这几天来的经历已经给了他不小打击,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如

果楚寒情再来一次,自己就真的没命了。

一想到自己要那么屈辱的死在床上,卫名就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用被子裹住自己,卫名缩进床脚警惕的看向来人。

“楚寒情,如果你再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给你看!”

“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妇?”

“自杀虽然不光彩,但总比被人在床上做死要来的有尊严!”

楚寒情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平板的没有一丝波澜,想必脸上应该是嘲讽吧。

“你放心,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本王一向不屑,昨天喝醉了,一时糊涂,本王还怕脏了自己。”

被子里的手越攥越紧,卫名咬紧了唇压抑自己心底的酸涩与痛楚。

“给你。”一个小小的瓶子扔到卫名的身上,卫名伸手打开,淡淡的药香溢了出来,是噬心的缓解药。

“王爷你如果要杀我,大可以扣下噬心的缓解药,解药也不必送。”

“哼,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杀你。待会儿会有人来收拾。”

“不用了,自己发脾气打烂的烂摊子,我自己会收拾。我现在被王爷锁的结结实实,王爷的那些隐卫或者侍卫就可以撤走了,我

不想自己的生活被别人打扰。”

“随你。”

楚寒情走了以后,卫名拿着药想了许久,不知道发作以后再吃药会不会有用,不管了反正都送来了,不吃也浪费。

自那天以后,楚寒情就再也没有来过,隐卫和门外的侍卫也撤走了。本就偏僻的未名居静悄悄的,真正的门可罗雀。

铁链很长,足够卫名在小小的未名居里四处转悠;铁链很短,抻直了也还距离院门四五步远。卫名站在院里看着距离自己两步之

遥却走不过去的兽冢暗自神伤,小小的坟包上已长满了杂草,随着天气日渐寒冷现在已经枯萎泛黄,软趴趴的贴在坟包上,染成

一片苍黄,看着就凄凉。

无事可做,卫名经常在院子里一坐一天,看着花开,看着果熟。院子里的葡萄自己一个人吃不完,于是就捣碎了装进坛子埋起来

做葡萄酒。

叶子绿着,绿叶黄了,黄叶落了,树枝秃了,天气冷了……一日一日,卫名看着院落里小小的景色变化,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夜鹰传来消息,玄夜并没有死,楚寒情罚了他一百杖责,禁闭三月,现在还在刑堂的禁闭室。叹了口气,看来事情按自己设想的

进行着。

有暗盟,有夜鹰,这小小的院落,甚至是七王府,本来自己要逃出去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惜的是自己要坚持那可笑的尊严,想

凭自己的力量走出去,这下好了。

扯了扯手脚上的铁链,看似平凡的铁链竟是坚硬的钨铁,再锋利坚韧的刀剑都砍不坏。一端锁在自己手脚上,另一端竟然整个穿

过墙壁,锁在房后的假山石上。

而且锁链是已故的天机妙手的得意之作,除了那唯一的一把钥匙,谁也打不开。

现在想想,那无聊的所谓骨气自尊,真是好笑,逃出去才有资格谈那些。

已经入冬了,卫名裹着厚厚的披风依旧坐在院子里,即使冻得手脚冰凉,鼻子通红也不想进屋。屋子里没有生火炉,阴沉沉闷得

慌。

天空的云层寂静的翻滚,灰暗的色调是下雪的前兆。果不其然,午时一过,天上的雪花细碎的飘落下来,不大,却绵密。

伸出手指,卫名看着指尖上看不出形状的雪花迅速化成一滴小小的水珠,心里五味陈杂,颇有‘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

风’的伤感。

还记得去年比这个时候早一些,自己以顾言的身份和轻尘去北疆出征,去的时候碰巧赶上那里的第一场雪,那样渺茫的雪景,只

怕自己今生很难再见到。

出征归来的时候,又恰巧赶上京城里的第一场雪,看过了北疆的苍茫,再看这里的雪的时候,就有一种不真实的秀气感。

再然后……就是真的不真实了,恍恍惚惚的,自己就像困兽一般被锁在了这一方小小的院落。

又近年关,大概王府里的下人都在准备年关要用的东西,没有太多时间伺候他。

从院子的石桌上取回饭菜的时候居然还是温的,挑了挑眉毛,卫名显然很满意。最近送来的经常是凉的,虽然菜色不错,但大冬

天吃凉的,冻得他的心都拔凉拔凉的。

七王府在吃喝上并没有亏待他,只是至于冬天取暖的问题,就被忽略了。送来的柴火和炭火少的可怜,所以卫名一向都节省着用

,饭菜本来可以自己热一下,但为了省下那点柴火烧水洗澡,就忍了,反正又吃不死人。

过年了,外面充斥着热闹的鞭炮声,但卫名却觉得离自己很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送柴火了,看着那本就少的可怜的柴火堆

越来越缩水,卫名一筹莫展,小小的洁癖让他忍受不了太长时间不洗澡。

大年夜,卫名贯彻“普天同庆”的原则,坐在院子里看了会儿烟花。不好看,单调的可以,还没有夜鹰用来联系的紧急信号弹好

看。打个呵欠,卫名百无聊赖,摇摇晃晃的回屋睡觉去。

大年初三,卫名见到了楚寒情。

楚寒情推开许久不曾碰过的未名居院门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人裹着一袭银白的狐狸毛披风,站在院内的一棵红梅树下看着光秃秃

的花枝。

瘦了好多,宽大的披风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还在下雪,看着他肩头那层不薄的细雪,想来是站了好久。

听见响动,卫名收回视线看过来,见是楚寒情,竟淡淡一笑,像是许久不见得朋友,平淡的问候了一句:“王爷好雅兴。”

楚寒情站在门边,不觉皱了眉头。那人苍白的脸近乎透明,隐隐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本来红润的唇也变成淡淡的粉。眉目间

淡然自若,站在梅树下看似一副静谧唯美的画卷,只是被因为身体转动而抖掉积雪裸露出来的铁链破坏掉。

见楚寒情不说话,卫名困惑的发问:“王爷有事?舍下简陋,就不请王爷入内喝茶,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你不是怕冷么,下雪天气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看梅花啊,下雪的时候不冷的,今年的梅花开的好晚。”卫名缩了缩冻得麻木的手脚,铁链导寒,更何况被雪埋了这么久,“

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看到梅花开花了……”最后一句只是细细的吐出来,楚寒情并未听到。

“轻尘要回来了。”

“真的?”卫名转过头,淡然的眉眼间染上一丝喜色。

楚寒情心中憋闷,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一甩袖子离开,前后总共在未名居的院门前呆了不到一刻钟。

拂落花枝上的落雪,小小的花苞没有一点开花的迹象,卫名叹口气,果然等不到开花了么,那两株红梅还挺好看的,好可惜……

第61章:烽烟起,顾言何在?

楚寒情说轻尘要回来了,一晃半个月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卫名依旧站在院子里的红梅树下,仰头细看花枝。这两天他把两颗红梅树上的花苞都数了一遍,南面那棵有一千零四个花苞,北

面这棵却只有八百九十三个。

晃了晃手里的斧头,卫名叹气,谁让你的花苞要少一点呢。抬手举斧,咔咔几下,一颗不粗不细的梅树便倒下了。

蹲下来,将梅树细细的当柴劈了,又整整齐齐的码放起来。看着因为震荡而掉落的花苞,卫名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摧花辣手啊

摧花辣手……可是谁让他已经断了柴火有五天了呢。

这几天睡冷冰冰的床,昂……话说他被关在这里以后,一直睡冷冰冰的床……

吃冷冰冰的饭菜,以前的话还可以偶尔自己热一下,顺便就着那微小的火苗取个暖。五天没柴火,于是那些都是浮云,他现在感

觉再看不见点火苗,自己就快要冻个透心凉了。

十天以后,另一棵梅树也倒下。这下好了,树桩子还可以当凳子坐,还配对儿。

昨天夜里下了一整晚的雪,今天早上起床一看,外面银装素裹,积雪堆到膝盖深。

卫名正挥舞着巨大的扫把吃力的清扫积雪,听到院门响动的声音。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一身戎装的轻尘推开了门。

“轻尘!”

卫名惊呼一声,欣喜的飞奔过去,却忘了自己手脚上的钨铁链子是有行动范围的。距离院门还有四五步的时候,抻直了的链子一

个反拽,急速奔跑中的卫名猝不及防的被扯了一个踉跄。

尴尬的甩了甩被扯得生疼的手腕,卫名笑呵呵的招呼:“轻尘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啊。”

薛轻尘呆呆的看着那抹越发纤细脆弱的身影,看他笑着跟自己打招呼,看他身后沉重的钨铁链子……

“轻尘,轻尘!发什么呆啊,快进来。”

薛轻尘冲到卫名身边,赤红着眼揪住那冰冷的钨铁链子,看到卫名那纤弱白皙的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

“他居然这么对你,楚寒情他居然敢锁你!”

薛轻尘还是一身戎装,佩剑就挂在腰间,拔出剑来就疯狂的砍上铁链,连剑刃都砍坏了,铁链却连一丝的伤痕都没有。

制止住状若疯狂的薛轻尘,卫名轻轻的安抚:“轻尘冷静点,没有用的,这条链子很结实,砍不坏的,冷静。”

粗喘着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薛轻尘轻轻牵起卫名的手,抚摸上面那道青紫的淤痕,“名儿,疼么。”

“不疼,我是这种体制,轻轻碰一下就会起淤青,看着吓人罢了,一点都不疼。”

“他为什么要锁你?”

“没什么啊,我要走,他怕我出去乱说,就锁起来了。”

“名儿!你连我都瞒。”

“我没有瞒你,他不爱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骗局,我说了我不会乱说,他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是……因为悠然?”

卫名的笑僵在脸上,“轻尘……你也知道悠然?”

“现在算起来悠然应该是楚寒情三年前带回来的小倌,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离开了。我见过他……和我走之前你新来的

小厮是……同一个人。”

“轻尘……”卫名苍白了脸苦笑:“你知道为什么也不告诉我,玄夜他……他是有自己的职责,可你……如果早知道,我就可以

及早脱身,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

“名儿,对不起,我以为……我真的以为他爱你。我和他还有玄夜是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对谁那么上

心过……他眼睛里的笑意是做不了假的。”

“轻尘,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他是怎么对悠然的,至于是不是爱我,我只能说……我们天仓的摄政王演技一流……”

“名儿……”

“嘘,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轻尘我没有怪你。事到如今我也想开了,要怪只怪自己有眼无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

“名儿,我会救你出去。”

“好啊,你能说动他那是再好不过了。告诉他,我卫名向天发誓,走出这个门,我就当不认识楚寒情这个人,他的事自然也是一

分一毫都不知道的。”

朝堂之上,满殿肃静。天仓与璇玑的边境突起战乱,行踪诡谲,据查可能是璇玑故意挑衅,边疆百姓人心惶惶。

“对于璇玑寻衅一事,各位爱卿有何见解。”小皇帝稚嫩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威严。

“回皇上,回王爷,璇玑寻衅,天仓泱泱大国哪能任其凌辱,末将以为,理应带兵平复,以示我天仓国威。”

“王叔以为如何,王叔,王叔!”

天仓一向铁面无私,临危不乱的摄政王居然在朝堂之上走神!实乃一大奇观。

“咳,回皇上,微臣主张发兵先去边疆查探。璇玑和天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战事颇为蹊跷。若带兵过去查明的确是璇玑寻

衅,再战不迟。而如果不是,正好查明真相,平复乱贼。”

“摄政王所言极是,各位爱卿可有人选。”

“回皇上,微臣认为薛轻尘薛将军年轻有为,骁勇善战,而且有勇有谋,实属这次出征的最佳人选。”

“皇上,微臣认为薛将军尚且年轻,难当大任,征战沙场的封德封将军应是最佳人选。”

“皇上……”

堂下开始一轮新的吵嚷辩论,呼声最高的就是薛轻尘和封德,谁知封德却突然站了出来。

“皇上,末将也认为薛将军有勇有谋,该当此大任,末将愿意作为副将助薛将军一臂之力。”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了,小皇帝也准备批准的时候,薛轻尘又不干了。

一身武将官服的薛轻尘更显得英姿飒飒,沉稳干练:“回皇上,王爷也认为此次边疆纷乱蹊跷诡异,末将认为有一人更加适合作

为此次的主将。”

上位的楚寒情眼角一抽,心里隐隐的有不好的预感。

“哦?究竟是何等能人,能让薛将军也赞不绝口,要当堂举荐的。”

“银面将军,顾言。”

此话一落,朝堂之上安静了片刻,立马想起窃窃私语声,显然各位大臣也认为顾言是最合适的人选。

“顾言不行。”楚寒情几乎是当机立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薛轻尘抬头直视楚寒情问道:“顾言顾将军不但运兵入神,而且带兵有道,这是满朝文武有目共睹的,有何不可。”

楚寒情攥起手,额上隐隐青筋直冒:“本王不知道顾将军现在何处,如何让他带兵。”

“回王爷,末将知道。”

“你……如果你找得到他,也请得动他,本王自然乐见。”

“末将领命,只要不受外界阻扰,末将有把握一定能让顾将军带兵出征。”

一声“退朝”后,楚寒情几乎是立马甩袖就走,吓得满朝文武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怕惹火烧身成了出气筒。谁都不知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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