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帮咱们办事，我还不想他死得太早。意大利来的职业杀手据说在欧洲排名第三，几乎无坚不摧，从未失手。咱们如果 明着阻拦，又怕与黑手党失了和气，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父亲，您的意识是让Kevin去？”
老头子点点头：“那个杀手之所以不能算最出色的，是因为他好男色。让Kevin在床上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先休息两三个 月，之后他想杀谁，咱们就不再干涉。”
“可是，Kevin才学了不到一个月的格斗，恐怕难以胜任。”
老头子冷笑：“你担心Kevin的安危？”
Johnson小心掩藏着自己的真情实感，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不，我只怕他达不到您预期的效果。”
“那你这两天陪他特训一下好了。”
交待完事情，看着Johnson走出办公室，老头子嘴角的冷笑仍然没有退去。他对Johnson的突然转变并不十分信任，不过 他把刚才Johnson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录了下来。可不要小看一盘录音带的作用，说不定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没想到真的让Johnson说对了，Kevin没有达到老头子预期的效果。那个意大利杀手胸口中枪，光着身子死在了高级酒店 里的大床上。枪是握在死者手中，警察初步判断是死者在做爱的时候枪械走火而亡。
警方那边比较容易打发，老头子担心的是瞒不过意大利黑手党，那边早晚会查出是老头子的人下的手。但是思前想后， 老头子觉得Kevin还是很有用处，如果黑手党逼急了就找个替死鬼交过去。这件事情总算暂时平息。
回到凌零的公寓，Johnson有点责备地询问：“Kevin，你怎么把那个意大利人杀了？当初不是交待好了吗？你在他身上 弄点伤，让他躺一阵子就可以了。”
凌零坐在床上眼神哀伤，声音平淡而苍凉：“那个人心理不太正常。他先让我脱光衣服舔他的脚趾，再让我帮他口交。 他那时虽然也脱了衣服，可是枪套贴身绑着，两把枪一直没摘下来。我说这样做爱会很不舒服，他开始的时候并不理我 ，后来就掏出一把枪插到我的肛门里，让我帮他好好拿住了。我想他大概比较偏爱口交，就夹着那把枪继续用嘴讨好他 。他兴奋起来又拔出另一把枪，用枪柄在我身上乱敲。我痛得在地上乱滚，他扑上来把我死死摁住，还试图把手里的那 只枪也塞进我的下身。我恐惧地挣扎，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枪就响了。”凌零讲到这里有些哽咽，想用手抹去眼角的泪 水。
Johnson却捉住凌零的手，他看清楚了凌零细白的肌肤上一块一块的青紫，一阵心痛。Johnson用自己的唇温柔地吻去凌 零的泪：“你不用讲了，都是我不好。请你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我足够强大，我会用幸福加倍补偿。”
“Johnson，你真好。”凌零不知道该对Johnson说什么才能表达心里的感激。同时凌零心中的痛苦也增添了一分。他刚 才讲的基本上是实情，只是他隐瞒了最后一点细节，枪不是意外走火，而是凌零抓住那个杀手的手腕，在对方沉浸在性 爱的高潮中时使用格斗术夺过手枪，扣动扳机。凌零那一招出手的速度和力量，绝不是一个只学过几天格斗术的人能使 的出来的。凌零不想欺骗Johnson，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十八 难忘的生日
“Kevin，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在郊外圣玛丽孤儿院见过的小Tom吗？我后来给他寄了一份礼物，他收到以后还给我回了一 封信。”Johnson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的凌零，“很讨人喜欢的小孩子，是不是？”
“嗯，才十二岁就已经很懂事，我也很喜欢他。”凌零想起了小时的自己，十三岁之前有妈妈照料，虽然贫穷却充满关 爱的幸福时光。
“咱们将来在一起，就领养一个孩子吧，小Tom怎么样？”
“你很喜欢小孩子？”凌零没有想到Johnson已经开始构思他们两人未来的家庭。
Johnson点点头：“我小时候没有体会过父母的关爱，母亲死得早，父亲太冷酷。如果咱们组成一个家庭，我要当一个好 丈夫，好父亲。”
“可惜我是男的，没办法帮你生小孩。你不如找个女人给你生个亲的。”
“Kevin，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不会碰别的人，男人女人都一样，我发誓。”
凌零笑容有些苦涩：“要是我那里正常的话，我就会找个女人生一个有血缘关系的。”
“你很在乎血缘关系？”
“中国有句古话，血浓于水。亲人之间的感情是最长久最可信的。”
Johnson似乎不能理解：“那咱们之间的感情就不能长久了吗？”
“咱们是好兄弟。”
Johnson瞪了凌零一眼。凌零立刻改口：“咱们是好夫妻，行了吧。”
“那就要夫唱妇随。”Johnson也拽了句中国成语，“将来咱们先领养小Tom，如果你仍然坚持要亲生的，就用你的精子 或者我的精子培育试管婴儿，也许那时可以克隆人单细胞繁殖什么的。”
“幸好你学的是金融。”凌零也学会了开玩笑，“要是学生物技术，一定成为疯狂博士，搞得世界大乱。”
“你敢嘲笑我？”Johnson恼怒状翻身将凌零压在下面，“不许笑，再笑我就要好好‘惩罚’你。”
凌零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笑容更加妩媚：“我偏笑，疯狂博士。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你要不要试试，你又不是没被我吃过。”不等凌零回答，Johnson的热吻已经封住了凌零的嘴唇。
次日清晨，一夜劳累的凌零还在半睡半醒之中。Johnson却已经起床，趴在凌零耳边柔声道：“今天是不是你的生日？”
凌零的神志还不太清晰：“嗯，好像是。”
“我已经去求了老头子，今天、明天都不派你事情。晚上，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是吗？好啊。”凌零含混地回答，“什么惊喜，先告诉我吧。”
“惊喜，说出来就不算了。”Johnson故意神秘道，“我现在出去办件事情，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不。我好困啊，再让我睡一会儿。”
“小懒猫，那你乖乖在家等着我。”
Johnson走后，凌零又睡了一会儿，忽然被电话铃声吵醒。
“凌，是我，祝你生日快乐。”温柔的男声用中文问候。
凌零立刻清醒过来，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那个人就是Sean，他的亲生父亲。“爸爸，您在什么地方？”凌零 也用中文询问。
“你希望我在哪里？”
“我希望您在我身边。我真的好想您。”
“你的房间里有监视器吗？”Sean忽然问。
凌零肯定地回答：“有，老头子对我还是不放心。不过我可以让那些小玩艺不能正常工作。”
“那你先把那些小玩艺弄掉。”
凌零立刻照办：“搞定了，然后呢？”
“打开房门吧。我就在门外。”
“爸爸。”凌零激动地奔向门口，打开门，扑入一个高大的男人怀中，“真的是您吗？您怎么来了？”
“我办事情路过旧金山。我很想你，今天又是你的生日，所以就偷偷来看你。”Sean慈祥地微笑，“不过只能逗留一上 午，中午就要坐飞机离开。”
“您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凌零喜极而泣，“妈妈还好吗？”
“她在医院里，病情时好时坏。不过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能认出我，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我的事情，您怎么跟她解释？”
Sean的语气有些悲伤：“我说送你去英国念大学了。然后拿了一些伪造的你的信和英国的照片给她看。她看了以后就放 心了。凌，请你原谅我。”Sean把儿子紧紧搂在怀中，“对不起，辛苦你了。等这个案子了结，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 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
“爸爸，我知道您是爱我的，您和母亲都是爱我的。”凌零在父亲怀中轻轻哭泣，“我不会后悔走上这条路。我在这里 生活也不错。”
“你瞒不住我的。你瘦了，脸色也很苍白。那个恶棍是不是经常逼你做那种事情？”
“我已经习惯了。”凌零擦去眼泪，绽出微笑，“这里也有好人的，他关心我照顾我，他还说他爱我。”
“你指的是Johnson？”Sean的语气有点怀疑。
凌零却没有察觉父亲的神色变化，自顾自地说着：“就是他。他母亲是中国人，叫肖萍。对了，爸爸，您中文名字叫什 么？”
“我叫肖军。”
“Johnson好像说过他的舅舅也叫肖军。”因为外国人同名同姓的很多，中国人也是，凌零在姓名方面并不敏感。
“中国人叫肖军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Sean转开话题，“Johnson要是真心爱你，我管不着。不过你可不能被爱情迷惑 ，他毕竟有个恶棍父亲，你不能不防。”
“我知道。”凌零回答，然后又赖在父亲怀里撒娇，“爸爸，您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你想要什么？我这就给你买。当然，太贵的我可买不起。”
“这样吧，您说上午有时间，不如陪我到游乐场去玩吧？”凌零的眼睛里写满希望，只有在父亲面前，他才能恢复17岁 少年的天真，“我小时候一直想去游乐场，可是家里没钱。不过妈妈许诺过，等有钱了就会在我生日那天带我去玩。”
Sean亲吻凌零的额头：“好儿子，爸爸今天就带你去游乐场。”
临出门前，凌零忽然想起什么，在桌上匆匆写了个字条：亲爱的Johnson，我有事出去，下午就回来。你的小甜心Kevin 。
Sean看了笑道：“你怕自己突然不见了，他会担心？”
“他很体贴的。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还特意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凌零说起Johnson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Sean不禁感到一丝安慰，或许让那两个孩子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
上午九点半，Johnson开车带着小Tom赶回凌零的公寓，只看见了字条，凌零却离开多时。Johnson有点失望。今天特意早 起去郊外孤儿院把小Tom接出来，为了是和凌零一起，提前体会一下家庭生活，没想到凌零突然有事情。幸好凌零说下午 就回来，不会耽误Johnson为凌零精心准备的生日Party。
“漂亮叔叔不在吗？”小Tom问。
“他下午就会回来。Johnson叔叔先陪你玩。”Johnson抚了抚小男孩金色的头发，笑容慈爱，“咱们去看电影，还是去 买玩具？”
小Tom摇摇头：“不，我想去游乐场。”
“好吧，叔叔这就开车带你去游乐场。”Johnson想陪小孩子去游乐场打发时间也好。
今天并非节假日，游乐场的人不是很多。
Johnson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在这里会遇到凌零。过山车上凌零紧紧抱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黄种男人，动作亲密，脸上的表情 是那样的幸福，连Johnson也不曾见过的幸福。Johnson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小Tom当然体会不到大人的想法，高兴地跑过来：“Johnson叔叔，您看漂亮叔叔也在那里。”
凌零此时也看到了Johnson，心中不曾想太多，拉着父亲走了过去。“Johnson，你带小Tom来游乐场玩？真是太巧了。”
Johnson笑容有点僵硬：“太巧了，你也和朋友来玩？”
凌零早已想好了说词：“他叫Sean，是我以前在俱乐部时的客人。出差路过这里，得知今天是我生日，就非要带我出来 玩。”
“他很关心你嘛。”
“那当然了。”
“你也喜欢他？”
“喜欢啊。”凌零忽然察觉到Johnson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不是那种喜欢了，你不要瞎吃醋。”
Sean不想打扰这对小情人打情骂俏，赶紧找了个台阶：“我还要赶飞机，就先告辞了。”
凌零其实很不愿意父亲这么快就离开，但是他知道父亲有父亲的工作。总之，父亲今天能来看他，就是送给他的最好的 生日礼物。
小Tom兴致高昂，Johnson和凌零就陪着他一直在游乐场玩到天黑。从游乐场出来以后，Johnson开着车子行驶在去郊外别 墅的路上，闷闷不乐。小Tom因为有些疲劳躺在车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凌零这才开口问：“Johnson，你是不是在生气？”
“是有点。”Johnson道，“那个Sean跟你不是普通朋友吧？”
“我也不瞒你，我们关系很亲密。”凌零说不瞒，他还是不能把Sean的真实身份告诉Johnson，只能继续编谎话，“Sean 人很好，我母亲在医院一直托他照料。”
“所以你才跟他上床？”Johnson的语气有点阴冷。
“怎么会，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吗？你在他怀里笑得很甜蜜，我都看见了。”凌零一再辩解，Johnson反而更加嫉妒怀疑，“你从来没有对我那样 笑过。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凌零沉默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Johnson，即便是真的，也绝对比不上Johnson爱他的那份纯粹。他不想 让Johnson对他付出太多，他受不起，于是凌零回答：“我是跟他上过床，我是爱他比爱你多。他也爱我。可惜他有老婆 有儿子，我和他永远不可能成为情侣。”
十九 风云暗涌
Johnson刹住车，冷冷道：“请你下车，Kevin少爷。我忽然想起来家父告诫过，不能把你带入家门的。”
凌零一愣，淡淡笑了：“你终于也嫌我脏了？”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没有犹豫，没有回头，沿着马路向着反方向走去 。
小Tom一觉醒来，已经到了Johnson的别墅。
“Johnson叔叔，漂亮叔叔哪去了？”
Johnson没有回答。他望着满屋精心布置的彩带和彩色气球，用999朵红玫瑰组成的心型花束，还有那尚未打开的生日蛋 糕，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他知道刚才把凌零赶下车，肯定会伤害凌零的感情，但是此时此刻他受到的伤害绝不比凌零 轻。
Johnson一心一意的爱着凌零，他从没有如此认真的对待感情，他也以为凌零是爱他的，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他 错了。他只不过是凌零众多床伴中最傻的一个。Johnson可以不在乎凌零的过去，可以不在乎凌零在老头子的逼迫下继续 出卖身体，只要凌零的心是纯洁的，是爱他的。但是凌零却亲口残忍的撕碎了他的梦想，甚至不屑于用谎言骗他。
“Johnson叔叔，这里有个很大的蛋糕啊，是您过生日嘛？”
“不是我。”Johnson回过神来，小Tom无忧无虑的脸在他眼前有些模糊，Johnson知道自己哭了。凌零本来也应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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