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鸣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别成天撒娇,腻不腻歪。” 沈长泽搂住了他的腰,唇角带着微笑,拿额头蹭着他的脖子,“爸爸,我不想回去了,营地里乱糟糟的全是人,烦死了,我想和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不想回去?你想睡野外?好好的帐篷不睡,你脑子进水了吧。” 沈长泽泄气地说:“那就天黑了再回去。” “随便你。”单鸣打了个哈欠,“怎么有点儿困呢。” 沈长泽把他搂紧怀里,轻声道:“困就睡一会儿。” 单鸣闭上眼睛,真的打起了盹儿。 沈长泽的手环住单鸣的腰,掌心贴着他的肚子,慢慢地,就感觉到俩人的皮肤隔着一层衣服互相温暖着,他看着单鸣卷翘的睫毛、轻轻鼓动的鼻翼和淡色的唇,心里好像有无数小羽毛缓缓飘过,让他感到心脏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地柔软,他低下头,轻柔地吻落在单鸣的发迹。 俩人就这么靠在树干上,静静地睡了一会儿。其实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睡实,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设防地睡觉,所以当不远处有树枝被踩断的细小嘎吱声响起时,俩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小黑吃饱了,慢悠悠地朝他们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坐下了,布满倒刺地舌头一下下地舔着爪子。 “嗯?吃饱了?”单鸣道:“我倒有点儿饿了。” 沈长泽揉了揉他的肚子,“饿了?要不要烤点鸟肉吃?” 单鸣看了看天色,“快天黑了,要不回去跟他们一起吃吧,省得我们动手了。” 沈长泽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扯淡,你什么时候动过手?在这儿吃不也还是我动手。” 单鸣笑道:“那倒是。” 沈长泽继续揉他的肚子,低声道:“我的宝贝怎么能饿肚子呢。” 单鸣一阵恶寒,“靠,你再说这种恶心人的话,我可揍你了。” 沈长泽无辜地看着他,“开个玩笑嘛,我又没说你。” “那你说谁?” 沈长泽低笑道:“我刚刚在想,你要是会生孩子,这里面肯定有我的……” 单鸣一下子从他怀里扭过身,一击重拳朝沈长泽砸了过来,沈长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眨眼间就把他按倒在地,嬉笑着看着他。 单鸣长腿一挑,正中他小腿,趁沈长泽吃痛的时候,又是一拳砸了过来,这一拳又被沈长泽抓了个正着,他一屁股坐在单鸣的肚子上,一手握着单鸣两只手腕压在了头顶,得意地看着单鸣。 单鸣眯起眼睛,“小王八蛋,有种你跟我睡的时候别合眼,看我不抽死你。” “跟你睡的时候我怎么舍得合眼。”沈长泽低下头,用力堵住了单鸣的唇,单鸣张开嘴,两条灵活地舌头勾缠在一起,把这个吻变得湿滑情-色,就在沈长泽吻得投入的时候,突然感觉舌头一疼,那软乎乎地舌头被单鸣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沈长泽皱起了眉,“爸爸,你这一口真够狠的。” 单鸣得意地笑道:“活该,让你说瞎话。” “我说得是调情的话,哪儿不对了。” “你他妈跟谁学的。” 沈长泽眼神有些飘忽,“没跟谁学。” “不跟谁学你能会这些?老实交代。”单鸣往上抬了抬大腿,大腿根部正好顶了一下沈长泽的宝贝,沈长泽闷了一声,眯起眼睛看着他。 单鸣道:“你要是不说,这个星期都别想上老子的床。” “艾尔。”沈长泽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战友。 “果然是那个大银-魔。”单鸣生气地说:“这些东西应该我来教你,他居然敢替老子教育儿子,回去揍死他。” 沈长泽隐隐觉得单鸣生气的点不太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单鸣推了他一把,“起来,你沉死了。” 沈长泽一手按着他的胸口,“先把话说清楚,我能上你的床吧。” “嗯?”单鸣哼道:“看你表现。” “不行,先说清楚,我不跟你睡我睡不着。” “放屁。” “我真的,我从五岁开始跟你一起睡,没有你从来没睡过安稳觉。” 单鸣看了他几秒,被他给气乐了,“你这副傻逼样儿,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知道吗?” 沈长泽低下头,舔了舔他的嘴唇,“放心,我所有真实的样子都只给你看,当然了,你所有不穿衣服的样子和高-潮的样子都只能给我看。” 单鸣笑道:“我早说过了,看得住我,喂得饱我,算你本事,我服。还好你比我年轻十二、三岁,正常来说,你应该比我晚几年才会‘不行’,不然你拿什么看着我呀。”说完还暧昧地拍了拍沈长泽的屁股。 沈长泽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眼神就好像要把单鸣吞进肚子里,“放心吧爸爸,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没有任何精力想别人。”他的手指挑开了单鸣的衣扣。 单鸣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要吃饭吗?” 沈长泽站起身,把单鸣也从地上拽了起来,将他背对着自己按在树上,利落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为了让你等会儿吃得更香,我帮你再消耗一下体力。”说着,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第三百零五章 艾尔和唐汀之一前一后地走在幽深的森林里,俩人作为变异人,都能感觉到周围不断涌动的危险的能量波动,就算不用眼睛看,他们也知道身边有多少虎视眈眈地变异动物,想将他们拆吃入腹,不过,动物本能使得那些“狩猎者”在艾尔的变异能量威胁下,不敢轻举妄动。 艾尔一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唐汀之却连脚下的路都不看,背着个放样品的箱子,一路收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艾尔叹道,“亲爱的,我们应该跟他们借个宠物再出来。” 唐汀之头也不回地说,“不是有你吗。” 艾尔挑眉,“什么意思,我是宠物?” 唐汀之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我的意思是,有你在这些东西也不敢随便靠近。” 艾尔笑道:“我在你眼里总是这么可靠,对吗?” 唐汀之点点头,“对。”说完继续趴在地上刮树根上的苔藓。 艾尔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高兴地走过去,刚想蹲下,唐汀之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后退,你踩着了。” 艾尔只得后退几步,看着唐汀之一脸专注地、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手里的样品,他微微抿着嘴,净白的皮肤水嫩得发光,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就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谨慎。艾尔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俩人才二十出头,他在自己眼里尽管漂亮得不似真人,却好像没有灵魂,冰冷得像个机器,艾尔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看穿了这个男人的本质后,自己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十多年过去了,时间几乎没有在他脸上刻下什么痕迹,但艾尔知道,自己一定已经成功刻进了他心里。 艾尔就那么安静地半蹲在一边,等着唐汀之收集完苔藓,然后眼睛放光,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艾尔不禁跟着微笑起来,走上去把唐汀之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衣襟上的杂草,温柔地说:“弄完了?” 唐汀之微微一笑,“这一片儿我感兴趣的东西都采集完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回营地?” 唐汀之看了看天色,“天黑再回去吧,我还想四处逛逛。” 艾尔从他手上接过样品箱,背到了自己背上,“既然你忙完了,我们能不能只是在森林里逛一逛,简单地约会?” 唐汀之惊讶道:“这也算约会?” “约会不是必须有烛光晚餐的。”艾尔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脸颊上甜蜜地吻了一下,“即使只是在森林里散散步,和你在一起也算约会。” 唐汀之点点头,“看来我对约会的定义需要重新解读了。” 艾尔拉起他的手,“别想那么多,走了。” 俩人牵着手,在森林里漫步前行,在这个繁茂巨大的植被王国里,他们显得那么渺小,好像整个世界都浓缩在眼前,而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类,那种相互依存的感觉令人怦然心动。 他们走走停停,唐汀之不停地发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艾尔则在一边注意着森林里动物的动向,尽责地保护着他。 渐渐地,俩人走累了,靠在一颗大树下休息,补充食物。 唐汀之吃完面包,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脸上显出一丝疲倦。他虽然是异种人,但却是体能方面改善最小的脑域进化人,如果用脑过度,身体很容易乏。 艾尔摸了摸他的额头,“宝贝儿,累了?” 唐汀之点点头,“周围的能量体很多,我不自觉地想检测它们的能量波动。” “你别再在意它们,我会监视好的,你好好休息一下。”艾尔把他揽进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困了就睡一会儿。” 唐汀之安心地躺在他怀里,一只手轻轻抓住了艾尔的手,低声道:“我不在意,我觉得……很安全。”在艾尔的怀里,永远能体会到十足的安全感。 艾尔也跟着闭上了眼睛,但是他并没有睡着,他的神经一直处于警戒状态,任何居心不轨的东西靠近他们,都会被他发现。 俩人就这么安静地休息了十多分钟,突然,艾尔睁开了眼睛,海一般湛蓝的双眸透出寒芒。 唐汀之也感觉到了来自头顶的异动,他睁开眼睛,刚要说话,艾尔就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别动,没事。” 唐汀之点了点头,艾尔把手下移,环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摸出了手枪。 下一秒,他们的正上方突然暴发出一阵很强的能量波动,俩人猛地抬起头,树叶漫天飘散,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张牙舞爪地朝他们袭来。 艾尔手臂一紧,抱着唐汀之猛地从原地蹿起,眨眼间跳到了五六米开外,脚步站稳的一瞬间,他一个急转身,举枪朝那个东西毫不客气地轰击。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那东西翻滚着倒在地上,但又很快爬了起来,俩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只三米高的大松鼠,这松鼠肌肉纠结、青面獠牙,看上去非常狰狞,除了那巨大的蒲扇一般的尾巴,已经几乎没什么松鼠的特征了。 唐汀之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艾尔笑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别跟它打了,浪费子弹。” 艾尔亲着他的脖子,嘟囔道:“原来你不是担心我啊。” “它不是你的对手啊。” “当然不是,但是你至少应该表现得关心我每一次涉险,哪怕只是假装,这也是婚姻的一部分。” 唐汀之难得地露出一丝沮丧,“为什么你关于婚姻的理论一套一套的,我总是学不完。” “你是第一次结婚,我原谅你。” “难道你不是第一次?” “唔,至少我有很多跟别人相处的经验。” 唐婷皱了皱眉头,刚要说什么,那只松鼠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这两块鲜肉,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它敏捷地跳了起来,画着龙朝他们扑了过来。 “哟,它还挺聪明的。”艾尔说着,把枪放进了枪套里。 唐汀之道:“你干什么?” “我不浪费你的子弹。”说话间,松鼠已经以惊人的速度跑到了他们面前,艾尔放开唐汀之,一跃而起,修长的身体像鱼一样在空气中摆动了一下,那种扭动的速度和弧度是人类的骨骼不可能达到的,唐汀之能“看”到一股力从摆动的起点——脖子开始传达,通过身体摆动的弧度一节节往下传达,直到那股力传达到终点——也就是脚尖处,艾尔的双脚就像鱼在摆尾一般,狠狠一扫,那股力从身体里惯出,一下子击中松鼠的脑袋,那至少有四百斤重的松鼠,就被这双没有它嘴大的脚给踢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事了。 艾尔落回地面,扭了扭脖子,笑看着唐汀之,“怎么样,好玩儿吗。” 唐汀之瞪大眼睛看着他,眼中不断变换着惊讶和惊喜,“你、你什么时候练出这招的?” “最近,我估计我的脊椎变成了鱼那样的截骨状,身体可以大幅度摆动,当然,在水里比在空气中厉害很多,我一直想找活物试试,可惜沈长泽就是我不让我踹他。” 唐汀之激动地说:“真想解剖看看你的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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