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carrotmiao

时间:2016-08-25 19:36:08  作者:carrotmiao

  吕夫人是个没主见也没什么心思的人,听王氏这么说了,想着吕益也有十八岁,身体不好但年龄适合,是该寻思一门亲事了。没准儿经过媳妇儿的调理,身体便渐渐好了不是?
  吕衡和吕益知晓个中缘由,捉摸着无论如何都得找个借口推了这件事。
  “我看只能推说,你身体不行,不能行房事。要不就说你好男风。”俩人偷偷商量的时候,吕衡总结道:“但身体不行,娘会说慢慢调理,先娶进门。就算你说你不/举,估计婶子也会说,暂不行夫妻之实,有个人照料也好云云。”
  吕益赞同吕衡的说法,但接下来的选择便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要我承认我好男风?”
  吕衡也有点犯愁。虽说好男风在富贵人家很普遍,但吕家这名门望族出了个断袖之癖,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要么就承认不/举,但这身体的恙病似乎更容易被嚼舌根,说出去了还是一样难听。“那你还能想到别的理由吗?难道要说你和婶子有染,让娘把婶子赶出去?”
  吕益叹了口气:“那我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呢。就算娘不把我杀了,二叔的儿子们也会把我千刀万剐。”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都是生意人,这个道理也该懂。”吕衡回过头来还是在吕益身上打主意:“不/举和好男风,你选一个吧。”
  吕益真的很想打吕衡:“就说我肺痨怕传染了旁人,如何?”
  “夫妻不朝夕相处,分房睡,总是可以的吧……”吕衡道:“况且你都咳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你传染谁。话说,你现在基本也好了吧。”
  吕益点点头,叹了口气:“幼时的疾病,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但还得装着。”
  吕衡赞同,道:“正因为知道你体弱多病,二叔那边才会认为你不能主事,愈加不提防。但他们也不傻,还是知道要安插个眼线进来。你也当心你府上的人,若有了生面孔,便要小心。“
  “这我自然知道。”吕益道:“话再说回来,现在这个事情如何解决?要不我去寻个姑娘娶进门来?”
  “你娶的姑娘怎么也得门当户对吧……要是不合适的话,婶子肯定推三阻四,最后还是要领个他们的人进来。说是娶个小的吧,又没多大用处,正房的位置婶子的人坐实了,便不会让你的人兴风作浪。”吕衡摇摇头:“兵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倒是适龄,但恐怕人家看不上你这个病秧子。”
  吕益叹了口气:“你知我是幼时没调理好,又何必挖苦。”
  “我这哪里是挖苦,就事论事而已。”吕衡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失:“我看还是那两个理由比较好,绝了婶子再来提亲的后患。”
  吕益觉得大哥也真是利字当头了:“你就不怕坏了我的名声?坏了吕家的名声?”
  “怕……我做梦都怕……”吕衡无奈地说:“若吕家被断送在了我这一代,父亲泉下有知,肯定会责罚于我。要不你说你吃斋念佛,一心修仙,在庭院中央架起个丹炉如何?”
  吕益佩服自己大哥的心思多,但每一个主意都那么烂:“这么一来,婶子便可诟病我不管事,总管这个差事还是交由旁人来做的好。若是堂兄来接手了全部的生意,恐怕你那边就岌岌可危了。”
  吕衡想想也对,修仙念佛又不是真出家,对娶妻生子也无妨碍。“那还是,不/举和好男风,你选一个。”
  无论哪个都不好听。吕益觉得头疼,各种各样的主意在脑中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前因后果,思前想后:“罢了罢了……我过两天领个男孩来,对外便说我是个断袖罢。”吕益决定放弃名声:“一来,你那边已经有后了,娘即使知道我有龙阳之好,可能也不会哭得太厉害。二来……这个宅子里的人都是曾跟着二叔做事的人,我有些担心……我从外面领一个,总归是干净的。”
  吕衡之前还没想到这一点,听到后拍着大腿道:“三弟真是聪明,你从外面领个男孩,既可当心腹使唤,又可当娈童给外人看着。你若教得好,他日后兴许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但愿吧……”吕益倒并不想费心力教出个人中龙凤来,帮他平息了眼前这场说亲大戏才是主要目的。
  两人商量了之后,偷偷放出了吕益好男风的传闻。隔了半个月,料想传闻已经进传进了王氏耳中,吕益便买来了许白,给外人看来好像养了娈童一样。
  此时,买来的小孩在床上睡得正香。吕益吩咐小孩去暖床,小孩不知怎么做,只得在下人的引导下脱了鞋袜,只穿亵衣。躺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屋里点着红烛和熏香,烛光摇曳,暗香浮动。
  吕益也拉开了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有个人在旁边睡着,被子里倒真是暖了起来,他从未觉得如此惬意。
  他侧头看了看小孩,发现这孩子真是长得好。小脸脏兮兮的时候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洗干净了,额头、鼻梁、睫毛、嘴角……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漂亮。
  他伸手为小孩拉了一下被子,发现小孩手里紧紧攥着脖子上的玉佩。
  想必是父母之物吧……他想着,心存愧疚。待平定了二叔那边的势力,便把小孩送回去吧。
  

☆、14. 吕谯1-污名

  许白早上醒来不见吕益,倒听见大堂里吵吵嚷嚷,两个妇人的声音格外刺耳。
  什么辱没门楣,颠鸾倒凤,不知羞耻……开始时只是斥责,说着说着各种难听的话便出来了。骂了好一阵,大约是妇人骂累了,渐渐平息了下来。
  吕益走出大堂的时候,脸色苍白,步履有些不稳。走了两步之后扶着廊柱便咳嗽了起来,连呼吸都仿佛被咳断了似的。
  本在大堂中生气的一位妇人急忙过来抚摸他的后背,边抚边泣不成声:“我们吕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一年之内你爹和你二叔相继去世,留下我们这俩寡母操持家业……你竟……又好男风……这传出去了,叫我们怎么做人啊?”
  另一位妇人也出来,安慰道:“嫂子别哭坏了身子……文澜这是年轻气盛不懂事,图个新鲜,等玩够了,玩腻了,也该回归正途。我去跟那方姑娘说说……不急在这一时,你看这一闹,把文澜的病给急出来,又把您给气坏了……”
  那妇人不恼,也不怒,只是一味地哭:“真作孽啊……我如何对得起他们吕家列祖列啊……”转而有对吕益说:“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你叔伯兄弟啊……”
  吕益听罢又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到不可自抑的时候,竟咳出了血来,连带着腿也没了力气,跪在了妇人脚下。
  “嫂子啊,文澜之病不宜动怒……”另一位妇人边劝边示意家仆扶起吕益去偏房休息,这边扶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妇人走回了大堂。
  许白躲在拐角处张望了一阵,见吕益在家仆的搀扶之下,步履蹒跚地走过来,便来迎接。吕益见到他愣了一下,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到了廊下争执的那一幕,随即又恢复了平常脸色。
  吕益卧榻休息,许白不知今天该干什么,只得站在一旁待令。
  下人端来了汤药,屋里顿时药香四溢。
  吕益皱了皱眉,不急着喝,而是唤来了许白:“以后恐怕娘和婶子会责难于你,骂你就推说一概不知,都是听我的吩咐,料想她们也不会太为难你……”
  许白没听进去吕益的交代,倒是回想起了廊下的一番话,约莫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暗想,难道三少爷会像魏文书一样,每天晚上对他做那些事儿吗?若是这样的话,还是得找个机会逃走……
  吕益说完闭起眼睛,轻声道:“今日也去找骆叔学看帐吧……”接着便陷入了沉睡,仿佛连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除了入府的第二天历经了一场风波之后,日子便平静了下来。
  许白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每晚都有些战战兢兢,想了很多种方法该如何抵抗或者如何逃走。但事实上什么都没发生。
  三少爷白天教他功课,教他看帐;晚上叫他先睡之后便睡在了他旁边,无任何逾矩之举。
  转眼到了夏季课绢的时节,吕益到漕运码头视察北上的运绢船只。
  通济渠连接黄淮两大水系,南下与山阳渎相接,径直向南接长江,长江以南有江南运河连接至余杭。
  江南的丝绸绢织便是通过这一系水路北上运至都城。到了城下有汴、蔡、金水和广济四河交错相通,将一匹匹的丝绢运至城内,在各个码头卸货。
  由于丝帛昂贵,押纲使臣由八品武官担任。
  为防止押纲武臣与舟卒暗中勾结,投机牟利,朝廷特派了催纲巡河使臣与户部的官员一同监管。
  这次派来的催纲巡河使周鲁是枢密院的正六品,素来与中书门下的文官不合,此次来查漕运更是事无巨细地层层清点。
  吕益看着那使臣检查的步骤。
  称重,卸货,开箱,拆油布,先验上层的绢织绸匹,再从中间捞一个看看质量,最后令封箱装马车。以往历代使臣至多就是抽查几箱货或一艘船,但这次的使臣几乎每艘船都验了几箱,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
  这不由使得吕益有些担心,唯恐那些绢织上船之时便已几经调手,不是上等货色,于是遣了几名家仆混在穿梭忙碌的小吏之中,有任何风吹草动即时过来报告。
  绢织绸布的征收向来是经由吕二爷小儿子吕谯之手采办的。
  在夏季征令下达之前,吕衡曾送信来说这次的催纲巡河使恐怕派枢密院那边的人,要吕益严加监管,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吕益给吕谯去了几封信,吕谯那边也回复说堂兄不必担心……但……
  果然吕谯还是信不过。
  家仆前来报告说,巡河使大人发现有一船中半船的绢织都是以次充好,消息现在还压着不发。与此同时,户部的官员也差人来送信,说恐怕这批漕运的绢织当中,至少二分的货物都是以次充好。
  吕谯完全没把吕益的话听进去。
  现在货物已入城,说什么都晚了。
  吕益后悔未早点对吕谯加以提防,他听了吕衡的警告说二叔那边贪婪得很,但想想总归是自家兄弟,不至于不配合。
  现在看来,吕谯是把好处全拿走,把烂摊子留给他收拾。
  眼见天色渐晚,今日的抽查便到此结束。巡河使吩咐把绢织全部卸下来,入仓库,待明日一早再继续抽查。
  吕益传话给户部的官员,叫那位官员准备一本奏折,参巡河使与押纲使臣、舟卒暗中勾结,私贩官绢,明日一早上奏。又派了一个人紧盯着周鲁,若周鲁差人往内城赶路,便把那人就地解决。然后一路尾随着押绢入库的马车,确定了位置之后,吩咐下人,一夜之间,将次绢全部搬空了。
  第二天一早,巡河使周鲁差人将仓库的绢织全部搬出来清点的时候,发现竟少了许多,而少了那一部分便是昨日抽查的有问题的绢织。
  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负责征绢的官吏搞的鬼,但官吏往往是和商人合作,派商人去各地收丝,这其中又牵扯到层层下包的商人与小贩。到底是哪一环被动了手脚?还是负责的人本身就是惟利是图?周鲁思量了一下,决定立即上奏朝廷,彻底彻查此事。但奏折刚写好,却接到了朝廷的传讯。
  “急令催纲巡河使臣周鲁返京接受调查。钦此。”
  周鲁接旨的瞬间明白这次是被恶人先告状了。
  而且这个恶人就在他的身边,且朝堂之中官居要职。
  是谁?难道是此次一同前来的户部官员?周鲁回想起来,今早果然没有见到那个官员。但他没有时间去向上禀报,也没有机会上递奏折,刚一进内城之中,便被押送至大理寺候审。
  审讯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自称是舟卒的人来指认,确实是听令,将仓库内左边四分之一的绢织全部搬走,至于是哪一位大人便不知道了。
  又有一个不知名的商人来指认,确实收到了舟卒运送过来的绢织,并以低价购入,高价卖出,只是当时不知这是朝廷官绢,罪该万死。那些绢织因为价格低廉,很快便被抢购一空了。
  一同被押送来审讯的八品武官则一口否认,称概不知情,只是奉命押送罢了。
  案子陷入了僵局。
  判寺缺少周鲁勾结舟卒和武官的证据,无法给周鲁定罪。只得上奏建议革了他的职位,遣返回乡候审。
  吕益听到家仆来禀报巡河使被撤职的消息,终于舒了口气。
  吕衡那边又发来消息说,朝廷追加采买三千匹绢织,令加急办理。并批评他说做得太冒险了,若不是这次的周鲁其人,为人正直却缺少经验,怎么会给你钻了这个空子。末了叮嘱这次千万别出乱子。
  吕益看过便烧掉,下决心一定要把吕谯除掉。
  正想着,许白从外边一路小跑着进来,小脸跑得红扑扑的。他知道吕益对他无那种心思之后,便与吕益亲近了许多,前不久还缠着吕益带他去看漕运的船。吕益也就带他去了,他看着那船头低尾高,前大后小,如一只水鸟,便好奇得不得了。
  “功课怎样了?”吕益问。
  “夫子表扬我了。”许白笑嘻嘻地回答。
  “不可骄纵,不可得意。”吕益提醒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嗯,知道了。”许白点头,但转眼又想到了一件事:“少爷以后让我也做点事吧……我识字也懂帐,想替少爷分担些。”他看到吕益每日对账到深夜,便觉得自己也该替少爷做事了。
  特别是前些日子,三少爷彻夜未眠,一直到今早来了奏报,才恢复了往常那病绵绵的样子。
  “少爷……少爷……”但吕益没听他的话,径直倒在软榻上睡了过去,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许白知道他是过于劳累了,于是拿了薄衾给他盖上。
  “什么时候我能长大……替少爷分忧呢?”许白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多学些东西,帮少爷打点吕家上上下下的生意,让少爷多睡一会儿。
  

☆、15. 吕谯2-阋墙

  次日,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来访。
  那男子与齐昊差不多高,却比齐昊要纤细秀美,面貌英俊,仪表堂堂。他进来的时候没与门房和小厮招呼,径直走进了吕益书房,显然是对这里极为熟悉。
  进去之后俩人掩了门扉,虽未大声张罗,但从外面隐约能听出是在争吵。
  “是二少爷吕储。”家仆回答许白的问话道:“从前与三少爷关系很好,老爷去世之后便少了往来了。”
  许白轻点头,暗想,原来是三少爷的哥哥,难怪看着有几分相似,但气质神韵乃至身形都大相径庭。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