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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carrotmiao

时间:2016-08-25 19:36:08  作者:carrotmiao

  “你我只是做事之人,朝廷的事,就不要管那么许多了罢。”许白道。
  将回余杭的临行那一天,许白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前来拜访陆成蹊。那人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纪,身材挺拔,面容黝黑,走路、说话、做事皆是风风火火。
  “许久不见,李兄别来无恙?”许白正好和那人迎了个照面,便先笑着打招呼。
  当年与李执相遇的时候,俩人尚且年幼。现在虽是长了几岁,正值风华正茂,但模样却未有多大改变。
  李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高兴了起来。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又发现陆掌柜在旁边,有些局促地把手缩了回来,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少爷派我来管理绸庄的事。”许白道:“约莫明天便要回余杭了。”
  听他提到了吕益,李执的神情又冷冽了起来,显然是对吕益没什么好感,“你还在替少爷做事?”
  许白笑道:“难不成你也教唆着我要离开三少爷吗?”
  李执苦笑了一下,“我若有能力的话,倒希望叫你不要做事。世间的事情纷繁复杂,你当个读书人,远离那些个铜臭钱污,难道不好么?”
  许白看了看李执,又看了看陆成蹊,“那我今天便要把话挑明了。我无意功名,只图能帮少爷分忧解难,以报少爷知遇之恩。你们若是替少爷做事,便也是帮着我。你们若想独立或想违抗,我自然是帮着少爷的。”
  陆成蹊和李执听完之后,皆沉默了一阵。顿时谈话的空气变得紧张了起来,许白只得转移了个话题,“李兄现在是在做什么?为何与陆掌柜有往来?”
  李执从方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把到口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回答许白的问题,“我在王叔那边管着些钱引铺的事宜,这次来找陆兄也是为了钱贷的事。”
  许白有些不明白了,“听罗叔说,粮茶那边的钱引铺之间经常有钱贷往来,但绸庄这边的钱引铺相对独立,怎么也搅和到了一起去?”
  陆成蹊皱眉,“罗叔许久不在柜台做事,自然有些事情并不清楚。近年两湖遭遇水灾,粮食欠丰,而东南那边又遭遇干旱,茶的收成也不好。唯一能借贷的便是绸庄这边的钱引铺了。”
  李执点头,补充道:“这也不是近两年的事情。当年我被派到王叔跟前做事的时候,绸、茶、粮的钱引铺之间互相便会借些银子,借得久了还会生出些利息来。吕家生意的规模虽大,但如果任何一方的钱引铺出了差池,比如粮铺那边贷出去的钱款还不上来,便会接连牵连绸庄和茶园这边的钱贷。隐患不可谓不少。”
  许白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些曲折,“既然如此,得赶紧给三少爷报个信。他那边新开的私铁生意还需要大笔的钱,若是钱款紧张的话,那个事情不如先缓一缓。”
  “这点倒不需你操心。”李执道:“王叔那边已经派人去送信了,相信该怎么做,吕少爷自当定夺。”
  当天夜里,李执与陆成蹊议完事之后,又到了客房来找许白。许白脱了外衫正准备睡了,结果被突然闯进来的李执吓了一跳。
  “你倒没走?”许白将脱下的外衫又披在了肩上,坐在床边。
  “今天太晚了,留宿一宿。”李执将椅子拉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与他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想过来看看你。”
  “你现在个子可比我高得多了,之前明明只是高一点的。”许白被这个过于稔熟的气氛弄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直记得你替我为少爷求情,替我挡了板子的那一幕。”李执捧起了他的手,他愈发尴尬了起来,想把手缩回去。
  “那天少爷突然进来了,把我赶了出去。我一直担心你……”李执仿佛陷入了自顾自的回忆之中,拉起他的手贴近脸颊,“担心你会不会被少爷责罚,会不会被少爷打板子,会不会被少爷关起来。那个冷面冷心的人会怎么待你,我一直在担心着……”甚至把的手放到嘴边舔了一下,“也后悔当时怎么就抱住了你的腿,求你给我一条活路……若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不会被他强迫着……”
  许白倏然缩回了手,“你知道了些什么?”
  李执又伸手过来捉他的手,他急忙往床上躲了过去,试图避开。
  “又不单只是我知道你和少爷的关系,这吕家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道?”李执更近一步坐到了床边,抓住了他的脚踝。他的脚踝上还系着少爷送给他的红珊瑚的脚链。李执攥住了那串脚链,用仿佛要捏碎珠子一般的力气,大力捏着,“这也是他送的?为了把你拴在他身边吗?”
  “你莫要管那么多闲事。”许白挣扎着把脚抽了回来,怜爱地抚摸着那串红珠子。
  李执没有急着去捉他,而是抬头紧盯着他,那目光如鹰如炬,“你可知他在利用你?他用你来当挡箭牌,以安抚了吕家夫人和王夫人的催婚。他利用你的才能与才干,叫你一心一意为他做事。他养大了你,却也占有了你。你现在完全是他的附庸,他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甚至连命也可以给他,是不是?”
  “我与少爷之间的关系,不用你们来说三道四。”许白有些恼火,从另一边伸出脚,试图下床。但刚站起来,却被李执伸手一拽,脚下不稳,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对你的心思,恐怕比你想象的要龌/龊……”李执话音未落,许白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凭什么这样说少爷?”
  李执揉了揉那半边脸,冷笑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现在,就像被他灌了迷魂汤一样。他收养你的时候你才几岁,他是几岁?一个成年人要一个孩子完完全全地臣服于他,要孩子的身与心都归属于他,这不算龌/龊,又是……”
  “你闭嘴!”许白扬起了手又要打下去,却被李执抓住了手腕,摁在腿上坐着,保持着紧紧相贴的姿势。
  “他可曾想过要教你独立思考?他可曾教导你去考个功名?他可曾帮你寻找你的亲人?”李执的话说得更狠了,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似的在剜着他的心,“他对你做的可是一个父亲的责任?可是一个兄长的慈爱?都不是吧……”
  “你不要说了!”许白挣脱了他的手之后一拳砸在了李执的胸膛上。
  李执略微缩了一下身子,但转而是更用力的压制,“他把你当仆人……不,甚至连仆人都不如……他在败坏你的名声,利用你的身子,让你成为吕家上上下下所不齿的,甘于雌伏于男人身下的……”
  “你……住口!”许白又在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只是这一巴掌扇出的时候,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手指冰凉。
  李执的前发被打得散了下来,贴在脸上,显得狼狈,却更添了几分狠毒,“他可曾想过留下你唯一的可以称之为亲人的……锟金?”
  许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了什么?”
  李执松开箍着他的腰的手,从怀里掏出了半壁玉佩。那是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的另外半边,锟金甚至连死的时候一直带在身上。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许白抓住他的手。
  锟金的尸体被放在马背上的时候,许白甚至不能走近一步。当时那具尸体是由吕家的家仆负责处理的,李执当时并不在。但为什么李执会有这半块玉佩?
  “是不是……锟金没有死?”许白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又迅速被自己的内心否决了。但否决归否决,却依然不甘心地问了出来。
  李执摇头:“他死了。”
  许白方才还期待的目光顿时又黯淡了下来,“把这个给我之后,你便走吧。”
  李执将半壁玉佩放在他的手心里,“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锟金,如何得到这半块玉佩的吗?”
  许白摇头,站了起来,“我无意知道。你走吧。”
  “你现在是被少爷教导着要当一个工具吗?”李执并没有起身离去的打算,“他若杀人,你便是那把刀。他若要蓄私舞弊,你便是他的算盘。他若要起兵谋反,你便是他的军师。”他站起来,走到许白对面,摇着他的肩膀,“你可曾想过你自己到底要什么?要过怎样的日子?要开创怎样的事业?要爱上怎样的人?”
  “你走!”许白推开他,“你既然知道我是替少爷做事的人,就不要对我说这些。吕家上上下下居心叵测,他的位置,谁都觊觎着。我为少爷做事是出于我的意愿,没人强迫我。那些个污名也好,传言也罢,我不在乎。”
  “这些是他给你灌输的思想吗?这是他编撰的一派说辞吗?你就是一直听他这么说着,所以才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吗?”李执的声音愈发冰冷:“说什么吕家上上下下都要害他,说什么任何人都不可信,说什么自己是对的,让你跟随他吗?但他吕三少爷做过的那些令人胆寒的事,可有人告诉过你?你这般盲信盲从,跟瞎子又有什么分别?”
  “瞎子?”许白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早就瞎了……我的眼里只看得到少爷一个人,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命,全部都是他的……若真是迷魂汤或者毒/药的话,我喝了那么多年。失去了,便活不下去了……”
  

☆、42. 李执2-反常

  话一出口,许白有些愣住了……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寻寻觅觅,走走停停。
  离开时以为情谊已绝,无助时却是首先想起,做事时定会遵循教诲,孤独时总是不免提及……
  许白以为他无法定义与吕益之间的关系。既不是旁人眼中的那些旖旎的猜想,也不必将彼此恪尽在主仆的那条线上。
  但在李执追问下说出的那番话,却彻底表露了他的心境。
  或许连他自己也尚未意识到,对吕益的依恋已经如此之深。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何时根植于心底,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盘根错节,阴翳遮天了。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
  明白了,也就释然了。许白知道,他这辈子是离不开吕益了。
  “你出去吧,天色已晚,我也要睡了。”许白再一次下了逐客令。他无心揣测李执前来的目的,也不愿知晓锟金与李执之间的联系。他对他的所言所行都不感兴趣。但他隐约觉得李执并不像他出现的场景那般单纯,或者说,那个时候,李执抱住了他的腿,并不是一个巧合而已。
  “你的眼里,只看得到他吗?”李执的口气不如方才那么咄咄逼人,倒是有些软了下来。
  许白愣了一下,他看着李执的眼神有些困惑。
  “我一直只能远远地望着你,甚至无法呆在你身边。”李执轻轻的像是在叹息一般,“然而我却看着吕益时时刻刻将你带在他身边,将你变成了他的物件一般。干预你的人生,甚至干预你的想法。你只能看得到他……真是讽刺……”
  许白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累了,单是绸庄这边的事情就够他操心的,他实在不愿意听那些无关的琐事了。他自认为与李执只是一面之缘,或许对方之前也见过他,只是他没注意到罢了。
  “不过不会太久的……”李执临走之前,捧起了他的脸,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很快便会起风了,暴雨将至。”
  暴雨?许白看着窗外的皓月当空,天空靛蓝如洗,没有一丝云彩。看来明天也是晴天,正好回程。
  在江陵停留了几天,打点完了陆成蹊和下属的绸庄铺子之后,许白便回到了余杭开始操作朝廷每年夏季的征丝的采办。他说要将全部事宜和款项交与陆成蹊,于是说到做到,将朝廷的岁银分毫不差地差人送去了江陵的绸庄。却也不可不防,于是买通了几个陆家的下人,将陆成蹊的行动随时说与他听。
  “陆掌柜那边召集了八家绸商,正在选采上等的绸匹。”
  “陆掌柜完成了采购,正在装船待漕运上京。”
  “江陵知府那边不开漕运的船票,陆掌柜正在打点关系。”
  “漕运的绸织全部抽查完毕,无劣品,无瑕疵。”
  “运绸的船只出发了,正沿大运河北上。”
  看来交与陆成蹊办是没错的,他熟悉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知道如何选丝,如何打点关系。许白想,若他这么好用的话,以后可以便负责些更大的差事。
  忙过了征丝事宜之后,许白想到了李执那些意味不明的话。
  起风了是什么意思?暴雨将至又是什么意思?李执为什么会有锟金的那半扇玉佩?还有,王叔又是怎么能放心将钱引铺之间的联络事务交与李执的?
  当年李执被吕益绑在了马车后面,一路踉踉跄跄地来到了王叔这边。他既无背景,也无钱财,年龄又那么小,究竟是如何取得王叔的信任,一步步地爬上来的呢?是能力强吗?还是另有原因……
  “罗叔,派个人帮我盯着李执吧。”许白唤罗叔进来,“我怕他会对吕少爷不利。”
  入秋之后,天气不见得凉爽,中秋节却快到了。
  许白想回都城见吕益一面,算是人月两团圆。于是便差人给都城写了封信,请示能不能回去呆两天。
  送信的人去了大半个月,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眼见中秋已经过去,都城那边却音信全无。
  许白有些担心,不断打听着都城的消息,“不知少爷近况如何……”他不禁喃喃自语。
  “少爷能出什么事?”他的话叫罗叔听到了,反过来斥责起他来。罗叔本就对他将征丝事宜全部交与陆成蹊一事颇有微词,“你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操个劳什子的心。朝廷的征丝事宜历来都是吕家的绸庄大掌柜亲自督办,你倒好,托付给了陆家那个小子。你让他做却不让余杭这边的铺子做,这边会怎么想?恐怕想你是厚此薄彼,会心生怨恨。”
  “那便把正月朝廷的采购事宜交与江南这边的绸庄来办,”许白道:“一年两个差事分了两边去做,应该没有什么说辞了罢。”
  罗叔摇头,“说你经验少就是经验少,你这样一弄不就把华中和江南的绸庄铺子给分隔开了吗?这看似是公平,实际上却是两头不讨好。陆掌柜那边肯定想是年货采办的差事好,而余杭这边则是看着夏季征丝心生嫉妒。”
  许白觉得脑袋都疼了起来,这里面一层层的关系的确是他不曾想到的,经罗叔这么一提点,顿时觉得自己恐怕招致了后患,以后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个偏心偏爱的口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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