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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carrotmiao

时间:2016-08-25 19:36:08  作者:carrotmiao

  许白隐约听到有人唤他小名,又好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臂弯里。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回到了隽春馆,抱着他的是月白或者黛青,还有娘在朝自己笑着。
  但突然又觉得那怀抱不似女儿身子的柔软,顿时从梦境里惊醒了。
  抬眼只看到魏文书舒了一口气的神情,忙挣脱着往床边爬。
  魏文书箍着他让他安静下来,轻声说着:“爹爹不好,年年骂爹爹……”这安抚的口气仿佛是一个尽责的父亲。
  许白听到他的道歉便相信了,毕竟心思单纯,反而朝他偎了偎,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魏文书见许白有点依恋似的靠着自己,细白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心有点儿软了下来。想像彰显亲情一般亲亲他的额头。
  当他低下头亲在许白额头上的时候,却见许白微微颤动的睫毛,然后那如水眸子抬起来看了他一眼,那一瞥纵是纯真却杏眼含春。
  许白自己并不知晓,却在无意中把魏文书勾得将心里泛起来的暖意换成了情/欲,再次卷着他的小舌纠缠不休。
  这一夜他经历了痛苦,挣扎,恶心和羞耻之后,变得平静了起来。他想象自己是木头,是窗棱,是风,是月光,是一切安安静静存在着的没有感觉的东西。
  魏文书最后一次用他的腿夹着发/泄的时候,他竟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切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白天,魏文书像一个温情的丈夫和慈爱的父亲,对许圆圆嘘寒问暖,对许白百般呵护。
  夜里,他徘徊在养子的房间,用他的身子来取悦自己。
  他知道这是变/态的行为,为礼义所不耻,枉孔孟之教诲。但每每看到许白的时候,他禁不住去拥抱他,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染上自己的气味,像野兽一般标记自己的领土一般去占有他。
  可能在隽春馆见到许白的第一眼起,他便被下了蛊。
  魏文书甚至给他买了上好的丝织的衣物,都是女儿家的裙子,并且不让他穿亵裤,好把手伸进他的裙子抚摸他的下/体。但除了被玩弄得很疼之外,许白没有任何快/感,只觉得是一场噩梦。
  他想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img]http://dragcave.net/image/vqeXN.gif[/img][img]http://dragcave.net/image/xuzeH.gif[/img]

☆、4. 马帮

  县里来了一支马帮。
  所谓马帮,乱世为贼,治世为兵。
  这支马帮在边疆打家劫舍也抵御外贼,代人杀人也替人押镖,颇干了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此次接受了朝廷招安往都城赶路,路过此地时,县令奉朝廷命令要好好招待。
  县令惟命是从,恨不得把这群匪类当爷爷一样供起来。旅馆的房间不够住的时候,便下令让马队的几个头领住进了魏文书的家。
  马帮为首的是个叫齐昊的汉子,单看长相倒是仪表堂堂,颇有些将门之后的风采,只是那八尺身高和遒实的肌肉,外加脸上一道从眉角劈至下巴,划了整个左半脸的刀疤,使人望而生畏。
  他和另外几名头儿住在魏文书家的空屋子里。
  那几个人看见许圆圆曼妙的身姿,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还吹着口哨。只有齐昊在灶前闷头拨火,见许圆圆来了便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忙活了起来,无任何孟浪之举。
  这使得许圆圆对他多少抱了些好感。
  一连住了十天半个月,魏文书白天在衙门当差的时候,许圆圆会和齐昊说会儿话。
  起初是在院子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些家常,齐昊给她讲些边疆的趣事和风土人情。许圆圆自幼没出过远门,听着这些个奇闻异事,觉得十分新鲜。后来也会讲些心中的郁卒,家人和过往,许圆圆听着只觉得唏嘘。
  齐昊出身行伍,后来在战争中被冲散之后,辗转到了马帮。
  在马帮里从底层做起,凭着一身好功夫和好力气,为人颇为仗义且聪明能干,很快树立了威信,成了马帮的首领。
  朝廷降伏了西北的叛乱之后,马帮的生意渐渐难做了。
  打家劫舍惯了的兄弟们看不上押镖走宝的那一点点佣金,于是开始四分五裂。齐昊在局势变得更加恶化之前,选择了接受朝廷的招安。
  马帮内部对招安一事颇有微词,认为齐昊没种,不配领导马帮的人大有人在。
  同在魏家府邸住着的锟金和张玉便是其中之二。
  锟金是个混子,半汉半夷的血统,使得一手好双刀,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对齐昊是既不服又害怕。他在江湖浪荡惯了,自然不想被招进部队里谋个一官半职。
  张玉虽然功夫不行,但肚子里的坏水可不少,没少干些挑拨离间的缺德事。他之前被齐昊救过一命,对他心存感激,于是发誓忠心不二。但此次招安的事,他觉得齐昊是想甩了帮里的一竿兄弟,跟朝廷换个好奖励,对他颇有微词。
  许白见过一次张玉与齐昊的争吵,张玉骂他懦夫,软脚虾。齐昊低着头没吭声,后来有些发怒,便伸出两指锁住张玉的喉咙,说:“你要不就现在走人,要不就随我入都。我不会掉头回去,你少在这边蛊惑人心。”
  张玉气得火冒三丈,咬着后槽牙咽下了这口气,回头便和锟金商量着要干掉齐昊。
  这边齐昊丝毫没有察觉,每天只是帮着许圆圆砍柴烧水,搭灶生火,无半点逾矩之举。
  许圆圆在风尘之中见过各个世家公子,虚与推诿的多,真情实意的少,往往是酒后醉言信誓旦旦,酒醒之时拍拍屁股走人。但齐昊却不一样。
  许圆圆早上抱怨说买鱼的时候遭王二调戏,下午的时候,齐昊便掐着王二的脖子低头给许圆圆道歉。她是青楼出身,被各种纨绔轻薄惯了,渐渐也麻木了,没想到齐昊却真听到了心里去。
  她既感动也仰慕。
  况且齐昊英俊魁梧,身手不凡,且正值壮年,这一来二去自然生出了些情谊。
  许圆圆有些芳心暗许,看着齐昊眼神也是春意萌动。无奈齐昊只当他是亲妹妹一般,丝毫没有儿女之情。
  许圆圆借故说是脚崴了,想齐昊给揉揉碰碰,抱进屋去。齐昊倒好,真买来了药给她包扎起来,扶她进屋坐在床上便退了出去。许圆圆只能暗暗叹气,不知道是个呆子呢,还是太过正直。后来又撩拨了几次,齐昊还是就事论事,如果没事的话,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一副行正座直的样子,使得许圆圆觉得是粉拳打到了石头上,又臭又硬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马帮在镇上呆了许久,眼看要离开了。
  齐昊对许圆圆有些不舍之情,有些话想对她说,不断朝她的方向看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圆圆瞧出来齐昊有点心神不定的样子,暗想是不是这呆子终于开了窍了,看出了些端倪。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这天傍晚,齐昊把她叫出去说话的时候,她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急忙描眉画眼了一番,换了件略显风情的衣裳。
  “许姑娘,我们在这里叨扰已久,”齐昊在枫江亭等她,见她款款走来,便深深一鞠躬,“万分感谢。”
  “哪里哪里,齐公子不要客气。”许圆圆心里小鹿乱撞,强忍着笑意,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我和我的一众兄弟都是在外闯荡惯了的,初来中原有些没规没矩,冒犯了姑娘的地方还请多包涵。”齐昊又是非常诚恳的道歉。
  “公子多虑了,这几天多亏公子照顾,奴家并未觉得有丝毫冒犯。”她作礼回应,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这呆子不会就是说些临别赠言吧。
  齐昊看了看周围,暮霭四沉,四下无人。他向前走进了一步,她心如擂鼓,脸上泛着红晕。
  “呃……还有一件事……一直未对姑娘明说。”齐昊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紧张,看了眼许圆圆又紧张地别过眼去,不敢瞧她。
  “所谓……何事?”许圆圆见这情况,笃定了自己的猜测,想着齐昊是不是要表白。她贝齿轻咬着下嘴唇,凤眼斜飞,满目春情。
  “是这样……我与姑娘甚是投缘,此次齐某是去都城谋个差事,也算结束了这走南闯北的生活,准备购宅置地,安定下来……”齐昊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想与姑娘认个妹妹,日后也算有个亲戚。”
  许圆圆真是想打死他了。
  所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许圆圆心里凉了半截,至于齐昊在之后说了什么,她听不进去,也不想听,只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房中。
  欲哭也无泪。
  择良辰吉日,二人结拜兄妹。
  结拜这事儿对齐昊来说,独来独往算多了个亲人。对许圆圆来说,免得她遭马帮男人的惦记,也算个是个保全。
  许圆圆又恨又无奈,末了感慨,大概自己真的是人老珠黄了。
  她知道自己已为人妇,应恪守妇道,也许天要她还了这风流债,干脆断了她的念想。也许这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结拜那天连县令也出面做了见证。
  魏文书觉得这事儿蝇营狗苟。男女之间纵使口头这么说着,私下里难免不会没有勾勾搭搭。他信不过自己的妻子,也信不过齐昊的为人。但这是县令都不敢得罪的人,他自然不敢说半个不字,只得把心里的愤懑生生咽了下去。
  自从马帮入住了魏文书家之后,魏文书不敢在半夜去找许白,许白因此过了很长时间的清净日子,对马帮的人颇有好感。
  这次他能认个齐昊做舅舅,自然满心欢喜,想着这么一来,他们母子也算有个娘家人做靠山了。
  

☆、5. 逃亡1-失败

  马帮明日要启程入都。县令今晚在魏文书家设宴款待。
  这群天煞孤星在本地停留期间没惹出任何乱子,眼见明天就要送瘟神了,县令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赞赏魏文书这些天忍辱负重,出宅子又出老婆,连连承诺回头要重赏。
  魏文书觉得许圆圆和齐昊有些不清不楚,但也抓不到什么把柄。这边有县令不断嘱咐他,要忍得一时之失,退一步海阔天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婆套不着流/氓云云,真跟吃了苍蝇一样。
  张玉和锟金眼见明天就要启程,今晚便是除掉齐昊最后的机会了。但齐昊功夫实在太好,单手便能锁住张玉的喉咙,再腾出一手一脚能把锟金踹飞了。二人硬拼肯定是拼不过,只得使点儿阴损的小花招。
  送行宴上,张玉和锟金不停地给齐昊敬酒。
  张玉道:“小弟这么多年承蒙齐大哥关照,再造之恩不言谢,一定要敬上一碗。”
  锟金道:“眼见兄弟们要入都享福,这些年跟着齐头儿混得也是不错。来,我敬齐头儿这一碗。”
  齐昊本来酒量就好,对自己颇有信心;也对二人的打算毫不知情,并不起疑。全部端过来一饮而尽。
  许圆圆在魏文书眼皮子底下,不敢对齐昊表现出过多的关心。眼见他一碗接一碗地黄汤下肚,担心他喝坏了身体却只能干着急,加之结拜这事儿她心里始终有点儿不痛快,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早早回去睡了。
  当天晚上的宴会持续到了深夜,齐昊歪歪斜斜地走进屋子倒头便睡,结果惊醒了在床上熟睡着的许白。
  “舅舅?”许白摇他怎么也摇不醒,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想是齐昊竟醉得不辨方向,迷迷糊糊地走错了屋子。
  月黑风高,四周一片寂静。
  张玉和锟金二人来到了齐昊屋子前。虽看到齐昊醉得脚步不稳,但为防万一,还是戳破齐昊屋子的纸窗户吹了迷香。待迷香弥散了一阵,料定齐昊睡得跟死猪一样,便持两柄尖刀进屋去杀人。
  结果自然扑了个空。
  两人在屋里找不到齐昊,顿时紧张了起来。
  “张大哥,是不是齐头儿发现了什么……”锟金心里觉得不妙。他和张玉是密谋此事,但隔墙有耳,“会不会是那魏家小娘子听到了什么风声,转头跟齐头儿说了什么……”
  张玉想到前几日傍晚,曾见齐昊约了许圆圆出门去,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许圆圆跟齐昊告密的。他暗想不好,是不是齐昊识破了诡计想来个瓮中捉鳖?
  张锟二人警惕地四下张望,屋外静悄悄地不见任何动静。
  张玉鬼心思多,捉摸着,该不会是齐昊欲擒故纵,想等他们进了都城之后秋后算账?亦或者不想在被招安之前惹出什么卵子,所以今夜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摆出了这一套空城计?
  “齐昊既跟许圆圆认了亲,想必是不想在他妹夫的地盘捣鼓出什么乱子。就算知道也会压下来,等出了县城入都之后再办。”他跟锟金合计了一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既然不想被朝廷招安,又杀不掉齐昊,索性一走了之。
  两人匆忙收拾了行李,准备翻墙准备逃走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裤脚。
  低头一看是魏文书家的“闺女”。
  锟金暴躁地要挥手赶走他,倒是许白先开口了:“你们带我走吧。”
  “去去去,你添什么乱!”锟金抓着他的手准备往旁边摔过去,张玉眉头一皱,心里倒有个主意。
  既然杀不掉齐昊,拐走他干妹妹的女儿也算给他添堵。
  张玉跟锟金一说,锟金点头同意,便抱着许白连夜逃走。
  俩人在月色下骑马奔走了一路,许白被锟金抱在怀里不敢吱声。
  直到走到邻县找了落脚之地,锟金把许白从马上抱下来之后,许白委屈地直喊疼。
  他被魏文书当女儿养,穿着裙子又不准穿亵裤,结果这一路下来,硬邦邦的马鞍把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疼得紧。
  锟金起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见许白指了指下面,边哭边喊疼,心里捉摸着,不会吧……这女娃儿难道被破了/处?
  他犹豫着想揭开裙子看看,又觉得男女有别,犹犹豫豫地伸不出手。
  张玉见他这个劲儿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一巴掌招呼在他脑袋上:“想什么呢?这就是小女孩骑个马。你那马鞍上有棍子啊?”然后从锟金手里接过许白,抱进屋,掀开了裙子查看。
  当看到许白的小鸟和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的地方渗出些许血丝的时候,张玉觉得又可怜又可笑。可怜这小孩儿忍疼忍了一路,可笑锟金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儿。
  “老金啊老金,你也不算泯灭人性嘛……”张玉调侃道:“还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锟金板着的一张脸被他说得泛了红,急忙辩解道:“老子行走江湖,逛过的窑子比进过的饭馆都多,睡过的女人比杀过的人都多……但她这么个小孩子……”
  “哈哈哈,人称二把刀的小霸王居然还有如此清纯的一面,有机会我得说给红俏姑娘听听。”张玉继续笑他。
  “有完没完啊?检查完了就松手,人家小姑娘家的。”锟金见他依然掀着许白的裙子,有些看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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