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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张生天子

时间:2015-07-13 20:31:23  作者:张生天子

  我是想死,但我不想死在他面前。
  抑或是死在不明人士手里。
  太不值得了。而且是因他而死。这是她的愿望。
  
  我的外套早让人给剥去了。
  
  宽松的白色衬衫是我临走前偷穿他的,谁让他把我的衣服拿去擦“别”的东西了。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直到一个黑衣人将利刃夹在我颈子上时,他的面色遂变苍白。是不太舒服么?
  
  二人说着些什么專業術语。最後他签了一打文件。
  我他娘的一字不懂。
  
  不一会儿,我跟他就被放出去了。
  
  我坐在他的床上。
  二人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他褪去了我的上衣。扬了扬眉,我不懂。
  而他坐在另一端的软椅上,漫不经心地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直到我说我要去洗澡时他才找到。
  
  这是什么?我愕然。他拿着一根尖尖的玩意儿。心一紧:他不会是想捅死我吧。
  嗯?怕了?你也会有怕的东西。父亲又扬了扬眉,有种风流的味道。随即他将我抱在怀里。
  你想不想晓得刚才我跟他谈了什么?他问我。
  忘了说。刚刚他俩交谈说的英文。凌凛除了吃就是吃,英文什么的可能下辈子都不擅长。
  什么?我故作自然地笑了笑。
  嗯。他让我把一桩他偷觑已久的生意让给他合作。凌时生扬起眉毛。
  就冲这胜利者的眼神,我敢打包票,他绝对会赚。
  我抬起头,哦了一声。
  他瞪着我。又说,还让我免费被他上一回。
  
  对视了半晌。
  我轉移目光,干笑道,哈哈怎么可能啊他敢上你么他。
  是真的。他笑。
  ……是因为我么。我怕。
  啊。的确是你的原因。凌时生略带讽刺地嗤了声,懒洋洋地将我压在身下,他说如果我不答应,就废了你。
  ……我瑟缩了一下/身子,随即立刻护住自己老/二。
  怕了?他挑衅道。
  傻/子才不怕。老/子可是如假包换的大男人。
  你这里根本使不着嘛。父亲轻笑着轻轻拍了拍我老/二。又扬了扬手里的刺青针。
  
  我一口气闷在喉咙,差点没忍住吐他口水。
  以後使得着的。我往後躲。
  他盯着我,没有说话。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不是恨我恨得真想废掉我泄愤吧。
  真想废掉我不如把她的尸体挖出来鞭尸呢。这样岂不是更泄愤?我忽然轻笑出声。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不会杀死她?我问他。他皱了皱眉,眉宇间有一点清冷,致使他整个面部线条瞧起来都是冰冷的,几率发丝自耳畔後面划过狭长的凤眼。眼里是迷茫的颜色。
  也许,他眯了眯眼,不会。
  哈哈哈哈……我忽然大笑起来,直到喘不过气,对……对不起哦……真是抱歉。
  他冷淡地说,没关系。
  嗯。对不起,没关系。
  我撇首,望着窗外,轻声说,我不会死的,我会活一百年,死在你後面,最好是老死。我要让你恨我一辈子。
  
  他不发一言。良久後换他大笑出声。
  
  然後他盯着我,葱白指尖缓缓划过我的下颚。像死神给予凡人最後的临幸。
  
  她是不是跟你说我很恨你?嗯?他说。云淡风轻地说,她诓你的。
  
  他坐起身来,注视着我慢慢变苍白的面孔。
  
  他微笑。
  
  她最终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就是一个典型的失败者。一个失败的女人失败的一生,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雙眼微微上扬,带着卑睨天下般的神气,仿佛一切都稳稳掌控在他手中。
  我点点头,问,你呢。
  
  他安静地注视着我。
  什么?
  你得到了什么呢?
  我一样什么都没有。
  你有钱有势有地位,你还缺什么?我不懂。抑或是他胃口太大。
  我从来就没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他说。
  然後,表情淡漠,别过头去。
  
  漫长的刺青终于结束。他在我额头右上方刻上了一条蛇。他说是他。他说这样我的身体就印上他的记号。
  他抱着我一同沐浴。
  虽然都是同性,但还是有些不自在。至少我是这样觉得。
  
  你在中国谈过恋爱么。
  干嘛?
  问你就答。莫要诓我。
  没有。
  嗯。上过床没?
  没。
  想试试么?
  不想。我坚定摇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他凉凉的手掌搭上我的额头。我又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凛儿。父亲俯在我耳畔轻轻叫道。她将你保护得很好。或许她是刻意如此。
  他跟她的故事是有多复雜,才会让他们怨恨彼此十多年,以至于时间,死亡,孩子都不能让这怨恨消减半分。
  
  我注视着他漂亮的眉眼。心忽然疼得厉害。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颚,如同情人彼此的温存,温润摩擦着我。
  
  陌生事物忽然侵×的时候我忍不住尖叫出声,弓起身体。
  
  上下牙齿不堪争斗。我紧紧攀住他的身体。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华丽的木偶,由他操控着一出可笑的喜剧。
  不同其他提线木偶,我背上仅有一根名唤“凌时生”的银色提线。
  他操纵着我,操纵着我的一言一行一举手一投足。
  再無自/由。
  曾经也渴望如此父爱,也许也只是,仅仅想体验一下他们口中的温馨生活。
  这是爱吗?是吗?
  天堂一定很闷,善良的上帝才会将我赶去地狱。
  
  身上都是汗水。他爱怜地吻了吻我额际。
  他说。
  
  我爱你。
  
  我無声地苦笑。
  他大概是把我当做众多情人某某一个了。
  
  她曾说我是不会有美好未来的。她说她会让我一辈子生活在凌时生的阴影下。她说这个世上不会有人爱你。
  她说。她说你的生命就如一列不回头的火车。
  轰隆地向前驶去。
  车里坐着一个叫凌时生的驶者。
  他操控着你的一辈子。
  这些都是她清醒的时候说的。
  她醉酒的时候也曾说过爱我。她说很爱我,如若不是因为他的话。
  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她将年幼的我抱在怀里哼童谣的画面奢侈而明亮。
  
  洁净身体後,我半睡半醒地躲在被窝里。
  小声叫他名字。他走过来坐在床弦。
  你,会再娶么?我问他。
  他抬眼,小声地说,不会。再也不会?嗯,怎么了?
  没有。
  这一秒,我哭了。真的哭了。
  他想一辈子囚禁着我,报复她。是的。他的确在报复着她。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他唤了我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然後悄悄离去。门刚关上,我倏然睁大了眼。我想逃。
  我真的想跑掉。
  之後的日子,我在他面前总是免不了暴露欲逃心思。
  他偶尔会带我外出,惹得他几个大胆的情人也是很羡慕。
  
  如果可以。
  我希望自己能亲手杀死他。
  
  第4章
  
  思念像藤蔓一样缠绕肆意生长
  而我却始终不敢抬头
  蜷缩一团抽泣绝望等待救赎
  就像很久以前我给你最後的一个吻
  试探跟不安
  而你至始至终面無表情
  
  他喜怒無常,对我也是时而温柔时而暴怒。
  
  因此我常常吓哭。真的哭还是假的哭去理论有什么意义呢。
  
  待他冷静下来後又会满怀愧疚向我道歉,我不理。他索性直接把我抱在怀里”轻薄“一番。
  某日上/街,偶然遇见他一个情人。以前在家中见过。唯一一个我拿茶杯砸中脊背了的女人。
  她苦笑着对我说,他对你真好。
  我哑然。
  她有意無意地瞥了瞥我身後几辆黑色轿车。
  我啊了一声,像是梦忽然醒了过来。
  他一直叫人跟踪监视着我。
  一时间忘记说话。
  直到她走掉。
  
  下午回到家,正好他也下班回来了。
  我正襟危坐,他抬眼瞥了瞥我,我不太自然地咳了咳。
  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么?凌小少爷。
  我怔了怔,恼怒道,不要这样叫我。
  然而依旧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他向後倚去,笑吟吟地注视着我眼睛。
  我假装忽视掉他眼里的笑意。
  
  我想去上学了。我说。
  我已经好久没去学校了。自从上回被绑回英国後。
  或者工作也可以,我说。
  不要。他拒绝了我。
  凭什么?我怒道。
  
  有我养着你就够了。
  我两眼同频率抽了抽。我可不想做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我退一步,道,我想交朋友,可以吧。
  
  他靠过来,盯着我,下颚尖俏,眼神的颜色是苍白的,浓密眼睫扑闪扑闪,像SD娃娃一样精致的长相。我忍不住第一百零N回怀疑他户口薄上的三十四岁年龄是不是虚报的。
  他抬了抬我下颚,慢慢地说:真的,仅仅是,交朋友,而已?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真的。
  我狠狠地点着头。
  
  跟他们不能做其他的,懂吗。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站起身,我嗯了一声立即跑向二楼。
  
  首先,我的第一步计划OK了。
  是的你没猜错。我想借此机会逃走。
  
  由于父亲“凌时生”这个名字的原因,我很快就交到了几个“朋友”。
  
  其实同他们在一起我基本都是假笑,其中有个家伙总爱攀着我的肩跟我开玩笑。这时我眼里就会泛着淡白而不自然的笑意。
  说实话,我是很讨厌交/友的。十多年来在我的世界里这完全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
  
  总爱攀我肩谈笑的少年眉眼同父亲有几分相像。我怀疑他是不是父亲在外风流不小心留下的×生子。样子稍比父亲逊色一点。
  他说他喜欢我。
  
  漾着滚烫温度的温热慢慢划过我的下颚。
  喉结,锁骨,颈项……
  渐有牙齿嗜咬的痛楚。
  
  我同父亲自始至终没有做过超越伦理的事情。当然更不可能同他做。
  由他浅尝辄止我的味道略略满足後我便推离了他。
  
  他嘟囔着向我抱怨他的不满。
  我摸着他的头说以後再给他。
  
  他撇撇眼委屈地缩在我怀里。像个小孩儿。而其实他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孩子了。
  他不好坏人。
  
  他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我总是趁父亲午睡时翻/墙出去。
  就像偷情一样,悄悄的幽会总是充满了刺/激。
  以至于父亲什么时候察觉出了我跟以往的不同和变化都没有察觉。
  
  ……
  
  某日午後我翻/墙而出。
  一个不慎狠狠摔在了插满玻璃小刀的围栏。
  忍不住小声尖叫。少年闻声赶了过来。
  他见状来了个公主抱抱着我就奔向医院。
  
  傍晚我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父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处理文件,我轻了足声想趁他工作得认真悄悄上楼去。可惜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站住。
  他头也不抬叫道。
  我立刻定住。
  去哪了?
  
  ……约会。
  跟谁?
  忘了他名字。
  
  父亲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将手里的电脑端起来狠狠地砸向我。砰。恰好砸中我受伤的脚踝。
  这个死老头,可下手可真他×狠。
  
  再给你一个机会。他狠狠捏着我下巴。说实话。
  ……我真的忘了他名字。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忘了他的名字。不然上文怎会一直以“少年”二字替代他的名字。可他不信我。
  他眼睛细眯起来,翻出手机里一张单人照。
  举到我眼前,问我,是不是这个人?真的是。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突然笑了起来,眉眼不弯,嘴角未扬,眼里笑意诡谲非常,艳/丽四射。
  
  当晚休息的时候。
  他将浑身伤痕的少年带到了我面前。
  少年仓皇失措地抬眼望向我,我更是惊慌。想跟他说对不起。
  但让父亲忽然发出的轻笑声打消。
  我提起精神,佯装镇静说,你把他怎么了?
  他叫凌瑛,是我侄儿。亲侄儿。
  他的声音很冷淡。
  
  我僵了僵。
  
  他打了自己的亲侄儿。
  他揪起凌瑛的一撮头发,使其仰起头来,狼狈不堪。他阴狠着声音对他说,你不该对凛儿起不该起的念头。
  
  “叔叔……好痛……”凌瑛模样真是狼狈。
  “痛了才能得到教训。”他狠狠踢了凌瑛一脚。
  我都觉得痛。
  真的。
  这一脚下去恐怕比上回他踹我的一脚还痛十倍百倍。
  
  凌瑛忙不迭地连声咳嗽。可是他依旧倔强地不愿道歉认错。
  我立刻下床扶了凌瑛一下。
  
  结果我还没回过神来。
  凌瑛就飞到了走廊上。噢不是,是父亲将他踹到了走廊上。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太狠了。
  父亲不动声色:你不该碰他,你不能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我忽然一阵火大。他凭什么?
  但是下一秒迅速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凌瑛,对我说,如果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下一秒我让你赏一场绚烂的烟花。
  
  我茫然。然後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哭啼道,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但是下一秒,“砰”的一声几欲震聋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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