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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一声响亮的“咕咚”声传来,朱宸濠狠狠咽下酒液,残余在口中的辣味激得他眼圈发红。他朝唐子畏咧嘴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拱了拱手便带着两个侍卫离开了酒楼。
  徐祯卿倚着横栏看朱宸濠走出去,回头冲着唐子畏道:“敌我不明,我以为你不会同宁王世子喝酒的。”
  唐子畏摇了摇头,没说话。祝枝山倒是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还好你喝了,不然我还真怕他再吐出来。”


第9章 探酒馆
  “在那之后……”
  “在那杨元彬闹了一场之后,这场诗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倒是有些可惜。”朱宸濠说着,在他对面的徐素也微微垂下了头,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
  “可惜了,若不是如此,以唐公子之文才定能让世子刮目相看。”
  朱宸濠瞧着她情真意切的样子,笑嘻嘻道:“本世子对唐寅早有结识之心,也知晓他的不凡,只是没想到今日一见,就连他喜欢的小娘子也颇有意思。”
  徐素闻言面色一红,有些羞涩地垂首将他半满的茶杯添满。
  朱宸濠见她这不加否认的表现,心中有了计较。他来碧水朱帘这画舫找素娘可不纯是来玩的,也是想来顺便打探打探唐寅的消息。
  宁王最近生活愈发散漫,成日里不着王府的在外风流快活,连朱宸濠这世子偷偷带着两个侍卫跑来苏州也没什么心思管。朱宸濠本是娼妓之子,和他老子也不亲,早有意谋划宁王的位子。这次顺着传闻来江南找名士,主要也是为自己日后成了宁王做准备。
  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到朱宸濠上了位,他也要把自家老爹那寥寥几个不靠谱的幕僚都赶走,换上……恩,换上像唐寅这样的大才子。
  朱宸濠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一想到唐寅眼睛就眯成了两弯月牙。
  他现在招的那些赶着来的人里可没有这般气度的,况且唐寅平日里交友甚广,识得不少朝野以外的风流人物,多费些心也是应该。
  他贴身的两个侍卫放了一个出去专门探查唐子畏的动向,本以为那杨元彬的性子,定会按捺不住来找唐家人报复,却不料这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唐家的酒楼先撑不住了,从那日诗会之后上门的客人越来越少,有不少专门为唐记酒楼而来的客人几次之后竟也转头到了对街的杨氏酒家,成了常客。
  杨家的酒馆日日人满为患,甚至在店门外排起了长龙。有消息传,杨氏酒家已经买下了吴县水巷旁的一个小药房,马上就要开第二家。
  朱宸濠对这些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唐子畏打算怎么应对。
  正想着呢,厢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朱宸濠道了声“进来”,门便被打开,外面的侍卫走进来对他附耳道:“世子,唐寅和祝枝山二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往杨氏酒家那边去了。”
  “哦?那我们也去!”朱宸濠眼睛一亮,起身来有模有样的对徐素拱了拱手:“素娘子见识不似寻常女子,与他人相处恐有不妥,我已吩咐下去,除了唐公子外不会有其他人来叨扰,便当是为唐公子作陪吧。本世子另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徐素美目中眼波流转,俯身盈盈一拜,“素娘多谢世子成全。”
  朱宸濠笑着摆了摆手,出了画舫便带着两个侍卫直奔杨氏酒家。
  锦泛街离那杨氏酒家不远,朱宸濠一路脚下生风,堪堪在酒馆门口截住了唐子畏一行人。
  “唐寅!真巧啊,又遇上你了。”
  唐子畏脚步一顿,看向面前还有些气喘的世子,眉梢微挑,“确实挺巧。”
  他这轻慢的语气顿时便让朱宸濠身后的两个侍卫皱起了眉头。唐子畏作为一个现代人,见到这年岁不大的少年世子,一点没有身为一个平民的自觉,腰板站得挺直。
  身边的季童小小年纪倒是规规矩矩地已经跪到了地上,脑袋咚地一下磕到青石板的地上,奶声奶气地喊:“季童拜见世子。”
  祝枝山也不乐意跪,他早看出这世子心思不一般,于是便磨磨蹭蹭地做着动作。嘴里念着“拜见世子”,腰才弯了一半,朱宸濠的声音便如预料之中那般响起了。
  “诸位不必多礼。”朱宸濠手掌虚抬,让小孩儿从地上站起来,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喝酒吃肉,世子要一起吗?”唐子畏邀请道。
  “自然”朱宸濠欣然点头应允。于是反倒是朱宸濠走在最前面,带头进了酒馆。
  酒馆分为二层,一楼全是待客的桌椅,二楼则是厢房。不过杨家买下后生意变得火爆起来,二楼便也改造成一个个的包间。
  此时正是晌午过后人少的时候,杨氏酒家的一楼却几乎没有空位,酒馆里熙熙攘攘的,显得有些嘈杂。朱宸濠的两个侍卫不敢走远,便在人堆里找了个位置隐蔽起来。
  唐子畏可不是真来喝酒的,他虽然对杨氏酒家和那劳什子的杨二少都没兴趣,但他穿越前好歹也是唐老爷子锦衣玉食给惯着的,要断他唐家财路让他穷困潦倒那是万万不行的。如今唐记酒楼客源被抢,眼瞅着就要无以为继,他也只能过来视察敌情,找找法子了。
  唐子畏环顾四周,拍了拍季童的脑袋。小孩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猫着腰一溜烟便窜入桌底没了踪影。
  酒馆的伙计都忙着,倒是柜台的杨德一眼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提步迎了上来。
  “这不是唐公子和祝公子吗,还有这位……?”杨德那日不在酒楼,倒是不认识朱宸濠。
  “宸濠。”世子表示行不更名。
  “陈公子啊,失敬失敬。”杨德一张脸上笑得起褶子,下意识地就把朱宸濠跟唐子畏两人归为一类,“今个儿什么风把几位大才子给吹来了?可惜小店实在没了位置,不然定要好好招待几位。”
  “不打紧,这么多人站着呢,掌柜只管把最好的酒给我们多打几壶,便算是招待了。”祝枝山手中不知打哪儿来的折扇轻抖,装作听不出杨德话里驱赶的意味。
  “这……”
  “掌柜莫怕,钱不是问题,你只管去拿来便是。”唐子畏眯了眯眼,说道:“还是说,掌柜不欢迎我们来?”
  “诶,这哪能啊!几位且稍等,我让伙计去准备着。”杨德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陪着笑退下便往后厨走去。
  唐子畏与祝枝山对视一眼,后者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看出什么不对,视线错开,只有朱宸濠是茫然的。他看向唐子畏,唐子畏却在看周围。
  杨氏酒家毕竟是贩酒为生,四周方桌上除了些下酒小菜,便是酒壶和酒杯。空气中散着清淡的酒香,有人在交谈,有人已经醉了,半趴在桌上神神叨叨地不知看到了什么。
  还有几人和唐子畏他们一样站着,手里都拿着壶或其他什么器皿,是来打酒的。唐子畏甚至瞧见了一个衣着破旧的老头儿,眼眶下面发青,干干瘦瘦的样子。
  正等着呢,就听后厨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嚎啕大哭。尖利的叫声传到前厅,唐子畏面上厉色乍现,抬步便向酒馆里面冲去。


第10章 尝酒味
  “季童!”唐子畏一把掀开那布帘,就见季童小小的身子悬在空中正与扛着他的那个伙计英勇搏斗。
  季童两只手都捏成拳,嘴里一边尖声叫着一边对那伙计死命地捶打。
  那个伙计与他身后的厨子面色都黑成了一片,这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的,被发现后不过呵斥了一句,立马就嚎起来。伙计想把他弄出去,刚抱起来就挨了不知道几下,接着便见布帘一掀唐子畏进来了,硬生生显得他像是恶人一般,场面无比的尴尬。
  伙计迎上唐子畏凌厉的视线,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这位客官,我可没对这小公子做什么……”
  “误会,都是误会!”杨德拎着两壶酒从里面的一扇门出来,见此脸上忙堆起笑来,又对那伙计斥了一声:“愣着作甚,还不快快把小公子还给人家!”
  唐子畏站在原地看那伙计忙不迭将季童递来,轻哼一声,将季童接过来抱着。季童这时候才安静下来,一张小脸正经地板着,只有眼眶还红红的。
  杨德陪着笑,将两壶酒递给后边的祝枝山:“祝公子,你们的两壶酒,一共六钱银两。”
  “两壶六钱?”祝枝山讶然。倒不是没见过这么贵的酒,只是寻常人家的小酒馆一壶酒从未见过有超过一钱银两的,这杨氏酒家卖这么贵,客人还源源不断,那喝起来该是个什么滋味?
  杨德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无半点差错。
  朱宸濠却是误会了祝枝山的语气,联想起自己听到的情报中说唐子畏家中钱粮无多,连忙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交付给杨德,“这是一两,不必找了。”
  杨德掂了掂手中银两,手一翻将之收到袖中,拱手笑道:“陈公子出手阔绰,在下便多谢了。只是此地乃后厨,几位若无其他事,还请移步到外厅。”
  唐子畏收回视线,从里面退了出来。不过却也没有在外面停留,几人直接穿过酒馆离开,到了对街的唐记酒楼。
  唐家的酒楼里此时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唐申发愁地坐在门口一脸的不开心。
  唐子畏这时才把季童放下来,让唐申去取了酒杯来,几人围着桌子落了座。季童乖巧的站在一边,摊开白白嫩嫩的小手掌展示自己的成果。
  “我按公子说的到了灶屋里去,发现还有一扇门通向后院。院子里有很多大酒坛子,我去的时候正有人拿着小瓷瓶往酒坛里倒什么东西,他脚边铺了一片麻布,上面晒着好多这种粉末。当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我吓了一跳,就抓了一把往回跑。”
  季童手里的那一撮粉末细细的,呈灰褐色。唐子畏用手指捏了一点到鼻前嗅,一抹淡得近乎没有的气味与阳光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分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唐子畏犹豫片刻,将手指放进了嘴里。
  朱宸濠和祝枝山两人都在瞧那粉末,一没留神就见唐子畏竟已是尝了起来,顿时都有些紧张。
  “你怎么给吃了,这,万一有毒怎么办?看这成色就不是好招惹的啊。”
  祝枝山把手里那点粉末丢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捏住了自己那撮小胡子,目光不断在唐子畏脸上扫视。片刻后,问道:“怎么样?”
  唐子畏砸了咂嘴,随后面色突变。
  “唔……”他猛然揪住自己前襟,垂首于桌前,
  朱宸濠原本捏着那粉末似是想搭上话说什么,见他这般作态,顿时吓得将手中粉末抛了出去,整个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两个侍卫也迅速上前,一副警戒的样子。
  祝枝山也没安稳,他坐得近,反应极快一步过去便将唐子畏捞进了怀里,一手抬起他脸就要把指头探入他嘴里实施救援。
  唐子畏赶紧扭过头,呸呸两下将嘴里的粉末吐了出来,制止的眼神瞪过去,消停了。
  祝枝山放开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手扣住桌上的那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视线斜斜的从眼角飘过去,“唐子畏,好玩吗?”
  唐子畏舔了舔嘴角,舌尖还残余轻微的麻痹感,熟悉又有些许差别的味道在嘴里晕开,心里瞬间有了计较。
  他微微一笑,对一旁还站着的世子拱了拱手:“我开个玩笑,抱歉让世子受惊了。”
  朱宸濠并不想接受他的道歉,世子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大丢了面子很不开心。于是他臭着脸坐下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视线却在祝枝山的身上转悠了一会儿,然后停在了唐子畏脸上。
  其实朱宸濠本不觉得自己反应有什么不对,但看了祝枝山后他就莫名觉得不开心了。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跳开而是靠近?朱宸濠转头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侍卫,他们是为了钱和命,那祝枝山是为什么?
  挚友?
  朱宸濠鼓了鼓嘴巴,但瞬间又收起了那副样子,板起脸来坐着。他有你没有的朋友,你也会有他没有的臣下和侍卫,这很公平。一点都不羡慕……
  这边还在介意着莫名其妙的东西,那边祝枝山已经翻开了下一个篇章。
  他没从那些粉末里看出什么道道,倒是对这酒的味道有着极大的兴趣。他揭开盖子嗅了嗅,和上次一样闻不出什么特别,反倒觉得酒味清淡。
  祝枝山抬眼看到唐申拿着杯子过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接过杯子,唐申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显眼得无法忽视。祝枝山一边倒酒一边问他:“唐小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便直说吧。”
  唐申看了他一眼,当真就直说了,“我希望子畏哥不要再参与酒楼的事情了,爹爹遗命里将酒馆的事宜交给我处理,就是不希望大哥因此而挂念分心。大哥只管念诗作乐便是,其他的我来解决。就算是卖了这酒楼我另寻方法挣钱也罢,我会养着大哥的。”
  唐子畏一听他开口便知道他要说什么,等他说完更是直接沉了脸。
  这话若是换他前世听唐老爷子、或他那几个一肚子坏水的兄弟说来,他大概都能乐得清闲。但如今听唐申这么说,却是怎么听怎么觉着烦躁不堪。
  许是嘴里那熟悉的麻痹感让他骨子里那点强硬又冒出了头,唐子畏道:“这话是我最后一次听,你今后不许再提。我既身为兄长,就不能让你一人承担这些。”
  “可是——”
  “若你能做好,我便交予你又如何。但你现在做不好,还想怎样?”唐子畏打断他,说的有些不客气。他知道目前的情况并不能完全怪唐申,但显然这是最好的说服方法。
  唐申瞬间没了言语,站在一旁可怜巴巴地盯着地面。
  看着他这样,唐子畏也转过了头。但或许是身体的本能记忆作祟,又或许是他难得对于所谓的兄弟情谊有了一丝期待……
  唐子畏抿了抿唇,抬手盖到他头顶,只是片刻,看到唐申瞬间抬头望过来小狗似的眼神,唐子畏的手指便顺着发丝滑下,默默地收回到衣袖里。


第11章 谋报复
  祝枝山已经喝完了一杯酒,此时眯着眼恍恍惚惚地回味了一下,说不上来有什么好喝的,手却已经向酒壶摸去要倒第二杯。
  唐子畏也抿了一口,见此抬手按住了酒壶,“别喝了,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祝枝山微微一愣,“哦?”
  “若我没猜错的话,这酒里应是加了乌香。”朱宸濠没碰那杯子,只是看着那些褐色的粉末说道:“乌香前代罕闻,近年来才有人使用。听说是罂粟花的津液,罂粟结青苞时,午后以大针刺其外面青皮,或三五处。第二日早上以竹刀刮取津液,收入瓷器,阴干便可使用。”
  唐子畏有些出乎意料他会这么说,看了他一眼道:“世子倒是知道的不少。”
  朱宸濠咧了咧嘴,他那老爹向来玩得开,他也跟着知道了不少东西。但说却是不能这么说的,“乌香价格昂贵,爪哇、榜葛赖等地进贡时我见过一些,也知其效用能让人神魂颠倒、如登极乐。这酒里所含分量应该不多,但也足以让人日思夜想了,长期饮用恐怕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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