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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他劝道:“你不如留在我军,好好养伤。待伤势痊愈,是留在大明城池中生活,亦或是回到西北另择一部栖身,都由得你选。”
  “送你回来之时,我已做好心理准备。”萨齐哈尔回头看了唐子畏最后一眼,转过头,挥鞭远去。
  “我乃东部蒙古右翼巴尔斯伯罗特首领之人,纵是死亡也无法改变!”
  萨齐哈尔那张相貌普通的脸上,唯有深邃眼窝中的一双绿眸熠熠生辉。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瞬的光芒却远胜过万千繁星。
  ……
  萨齐哈尔的身影消失在战场无数攒动的人潮之中,唐子畏远望着他的方向,心生悲意的同时,也不禁升起敬佩之情。
  虽然如若是他,绝不会这般选择,但他能理解萨齐哈尔的想法。这个人面对国与家的抉择如此果决而分明,即使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却仍旧坚守着自己的大义,遵从着自己心中的法。这样的一个勇士,有什么理由不去尊重他呢?
  “……你还要看多久,人都已经没影儿了!”朱宸濠终于忍不住,将唐子畏一把按到了身后早就准备多时的铺着软垫的座椅上。
  一旁匆忙被抓来后,就一直在旁边颤颤巍巍候着的军医以为终于轮到自己上场了,刚往前踏了一步,就见宁王爷自个儿跟了过来,占了唐将军周身的位置。
  朱宸濠俯下身急切的吻上唐子畏的唇,舔舐着他唇上一道道干裂的细纹,反复的厮磨、啃咬,如同一只发情的小兽。如若不是顾着唐子畏身上的伤势,朱宸濠恐怕早已蹭到了他的身上。
  唐子畏任他亲了一会儿,见他非但不停下,反倒愈加放肆,终是忍不住提膝将人顶了出去。
  “够了,这还未攻入皇城呢你便如此。我让你一寸,你可莫要得寸进尺!”
  “那鞑子亲你可以,我亲就不行了?!”朱宸濠气红了眼,目光瞥到一旁吓得手直哆嗦的大夫,哼了一声,让到一边给他腾出了位置。
  看那军医给唐子畏处理着伤势,朱宸濠站在一旁越想越是愤然,越想越是委屈。
  自个儿在军中夙夜难寐,无时不刻担忧他的安危,可唐子畏倒好,在那鞑靼部落里还处了个相好,趁着自己不在,不知与那家伙有多少纠葛!
  唐子畏见朱宸濠面上的表情,若不是肩上的伤口被军医洒了药粉正在包扎,他几乎又要下意识地揉揉眉心,缓解自己头疼的心情了。
  唐子畏心中思忖片刻,朱宸濠到底是因着在乎他,这才有些急切了。他脑子里转来转去,正组织语言想要安抚朱宸濠,一抬眼,却将想好的话忘了个精光。
  只见不远处,一张熟悉的带着婴儿肥的脸出现在视野中。
  那人一身华丽的战袍满是脏污,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他下了马跑过来,对唐子畏大声道:“唐爱卿,你回来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朕方才亲手杀了一个人!你说,朕厉不厉害?有没有让你刮目相看了?”
  唐子畏似是怔住了,没有答话,反倒看向了一旁的朱宸濠。
  为什么皇帝还活着?!
  “!”朱宸濠面上委屈的小表情顿时挂不住,他面色一变,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漏子没有处理,又恹恹地低下头。
  完了,这下子畏肯定饶不了我了!江山没了,美人估计也得没!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萨的线写的很蓝瘦。因为这个梗在大半年前我就已经想好,心心念念这么久然而写到却改了一大半。
  原本剧情两人相处的更久,唐唐身在敌营虚与委蛇、与小萨过了一段表面上看起来不错的时光之类的,但是真写到才觉得,我虽然好喜欢伪装或者扮猪吃虎之类的桥段,但唐唐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按我心中的人设他就ooc了……所以调整了剧情。
  之前有宝贝提出小萨感情有些突兀……我硬是狡辩回去了【喂】然后默默的在后面努力弥补嗯……
  总之,小萨的线在这里终于结束了,有没有写出我心中的感觉呢,我觉得还是差了些。但是,还是希望你们有人能喜欢他了。
  不足之处,多多包涵。


第90章 90.89.88.87.86.85
  见唐子畏迟迟没有回话,朱厚照面上兴奋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他走到唐子畏跟前, 神色一正,在朱宸濠警惕提防的目光下停在了距离二人数尺远的地方, 出言问道:“唐子畏,你为何留下口信令王叔祖杀我?”
  此话一出, 唐子畏更是惊讶。
  那替唐子畏包扎的军医乍然听到如此猛料, 手吓的一哆嗦,淡黄的药粉洒了大半到地上。只是在场的几人都未曾注意到他。
  唐子畏没有回答小皇帝的疑问,反倒问他:“陛下从何得知此事?子畏不过一介臣子, 何以使动王爷做事, 陛下又为何肯定是臣令人带的口信?”
  他这一问, 倒是让朱厚照愣住了。他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 道:“你与王叔祖向来亲近, 又于南昌待了四年,你敢说与王叔祖谋逆之事半点关联也无?”
  唐子畏一挑眉,眼角余光扫到一旁老老实实低头站着的朱宸濠和纪生,心中明了。
  虽不知为何这朱宸濠造反之事已然暴露,可偏偏小皇帝竟还没被杀,但看如今兵权尚握在己方手中,倒不必太过复杂。
  他笑了笑,将身边胆战心惊的军医挥开,站起身来,“陛下看来知道的不少了,没错,我是想助王爷谋夺天下大权,但皇上大可不必急着生气。”
  “可你要杀我!”
  “陛下这不是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吗?”唐子畏一副不解的模样。
  朱厚照直觉他的话有哪里不对,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唐子畏放柔了声音,接着道:“臣如此为之,也是想要帮助陛下。请陛下仔细想想,自继位以来,天子这个身份究竟给陛下带来了什么?权势、财富、还是美人?”
  一提到继位,朱厚照的脑瓜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的就是那三位阁老带领着一票大臣在他耳边唧唧歪歪的嘴脸,还有那六部联名上书的十几页折子上密密麻麻的蚁爬字。
  不可睡懒觉、
  不可不上午朝、
  不可斗蛐蛐、
  不可多吃甜食、
  不可衣冠不正仪容不整、
  不可宠爱听话的宦官却偏偏要对着那些满脸褶子的老头礼遇鞠躬。
  甚至连休憩的时间也要被耳提面命的催去批奏折,不然回宫便能看到一大票官老爷跪地不起、以死相逼的壮观场景……
  朱厚照表示,当皇帝也很不容易啊!他也是顶着巨大到让他几乎愁掉了头发的压力在寻欢作乐的啊!
  想到这些,朱厚照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自继位以来,朕就没遇到一件顺心事儿,还不如从前自在!”
  “正是如此,臣才想帮助陛下早日脱离苦海。”唐子畏陈恳道。
  “可他不仅在将士们面前将我绑走,还扣下了我的贴身护卫,一路都没让我出来透口气,比在皇宫还难受!”朱厚照指着朱宸濠控诉道。
  唐子畏沉默了一瞬,而后招招手让朱宸濠过来,反手便照着王爷的脑袋敲了一记!
  “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唐子畏的表情很严肃,让一旁平白挨了一下的朱宸濠横眉竖目气炸了肺,嘴里却一句也没敢多说什么。
  “但是陛下可知他为何要这样对你?”
  唐子畏话锋一转,又道:“其实王爷并非针对你,而是针对皇上。正因为你皇上的身份,所以才招致了这些灾难。若陛下愿意退位让贤,那么王爷自然也就没了拘着你的理由,反而对你这个侄孙应当多多照拂才是。”
  话说到这个地步,朱厚照终于明白了唐子畏笑吟吟的面孔之下暗藏着的狼子野心。
  他面上愤愤的神情散去,随着他的思考,那张还带着一丝稚气的面庞上圆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平添了几分灵气。
  朱厚照不是个笨的,相反,他很聪明,甚至比一般的人还要聪明。
  只是这份聪明被他的顽劣所掩盖,常常不为人所察觉。
  唐子畏察觉到了,所以他在真正面对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皇帝时,改变了之前想要除去皇帝的想法,转而劝朱厚照让位给宁王。
  这位少年皇帝向来不受世俗的价值观所影响,面对滔天的权势,却反而能够直面本心。
  就见朱厚照略一思索,便笑了起来。
  “你想要这江山,给你就是!”
  “那臣便提前谢过陛下了。”唐子畏笑眼弯弯地冲他作揖。
  在这两人周围,跪着的军医、直愣愣站着的朱宸濠和纪生、看着朱厚照眼里隐含着不屑的徐行风,谁都没有说话,谁也都不敢打破这一刻的氛围。
  朱厚照话也说完了,左右看看,顿觉索然无味。
  于是转身上了马,看到远处已经被打跑了的鞑子,挥舞着手臂吆喝着又冲了过去……
  傍晚时,风雪越发的大了起来。
  追击鞑靼的明军不敢深入,在半途截获了一些掉队的鞑子后,便沿原路返回了宁夏城。
  所有的兵马在城外驻扎,将士们在内城休整了三日,直至朱厚照开始觉着没意思时,大部队才终于班师回朝。
  回程的第二日,路经榆林镇。
  明英宗在位时修缮的城墙绵延至视线的尽头,五十多年来,由于频繁的与蒙古人交战,高大的城墙也有了岁月和战火的痕迹。
  或许是由于安化逆叛乱而引起的一连串的动静太大,将朝廷和蒙古人的注意力一并吸引到了宁夏一带,这往年常被蒙古人侵扰的榆林镇,此时倒显得偏安一隅。
  在朱厚照强烈的要求下,队伍在此地暂作停留。
  正午的阳光还未过去,在几位大人物休息的来福客栈里,一个少年眉色飞扬的面庞从客栈后边的小柴门探了出来。
  “走,陪我去那边看看。”
  少年探手向后一拽,自个儿走出门的同时,带出一个身着青衣儒衫、身材颀长的青年。
  青年一副清瘦的面容,飞扬的眉梢被垂下的几缕发丝似挡非挡,嘴角携着三分笑意,行走间自有一番不凡流露。
  青年身后,又跟着一个青年。这人可与前二位的轻松闲散模样不同,板着一张脸,明明是俊秀的模样,却偏生让人觉出几分凶神恶煞来。
  “你伤还未好,走慢些!”他对前面的青年说道,只是见前面的人毫不在意的样子,脸色不由得又凶了几分。
  三人踏出了院门,后面还跟着第四人。
  这人年岁也不大,腰间别着一把长刀。他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小柴门,一边嘴角扯了扯,而后挺直了腰板大步走在最后面。


第91章 91
  这四人,正是便装出来闲逛的小皇帝、子畏、王爷和徐行风一行人。
  榆林镇的总督听说皇帝和王爷都到这儿来了, 不敢怠慢,派了许多衙役在客栈门口候着, 可朱厚照最厌烦的就是这阵仗,于是便换了衣服, 偷偷从后面溜出来。
  这榆林镇不似京城的繁华, 也比不得吴中的秀美。这里的街道大多宽阔,石板硬足,能跑马。
  两旁的屋子乌顶灰墙, 精巧不足, 却胜在大气。
  如今天气晴朗, 道路两旁便有商铺支出了草棚子。几根长杆斜斜撑出来,阳光在棚下投出一片深色的阴影。
  朱厚照走在前方, 左瞻右顾, 不一会儿便失了兴致。
  “这里怎的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没有?”朱厚照踢了一脚路边的树桩子,有些泄气,“这地也硬,走得我脚疼!”
  徐行风心道这小皇帝娇气,但却记着唐子畏身上伤还未好,说道:“那便找个茶馆歇歇脚吧。”
  朱厚照点点头,几人又是一通走街串巷,却未见到什么喝茶歇脚的地方。
  日头渐烈,唐子畏素白的面容上也浮起了一层红晕。朱宸濠多看了他两眼,心生旖旎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朱宸濠正要让自个儿那皇帝侄孙停下休息一会儿,却见后者兀地停了脚步,指着一家酒肆道,“就这儿吧。”
  朱厚照指的是个小棚子,棚下只两张老旧的木桌,没有客人。
  桌子倒是干净的,一个约莫二十的姑娘刚拿抹布擦了一遍,在桌边坐下。微垂着的脖颈被散落的发丝遮掩,只露出少许细腻的小麦色肌肤。
  “客官,来歇歇脚不?”姑娘瞧见几人似有往这边来的意思,连忙起身招呼。
  一行人于是落了座,朱厚照也不拘谨,探头探脑地与那姑娘搭话:
  “姑娘,你这儿有什么好酒?”
  “俺家自个儿酿的浊酒,我给几位小兄弟温一温,也是好入口的。”姑娘动作麻利,说着话,便回里头去拿了木勺子取酒。
  “可有茶水?”唐子畏问道。
  “小兄弟是外边来的吧,俺们这地界,茶都是外边商贩带来的。一到冬天,鞑子要来抢粮,便没有商队愿意来了。你要不嫌弃的话,俺家还有些去年的陈茶,不收你钱。”
  “那就谢过姑娘了。”
  “客气啥,你们是南方来的客人嘛!”姑娘露出质朴的笑,麦色的脸蛋上随之浮现出两个小巧可爱的梨涡。
  朱厚照盯着她看直了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南方来的?”
  “听口音像是的。”姑娘撒了些茶末子到壶中,浇上开水,道:“再北边的地方打着仗,南方来的人少了,榆林也冷清了不少。就今早开城门来了许多士兵,俺听了一些,说是皇上带的军队打了胜仗,回朝路过这里,就在这儿歇歇。”
  听她说起关于自己的事情,朱厚照少年心性,便有些按捺不住,“我也知道这事儿,听说皇帝亲自上阵,带士兵把鞑子赶出好几里。”
  姑娘将温好的酒壶和茶壶一并放到桌上,笑了笑,没接话。
  朱厚照道:“怎么,你不信这个说法?”
  姑娘摇了摇头,“天下谁人不知当今圣上喜好逸乐、不理朝政、昏淫无度。皇上纵使亲自带了兵,万众瞩目之下能杀一个人便是了不起了,哪能那么厉害!”
  这姑娘直爽,听到这话的另外三人却是心中一紧,齐齐向真·皇帝朱厚照看去。
  却见朱厚照并无不悦之色,反倒一脸认真的点点头,道:“说的有道理!”
  殊不知他此时内心一阵庆幸,还好他未暴露自己身份。这皇帝做得连一个平民百姓都瞧他不起,真没意思!
  朱厚照心中暗自坚定了不干皇帝这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脑筋一转便又集中到眼前性格直率的美人身上。
  “姑娘和我英雄所见略同,不知芳龄几何,有无夫家?不如做个朋友如何?”
  那姑娘一脸愕然,许是瞧着朱厚照模样清俊、稚气未消,倒没有生气。只是顿了顿后,才笑道:
  “小兄弟莫要开玩笑了。俺都二十多了,相公就在里屋卧着呢,他身体不好,俺这个妇道人家才出来抛头露面。”
  她嗓音不似那些深闺小姐般娇俏,只是柔和而微微沙哑,带着些北方人特有的向上的调子,如同一支苇草毛茸茸的尖端挠在朱厚照的心头,让他心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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