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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他催马上前一步,反手用刀背将那偷袭的士卒劈晕,回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就听周围一片马蹄声围了过来。
  “哈哈哈,没想到向来心狠手黑的萨齐哈尔大人竟然有对汉人下不了杀手的一天!你这家伙,现在还当得起部落勇者的称呼吗?”
  哈努面上一派狠厉,在他身后,十几个骑在马上的汉子都未拿着什么东西,显然是特意为了挑事而来。
  “你还要来找麻烦?”萨齐哈尔面对唐子畏时的柔和顿时转变为冷淡,“首领已经对于此事很不满了,你认为他还会再容忍你一次?”
  哈努冷笑一声,道:“我看首领不是对此事不满,而是对你不满!区区一个汉人,我就是要杀了,首领也绝不会责怪我半句!”
  “你当真要在这里开战?”萨齐哈尔道。
  哈努未答,只是眼里已燃起战意。他一挥手,身后十数人顿时嚎叫着冲了上来!
  这些人都认为大局已定,全然不顾自己正身在大明的城池之中。萨齐哈尔无奈之下,也只有全力迎击。
  哈努与萨齐哈尔差距并不大,两人缠斗之时,还有其他人在旁骚扰,萨齐哈尔身上很快便添了几处刀口。而唐子畏也不轻松,若不是萨齐哈尔将他挡在身后,几人又恰好身处一条小道之中,恐怕一柱香的时间都撑不过去。
  但饶是如此,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锵!锵!”
  “噗嗤!”一个大汉的刀划破萨齐哈尔胯-下那匹马的脖子,马儿长鸣一声,扬起前蹄将那人狠狠踢翻在地!可同时,萨齐哈尔身形一歪,两道刀光悄然而至,又给他身上新添两道血口!
  他面上毫无慌乱之色,心中却开始紧张地盘算,如何将唐子畏送出险境。
  哈努平时脑袋不灵光,此时却有种近乎恐怖的直觉。
  他咧嘴一笑,道:“你可别想着能逃走,今天哪怕是首领责罚,我也要你二人都死在这里,一个都跑不了!”
  若真是这般,两人同死或许对萨齐哈尔来说反倒是种成全。只是在这之前……萨齐哈尔眸色沉沉,一股惊人的杀意突然爆发出来。
  哈努神色也凝重了两分,聚集起精神,正打算出招,却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轰!!”“轰!!”“轰!!!”
  三声巨响突然在战场上炸开,几人同时望去,只见滚滚烟尘冲天而起。
  几人在巷中打了许久,这一分神,才发觉外面情形不知何时已经大变样。街道上匆匆疾驰而过载着大包小包的鞑靼人皆是往城外而去,神色或急切、或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哈努刚刚还笑着的脸皱了起来,他看了看浑身是血的萨齐哈尔,又看了看街道外面,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就在他犹豫的档口,又是三声——“轰!”“轰!!”“轰!!!”
  这次离得更近了一些,几人皆有些恍神,就见萨齐哈尔一个跃起跳到唐子畏的马上,甩鞭向外撞去!
  “是明军的火铳,定是他们的援军到了!”
  萨齐哈尔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哈努和他那十几个手下面色变了又变,终于在外面不断响起的号角声中不甘的怒吼一声,驾马向城外赶去。
  他们将这炮火声当做噩耗,以为失去了一个报复萨齐哈尔的大好机会,因此而愤怒、不甘。殊不知外面的形势早已超出了他们所预料的程度,如同不可控制的洪流一般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涌动。
  而他们,或许连逃回北方的部落都需要以命相搏……


第88章 88.87.86.85
  城外,宁王的私兵与朱厚照从京城带来的明军采取包围之势, 有序地逼近宁夏城门。
  手持半人高的大盾的士卒顶在最前,神机营的炮火越过他们投射到鞑靼的人群中, 激起一捧又一捧的霜土。
  鞑靼们带着大包小包从城里跑出来,还未来得及整合成阵, 便被迎面而来的敌人打得晕头转向。余下的则渐渐收缩, 聚集到小王子的周围。
  城内的人不断的向外冲杀,这些人中有身骑悍马的鞑靼人,也有从藏身的巷子里现身的大明守军。
  唐子畏一群人两手空空, 出了城门便直接向小王子那处疾驰而去。
  小王子见哈努与萨齐哈尔一同前来, 目光微深, 却没有半句废话,果断道:“各自集结族人, 绕左翼突破!”
  “是!”哈努应了声, 一群人冲势未减,越过小王子便到前头去带队。
  萨齐哈尔与哈努不同,他敏锐地注意到小王子心中似压下了什么谋算的样子,思绪急转之间,看到了与自己共乘一骑的唐子畏,不由心神一凛。
  哀风呼号,不知何时,天空中竟卷起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雪花。
  明军的火铳带着一道浓烟划过半个战场,沿途的雪都化成水滴,溅开到无数战士的脸上。
  然后又有许多新雪填满。有的落到人的脸上、脖颈上,融化了。还有些落到血里,落到躺着的人身上,凝结成耀眼的冰晶,再也不会融化。
  鼓舞士气的号角仿佛永不止息,但不融化的雪却越来越多。
  一个个身裹着厚厚皮毛的鞑子倒下,小王子也挥舞着宽刀站到了最前方。
  明军的火铳在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后便退出了战场,神机营退后,精力饱满的宁王三护卫涌上前来。
  这些人可不只是汉人,宁王世代驻守边疆,三护卫多为蒙古人。削藩后被朱宸濠暗地里又找回了一些,此时对上鞑靼们,从身板上看丝毫不加逊色。
  突围变得愈发艰难,萨齐哈尔挺直背脊坐在后面,一手持宽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唐子畏坐在前面,手中长刀时不时挥出,以拦下一些漏网之鱼。
  身边的鞑靼不断变少,明军的包围圈也渐渐形成。他们下手毫不留情,仿佛有着刻骨的仇恨。
  “锵!——”
  “噗嗤!”
  一柄长剑与唐子畏的刀刃相抵,对方手腕微抬,那剑锋便刺溜一下滑到了底,捅进了唐子畏的肩。
  萨齐哈尔反手将人砍出去,担忧的低下头,“伤得重吗?”
  唐子畏眯起眼,猛一用力将那把剑拔-出来,发白的嘴唇抖了抖,转头冲他扯开一个笑,“我若说是,你又如何?”
  “……”
  唐子畏轻笑一声,摇摇头,随意将手中拔-出的长剑扔到地上,将外衣的下摆揉成一团按在伤口上,减缓血液的流出。
  就当他以为身后专心杀敌的萨齐哈尔不会再回答之时,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送你回去。”
  唐子畏一愣,“回哪儿?”
  萨齐哈尔没有回答,他一甩马鞭,身下骏马长鸣一声,猛然脱离了鞑靼的队伍,向着明军帅旗所在的位置直冲过去!
  唐子畏的身份不寻常,这是萨齐哈尔早就有所猜测的。那么此时,唯有在那里,唐子畏是绝对安全的。
  没有来自同族人的攻击,也没有他们部落里来自各方的排斥和威胁。
  萨齐哈尔手中的宽刀翻转,对于上前来的明军只击退,不击杀。他全力催使着马匹。半点也不敢耽搁,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改变主意。
  *
  “废物!渣滓!不堪一击!”徐行风在最前方杀红了眼,染血的长刀不断刺穿鞑子的身躯。
  他们从后方过来,先一步将鞑靼在宁西城外的驻地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一些妇女,没见到任何俘虏的存在。找不到唐子畏的几人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到底是不愿相信事实,脾气都显得暴躁了不少。
  徐行风一刀刺入面前大汉的心窝,撇了撇嘴,将人从刀身上踹下去。
  他环视一圈,眼角余光瞥到萨齐哈尔骑着马直奔主帅、锐不可当的背影,目光顿时犀利起来。徐行风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飞身将最近的一个鞑子踹下马,猛一甩缰绳,直直追了上去!
  另一头,萨齐哈尔作为一个从长相便能一眼看出的绿眸蒙古人,闯入地方的阵营中可谓是举步维艰。
  战场上不给人说话的余地,往往一个瞬间,刀枪盾戟便兜头而下!萨齐哈尔身受重伤,只凭着一股毅力,竟也奔走出数百米。
  徐行风从远处追上来,一路见到他神勇的表现,心中早已跃跃欲试。
  他料定此人身手不凡,定不是什么小角色,故而隔着几丈远便从马背上站起来,大喝一声:“前面的鞑子,你接我一招试试!”
  萨齐哈尔回头看了他一眼,淡定的扭头,往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顿时冲出去一大截!
  徐行风眼皮一跳,登时大怒。
  他不甘示弱地夹了夹马腹,紧随其后,待距离拉近,只见他立在马背上,猛然一个飞跃!双手持刀高举过头顶,带起呼呼的破风声和被下冲的气流卷席而来的雪花!
  萨齐哈尔听到身后来者不善,蓦地一下将马身调转,横刀抵挡!
  徐行风不屑地嗤笑一声,只是胜利的笑容还未爬上脸颊,就戛然而止。他一双明亮的黑眸瞪得老大,手中刀势急转直下,硬生生砍到一旁的土地里,双腿跺到地上震得发麻。
  但他却仿若未觉,视线直直地黏在萨齐哈尔身前半倚着的那人脸上,声音都不禁提高了三度,“唐将军?!”
  “你没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徐行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眶突然就红了。
  “行风,这几天辛苦你了。”唐子畏想要拍拍他的肩,却因为自己身在马上而难以实现,于是只有冲他安慰的笑笑。
  徐行风见他的动作才想起此时的场景,忍不住俊脸一红,轻咳两声,视线移向萨齐哈尔,问道:“这位是?”
  “萨齐哈尔。”萨齐哈尔回道,“我送他回来,他受了伤,需要治疗。”
  徐行风一点头,道:“跟我来。”
  他往回走几步,翻身骑上马,向周围的明军摆了摆手,那些之前在萨齐哈尔看来无比麻烦的家伙们就乖乖散向两旁,让出一条道来。
  徐行风先行一步走在前面,萨齐哈尔则驱马跟在后头。
  两匹马在战场中穿行的景象无比显眼,令朱宸濠隔着老远便见着了。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便再也忍耐不得,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第89章 89.88.87.86.85
  两匹马在战场中穿行的景象无比显眼,令朱宸濠隔着老远便见着了。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便再也忍耐不得,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子畏!”朱宸濠见到战马上的唐子畏, 一瞬间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填满,脱口而出道:“你回来了就好。”
  但很快他又发现唐子畏身上斑驳的血迹, 和他苍白的脸色, 那喜悦之情顿时又被翻涌而起的担忧和心疼而冲淡。
  “我让军医马上过来,帮你处理伤口。”
  朱宸濠的心思在唐子畏面前向来是不加掩饰的,好懂得很。唐子畏往常对这人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样子最是喜欢, 乐得去逗弄他。可此时再看到他熟悉的脸, 却禁不住心中一酸。
  到底是经历过那么些事了。
  唐子畏下了马, 慢慢走到他近前,嘴角动了动, 却一语未发, 展开双臂将他抱住。
  “这怎么伤的?严重不严重——”朱宸濠正焦急的四顾,说着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唐子畏从未主动抱过谁,这本该是他无比渴求的一幕,发生的这么突然……朱宸濠有些手足无措,在他想来,这样做的本该是自己。
  “王爷,你做得很好。我没想到你还能过来,大家都没事,真的很好……”唐子畏拍了拍他的后背,退开两步,重新打量他。唐子畏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往日与人争锋的一把好口才,此时却全然不知抛到哪儿去了。
  他的语言很质朴,甚至反复的说着同一个词,但朱宸濠却能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忽觉眼眶一热,眼泪便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从知道唐子畏在战场上失踪的消息起,他便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但凡一闭上眼,那些战死的士兵残肢断垣的景象就会浮现出来,而他们每一个,都仿佛长着唐子畏的脸。
  他甚至开始觉得,或许自己本就不该有谋逆之心,不该去引唐子畏上了他的贼船。
  如果连想要保护的那个人、想要让他见到任何人都无需虚与委蛇、能挺直背脊笑谈天下的那个人都不在了,皇帝或是王爷,又有什么差别呢?
  平白乱了大明江山,给这些鞑靼可乘之机罢了!
  好在,他还活着。
  好在,他回来了!
  见朱宸濠哭得可怜兮兮,唐子畏心酸之余,不由失笑,抬手拂去他面上的泪痕,道:“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是啊,子畏少爷回来,本是高兴的事儿,王爷怎么在这儿跟个大姑娘似的哭鼻子呢?”纪生从后面慢悠悠地荡过来,促狭的冲朱宸濠挤了挤眼睛,而后上前抱了一下唐子畏。
  “!”朱宸濠狠瞪了他一眼,面上也泛起一丝霞色,悲伤的心情过去,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想起方才唐子畏给他的那个拥抱,他太过于震惊竟没顾得上好好感受,现在冷静了一些,顿时挤开纪生张开双臂想要再抱一下。
  唐子畏却没注意到他,转过身去,看向正面无表情地骑在马上的萨齐哈尔。
  “你伤的不轻,下来让人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必。”萨齐哈尔摇摇头,目光下垂,将毫无防备站在他面前的唐子畏笼罩进去。
  那目色中满是决绝的大义,又有着令朱宸濠心生警惕的暗潮涌动。
  宁王大人放下傻傻张开的胳膊,脸色一垮,醋味十足道:“子畏,你伤得重,快来这边坐下让大夫给你看看。”
  唐子畏目露无奈之色,这家伙又胡思乱想什么,他与萨齐哈尔根本什么都没——
  “哐当!”一柄宽刀被它骑在马上的主人随意丢到地上。
  一股灼热的气息忽然靠近,萨齐哈尔满是血痂的大手用一种异常小心的力道抬起了唐子畏的下颌。他高大的身躯深深俯下,以近乎虔诚的方式,将自己的唇贴上了唐子畏的唇。
  两人干燥冷硬的唇瓣紧紧贴合,却来不及传递温度,就一触即分。
  唐子畏瞪大了眼,朱宸濠也瞪大了眼。
  “如此以后,你于我再无亏欠、亦无情谊。”在唐子畏有动作之前,萨齐哈尔的一句话,让他生生钉在原地。
  萨齐哈尔缓缓抽身,那只手在唐子畏面上似有流连,但终是狠下心来,收回了身边。
  他调转马头,地上的刀也没有捡,便要离去。
  “你去何处?”唐子畏问他。
  “去应去之处。”
  “你众目睽睽之下送我回明军阵中,如若归去,恐怕部落之人非但不会接受你,还会猜忌你、惩处你。哈努本就想要你性命,如今又有了说头,你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唐子畏说的委婉,实际上在他看来,若萨齐哈尔回到部落,不管此次鞑靼是否能脱逃,萨齐哈尔定是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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