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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
  在唐子畏随小王子部的一帮人马迁往宁夏之时,另一边,朱宸濠正押着朱厚照直接越过了宁夏在夜间进入了灵州城的范围内。
  城门上的守卫傍晚才眼睁睁瞧着鞑子撤走,还没喘口气,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又临到城下,吓得他通报时匆忙忙差点儿没从城墙上滚下来。
  第一个接到通报的,是刚醒来不到半天的徐行风。
  作为现在灵州城的最高决策者,听到又有敌人来犯的时候,他可不像唐子畏那般思虑重重。这小暴脾气,顿时就如水滚落油锅里,炸开一片片沸腾的水花!
  他浑身的伤也不顾了,硬生生将自己从床上拔了起来,披上战袍、抽出长刀,吆喝起一帮弟兄便要开城门出去为唐子畏报仇——当然并没有如愿以偿。
  朱厚照或许不是个好皇帝,但他那一身明晃晃的战袍和黄澄澄的帅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宁王扯了张金色的虎皮做噱头,轻易地就进到了灵州城内,与张永、徐行风二人坐到了一处,开始商议起合兵救援的事宜。
  张永苦着一张脸,捂着受伤的腹部干巴巴地道:“将军的尸首方才从城门外找到了,就在后头搁着。鞑子已经退走,现在要追上去找他们的麻烦……小的们都打了一夜刚刚躺下歇口气,这恐怕有些不妥。”
  “那具无头尸体我已经查看过了,并不是唐将军的尸体,只是与他替换了外层的衣物。”朱宸濠道。
  “可就算如此,被鞑子抓去的俘虏已经全部身亡,在城门外还堆着。面容不清的尸体更是数不胜数,无法逐一排查。况且,这方圆百里皆是荒无人烟之所,也无处藏身,将军若是无恙,早就该…回…来……”
  张永说着说着,只觉朱宸濠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双蹙起的眉下,两只眼睛投来的视线如同逼人的利剑一寸寸刺进张永的身体,让他渐渐没了声。
  朱宸濠这时才开口,沉沉的道:“所以,才要出兵去救援。派三支步兵在周围排查搜索,其余人等,与我一同追击小王子部。子畏……唐将军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还活着!”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死的不明不白?他肯定早预料到了这一切,现在正安安稳稳的待在哪里等我去找到他。”
  这些话,与其是说给别人听,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朱宸濠握紧了拳,有些焦躁地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大腿,恨不得马上将这西北一带翻个天翻地覆。
  张永便不敢说话了,但他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唐子畏哪有这么神?这王爷自个儿不愿意相信,倒累了他们跟着折腾。
  他扭头看向徐行风,希望这小子能出来说几句公道话。然而一转眼看到徐行风脸上的神情,张永凭着这几个月来对他的了解,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些绝望。
  “正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唐哥一定还活着!”徐行风咧开嘴,一手持着刀“哐”地一下杵到地上,双眼炯炯有神,“兄弟们刚刚都被我叫起来了,我看,现在就可以出发!”
  朱宸濠看他一眼,点点头,片刻也不耽搁地起身,出门一拐,到了朱厚照所在的房间。
  他摊开手,冷硬地吐出两个字:“虎符。”
  朱厚照眨眨眼,问道:“你要去给唐子畏报仇?”
  “他没死!”朱宸濠极不耐烦,上前两步便要自己搜。
  朱厚照左右扭扭,躲开他的动作,眼珠子骨碌一转,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这里可不是皇宫,我也不是那群会哄着你的阉人!”朱宸濠皱起眉,神情不善。
  朱厚照却不惧他,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成祖迁都以来,天子守国门便是我等世代遵循的铁律。如今鞑靼屡次犯境,杀我大明百姓、朝廷命官,我岂能安居人后?
  你我之间,乃是内事,而鞑靼犯境,却是危害到我大明的外事,我们自当一致对外!”
  这话说的正义凛然,朱宸濠却不全信。
  他正沉默衡量利弊之间,朱厚照又补充道:“朕的骑兵和火铳都可为你所用,保证以唐爱卿的性命为第一要务!”
  “……”
  “再不出发就要连鞑靼尾巴都抓不到了!”
  “……”
  朱宸濠最终还是没抗住朱厚照的死缠烂打,带着朱厚照和徐行风一起,率骑兵五万、神机营两万众向鞑靼退走的方向追去。
  张永被留下镇守灵州,至于许泰等朱厚照亲卫,也一并留在了灵州被看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深沉的忠犬小哥有爱的吗_(:з」∠)_
  注:文中朱宸濠要虎符是随便写的,明永乐七年后就不用金牌换符啥的了,用的是调军勘合,但是那个情况下  宁王冷冷地道:“把勇、敢、锋、锐、神、……等几百号勘合给我!” 这样会很奇怪哈哈哈哈哈
  ps:今天晚上我们家就开始吃年饭了,不知道小天使们肿么样~总之先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没有目标也没关系,把一切都交与机遇和偶然,幸福而顺遂的过一年吧!


第85章 84
  这一夜,不论是小王子部,还是宁王所率一众兵马,皆是一夜未眠、连夜奔驰。
  黎明到来的时候,萨齐哈尔将马车内的唐子畏叫醒。
  他在装载着物资的马车里和那些毛皮挤在一起度过了暖烘烘的一夜,走出马车时,灰蒙蒙的天色下,远处已有了若隐若现的城镇轮廓。
  经过了一夜的疾驰,拖得长长的队伍早没了阵型。萨齐哈尔身为大将,需在抵达宁夏前将族人们统筹安排,故而他只是将食物放到唐子畏面前,坐了没一会儿,又匆匆骑上马离开。
  唐子畏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视线扫过周围三两路过的蒙古汉子,想着不知萨齐哈尔是对他太过于放心,还是对自己的族人太过自信。
  寒风令他又习惯性的眯起了双眼,手里掰开一块冻得干硬的牛肉,放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嚼了嚼。
  太阳升起,萨齐哈尔额角的汗蒸腾出丝缕的雾气,如同威武的战神一般大步穿行在阵营中。
  他本想先将达拉木杀了完成唐子畏的交代,但或许是对方运气不错,这一个多时辰萨齐哈尔竟一次都未见到达拉木人影。
  他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见已经离储物的马车不远,于是决定下次碰到再杀达拉木,然后便向着唐子畏所在的那辆马车径直走去。
  离得近了,可以看到马车的帘子还是他早上掀开的模样,视线所及之处,却没有见着唐子畏的身影。
  萨齐哈尔眉峰微蹙,双目锁定一个倚在车轩上的蒙古汉子,走过去询问:“你看到我带来的那个外族人到哪儿去了吗?”
  那人吓了一跳,慌忙直起身来探头四顾,挠着发顶道:“应该、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萨齐哈尔定定地看他一眼,接着不置一语地转身便走。
  那人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萨齐哈尔大人眼里有如实质一般的愤怒。
  那仿若狮子被触犯了领地似的眼神,深深的震慑了这个蒙古汉子的心。他不由得出了神,想到如今这个沉稳内敛的萨齐哈尔大人,曾经也是个以狂放和力量征服了整个部落的绝对的勇者,他下意识地跟在了对方身后。
  ……
  唐子畏其实就在不远处。他着一身灰色的蒙古服饰蹲在草地里的身影实在太不起眼,以至于萨齐哈尔绕着这片找了好几道,才发现他的踪迹。
  “你在这里做什么?”萨齐哈尔的声音从上头传来,颇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
  “太无聊了,随便走走。”唐子畏蹲得久了,酸痛的肌肉令他难以站起,便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手里捏着一团冻僵了的蛇,正试图将之掰直,“你说这条蛇是死了,还是处于冬眠期?”
  萨齐哈尔身后的蒙古汉子眼皮一跳,连忙看向萨齐哈尔。
  就见后者漠然道:“你说我该认为你是在试探以便逃跑,还是相信你真在做这么无聊的事?”
  “咔”的一声,蛇被掰断了……
  唐子畏自己也愣了一下,下意识举起其中一截看向它的横截面,口中喃喃道:“这下不死也死了。”
  萨齐哈尔脸色一黑,忍不住上前拿掉那两段蛇身,远远地扔到一边。而后反手将唐子畏从地上拖了起来,一个用力,甩到肩上扛着。
  “嘶——”这突如其来的颠簸令浑身都是伤的唐子畏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两手揪紧了萨齐哈尔的衣襟。
  萨齐哈尔于是又将胳膊抬高了一些,令他不至于太过难受。
  “在回到部落以前,你不许离开我随意走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和我说。”萨齐哈尔将唐子畏带回马车里,小心地将人放下,开口之时,已经平静下来。
  “禁足?”唐子畏挑了挑眉。
  “随你怎么理解。”萨齐哈尔不为所动。
  他话音刚落,唐子畏便跳下了马车。萨齐哈尔也不阻拦他,只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唐子畏往左边去,他就跟着往左;唐子畏往右边走,他就跟着向右。
  走了没几步,唐子畏就停了下来。他转身盯着萨齐哈尔瞧了一会儿,蓦地笑开,“是这么回事儿啊,行,我知道了。”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救了我一命,我却半点没有作为一个俘虏的自觉,让你很为难吧?”
  唐子畏摇摇头,走回马车里,往后一靠,视线从半掩的眼睑中漫不经心地投射出来,“我就待在里面,不会随意走动。你可以离开了吗?”
  萨齐哈尔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冷硬了一些。
  他放下车帘,看向一直站在旁边没敢吭声的汉子,“你就在这里看着。”
  “是!”那家伙咽了口唾沫,看着萨齐哈尔离去的背影,竟莫名看出了点失落,吓得他赶紧移开了视线。
  ……
  另一边,哈努与他几个骁勇好战的心腹都未参与队伍整备,正聚集在一处。
  达拉木垂首站在哈努右边,将前一日在萨齐哈尔帐前受辱之事重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所谓物以类聚,达拉木本身是个火爆脾气,哈努比他更是只多不少。
  听完他的描述,哈努及其他几人皆是气得七窍生烟。于是一合计,动不了萨齐哈尔,可以先把那个小俘虏杀了解解气嘛!
  听说萨齐哈尔很在乎那个俘虏?那更好了!若萨齐哈尔不在乎,反倒才会让他们觉得没意思。
  几人确定下来简单粗暴的计划——趁萨齐哈尔不在的时候,把唐子畏绑走,杀掉。——然后很容易就找到了唐子畏所在的马车。
  将看守的大汉打晕后,掀开车帘,一群人高马大满脸狰狞的笑容的蒙古大汉强行占据了唐子畏的视野。
  唐子畏:“……”
  在看到达拉木和哈努这两个熟面孔的一瞬间,唐子畏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到倒下的汉子还趴在那儿,则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唐子畏无奈地笑了笑,道:“各位……是来杀我的吧。”
  “哼,你倒是聪明。”哈努咧开嘴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伸手便探到唐子畏的胸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将人粗暴的扯下了马车。
  “既然知道了,就下来吧!”
  “唔!”唐子畏站立不住,猛一下扑倒在地上的蒙古汉子身上,似乎是摔得狠了,浑身颤抖着半天站不起来。
  哈努一伙顿时都笑了起来,笑中又带着轻蔑。
  鞑靼部落崇尚勇士,任何弱小都是为他们所不耻的。此刻唐子畏的模样让哈努不愿再自降身份与他动手,于是他止住了心中暴虐的欲-望,冲身后那群手下甩了甩头。
  其中一人得了哈努眼色,跨步上前,学着哈努那样拽住唐子畏的后领,将人生生提了起来!
  被前襟勒到脖子的唐子畏难受地咳了两声,艰难地转过身的样子,让那名想要展示自己力量的大汉十分自满。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在刚刚勾起一半的时候,兀地止住。唇瓣情不自禁地颤动,并从中泄出低哑的呻-吟……
  “呵呵。”唐子畏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宽刀,此时那刀的一截已彻底没入面前大汉的腹部,斜斜地向上,穿透身躯。
  他从喉咙里轻轻发出笑声,或许是因为方才真的被勒到了,这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夹杂着些许沙哑缱绻的杂音,倒显得更为诡谲震撼。
  他笑着,手中的动作却也未停。唐子畏上身微微前倾,手中的刀缓缓地在对方身体里扭动了半圈。
  这是他惯用的手法,扩大伤口,让空气进入,血液便难以止住。
  刀刃粗粝地将血肉推开,大汉的身体不停地颤动着,一股一股的鲜血随着唐子畏的动作从伤口中涌出,顺着他的手腕不断滴落到草地上。


第86章 86.85
  说起来费好大功夫,可实际上从大汉将唐子畏提起到被刺, 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儿。
  当哈努几人反应过来将大汉从唐子畏手中救下时,他已经有出气没进气, 眼看是活不长了。
  “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达拉木见唐子畏还似有些嫌弃地往地上甩着手中艳红的血,顿时只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
  唐子畏却还嫌不够似的, 抬眼嘲笑他:“上次也是这句, 你的脑子就只够装下这贫乏的一句话吗?”
  “我要杀了你!”达拉木愤怒地朝他挥了一拳,这饱含怒火的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唐子畏的脸上。
  唐子畏本就受着伤, 取巧杀了一人后已是强弩之末, 自然没有要跟他们对着干的意思。
  他向后摔到地上, 扭头吐掉嘴角溢出的一点腥甜的血液,摊开手躺倒在地。
  “可别急着杀我啊, 我可比你们想象中更有价值……”说到一半, 唐子畏的眼皮支撑不住地合了下去,陷入昏迷。
  “哈努大人,这……”除了达拉木气得跳脚外,哈努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哈努死死拧着眉,用他那不多的智商勉强思考了一番,下了命令。
  “先按计划将他带走,一会儿把他弄醒再问!”
  “是!”几人于是粗手粗脚的将唐子畏架起,缩头缩尾地离开了这片草地。
  被这些人搬运之后,唐子畏才回味起萨齐哈尔的好。
  他一边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装昏迷,一边咬牙想着,萨齐哈尔最好能从他留下的血迹得出他不是自己打晕看守的人逃跑的结论,不然,他恐怕就该后悔没有选择在战场上战死这种更帅气一点的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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