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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祝枝山的肩膀,“希哲兄说的不错,饮酒、作诗!走,我们去喝花酒!”
  ***
  乘兴而去,大醉而归。
  唐子畏在家门口与那两人作别,踉踉跄跄一头撞进门里,还没走出几步,便被闻声赶来的唐申动作熟练的半揽着架了起来。
  “大哥,你又去哪儿喝酒了,我让夜棠熬些粥给你吃点?”
  唐申架着唐子畏往里走,感觉到肩上唐子畏身体一僵,接着很快以熟悉的姿势倚了上来。耳边那人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吐出来,声音有些含混,条理却还清晰:“不必了,家无余粮,还吃什么粥。”
  唐申的脚步一顿,“你知道了?”
  唐子畏轻呵一声,却未接上他的话,转而问道:“你那酒楼,现在可还有客上门?”
  “子畏哥,我不想你分心。酒楼的生意问题我会解决,你——”唐申表情严肃,却被唐子畏打断。
  “三日。三日后,我与征明他们要在唐记酒楼举办诗会,酒品菜肴你且多备些。若有客来,可别轻易放了他们进来。”
  唐子畏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房门口。唐申犹自不觉,一脸的恍然,“大哥是想办得热闹些,将人都吸引到咱们酒楼来?这、这是个好主意啊!”
  唐子畏从他的肩上撑起自己的身子,晃了两晃,站稳了,“我只管请人来饮酒作乐,这筹划的事,你便自己多想想罢。”说完,自己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反手关上了门。再看他脸上,哪还有一丝喝醉了酒的样子,一双略微狭长的眼睛透亮,像是比其他时候更清醒几分。
  门外的唐申却还站在原地,一面是欣喜地思索着,一面还有些感动。
  他身侧的手捏紧了又松开,最后握成了拳,“大哥如此帮我,这次,我决不能再让他失望!”


第5章 杨元彬
  接下来的两日,唐记酒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冷清,但唐寅等人要在这里办诗会的消息却是悄然传开。
  这苏州城的人们一传十、十传百,有人说江南四大才子要在这唐记酒楼设宴,当场作书画以给众人赏评;有人说唐记酒楼花了大价钱宴请苏州有名望的才子前来,还有各种珍羞奇异之物供人观之;还有人说,这酒楼内诗会当日会挂满了书画大家的作品,非文人雅士不得入内,要进这门啊,还得拿出真材实料……
  一时之间,这唐记酒楼倒让吴县百姓都有些好奇。偏偏这两日酒楼闭门谢客,欲入不得,反而让大家更是关注。
  杨氏酒家就在这条街上,杨德自然得知了这消息,当下便道不妙。
  倒不是怕那唐申凭着这么个噱头把唐记酒楼给办起来,而是怕京城来的那位爷知道这事儿。
  噱头再大那也只是个噱头,杨德可不怕他会抢走自己的客人,他是个商人,知道其中利弊。但他知道是一回事儿,那位少爷怎么想,可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那位可是个急性子。杨德心下叹气,面上却挂起一副笑脸,端起一碟小菜走到那桌正谈论着这事儿的酒客面前,“这是小店送给各位的小食,我们这儿菜品都不错,各位爷尝尝可合口味?”
  “杨老板客气。”那桌人被他打断话题,面面相觑之下,都对着杨德道了声谢。
  杨德又和他们闲扯了几句,见他们转而说起那海上的奇闻异事,这才笑着走开。还未来得及回柜台坐下,转眼便见一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锦衣服,吊梢眼,正是那京城来的本家二少杨元彬。
  “杨德,”杨元彬冲着他招了招手,“你跟我走一趟。”
  杨德走向柜台的脚步一转,低眉顺眼地迎了上去。“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大哥早有吩咐,官商不可分家。如今我想那唐记酒楼也快盘下了,日后杨氏酒家在这苏州城内还要开枝散叶,也是时候去找那吴县管事的打点一番了。”
  杨德看着他那言之凿凿的样子,心里稍有些惊讶。这杨二少自打来了这里,除了交予自己那副配方和时不时的过问外,几乎不怎么管事儿,没料原来他还自有些盘算。
  办正事儿好啊,可比他现下在街上胡乱转悠听那些风言风语好得多!
  杨德笑着应了一声,叫来伙计到柜台看着店,然后自觉地给杨元彬引路。两人从唐记酒楼的反方向绕了一个大圈,向着县令的府衙走去。
  吴县的县令名为李续,乃是成化年间科举制度下诞生的秀才一位,其人文采非凡,但却不通情理。故而在文坛虽也叫得上名,却只落个县令的官儿,一当便是十几年。
  不过吴中近年来愈益繁盛,这县令府衙尚算气派,李续潜心钻研书法,也不觉有差。可他不觉得,不代表别人没有什么想法。正如此时杨元彬站在县令府前,神情就带着满满的倨傲。
  杨德自是带着笑脸上前与那衙役说话,与此同时,一块碎银也落到了他的手中,“劳烦小兄弟去向李大人通报一声,京城杨家二公子杨元彬求见。”
  那衙役是个机灵的,接了银子立马就往府里跑了去。杨德回头去看杨元彬,就见后者已经优哉游哉地走过来,语气轻慢:“看我作甚,直接进便是了。”
  ……
  书房内,李续收墨提笔,往后退了两步,看看桌面上那幅字,又瞅瞅墙上挂的那幅,一把胡须的老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哪一幅好些呢……”
  正思考时,门外传来衙役的叫声:“大人,大人!京城的杨少爷求见!”接着才是一阵敲门声。
  李续想也没想便回道:“不见。”接着又看回那两幅字。这新墨未干,总看上去要出色一些……
  却不料那衙役还没消停,“大人,我看那杨家公子气度不凡,像是大有来头。您真的不见见?”
  李续猛一皱眉,“我早吩咐过今日不见人,有什么事儿都给我压着,别来烦我!”
  门外衙役的声音消停了,李续于是回到那幅字上,左看右看,最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提笔刚要落款,突闻那书房的房门吱呀一声响,接着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李大人好兴致,闭门谢客,却在这儿写字。”
  李续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吓,笔尖不自觉地往下压了一压,墨水顿时便晕开一团,彻底没了正形。他大怒,猛地转头喝道:“哪儿来的闲人,竟敢擅闯县令府!”
  杨元彬却不惧他,说道:“我乃当朝左都御史杨仁赭杨大人之子杨元彬,李大人身为县令白日里也能闭府门闲作书法,我这闲人又如何进不得?”
  李续微微一愣,沉了脸色:“你便是那京城的杨二少?”
  “正是。”杨元彬颔首。
  “杨二少来我这小地方作甚。”李续到底还是慑于他老子的威名,没再追究其他,只是语气仍旧算不上好。
  “自是来请李大人办事的。”杨元彬说到一半,话锋一转看着那题头的“赠”字问道:“李大人这是要写字送人?”
  李续强忍住没翻个白眼,“这字是要送予那唐寅的。”
  杨元彬本只是随口一问意欲刁难,却意外听到了一个有些印象的名字,“哦?这人我也略有耳闻,李大人是因何要赠他字画?”
  杨家二少纨绔名声在外,李续倒没想他会知道唐寅,以为他欣赏唐寅才华,便说道:
  “唐寅乃风流雅士,前日邀我到唐记酒楼以文会友,同往者皆是他结交的名才皆备的文人,也算是一大盛会了。如今吴县内外都传遍了,杨二少若能凭文采搏个入楼的机会,那也是不错。”
  李续悠悠然摸着胡子,说完才觉面前杨元彬的神色有异。
  只见他原本看起来尚算明朗的脸色此时沉得能滴出水来,眼里怒火毫不掩饰。杨元彬当下也不理那李续了,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出门外,对着候在门口的杨德抬手便是一巴掌!
  杨德一惊,顺着杨元彬的力道慌忙往地上一跪,心里七上八下还不知道出了什么漏子。接着便听到杨元彬阴冷的声音,语气笃定,“你知道唐记酒楼的事,却不告诉我。”
  杨德心里咯噔一声,俯首便用力磕了个头,也不辩解,只说道:“是小人的错,但您不要冲动,唐家办诗会兴的只是一时,只要耐心等待,唐家的酒楼迟早是我们的。往后再开其他的酒馆只会越来越快。”
  “你不明白。”杨元彬摇了摇头,一双眼里戾气不掩,“我杨家子弟对付这么个小酒楼还让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岂不让人看了笑话。这诗会,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顺利办下去!”


第6章 猜字谜
  一处庭前立柳的别院内,杨元彬负手站着,听着身旁杨德的汇报,脸色渐沉。
  “……昨日送出的消息只有六人回复应下了,余下的都还没有回音。我派去唐记酒楼外候着的小厮刚刚传来消息,说那酒楼今日一早便挂起了联幅,如今外面已围了些百姓,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杨德垂首立在一旁,比之前的态度还要谦卑几分。
  杨元彬却半点余光也没分给他,听他说完,冷笑一声道:“看来这些穷酸书生是处江湖之远而不知庙堂之威了,竟敢无视我的要求。”
  “唐寅请去的多半是他平日里相交的好友,少有入朝为官者。但有如李大人那般的笔墨却是请了不少,现下都悬于楼内。”杨德如实汇报。
  “既然如此,我倒要亲自去瞧瞧都有哪些人的落款,看他们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
  杨元彬眼中厉色更显,猛一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去,让杨一给我备马!”
  与此同时,唐记酒楼……
  一众人围在酒楼门口,其中有一书生尤为靠前,都眼巴巴的望着那门口站着的那个小书童。书童拿着一张白纸,奶声奶气地念出上面的内容。
  “一阴一暗,一短一长,一昼一夜,一热一凉。请诸位猜一字。”
  “这、这是字谜!”那书生一愣,上一位进去时是对的对联,怎么到他这儿就成字谜了呢?
  书生苦思冥想不得其解,围观的百姓也议论纷纷。然后便见一人神色突然明朗,大声道:“一阴一暗,一短一长,一昼一夜,一热一凉……一日一月,这是‘明’字!”
  围观人群哗然,“原来是这个字!”
  “唉,我怎么没早点想到。”有人懊恼。
  那猜中题的人面露得色,冲周围拱了拱手,抬头挺胸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小书童笑嘻嘻地冲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恭喜公子,里面请。”
  唐子畏斜倚在门内的第一根柱子上,见那人进来左右张望一下,看到唐子畏眼睛一亮,忙走过来拱了拱手:“阁下便是唐寅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丰神俊朗!”
  唐子畏也略抬了抬手,却未接话,只道一声:“请。”
  那人识趣地没再多说,往里走去,很快便被楼内展示的字画吸引。接着便有店内的小厮过来领着,寻了一张桌子上了些酒菜。
  唐子畏收回视线,继续望向外面。门口的书童从身后的背囊里摸了摸,拿出另一道题便要再考校,围观众人都摩拳擦掌,气氛一片热闹。
  “目字加两点,不作贝字猜;贝字欠两点,不作目字猜。”书童一字一句地念完题目,还未说出猜什么,一道声音便已抢先作了答。
  “此乃‘贺、资’二字。”随着话音落下,一个少年站了出来。
  他披着件深棕色的薄缎披风,身后跟着两个高高瘦瘦的侍从,挤在人群中尚不显眼,这一站出来顿时便显得与众不同。
  “我观了许久,你这些字谜对联不过小儿科,实在无趣。小书童,你快去让那狂生唐寅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他是否如传闻那般厉害!”
  “这不合规矩。”书童眼睛瞪着,声音有些委屈。
  少年提脚踏在门前的石阶上,身形猛然凑近那小书童,威胁道:“你若叫不出唐寅,我就将你那些字谜的答案都说出来,让你招不进客人!”
  “可、可这不合规矩啊!”小书童嘴巴一瘪,眼眶竟然给急红了,眼见就要哭出来。
  围观的众人中大多见不得有人这么欺负一个孩子,顿时嘘声四起。那少年却似浑然不在意,只催促着小书童进去找人。
  酒楼里唐申忙得四处打转,注意力却还分出些留心到了这边的动静。有些奇怪怎么这么会儿了还没人进来,脚步急匆匆的过来,却被横向里唐子畏的一只手给拦下了。
  “你去忙里面的事吧,这里我来。”
  唐子畏从那柱子上起来,缓步走到门边,垂眸对上那少年的视线,就见对方忽的扬起一个笑来。
  “你就是唐寅?”
  “是。”
  “那你便出题吧!若你能难住我,我就应你一个要求。如若不能……那你这江南第一才子徒有虚名的称号,可就保不住咯。”
  唐子畏看着少年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竟也不多问缘由,反而点点头,当真随口便占一迷:“二形一体,四支八头,四八一八,飞泉仰流。你猜这是何字?”
  少年认真听了,口中念念有词又重复了几遍。围观众人皆被提起了兴趣,此时也不急着出声嘘他了,都跟着一并思索起来。
  想着想着,那少年便蹲到了地上,在地面用手指写写画画,却怎么也凑不出个字来。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从地上站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唐子畏,也并无多大的失落,问道:“我猜不出,这谜底是什么?”
  “四八一八,合则五八,五八,四十也。四十为‘井’,这题的谜底便是水井的井字。”
  少年这时似有些呆了,“算术?”
  “不错。”唐子畏对他笑了笑,转身走进了酒楼。
  那少年下意识追上一步,到门口却见那小书童正板着脸站在中间。他脚步一顿,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那小书童竟然抬了抬手,侧身让到了一边。
  “你答出了我出的一道字谜,按规矩,你可以进去。”小书童说着话,软软的声音里是满满的不情愿,脸也皱成了一团。
  少年心下觉得有趣,却无暇他顾,连忙进了酒楼想找唐寅,结果入目是琳琅满目的字画和文人酒客,那道清瘦的身影自是如何也找不到了。
  此时的唐子畏早上了二楼,祝枝山等一众友人都聚集在此,酒已过了一轮。
  见唐子畏过来,张灵利索的给他拉了张椅子,嘴里夸赞道:“子畏哥,你这解谜入内的主意真厉害,如今酒楼里这么热闹,数这招最绝!”
  “这可不是我的招,是从素娘那儿得来的法子。”唐子畏说道。
  听他这么说,祝枝山顿时便来了兴趣,“哦?一个姑娘有如此心思,倒是有趣,是哪家花船上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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