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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太子直视着前方,笑着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上次在宫里我让你帮我出来,你不答应,这次我自己出来了,你也不向父皇去报告。你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自然是想讨好你。”唐子畏面不改色道:“我不能帮你逃出宫,因为那是要杀头的大罪,可若是在宫外偶遇还要去打报告,岂不是太不识趣?”
  “哈哈,你这倒是实话。”朱厚照转过身来打量唐子畏,就这么倒着走在巷子里。
  作为朱祐樘立下的太子和唯一的儿子,准皇帝朱厚照的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或是为了地位、或是为了钱财,每一个都想讨好他,并且无论是那些臣子奴才亦或是朱厚照自己都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但像唐子畏这般直截了当说出口的,朱厚照却还真是没见过。
  而他这份明目张胆的渴求……并不惹人讨厌。
  朱厚照摸了摸下巴,突然想满足他的愿望,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讨好我,想得到什么?”
  唐子畏轻笑一声,“现在的你,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朱厚照听他说的,心中明了,也不觉被冒犯,只是一笑:“那你还有的等了。”
  要不了几年了,唐子畏心中默默道了一句。他看着朱厚照背着手一跳一跳的往后退,正转身向前时,越过朱厚照的发顶,只见一道银闪闪的反光突然映入眼帘!
  正是拐角处,唐子畏反应神速,一把拽住朱厚照衣领将人往后一扯!
  朱厚照刚刚转过身来,还什么都没看到,只觉上身衣服一紧,整个人往后踉跄一步撞进了唐子畏的怀里。后背紧贴着唐子畏的胸膛,饶是朱厚照一时也有些懵,这是怎的突然要挟持不成?
  文徽明在两人后面几步远的地方,被唐子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中一跳。
  那可是太子啊!
  “锵!锵!锵!锵……”
  下一刻,成片的盔甲震颤与脚步声声由远及近,朱厚照浑身一抖,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地摸到唐子畏身后,眨巴眨巴眼,看着一队闪着银光的羽林卫阵容整齐地跑过。
  大约二十人左右,很快消失在街道的拐角。退到两旁的人流重新回到街道的中间,朱厚照也从唐子畏身后走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真险!差点被他们发现了哈哈哈……”
  不知是因为躲过这些巡逻的羽林卫,还是因为唐子畏那惊险刺激的一拽,朱厚照显得很开心。他整了整歪掉的衣衫,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周围原本好好走着的人群倏忽间跪倒一大片。
  顺着那方向望去,只见一青年身着暗黄色锦袍,身后两个护卫步履稳健,携着一股子无形的威慑力大步走来。
  朱厚照一见,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宁王爷怎么在这儿?”
  朱宸濠一双星眸凝视着唐子畏,听到太子说话,这才微微偏移了视线,沉声道:“这话该我问殿下才对。殿下可知宫里现下为了你擅自离开闹成什么样子?”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不能等到酉时再回去吗?”
  朱厚照说着,看到朱宸濠目中渐渐透出的不满,耸了耸肩,断了商量的念头,“算了,回去吧。”
  朱宸濠走到几人面前,一手轻轻搭在朱厚照肩上让他往十一那边走去,目光却像是磁石被吸引一般总忍不住黏到唐子畏身上。透过他的眸子,唐子畏看不到丝毫刚刚他对朱厚照表现出的不满和严厉,反而闪动着睿智与一丝丝的期盼。
  这家伙,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朱厚照如何。唐子畏与他对视,有些玩味地勾起嘴角。
  朱宸濠张了张嘴,似乎有所顾忌。他左右快速扫了一眼,嘴唇嗡动:“明晚我将登门拜访。”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护送着朱厚照上马离开。
  随着几人的离去,跪着的百姓纷纷站起、散去,留在原地的张灵与唐申一脸木然,唐子畏摸了摸鼻子,冲他们一笑:“走吧,不去画春楼吗?”


第53章 52.51.50.49.48.47
  翌日,弘治帝赐恩荣宴于翰林院,设内阁大臣谢迁为主席,一众新科进士与官员皆前往赴宴。
  唐子畏身为状元,一人占了一席。在他前列的熟人除了内阁大臣李东阳、礼部尚书傅翰、殿试当日的护军参领许泰,杨元兼也因为临时充当读卷官而位列其中。
  皇帝和皇太子都未出席,原本朱厚照是想来的,奈何因着偷跑出宫的事儿如今还在禁闭中,他也只能哀嚎着凑不上这次热闹了。
  伦文叙作为榜眼,坐在唐子畏的左手边的席位上,实在是很在意傅翰一直沉着脸往他们这边看来的视线,忍不住小声向唐子畏询问。
  “唐状元,你有没有觉得尚书大人一直阴森森地盯着这边?”
  唐子畏这厮眼皮都未抬一下,淡然道:“听闻傅尚书为人刚直不阿,最厌恶品行不端、不守礼数的人。恩荣宴还未开始便窃窃私语的人,怕是也不受傅尚书待见吧。”
  伦文叙心头一梗,讪讪地收回脑袋,正襟危坐于案前,力图表现出自己的乖巧沉稳。
  ……
  宴至半,唐子畏喝得有三分醉,面色染上一层薄红,推说不胜酒力,任谁来也不再轻易举杯。他执箸夹起一片肉,刚放入口中,袍角突然感到有人轻轻扯了两下。
  唐子畏回头一看,身着暗色宫服的公公正弓着身子站在他身后,一手轻掩在唇边,细声道:“唐状元,圣上有请。”
  唐子畏目色澄明,不动声色的随之离席,来到一处偏殿。那引路的公公到门前便示意他停下,自个儿先进去通报,片刻后,从里面打开了门。
  殿内似比寻常房间大些,三面都有红木雕花的屏风,让人一眼望不尽。一身明黄的朱祐樘正坐于桌案前,手边几卷纸张上墨迹隐约可见。
  “小民唐寅,拜见陛下。”唐子畏未被赐予官位,虽为状元,在皇帝面前却也只是平民。他规规矩矩行礼,好一会儿,没听朱祐樘叫起的声音,心道一声来者不善。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朱祐樘将那锦衣卫呈上的密报展开,细细看过,随后兀地将之砸到唐子畏面前!
  “唐寅,你胆子不小!来,给朕仔细说说,前日殿试结束之后你去崇文门外做什么了?”朱祐樘手撑到桌面上,声音不大,那股威严的气势却如同巍峨的大山一般向唐子畏压迫而来。
  唐子畏头也未抬,目光快速将密报上的内容收于眼底,道:“回陛下,前日殿试后我很是疲惫,所以出宫后便直接回了租住的宅院,也并未如这纸上说的遣人去租赁马车。”
  “你的意思是朕的锦衣卫谎报实情,冤枉你了?”
  “我的意思并非如此。呈上这份情报的人所说或是实情,但这实情也只是有人以我的名义租了马车到崇文门去了,我对于此事可是半点不知情。倒是有些奇怪,这人为何要以我的名义行事。”
  唐子畏一边说着,一边在脑中飞快的将事情串起来。虽然皇帝开始一副问罪的姿态,但锦衣卫的呈报显然还未有将他完全定罪的证据,否则他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早早地被押送到刑部大牢了。
  现在与朱祐樘当面对质,朱祐樘对他心生怀疑固然危险,却也是一个能够利用的好机会!
  唐子畏想罢,在一片沉默中再次开口,“小民斗胆猜上一猜,那犯人之所以选择我,其一是因为我如今风头正盛却又初来乍到,于京中无甚靠山,人微言轻好拿捏。这其二嘛……科举舞弊案的疑云还未揭开,若这人与此案有什么关联,或许正是想借陛下之手将卷入其中的人处理干净也说不定。”
  “你倒真敢猜。”朱祐樘看着唐子畏一动不动的后脑勺,突然道:“朕可没说是因何事查你,你怎的知道有犯人?”
  “这不是很明显吗,”唐子畏此时心跳反倒渐渐平稳下来,不像方才那般紧张,“陛下最开始的质问不就是以假设我是犯人为前提问的吗?”
  朱祐樘未置可否,淡淡的道了句:“起来吧。”
  “谢陛下。”唐子畏施施然站起身,眉目间一股子看不透的沉稳。
  朱祐樘揉了揉眉心,随口与他说了几句,便让人下去了。门打开又关上,殿内恢复了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屏风后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来几个老大不小的朝服官员。
  朱祐樘没说话,方才唐子畏所说的猜测其实正与朱祐樘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比起唐子畏,科举舞弊案的幕后之人才是他心头大患。
  此人不声不响却联合了朝中从二品大臣,又干净利落的除去了与李阁老同为会试主考官的程敏政,更是在廷审中公然暗杀程家下仆,落尽朝廷脸面!若这次也是他在捣鬼……
  “都听到了吧,有什么想法,直言便可。”
  李东阳摸摸胡子道:“臣观他方才一直表现沉稳,被质问时并不胆颤,说法、推测都极有条理,想必所说属实。”
  “臣的想法与李阁老一致,若傅尚书长子真是他不久前杀的,他的表现未免也太过平静。臣阅过无数将士,数月训练方能面不改色的见血,若一个书生能有这样的能力,那就太可怕了。”
  朱祐樘点点头,望向沉默的傅翰,“傅尚书也听到了,朕也认为此事恐怕与科举案幕后之人有所关联。兵部侍郎赵为健那边牵扯出不少人,锦衣卫也在全力追查马车的线索,不日便会有消息。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若想告假休息几天,朕也可以理解。”
  “谢陛下厚爱,陛下全力追查此事已是恩赐,臣怎可因一己之私怠慢正事。”傅尚书老泪盈眶,当即信誓旦旦要继续在岗位上发光发热。
  朱祐樘赞赏几句,又说起另一个话题,“诸位,其实今日还有另一件事要与你们商议。”
  “太子性子顽劣,昨日又偷跑出宫去找那唐寅。朕虽心有余而力有不逮,唐寅……朕想将唐寅调离京城,诸位以为如何?”
  “这……太子为重,臣虽觉可惜,但唐寅磨砺一番再看也未尝不可。”李东阳缓缓道。
  余下两人相觑一眼,低头拱手:“陛下之意并无不妥。”
  ……
  回席,唐子畏还未坐下,便见许平到了他跟前。一杯酒敬上,顺带不起眼的递来一封信。
  “我表哥让我给你的,拿着。”许平面色轻慢地说道。
  唐子畏微微侧了侧身,打开扫了一眼,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他看着许平瞪大眼的表情,笑着抿了一口酒,“你告诉他,来晚了一点,我已经不需要了。还有,连送信都送不好的废物,还是不要留在身边为妙。”
  “你什么意思?”
  唐子畏没理他,自顾自回到席位上坐下。
  “哼!”许平皱起眉头佯作发怒,掩下心中小小的不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恩荣宴毕,一众新科进士出了宫,很快四散离去。许平没走多远,便见着许泰让手下在不远处等着,自个儿走了过来。
  “刚刚席上,唐寅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让你跟我说什么?”
  “没——啊,是的。”许平可不敢把自己昨天在酒楼喝酒没去送信的事儿告诉他,却也不敢撒谎,只慌忙从身上摸出那封信,说道:“他让我转告你,说他不需要了。”
  “恩?”许泰一挑眉,打开手里的信,还是昨天自己写的陛下派锦衣卫彻查傅辛案和太子相关的消息。“不需要……是什么意思?”
  许泰的目光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许平不敢直视他,微微垂下头道:“唐寅那家伙心高气傲,大概,大概是不想与我们为伍……”
  “啪!”话没说完,许泰一巴掌将他扇得退了半步。
  许平刷的抬起脸来,只看到许泰满脸的阴霾,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是、是!”许平不敢惹他,正要退走,又听许泰开口。
  “等一下。”许泰把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塞到许平手中,“这个你拿去烧了,至于唐寅,他既然如此说了,以后便不是一路。你多注意他的动向,但少去惹他,听到了?”
  “我明白了。”许平应下,松了一口气。


第54章 53
  红日西沉,唐子畏在京中租住的别院里亮起点点烛光。
  当初黑煞为了方便审问林卓和张成二人而租下这么个四合院,现在房间空出来,正好安置了远道而来的唐申和张灵。文徽明另有去处,便未在唐子畏这里借宿。
  唐子畏三人围坐在桌边,刚刚吃过晚饭。季童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给众人换上新烫的茶水。
  唐申看着季童比离开苏州时长了几分,却还显得矮小的身板,想到唐子畏如今已是状元身份,琢磨着说道:
  “大哥,你身边如今只剩这一个书童,可够用?不如我明日再去为你添置一个丫头,这院子里的扫洒活计也有人做。”
  张灵一听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地出言附和,“对对对,唐小弟说的有理。子畏你与季童成天在一起,身边也没个姑娘,多不方便啊,你说是不是?”
  唐子畏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不急,这院子我只租了一月,那丫鬟许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这是为何?”唐申不解。
  唐子畏摇摇头,将手中茶杯放回桌上,目光垂下,顿了两秒,才答非所问道:“子重,你喝完茶便与张灵早些休息吧。晚点还有一位客人要来拜访,我先回房间了。”
  唐申与张灵对视一眼,见唐子畏当真起身回房了,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张灵咂咂嘴,“唐小弟,你说子畏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
  “不是向来如此么?大哥自爹娘走后成熟了不少,心思也总让人捉摸不透,何况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大哥不想让我们掺和进来,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是想保护我们也说不定。我们还是不要深究为妙。”唐申摸摸下巴道。
  “说得有理。”张灵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那我们也回房吧。”
  “恩。”
  ……
  夜色渐浓,晕黄的烛光透过米色的纸窗,和着月色让漆黑一片的院子现出隐约的轮廓。
  “唰!”“唰!”
  两道衣袂破空声响起,又轻飘飘的落了地。
  过了片刻,唐子畏从房里走出,到大门前让进一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没过多久,又是“唰”地一声,一道黑影从墙头翻进来,悄无声息地也摸进了唐子畏的房。
  房内,不算宽阔的空间挤了五个大男人。
  唐子畏与朱宸濠在方桌旁相对而坐,十一与十七立在两旁。黑煞从窗户晚一步进来,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到床上,一脸讪讪的表情。
  唐子畏见到这情景,也不由有些头疼,对朱宸濠道:“王爷,你的人也不用全挤我屋里吧?”转头,又对上黑煞的脸,“你怎么和他们一起来了?还有,你上床至少给我把鞋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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