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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你!”杨元兼只说了一个字便紧抿住唇,双目沉沉地瞪着唐子畏,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唐子畏只做没看见,笑吟吟地看着朱厚照。
  后者左右看了看两人,笑道:“杨大哥,你这乌鸦我可就借用一下,先把那都穆抓回来,看中不中用。若以后我有更好的了,我再还给你。”
  “是。”杨元兼对上朱厚照,只剩下万般无奈。他施了一礼道:“还请太子殿下多多爱惜,小民感激不尽。”
  朱厚照随意点了点头,唐子畏看在眼里,面色分毫不变,心里却略有点可惜。
  唐子畏故意提到都穆、杨家可能与舞弊案有关,是想看看太子如何应对,若能顺便给处理了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朱厚照虽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却通透得很,丝毫不受他挑拨,更别提给唐子畏当枪使。好在他也不在意两人之间的那点纠葛,只管自己玩得新鲜,对于唐子畏来说倒也顺遂。
  另一边,奉天殿中,勤劳的弘治帝和一干大臣都还没下班。
  朱祐樘由身边的太监扶着站在殿前,阁臣们站在桌案边上,案上摊着的,正是唐子畏那一份论礼乐之制的考卷。
  朱祐樘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视而过,轻咳两声,道:“众位爱卿有什么看法,无须顾忌,直言便可。”
  他这话音未落地,内阁首辅之一的刘健便大声道:“此子狂妄!孔圣人的礼乐之制乃先人的馈赠,传承上千年仍对我朝有所裨益,于他口中,怎的就成了尺规这般的工具?任他言辞再如何惑人,我看也不过狂生妄言!”
  刘阁老话语掷地有声,顿时引起了一片附和。
  当今天下儒家思想正行其道,孔圣人的言论自然备受推崇,乃至被神化。就连朱祐樘本人也是礼乐之制的拥护者,深受儒家思想影响。
  但在这群人中,却有三人并未出言附和,其中两人更是紧锁眉头,露出深思的神色。
  这三人分别是内阁首辅谢迁、李东阳,还有一位内阁大学士杨廷和。
  当然,这种场合,杨大学士并没有什么出场的机会,朱祐樘首先注意到的是两位未出言附和的阁老。
  谢迁等众人声音渐稀,摸了摸胡子道:“陛下,臣倒有不同的看法。从此卷看来,唐寅字迹清隽而落笔沉稳有力,必然尽是发自内心的言论。而中段论述,阐明礼乐之制起始自西周,由周公为构建社稷,规制百姓而成体。圣人之言固然可敬,可从规制百姓的角度阐释,臣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妥。”
  朱祐樘听了,点点头,也不做点评。环顾四周,似乎没有人说话了,于是又转向李东阳,问道:“李爱卿有何见地?”
  李东阳神色淡然,听他问起,不慌不忙地将手从拢起的袖子里探出来,按到试卷上,道:“臣以为,作出此卷之人,状元之名当之无愧!”
  看起来最不在乎此事的人,说出的话却是最为掷地有声!就连认可这份考卷的谢迁和杨廷和两人都被他这话吓了一跳。
  朱祐樘眼中出现一丝兴味,问道:“李爱卿何以为此言?”
  “臣答此问,或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见谅,”李东阳顿了顿,道:“圣人比之天子,孰高孰低?礼乐之制比之大明律,孰先孰后?陛下策问弘礼乐之制,则答者所想必以天子所用为前提。陛下以礼乐治天下,那么礼乐之于陛下,难道不算是一种工具吗?”
  “陛下若要才德兼备的贤臣,百中可出一,若是治世之能臣,则千人出一,而像唐寅这般眼界已然超脱于制式之外者,虽百万人亦难寻矣!”
  李东阳这番话说完,周围人亦有所思。
  朱祐樘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固然不错,可唐寅性子颖利,行事作风并非全无诟病。太子又正是爱玩的年纪,与他也相识,此人若招进宫里来,要是太子被他影响……”
  提到朱厚照,一众阁臣全都闭嘴不言了。
  杨廷和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这并非不是一件好事。如今太子年幼,不喜那些刻板的老头子也很正常。”
  (刘健、谢迁等刻板的老头子怒视。)
  “唐寅素有才名,也与太子和得来。只要有陛下督促,倒不若让太子多与这等人交流,日后才可成为独当一面的人。”
  杨廷和这话算是说到朱祐樘心坎里了,他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断。
  ……
  酉时,比之皇宫里的灯火通明,街道上的夜色已渐渐从各个角落蔓延出来。
  此时已经比和傅辛约定的时间迟了半个多时辰,唐子畏和按照吩咐等在宫外来接他的黑煞会合后,倒是不急了,悠哉悠哉地走着去马车停放的地方。
  张成就在马车里,穿了身与唐子畏相同的霜白儒衫,被黑煞绑住双手关在车里不敢动弹。
  唐子畏在街边买了两个包子,付钱时那大婶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唐子畏冲她一笑,转身便走。
  黑煞乐呵呵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走到不起眼的小巷边上,唐子畏突然抬起胳膊将黑煞箍住,凑过去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轻声道:
  “有人跟踪!”


第46章 45.44.43.42.41
  徐经从街边的小摊前离开,再看的时候, 视线里已找不到那道霜白的身影。他微微皱了皱眉, 左右看了看, 大步走向不远处卖包子的大婶。
  “他人呢?”徐经直接问道。
  “刚刚买了两个肉包子,往梓潼巷那边去了。”
  徐经点点头, 递过去二两银角。大婶眉开眼笑地收下,又递过去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公子也辛苦了,这包子你拿去垫垫肚子吧。”
  徐经点点头, 道声多谢, 旋即便向着她所指的地方追去。
  江阴徐氏, 在梧塍、南砀歧沙山等处有地近四万亩,家财宏富。徐经作为徐家唯一的后代, 手上自然有大把的银子。
  而有了钱, 想在京城这鱼龙混杂的地界买一个人的消息, 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那日唐子畏说去拜访程敏政, 然后便再也没回过客栈。徐经起先只是心中忧虑,遣人去打探他的消息。
  但随着那小厮回来将打探到的唐子畏的消息一一禀报, 徐经听着, 也不由动了心思。
  虽然唐子畏不愿与自己见面, 但能这般听着他的消息也是好的。徐经这么想着, 于是原本只是帮忙跑个腿的小厮发展成了长期员工, 每日都在外边到处打听。
  半月过去,不少本地的商贩们都知道有这么个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儿在打探一个人的消息,平时也都帮忙留意起来。消息源源不断送到徐经的手上。
  然而殿试再次见到唐子畏, 打破了这个平衡。
  徐经迫切的感受到那些探听到的行踪和消息已不能满足他了。
  他想在奉天殿前那些贡士们纷纷退避时上前与唐子畏攀谈,想知道唐子畏在策问中又写了怎样的一篇文章,想听唐子畏在他面前畅谈日后的打算,想让唐子畏那双黑眸就那么简简单单地看着他……
  “原来是你小子!乖乖束手就擒我就不使用暴力,如何?”
  黑煞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经正走在巷中,闻言一惊,刚打算讨饶,身后已是一道劲风袭来!
  “啊!”徐经背后一痛,整个人往前被按压到地上。两只手来不及动作便被黑煞一左一右扭到了背后。
  徐经怒而回头:“你出手这么快,我来得及回答你吗?!”
  “诶嘿?”黑煞歪了歪脑袋,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
  唐子畏这时才从巷子前方走过来,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徐经,摆摆手:“放他起来吧。”
  徐经听到唐子畏的声音便浑身一震,待黑煞放了手,连忙一个麻溜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含希冀地迎上唐子畏的目光:“唐兄。”
  “我以为你会识趣些,不再出现在我面前的。”唐子畏叹口气,如果不是时代不对,他真的很想点根烟来抽一下。“说吧,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徐经道。
  “朋友?”唐子畏目光微深,点点头道:“是朋友。那你说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希望你不要再避开我了,咱们还和从前一般就好。那日我所言皆是出于对唐兄的一片仰慕之心,绝无什么不该有的念想,若有失言之处,还望唐兄莫要介意。”徐经道。
  唐子畏挑了挑眉,道:“这么说,你不想睡我了?”
  “什么?”徐经略有些茫然。
  唐子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和我……”最后的两个音节隐没于徐经的耳畔。
  徐经耳朵一热,认真思索了片刻,再看向唐子畏时,整个脸都是红的,呐呐问道:“可以吗?”
  唐子畏眼睛一眯,“当然不行。”他抬手拍了拍黑煞的肩,道:“走吧,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还有事等着我们去处理呢。”
  黑煞点点头,跟着唐子畏转身离开。
  徐经心里一急,道:“等等,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许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唐子畏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做什么都可以!我认识很多人,也有钱,无论你要什么……”
  “我要傅辛的命,你敢吗?”唐子畏打断他的话,直接说道。
  “我敢!可是……”徐经抿了抿唇,道:“翰林院的傅辛,他可是礼部尚书的长子,你与他有什么过节吗?要杀他…虽说傅尚书与他之间传言父子感情不和,但父子终究是父子,杀他恐怕后患无穷。”
  “他想杀我,我自然没有退缩的理由。何况,贡院里他的‘招待’,我还没好好感谢他呢。”唐子畏凉凉地笑了一下,看着徐经道:“你想不出法子,那我便帮你想好了。”
  “今日傅辛约我于崇文门外酒坊相见,那里人烟稀少,又大部分是出入京城的驿人,追查不易。你且带几人在他从酒坊回城的路上埋伏好,我会将人带过去。当我左手食指竖起时,便是下手的信号。能做到吗?”
  徐经略一犹豫,看着唐子畏的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恩。”
  “很好,”唐子畏顿了顿,伸出拳头置于徐经面前,道:“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此事一罢,你便算得上是我的人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徐经眼中绽出灼灼的光芒,手掌猛一握拳,稳稳地与唐子畏的拳头碰到一处。“我知道了,我会做好的!”
  唐子畏弯了弯唇,露出的微笑让一旁默默看着的黑煞忍不住有种想捂脸的冲动。


第47章 46.45.44.43.42.41
  酉时二刻,傅辛跨坐于崇文门外某家酒坊的长板凳上, 一手端着茶碗, 另一条胳膊搁在桌上, 手指反复抠弄着桌面的木碴,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酒坊不大, 几根杆子支起一张大棚,斜阳照暖。
  傅辛已经在这儿等了大半个时辰,心中焦虑难耐。面上或许还看不出什么, 但他那放在桌上的右手指尖, 却已被无数细碎的木屑刺破, 渐渐沾染上血红的色泽。
  一旁小二打扮的少年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道:“少爷, 那唐寅定是胆小怕事不敢来了, 咱们还是回去吧?你的手都流血了……”
  傅辛转脸冲他一笑, 接着抬手便是一巴掌扇过去!
  他指尖上还带着木刺, 这一巴掌却丝毫也没有留力,将那少年扇得踉跄一步。少年脸上被木刺划破的同时, 更多的木刺也深深嵌入了傅辛的指尖。
  “聒噪, 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傅辛看到少年惊惧的目光, 毫不在意地收回手, 重又望向酒坊外那通往崇文门的, 满是黄沙的道路。
  棚子里坐着的除了傅辛,还另外有两桌人,样子像是在这儿休息的车夫和旅人。但看到这一幕, 这些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偶尔掠过那捂着半边脸的少年,眼里有几分同情和习以为常。
  那少年反应过来,捂着脸连连后退,赔罪道:“是小的不对,客官莫要动怒。”
  傅辛摆了摆手,望着从道路尽头不慌不忙驶来的马车,身子略微前倾。
  他看着那马车在距离酒坊百来米的路边徐徐停住,从上面跳下来一个黑衣男人。那人下了车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回身递出手去,扶下一位霜白儒衫的公子。
  傅辛眼睛一亮,唰地一下从长凳上站起来,连带着酒坊内的氛围也随着他的动作凛然一肃。
  “唐解元,你可让我好等!”傅辛扬声抱怨着,面上却带着笑意向那边迎了几步,在棚外站定。
  百米外的两道人影逆着残阳缓缓走来,可愈是近了,傅辛却察觉出一些不对。
  只见那白衣公子双手负于身后,虽极力摆出一副洒脱的姿态,却难掩步伐的瑟缩。他看起来似乎随时准备着后撤,只是碍于身后那黑衣男人的存在才不得不向前。
  等到再近一些,终于认出了那人的傅辛眉头一皱,原本的笑面瞬间阴沉下来,问道:“唐寅呢?”
  “我家少爷今日殿试耗费精力太多,有些疲惫,便托我二人来向傅编修道声抱歉。也正好让林卓公子来跟您打声招呼,说是你们也有半月未见了,当是想念的。”黑煞一边说,一边按唐子畏的吩咐细细观察着傅辛神色的变化。
  就见傅辛嘴角一撇,眼神阴测测地扫了一眼面色发白的林卓,道:“那唐解元可就猜错了,我与此人并不相识,让你来套我的话,更是大可不必。”
  “我早说过,只要唐解元来见我,我自然会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但换句话说,也就是除了唐寅以外的人,无论是谁,都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消息。”
  傅辛目光炽热,看着黑煞道:“现在你告诉我,唐寅他真的没来吗?”
  “很可惜。”黑煞摇了摇头。
  “确实。”傅辛点点头道。虽说他早就猜到唐子畏不可能想不到这是一个局,但终究是报了些期望的。如今唐子畏当真没有出现,他心中也难免有些失望。
  他背过手去,在身后快速打了个手势。下一秒,身后的两桌人“唰”地一下齐齐站了起来,各自的手瞬间都握上了刀柄,反应极快地冲过去想将黑煞和林卓二人团团围住。
  然而他们快,黑煞的反应却更快。
  只见他身影鬼魅一般,转瞬间绕到了傅辛的身后,两只罪恶的手掌轻轻在傅辛背后一推——后者顿时一个踉跄,被狠下心来的林卓猛一把拽住手腕,手上绳索反绕几圈,拖着傅辛便夺路而逃!
  “快跑!我来拖住他们!”黑煞扭头朝林卓大喊一声,转过头来望着那七、八个壮汉,故意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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