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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这江左与钱宁同级,平日里因为上面有靠山,也是混得极好,没想到眨眼间就丢了小命儿。钱宁暗暗咋舌,心中对唐子畏留了一分心,垂首应允。
  唐子畏这一剑是为自己除去一个心头之患,也是对朱宸濠的试探。而朱宸濠所表现出来的容忍度,却比他所想的还要超出预料。这种超出预料的感觉,反而让唐子畏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
  “我欠王爷一个人情。”唐子畏将剑还给十一,话却是对着朱宸濠说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宸濠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有些不愉。
  “意思就是,我并不打算随王爷去南昌,也没有要给王爷当下属的打算。”对于朱宸濠,唐子畏难得的算有耐心,甚至在挑明之前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只是对方似乎并没有要领情的意思。
  “我费这么大力气,甚至不惜冒着可能被皇兄猜忌的风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么一句话的。”朱宸濠道。
  “确实是费了不少力气。”唐子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十一监视我这么多日,除了我的消息,别的大抵也看了不少。王爷恐怕对杨家的动作早有察觉,却按而不发,是就等着这一刻吧?
  我因舞弊案而入狱,失去做官的资格甚至对朝廷产生厌恶,而王爷却恰好救我于水火之中,还能不计前嫌许我以荣华富贵。确实是一出好戏码。”
  唐子畏此话一出,十一与十七忍不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盘算的心思被这么赤-裸裸地揭开,朱宸濠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是又如何,你这是在怪我?”
  唐子畏哑然一笑,摇摇头道:“我没有立场来怪你,恰恰相反,我很感激你。”
  “那你为何不愿随我回南昌?”
  “我为何要随你去南昌?论繁华莫说京城,连苏州也不及,大把的山贼、流寇、刁民,还要受制于人。这种地方,纵是称了王又如何?”
  唐子畏说话时,语气里自然而然带上一股子傲气,让人忘却了他不过是个尚在狱中的准囚犯,不由自主地心生认同感。
  朱宸濠直直看着他,觉得仿佛被戳中了心中深藏的某一块角落。好一会儿,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倘若……倘若我在京城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唐子畏挑了挑眉,又弯起嘴角,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我觉得这个野心很不错。”
  朱宸濠深吸一口气,对唐子畏的大胆再次刷新了印象。
  他收回视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你身边,有一个叫都穆的人。那日在你房中,便是他偷走了你的一枚印章作为信物去拜访了程敏政。”
  “多谢提醒。”唐子畏冲他点了点头。
  朱宸濠摆了摆手,打算离开了。走了两步,却犹自不甘心地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打算认罪?”
  唐子畏淡然道:“我不会承认我从未做过的事情。”
  “此次陛下震怒并非夸大,无论你有何手段,我且拭目以待。如若不成认下也无不可,莫要逞强,我随时为你留出位置。”朱宸濠道。
  唐子畏笑而不言地朝他拱了拱手,自个儿走进了牢房里,带上木门。
  朱宸濠见他显然不打算接纳自己的意见,摇了摇头,转身向外走去。钱宁抬脚要跟,十七落后一步拦下了他,指了指狱中剩下的两个守卫,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钱宁不动声色地收下,弯腰恭送几人走远。再回头看向那两个守卫时,眼中已带上怜悯的神色。


第37章 36.35
  就在唐子畏体验牢狱生活时,黑煞已带着季童和夜棠两人回到了西直门的客栈。
  将两人安全送回, 黑煞片刻也没耽搁, 取了些用得上的工具便又出了门, 按唐子畏的吩咐抓紧时间办事去了。
  房内季童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夜棠俏脸苍白地在房内不安走动。她一边走嘴里还不断地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 公子和徐公子全被官兵抓走了,我们在这京城无依无靠可怎么办呀!”
  “夜棠姐,你歇会儿。”季童忍不住出声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哪歇得住。”夜棠瘪了瘪嘴, 却是听他的话在床边坐了下来。没过多久, 还是忍不住问道:“季童,你说少爷他们还回得来么?”
  季童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 道:“少爷刚来京城时曾问我, 可有想过若他落魄, 我怎么办。当时我说,我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后来我一个人的时候又想了想, 无论少爷是风光还是落魄, 对于我来说, 只要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子畏哥, 我就想一直跟着他。所以现在没有什么好烦恼的, 如果少爷回来,我就在这里,如果少爷不回来, 我就去找他。”
  夜棠愣愣地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好一会儿才探手过去摸了摸他脑袋,说道:“什么嘛,平日里总见你一副比我还沉稳的样子,这种时候的想法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季童皱着眉拍掉她的手,“不许摸我的头!”
  夜棠讪讪地收回手,心里却也轻松了一些。她看了眼外面暗成一片的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睡吧。明日等黑煞大哥回来再做盘算。”
  “恩。”季童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身。
  ……
  翌日大早,北镇抚司牢房中。
  唐子畏背倚着土墙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份比起其他犯人显得丰盛许多的早点。门外的守卫换了两个,似乎是被吩咐过了,也没有要来为难的意思。
  明朝如今的弘治帝是个勤政的,每日卯时必会开始早朝,如今辰时刚过,离下朝可能还有一会儿。
  唐子畏不知宁王口中的陛下震怒是什么程度,但毕竟事关春闱放榜,想来此事不会拖延太久。若在上朝时排上日程,极有可能两日之内便有人来将他提走审问,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十分紧迫。
  但即便如此,从唐子畏慢悠悠的拿勺子喝着粥的样子上是很难看出这一点的。
  其实唐子畏的心里也没有底,昨夜里他被从酒楼带走时太过匆忙,对于事情的了解也不多,只是尽可能的将想到的都托付给黑煞。
  黑煞究竟能不能及时完成任务,对方会不会如他所想的反应,杨家对皇帝想法的控制力度究竟有多大,这些都是未知。
  唐子畏已经在棋盘上布出了先手,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至于等来的是胡丰年那两个被他所控制的手下,还是大理寺来提审的官员,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好的坏的,总要来一个。
  唐子畏是这么想的,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来人既不是胡丰年的两个手下,也不是大理寺的提审官员。
  隔着木制的栏杆,许泰披一身羽林卫的护甲,居高临下看着在牢房中懒散靠着的唐子畏,细长的柳叶眼里满是打量的神色。“唐解元在这里可住得还满意?”
  “地面太冷硬,我一夜没睡好。”唐子畏手撑了一把地面的石板,盘膝坐到栏杆边上,指指栏杆外的地面道:“坐!”
  许泰一愣,反应过来后对唐子畏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想到自己之前收到的消息说这唐寅与宁王关系似乎不一般,于是勉强压下心中的不舒服,盘膝与唐子畏隔着一道栏杆相对而坐。
  唐子畏不动声色地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面上露出一个笑来,问道:“阁下是……?”
  “羽林前卫指挥使,许泰!”
  “原来是指挥使大人,失敬失敬。不知大人为何突然来此?”
  “这就要问唐解元了,难道不是你让人给我的两个手下喂了些奇怪的毒-药让他们传话的吗?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麻烦,想交朋友,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许泰说道。
  皇帝亲卫军的指挥使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唐子畏也不点破,呵呵一笑道:“许指挥使能来自然是再好不过,我可不敢给人下毒,不过是个玩笑罢了,还请许指挥使莫要怪罪那两人。”
  “怪罪?”许泰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我不怪他们,要怪只怪他们没出息,被一个‘玩笑’吓破了胆。昨夜也不知是怎么了,聚众议事,谣言诡语,触犯了十七律,我也只好砍了他们的脑袋!”
  唐子畏心里一沉,连带着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不少。这许泰手段实在狠辣,竟然在发现之后毫不犹豫就将两人处决了,这样的人,绝非什么好相与的良善之辈。
  许泰见唐子畏没接话,以为他是怕了,哈哈大笑道:“这倒是我的过失,唐解元是读书人,恐怕不常听到这种事吧。不提这些了,说起来我也有些好奇,唐解元是因为何事被关在这里?”
  唐子畏暗道一声来了,压下心中对许泰的不喜,顺着他的话叹道:“我也是遭人陷害,说是贿赂考官泄题舞弊,可我分明连那主考官的面也没见过。此事李大学士也知道,正替我想办法查明真相。”
  “可是李东阳大学士?”
  “正是。”
  听到唐子畏肯定的回答,许泰心里的算盘开始啪啪作响。他的职位乃世袭得来,若想晋升,还需得参加会试争一争那武状元的名次,否则就只能等着皇宫什么时候起乱子得个救驾之功了。
  李东阳虽是文官,但朝内官员本就互通有无,许泰也知道那是个能人。唐子畏既得他支持,又与宁王有关系,在这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狱内尚且从容自如,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思及此处,许泰两眼一凝,下了决心。
  许泰换上一副严肃而热切的表情,说道:“唐贤弟,你受委屈了。没想到竟会有人使这种手段妄图蒙蔽圣上的眼睛,此事决不能就此姑息!你放心,我也会尽我所能出一份力,将此事大白于天下。”
  唐子畏没忽略他话里称呼的变化,笑道:“那我就先谢过许大哥了。”
  “你既叫我一声大哥,就包在我身上吧。等这事罢了,由我做东,请几位公正严明为社稷的大人们一同好好聚一聚,唐贤弟可得负责请几位大人赏脸啊。”许泰说道。
  “这是自然。”唐子畏笑眯眯地点头,开着空头支票。
  许泰不知道的是,昨天半夜里在东城李大学士的宅子里,黑煞也拿着同一套说辞可劲儿忽悠了一番李东阳。


第38章 37.36.35
  早朝已罢,许泰已经先行离开。唐子畏倚着墙闭目养神, 将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个一个在脑子里排列清楚。
  狱中没有时间概念, 也不知过了多久, 牢房的木栏杆冷不丁的被人敲了两下。唐子畏眼睛还未睁开,嘴里便已开始念道:“看来这牢狱中也不是个清净地儿啊。”
  见他还有心思调侃, 来人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唐子畏走到门边,外面是两个身穿蓝色锦衣卫服饰的人。一人是昨夜里见过的钱宁,还有一人浓眉大眼, 嘴上两撇胡子略显违和, 总体看起来却还一副正直老实的模样。
  唐子畏一看到他就笑了, 笑得还很开心,“你怎么进来的?”
  “我本打算让羽林卫那二人替我传话, 可不知怎的没见着他们, 倒是碰到了十一。宁王爷开了金口, 便直接把我送进来了。”黑煞回道。
  唐子畏点点头, 视线斜着瞥了眼钱宁,后者精得很, 立马会到他的意思, 摆出一张笑面寻了个由头便退了出去。唐子畏看着他离开, 这才转回脸来, 隔着木栏扯了扯黑煞脸上的胡子问道:“你这有必要吗?”
  “优秀的刺客任务时不以真面目现于人前。”黑煞傲然道。
  唐子畏轻笑一声, “你既这般自信,看来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吧。”
  “你交代的那些都办妥了,散布消息的人我也留意了, 只是其中并没有杨家的人。你还未获释放,我也不便打草惊蛇,只听他们谈话得知,此事可能与兵部侍郎赵为健有关。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封给你的信。”
  “信?”唐子畏接过黑煞手中被折得细小的纸卷,展开来看,只见不大的纸上寥寥几行蝇头小字却也透着一种风骨,字迹不疾不徐却用词简短,落款是文徽明。
  “信上写了什么?”黑煞问道。
  “征明游历到平安县附近,听闻我入狱的消息,便托了任户部郎中的朋友上奏要求彻查此事。”
  “哦!”黑煞应了一声,没当回事。如今大批言官见风使舵可劲儿骂着唐寅呢,一个户部郎中就算敢于直言,又能激起什么浪花?
  然而事实上,这位户部郎中不仅写了奏折,而且言辞犀利、直指这次事件中的疑点。一张奏折,在朝上激起了千重浪。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李梦阳。
  当然,此刻的两人对朝堂上发生的一切还全不知情。
  时间已近日中,黑煞不便久留,唐子畏于是简略交代道:“你此番出去,便不要再进宫了,在外多留意那些放出消息人的动向。还有,那日潜入我房间的人是都穆。”
  “都穆?”黑煞一愣,在他印象里这人总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跟在几人身边,没想到……“昨夜我也没注意这小子,可不能让他跑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黑煞一想到自己竟放任这么个阴险的家伙在唐子畏和自己身边数月,心中懊恼焦急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不急,他不会跑,也跑不出京城。”唐子畏两只手指揉了揉下巴,道:“你出宫之前,先找胡丰年打听一番他那两个手下的老家。”
  “他们已经在你的控制之下了,没必要再去……”
  “他们死了。”唐子畏打断他的话,轻声道:“许泰察觉他们被我们所控制,先一步将他们处决了。不管他们是否是自愿,总归是因我而死,你且替我寻个由头将我包袱里的银两送些去他们家人那里,算是我的心意。”
  黑煞哑然,点了点头。
  唐子畏隔着栏杆拍了拍他的肩,道:“许泰此人贪婪逐利,手段狠辣,不可深交。此事一罢,你也莫要与他那边的人再有来往。”
  “我知道了。”黑煞又点点头,想到之前接触过的性格颇为豪爽的胡丰年,心中暗叹一声。


第39章 38.37.36.35
  未时三刻,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 太和门前一片汉白玉铺就的地面远远地看上去像在发光。朝臣分列两侧, 勤劳的弘治帝用完午饭顾不得多休息又开起了午朝, 这些人也只能跟着一起晒太阳。
  朱祐樘高高坐在龙椅上,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倦意, 瘦削的身子却挺直了背脊,微微前倾。阳光在他身侧拉出一道短而深的影子,朱厚照悄悄伸出手比划着, 给影子里的父皇脑袋上加上各种奇怪的耳朵。
  “……刑部并未审理出结果, 虽说程敏政家中有一方印章据说为唐寅所有, 然其拒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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