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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唐子畏无奈道:“虽然我本也是打算让你不要阻拦,但你这个样子,倒让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身着麒麟袍的领头人这时才过来,上下打量了唐子畏一眼,问道:“你早有所料?”
  唐子畏摇了摇头,“我甚至不知几位大人为何而来,只是看这架势,似乎于我不太妙。”
  “不知道吗?”麒麟袍笑了一下,看着他身侧神色惶然的徐经,然后突然沉了脸色,“还在这儿给我装!马上你就会知道了,抓起来!”


第35章 34.33.32.31.30.29.28
  随着那身着麒麟袍的领头人一声令下,站在最前面的两名锦衣卫顿时上前钳住唐子畏, 动作粗鲁地将他两手反压到背后。
  唐子畏转头望向身侧, 徐经那边也是一样, 被人按着捆住了双手。那麒麟袍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林卓和张成两人愕然愣在原地, 一副看傻了的模样。
  “听说你二人与唐寅徐经住在同一间客栈,似乎关系甚笃?”
  听闻这话,两人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这会试刚刚结束还没落着结果, 若这时沾染上什么麻烦事, 十年寒窗可就全白费了。
  林卓平日里豪爽,此时反应更快, 扯着大嗓门便道:“我俩是安安分分的读书人, 他们有什么贿赂考官的勾当我全然不知!这事儿可与我无关!”
  此话一出, 周围一片哗然。张成在他身旁连声附和, 两人连脚步都下意识退开了些,与徐经拉开距离。
  “你们胡说什么?!”徐经白净的脸气得通红。
  “看来你们知道的不少。”麒麟袍带着嘲讽勾起一抹笑容, 摆摆手示意将林、张两人也一并带走。
  唐子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心中泛起凉意, 脸上却挂起笑来, 说道:“绳子就不必了吧。”
  “这可由不得你。”左边的锦衣卫冷冷地道, 一边将手指粗的绳子绕过唐子畏手腕用力勒紧,粗糙的绳面一下子擦过手腕,连带着直接挂破了手腕处的皮肤, 丝丝血色渗透出来。
  唐子畏只微微皱了下眉,蹲在地上的黑煞却将这看了个分明,眼睛顿时红了。
  他“唰”地一下站起身,右手闪电般探出,如一把铁钳死死掐住了那锦衣卫的胳膊!后者疼得怪叫一声,牵着绳子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事发突然,周围的人谁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有唐子畏和那领头的麒麟袍两人同时大喝出声:
  “住手!”
  “放肆!”
  唐子畏手上的束缚一松,下意识想去拉黑煞。却在同时,那麒麟袍一脚将黑煞狠狠踹倒在地!这一脚使了十成十的力气,饶是黑煞身手不凡,一时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在麒麟袍踹出第二脚之前,唐子畏横跨一步拦在了他身前,一双眼睛弯弯地眯起来,说道:“我这朋友鲁莽了些,大人莫要动怒。我会跟你们走,只是不知可否让我与朋友先说几句话?”
  “锦衣卫办事,哪有等犯人说话的道理!”说话的是被黑煞所伤的那个锦衣卫。
  唐子畏微微转了转头,嘴角的弧度分毫未改,眼神却变得幽深,任谁也能看出他周身陡然上升的凌厉气势。
  正迎上唐子畏目光的那锦衣卫更是首当其冲,只觉得唐子畏那眼神森然,有如实质一般深入魂魄,令他忍不住心生寒意,有些后悔多了一句嘴。
  “江左。”麒麟袍不悦地扫了一眼那锦衣卫,后者脖子一缩,退到他身后。
  唐子畏看出他的胆怯,笑容更深。他不再看锦衣卫江左,转而看向领头的麒麟袍,缓声道:
  “不管你们因何而来,没有给我定罪的情况下,大家都最好还是为日后相见留一份余地。我只想与朋友说几句话,大人以为如何?”
  麒麟袍锐利的眼神迎向唐子畏,见他不避不闪直直与自己对视,过了一会儿,麒麟袍转过头,摆摆手道:“有什么话便说完吧,别耍什么花样。”
  “多谢。”唐子畏点点头,走到黑煞身边蹲下。
  “唐子畏,你真打算跟他们走?”黑煞看着他,语气中有一丝复杂。
  “恩,这次大概是杨家动真格的了,竟让皇帝直接派出了锦衣卫来抓我。”唐子畏顿了顿,低声道:“不过杨家既然出手了,我们就要抓住这个机会。”
  “机会?”黑煞茫然。
  唐子畏凑到他耳边,声音更低:“我被他们从晚宴上带走,这消息若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不出两日便会传遍京城。你暗中留意着是谁在其中推动,找出那些势力。阻拦是不可能了,但你需从中作梗,让流言更加恶劣。这样一来,有心人自会开始怀疑。如果可以,尽可能多的利用这些人,搜集关于杨家的证据。”
  黑煞沉默地听完,问道:“那你呢?”
  “不必担心,我自会想办法。”唐子畏想了想,又道:“今日之内,你去找一趟胡丰年那两个手下,让他们想办法来见我。我需要在狱中也与你保持联络。”
  “好,我知道了。”黑煞应下。
  唐子畏对他笑了一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正打算抽手离去,却被黑煞轻轻拽住了袖角。
  “……对不起。”
  唐子畏听到黑煞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这是他第一次听黑煞这家伙道歉,心中不由一暖。他反手用力握了一下黑煞的手,然后才转身对麒麟袍道:“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可以走了。”
  麒麟袍深深看了他一眼,下令道:“带走!”
  他一甩袖子,率先出了大门。两队锦衣卫押着唐子畏、徐经以及林卓、张成一共四人,从状元楼鱼贯而出。
  楼内在片刻的寂静后,议论声渐起。
  站在姜矢身边那之前对唐子畏心生不满的蓝袍书生脸上笑开了花,意有所指的大声道:“原来这苏州的唐解元也不过是个贪名逐利的伪君子,竟还这般狂妄,落得这下场也是活该!”
  “真没想到……”
  “他能得中解元莫非也是……”
  周围人一致的揣测议论让那蓝袍书生更是得意,目光连连瞥向之前那驳他面子的白面公子那里。
  后者手中绒扇轻摇,叹了口气,“如今事态尚未明晰,大家莫要掺和为妙。在下便先告辞了。”
  蓝袍书生见他落跑,哈哈大笑起来。
  黑煞只觉得他笑声刺耳,提起手边的酒壶便掷了过去。白玉的酒壶撞在那书生的蓝袍上,酒水洒了他一身。
  黑煞阴森森地冲他一咧嘴,“不好意思啊,手滑。”
  那蓝袍书生知道黑煞的身手不是他能比的,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黑煞权当看不见,一把捞起无措地愣在原地的季童,领着夜棠离开了状元楼。
  楼外夜色的掩盖中,十一的身影从树丛中钻出,飞速的从街道离开。
  ……
  诏狱的大门被人“哐当!”一声甩上,唐子畏一个人被留在了牢房中。
  只见三面土墙围起一片不足九尺宽的长方形空间,内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若非要说有点什么,那便是地上不知多少“前辈”留下的深深浅浅的暗色印记,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丝缕腥甜的气息。
  唐子畏眼睛一扫便将周围不多的信息看了个遍,神色自如地盘膝坐在地上。
  透过木制的栏杆间隙,可以看到一片稍宽敞的空地,远一点的地方暗着,只隐约看到墙上和地上似乎堆着不少东西。四周是一片略显压抑的安静。
  但唐子畏并没能享受这安静的氛围多久,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只听远处传来吱呀的声响,和有人接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逐渐接近,最后在他的牢房前停下。木门被人打开了。
  “唐寅,有人向我们报信,说你与徐经二人在春闱前向主考官程敏政购得试题以此舞弊,你可认罪?”
  唐子畏并未抬头,却已从那人的声音听出来者正是那给他绑绳子的锦衣卫江左。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唐子畏叹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他道:“子乌虚有之事,叫我如何认罪?”
  “看来你是不承认了。”江左避开他的目光,指挥两个守卫将唐子畏从牢房中押出来按到一边的石墙上。他拧了拧手腕,走到唐子畏身前,看到他颀长的身形对比了下自己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似乎找回了点自信。
  于是他扬起拳头,准备给唐子畏脸上先来一拳。
  唐子畏只看他神情便将他的心思猜个七八,挑了挑眉道:“怎么不再多问两句,这么快便要用上屈打成招的手段了吗?”
  江左的动作一顿,说道:“怕了吗?也罢,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认罪,也免受这皮肉之苦。”
  唐子畏嗤笑一声,不接他的话,反问道:“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买你的良心?”
  唐子畏这话一出口,江左面色顿时一变,握成拳的手顿时带着虎虎的风声狠狠挥出,将他的脸打得偏向一边!


第36章 35
  唐子畏偏着头,嘴里几乎瞬间便被溢出的血丝那铁锈般的味道充斥。
  江左的这一拳很重, 也很快。但以唐子畏如今的爆发力, 瞬间挣脱身后的两人避开这一拳也并非难事, 他没有躲避,是因为他不想避开。
  江左从怀中掏出一页黄纸, 拍到唐子畏胸口,威胁道:“唐寅,你擦亮眼睛看清目前的状况。如今证据确凿, 程敏政已落马, 陛下又亲自下令锦衣卫将你抓捕入狱, 你已再无翻身的可能,不如早签了这状子, 早日解脱!”
  “是吗?我怎么觉得, 若我签了这状子, 才是真的再无翻身之地了。”唐子畏抬起脸来, 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闪着幽深的光。
  “舞弊一事我全然不知,你们再如何捏造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我又怎会傻到替你们将漏洞补上?你特地将我与徐经三人分开, 是想混淆视听、还是方便对我动用私刑屈打成招?”
  “……唐寅, 你确实聪明。只不过有一点, 你说错了。”江左深吸一口气, 对唐子畏身后的一个守卫示意。
  那守卫走到墙边,回来时,手中拿了两根小臂长短的细木棍, 还有一把粗重的锤头。木棍一头削尖,色泽暗沉斑驳,不知被多少人的鲜血浸透过。
  江左从他手中拿过一根尖木棍,走到唐子畏身前道:“锦衣卫没有私刑一说,你莫要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名满江南的什么狗屁才子。程敏政那里有你的东西,又和徐经有老交情,证据是否确凿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让陛下信了,而你在这里,不过是个囚犯罢了!”
  他顿了顿,手中木棍削尖的顶端抵上唐子畏的右手掌心,凑近道:“听说你工于诗画,一手书法更是俊逸不凡,不知道若是这手废了,还能不能写出那般隽秀的字?”
  唐子畏手指微微一颤,突然意识到江左说的是对的。
  他在这里待了几年,便自以为完全融入了这大明的年代。可事实上他不过是在苏州一隅偏安数载,压根儿没真正卷入过这些权势的斗争之中,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还是现代的那一套体系。
  江左的话点醒了他,什么证据、什么道理,在这里都不重要。所谓是非黑白,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就截然不同。重要的是,哪一方的声音能被圣上听到。
  毕竟无论是如今亦或是未来的二十一世纪,被律法约束的永远是那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
  想清楚这一点,唐子畏的心里突然升腾出一股杀意。是对眼前的江左,还有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杨元兼的杀意。
  他的大脑飞速地转动着,身上的肌肉已开始悄然积蓄力气。
  江左手上拿的可不是什么普通棍子,而是明朝的一种特殊的刑罚。将一头削尖的木棍以石锤钉入人的身体,多的可身贯数十木而意识犹自清醒,极为残酷。
  唐子畏并不打算坐以待毙,更不可能真的让他废了自己。他本打算抓住杨家的小尾巴将其重创,现在看来他却不知自己能不能熬到那时了。如此,便只能先下手为强,顾不得后果了!
  按住唐子畏的两个守卫其中一人替江左扶稳了木棍,后者拎起石锤,猛地扬起——
  唐子畏浑身顿时紧绷,正要暴起,突闻一声“住手!”如惊雷般在这狱中炸响开来。
  江左动作没停,唐子畏前倾的身体却突然止住。也正是在这时,一把剑鞘携着破空声飞射而来,直直打在江左握着石锤的手腕上!
  “哐!哐!”两声,石锤与剑鞘几乎同时落了地,江左惊愕地捂住疼痛发麻的手腕,朝门口看去。
  只见来人步履带风,一席棕红的披风在身后翻卷,里面穿着的袍子带一抹暗黄,间或显露出来。而他身旁两个带剑的侍卫,一人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已然没了剑鞘。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江左扑通一声朝着朱宸濠跪下,额头贴着地,面色忽白忽青地一阵变幻。
  在他身后按着唐子畏的两个守卫却不敢放手,但王爷也不能不拜,便想押着唐子畏一同跪下。
  朱宸濠看了眉头一皱,不等他说话,带着三人进来的一个锦衣卫百户已极有眼色地上前一步,呵斥道:“还不将人放开恭迎王爷驾到?!”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松了手也跪伏到地上。
  唐子畏双手重获了自由,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望向朱宸濠的视线若有所思带着深意。
  “王爷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岂不得在这里脱一层皮?!”朱宸濠听他轻飘飘的语气便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两道剑眉拧成倒八字,看起来凶得很。
  唐子畏却不怵他,笑了笑道:“这里可是陛下直接掌管的‘锦衣狱’,王爷来得这么快,就不怕惹陛下猜忌?”
  “来都来了,多说无益。”朱宸濠顿了顿,道:“你既知此,当对我的决心有所了解。此番陛下震怒,你不如早些认罪,我会向陛下请求,此事一毕便让你随我回南昌。我先前说过的那些,都还作数。”
  唐子畏没说话,自顾自走到十一面前,在后者一脸莫名的注视中将他腰间寒光闪闪的长剑取下,然后走到还跪在地上的江左面前。
  江左仿佛预感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面色微变。唐子畏却在他警觉时乍然出手,暗色的流光一闪而过,长剑穿透他的喉咙,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到地上。
  唐子畏这一剑来得毫无征兆,快、准、狠!不过几个眨眼,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人便没了气息。
  唐子畏抬脚踩住江左的肩将长剑拔-出,顺手一甩,尚带着余温的血珠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落在了不远处跪着的两个吓破了胆的守卫身上。
  他歪了歪脑袋,询问的目光看向朱宸濠。
  若是三年前那个小世子,此刻恐怕早已吓得面色发白满身虚汗。但现在的宁王却只是扫了一眼便淡然将目光移开,对领路的的锦衣卫百户吩咐道:“钱百户,此人对我不敬,冲撞于我,你一会儿便处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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