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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唐伯虎——步羡

时间:2017-04-06 18:06:51  作者:步羡

  “恩!”季童点点头,又想了想,仰头对唐子畏道:“刚刚那个很厉害的人,是从楼上下来的。”
  “我知道。”唐子畏手指在他肩头无意识地轻点两下,脑海中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快速地回溯,眼中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晰。
  楼外的庭院里,黑煞隐匿在暗处,仰头望着天。一只黑色的乌鸦振翅飞过,发出粗哑的叫声。
  “啧,晦气。”黑煞吐出嘴里的一片叶子,坐进了草丛里。
  楼上,唐子畏带着季童重新回到雅间,菜上满了一桌子,徐经却已大醉趴伏在桌边拿不动筷了。林卓与张成两人划拳喝着酒,两个优童在一旁咿咿呀呀给众人助兴。
  唐子畏刚刚落座,都穆随后便跟着进来了,见唐子畏回来,有些奇怪道:“唐兄,你先我一步,我怎的路上没见着你?”
  “我到别处逛了逛。”唐子畏说着,招呼他坐下一同用菜。
  酒足饭饱过后,一行人回了西直门的客栈。除了大醉的徐经和张成,其余几人也都有些疲惫,各自回了房间里。
  唐子畏坐在桌边,自斟了一壶茶,慢慢品着。一杯未完,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黑煞脚步没声儿,悄无声息地便坐到了唐子畏对面。
  唐子畏呷了一口茶,抬眼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道:“今日十一出现之前,你都没发现他吧?”
  黑煞老脸一红,讪讪道:“我是江南第一快刀手,又不是什么探子,他身为宁王的贴身护卫,我发现不了也没办法!再说了,他不是也没发现我吗?”
  “所以说,你以后必须注意这一点。”
  “我知道,拿钱办事,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黑煞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抬手想喝,却又想起唐子畏先前的捉弄,有些迟疑的放了下来,“今日之事,我观那侍卫恐怕不是巧遇,他是来监视你的。”
  唐子畏伸出手指扣了扣桌面,点点头道:“没错,但除此之外,那少年的身份,也不简单。”
  “哦?”黑煞眨眨眼,看着唐子畏从他面前用喝完的空杯换走了他刚刚倒好的茶。
  “十一从二楼下来急匆匆地出手,绝不是因为我。他知道我并非普通人,若他的任务是监视我,则应该尽可能地避免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他今日不仅出手了,还行了跪拜之礼。身为宁王护卫,他此举只说明一点。”
  唐子畏顿了顿,道:“那少年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冒着任务失败的风险出面营救,让他即便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也不敢不行礼。”
  听他越来越深入,黑煞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心里凉凉的。自己一个靠打劫杀人为生的平民,好像接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啊。
  “宁王进京不可能不去皇宫,而贴身的侍卫能被那少年识得……”唐子畏捏了捏眉心,目中似有流光一闪而过,他放轻了声音道:
  “让我大胆地猜一下,那个少年或许就是——当朝太子!”


第29章 28
  “太子?!”饶是黑煞心里早有准备,听到这话也不由得一惊,“太子怎会一个人出现在丰乐楼里?”
  唐子畏摇摇头,嘴上不说,心里却对这个推论有八分把握。
  后世那些史书所载纵有不实,却也并非空穴来风,如今的太子朱厚照,在后世被公认为明朝历史上最荒淫无道的皇帝。荒淫与否暂且不论,这顽劣之名却是逃不脱的。
  别的太子或许永远不会不惜隐瞒身份逃出宫来,到酒楼里和三个书生打架,但朱厚照就能做到,还玩得相当快活。
  “不说这个了,”唐子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太子的行踪如何到底与他无关,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即将到来的礼部会试。
  他对黑煞道:“这半月来都没生出什么事端,那杨元兼也是个能忍的。只是如今会试将近,他再能忍恐怕也要按捺不住了。我还需准备考试,这些事情,还得你多留心。”
  黑煞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
  唐子畏的料想没错,杨元兼确实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段时间徐经和唐子畏在京城行事张扬,很是打眼。一方面是徐经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本性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唐子畏对杨家的试探和引诱。
  只是杨元兼那次与唐子畏意外相遇,短短几句话之间却对唐子畏产生了些许顾忌,故而轻易不敢下手。但顾忌归顾忌,杨元兼也不是无能之辈,知道若等到唐子畏进入朝堂,两方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无数的利益纠葛,再想报复怕是更难。
  这段时间看似风平浪静,但事实上,杨元兼早已布下了暗线,只等着那合适的时机到来。
  客栈里……
  徐经一大早便来将唐子畏的门敲得咚咚响。
  此时唐子畏在季童和夜棠两人服侍下已然洗漱好了,正坐在床边。听闻徐经敲门,夜棠连忙从置物架上取下唐子畏的外袍给他披上,在唐子畏淡然的示意下前去开了门。
  “徐公子,请进吧。”夜棠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一双眼睛忽闪忽闪。
  徐经对她温和一笑,碍于唐子畏还在房内,倒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他走到床边,接过季童手中的梳子,道:“你们先退出去吧,这里我来便可。”
  季童闻言一皱眉,想说这不合规矩,却又不好在徐经面前逾越了,便转眼去看唐子畏。
  唐子畏看他白团子般的小脸上拧着两条秀气的眉,知他心里所想,面上不由得笑了笑。拍拍这严肃的小家伙的肩,道:“下去吧,跟夜棠一起去街上买点吃食回来,我和徐公子说点事。”
  “是!”季童应了一声,和夜棠两人退了出去。
  房内留下徐经与唐子畏两人,徐经一手把着唐子畏披散的青丝,右手拿着木梳轻轻地从他头顶滑下,“唐兄知道我要来找你说什么?”
  唐子畏不会梳头,平日里被季童给惯的,此时换了徐泾来,不但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反而好整以暇地闭上了眼,道:“不知,但总归不会是专程来替我束发的。”
  他这般做派徐经也不以为意,手中动作不停,说道:“昨日都穆说我在丰乐楼喝醉了,说了些程考官的事……”
  “无伤大雅,我已替你回绝了他们。”唐子畏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经抿嘴笑了笑,也不管唐子畏是否看得到,说道:“那日我似乎提过李东阳吧?李大学士从前曾教过我爹一段时间,如今来这京城,于情于理也该登门拜访。”
  唐子畏眨了眨眼,“我记得李大学士也是此次会试考官之一?”
  “只是代我爹拜访探望而已。你与我同去,先结识一番,日后朝中也好相见。”徐经道。
  唐子畏一时没接话,他在权衡这其中利弊。
  后世关于己末年舞弊案其中内因,有记载说是徐经确有行贿之举,也有含混其辞表明是朝内派系之争所导致的冤案,众说纷纭。
  唐子畏也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他只知道,历史上的唐伯虎,便是从这里开始,跌入人生的谷底,再也没能爬起来过。
  “李东阳……”唐子畏琢磨着这个名字,摸摸下巴,“那便去见见他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避免一件尚未发生的事情而畏首畏尾,这可不是唐子畏的风格。
  “恩。”徐经点点头,从他身后退开两步。
  唐子畏从床边站起,走到铜镜前,看到自己脑袋上那一团松垮凌乱的发束,面色不由一僵。透过镜面与身后的徐经目光相对,后者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唐子畏轻叹一声,索性将头发散开,走到床前又躺了下去。
  手臂摊开,指尖摸到床头那本手抄的书卷泛黄的纸面,里面的诗句不经意便浮现在脑海。
  “世有命绳三千,
  我取一根尽藏。
  唯恐天上人知,
  依绳粉饰如常。”
  知天命者往往为天命所困,倒不若洒脱一些,何恐天上人知?便是改头换命顺便再打个蝴蝶结,天上人能奈我何?
  唐子畏想着不由扑哧一笑,徒留身旁的徐经一脸莫名。
  .
  两人用过早饭,屏退了旁人,难得低调地租了辆小马车往东城去拜访李东阳,只余黑煞在暗中跟随。
  冬未尽、春未至的时节,最是潮湿。虽未落雨,层层叠叠的云却挤在天空将阳光尽数遮挡,明明还是早上,街头巷尾皆是一片阴沉沉的样子。
  马车穿行在小巷中,唐子畏坐在车里无所事事地望着窗外,车夫驾着马冷不丁一个急刹,在拐弯处猛地擦着右侧的墙面停了下来!
  墙头树枝扫进车窗,唐子畏下意识拿手去挡,飞速掠过的枝条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深深浅浅的红痕。
  徐经被这么一掺,没坐稳撞到车厢上,痛呼一声,抬手撩开了车帘。
  只见原本应该在前面驾着马车的车夫已被拉了下去,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边。
  五个一眼望去便觉凶恶的彪形大汉正对着车门,见徐经露头,其中一人伸手便抓住了徐经的右肩,低喝一声,竟直接将他从车里扯了出去,狠狠摔到地上!
  “你就是唐寅吗?”大汉瓦声瓦气地问他。
  徐经哪受过这个,听那大汉声音粗粝,只觉又疼又怕,一个劲儿地挣扎:“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我问你话呢!”那大汉听他不回答,有些恼怒,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霎时便见了血。
  领头的汉子只略微扫了一眼,侧头示意身旁的另外一人进马车里查看。那人一点头,动作利索地跳上车轩,只凭马车抖动的幅度便判定出车里还有人,眼神顿时也变得谨慎起来。
  唐子畏虽在车里,外面的动静却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这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唐子畏坐在坐榻上一动不动,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
  这群人看态度似乎来者不善,而说起如今这京城里与自己有恩怨的,第一个便是杨家。但杨元兼非性情暴躁之人,忍了这么久,最终若还是采取暗杀的方式,未免有些荒谬。除非是他杨家黔驴技穷,不得不出此下策。
  若不是杨家的人,那他们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马车随着外面那人的逼近而轻微颤动着,唐子畏目光微闪,决定先探出这些人来路。


第30章 29.28
  “唔!”
  唐子畏被那灰衣的汉子一把摔到地上,腰背与冷硬的石板相撞, 纵然穿着厚厚的棉衣, 也不由痛得闷哼了一声。
  那人顺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随手揪住唐子畏的衣襟将他微微提起,转眼看向领头的汉子汇报道:“车上就这两人了。”
  领头人点点头, 大步走过来,问道:“你们哪个是唐寅?”
  他嗓门洪亮,凑得又近, 徐经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下意识便转头看向唐子畏。
  这一看就坏了事。
  领头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嘴角朝旁边一撇,钳制着徐经的大汉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 将徐经拖到一旁, 余下三人则同时逼近了一步。
  唐子畏一眼扫过去, 只见四人面对他这么个文弱书生神色都带着些不以为然, 站位却极其自然的将他所有退路封住,一丝余地都不留, 显然都是配合默契的个中好手。
  唐子畏心中盘算着, 抬眼迎上那还揪着他衣领的灰衣汉子不善的目光, 平静道:“我是唐寅, 不知几位找我有什么事?”
  见他这般模样, 灰衣汉子眼里浮现出一丝惊奇,却并不答话。
  在灰衣汉子身后,领头人掰着拳头走过来, 咧开嘴道:“我看也像是你。今日受人之托,来给你点教训!”
  话音刚落,他的拳头也一并到来!
  唐子畏早有准备,顺着那力道骤然往后一缩,三成被他躲了过去,剩下的七成力却是如同一道重锤,结结实实地轰在唐子畏腹部!他喉头一甜,铁锈般的味道翻涌上来,人也随之翻倒在地上。
  不等唐子畏缓过神来,他只觉两边胳膊分别被两只钳子一般的手掌捏住,整个人被强硬地架了起来。唐子畏身子软软的,身边两个大汉没使上几分力便将他固定在原地。
  左右看了看,唐子畏勉强咽下尚带着血腥味的唾沫,脸上露出一个苦笑,说道:“我这人很不经打,你们不会把我打死在这儿吧?”
  听他这话,原本还在为手感有些不对而略有些疑惑的领头人一愣,放下了心头顾虑,哈哈大笑道:
  “打死倒不至于,但若是不缺个胳膊少条腿,我也不好交代!你若老实些,或可少受点苦。”
  “是吗?”唐子畏看着那领头大汉,突然道:“你们是为许平的事而来?”
  “你知道的挺多嘛。”领头大汉脸上的笑一瞬间收拢,小眼睛里闪过阴狠的神色。他手臂的肌肉瞬间鼓胀起来,向着唐子畏迈出了一步:
  “那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人要适当的装傻,才能活得更好。”
  从领头人的话里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唐子畏勾了勾嘴角。紧接着下一个瞬间,他突然暴起!
  左右的两名灰衣大汉始料未及,只觉得掌中不算粗壮的胳膊刹那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挣脱了两人的束缚。
  唐子畏的身影如一道鬼影,瞬间逼近领头大汉,一拳狠狠撞击在大汉的腹部,正是与刚刚他被打的那一拳同样的位置!
  趁着大汉失去平衡倒地,唐子畏一脚横跨在大汉身体两侧蹲下,顺手从腰间的夹层里抽出一片柳叶刀抵住他的咽喉。
  不过眨眼之间,情势彻底反转!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适当的装傻是吧?”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汉错愕的神情,唐子畏低笑道:“我知道,而且比你知道得更清楚。所以现在你在我的刀下,而我既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
  领头大汉眼中怒火鼎盛,视线却透过唐子畏望到他身后,看到自己那两名灰衣的手下正试图偷袭。
  “什——?!”他突然出声,想帮两人作掩护,却不料才刚刚脱口而出一个字,只见不知从哪里飞来两只绿油油的短箭乍现,顷刻间便扎入了两人裸-露在外的脖子!
  “啊?!”
  剩下的一人冲过来的脚步急刹,却已经晚了。
  黑煞飞速掠过中箭的两个灰衣汉子身边,轻碰之下两人纷纷软倒在地,而对上剩下的一个人,黑煞已经不需要用上什么暗算和花招。
  长刀划破巷子里的空气,抬手之间,剩下的一人顷刻便被缭乱的剑光笼罩。
  而从始至终,唐子畏都笑吟吟地低头看着那领头大汉,连头都没转一下。
  被压在地上的领头大汉额上的汗水瞬间就下来了,他咬咬牙,粗声粗气地道:“得!想不到我胡丰年也有栽在一个书生手里的一天,今天算我输了,你要揍回来就赶紧。下次可没这么容易了!”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啊。”唐子畏摇摇头,对他道:“你莫非还天真的以为能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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