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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薄荷猫

时间:2017-04-06 18:01:47  作者:薄荷猫

    陆徵却还是有些糊涂:“我听几位叔公的意思,竟然是要让源堂哥畏罪自尽,这是为什么啊?这不就坐实源堂哥的罪名了吗?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陆擎听他说起这个更气,还没等他骂出口,陆彻已经接过了话头:“先前倒是我想岔了,这案子现在还未定罪,如果源堂弟畏罪自尽,凭本家的本事,自然能够把责任推到任何一个下人头上,再说一句源堂弟管教不严就是了,可若是源堂弟已然认罪,这件事反倒没办法收场。”
    陆徵皱起眉:“怎么可以这样!先不说源堂哥是不是凶手,他们这样的做法,也太……太……”
    “太丧尽天良!”陆擎一拍桌子,他这些年在官场中混,不能说自己手脚干净,可仅仅为了一点不确定的可能,为了那一点虚名,就要让自己族中的子弟自尽?他们就不怕寒了族中子弟的心吗?
    陆彻摇摇头:“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些,若只是几位叔公这么想也就罢了,只怕他们也是被人误导了……”
    “大哥的意思?”
    “只怕陆源是被人给暗算了。”陆彻沉声道,“或许凶手也没想到这么顺利,这其中只怕赵学谦也费了不少心。”
    陆徵睁大眼,忽然想起陆源被带走时,赵学谦嘴边那一抹笑容,如今想起来的确是十分可疑。
    陆彻听了他的话,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怕源堂弟一死,这为了官声逼死族中子弟的黑锅就要套在英国公府上了。到时候本家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般为我们着想了,只怕是恨不得立时与我们划清界限吧!”
    “真是狠毒!”
    相比起父亲和弟弟的义愤填膺,陆彻倒是显得格外冷静:“我的身体没办法,这件事只能由三弟多费心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破案的!”陆徵握紧拳头晃了晃,不管是抓住凶手,还是戳破赵学谦的阴谋,他都一定会想尽办法破案的。
    陆彻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就好,但还是要切记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陆擎咳嗽了一声:“若是需要人手,家中还有不少护卫,你说一声。”
    感受着父兄的关心,陆徵的心顿时滑过一阵暖流,他点点头。
    -
    因为陆徵干劲十足,整个竹覃居的氛围都有些不一样了,陆徵本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的缘故,给汲香和柳枝都派了任务。
    汲香说的,自然就是有关于这位大太太吴氏的事情,英国公府有不少家生子原本就是陆家的,故交自然也不少,汲香就认得好几个,其中一个还是大太太院子里的。
    “其实大太太脾气倒算不得差,不过大概是商家女出身,一向很在乎身份,尤其是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闹了好几次笑话,后来就不太爱出门交际了。”
    “老爷倒是很宠爱这位太太,婚后大半时间都在太太房中,也没有再纳小妾,早先的几位姨娘儿女都大了,也就没什么心思争宠,倒是难得清静。”
    “不过……听说老爷虽然宠爱太太,但私底下却会打太太,听说太太原本还有个孩子的,也是被老爷打的太厉害了结果小产了。不过这些话都没什么人敢说,毕竟太太管家虽然不太行,但万一被人听到嚼舌根,下场可不怎么好。”
    陆徵听了半天,并没有听到什么可疑的部分,反倒是坐实了这位大太太浅薄无知的人设。
    汲香又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道:“听说太太刚嫁进来那会和七太太关系不错,只是最近几年不知怎么的,竟疏远了。”
    “你刚刚说什么?!”
    汲香被陆徵吓了一跳,声音就有些抖:“奴婢……奴婢……”
    陆徵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汲香自从锦鹿被发卖之后就容易不安,他连忙放缓了声音:“你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汲香小心翼翼地说:“奴婢听说,太太刚嫁进来那会和七太太关系不错,只是最近几年不知怎么的,竟疏远了……”
    正在这时,柳枝也打听了消息回来:“那药林堂的郎中说了,那药方并不是他开的,是七太太自己拿的方子去开的药,已经有三四年了。”
   
    第三十九章 戏子情
   
    还未等陆徵去陆府, 游小五的消息已经来了, 他跟着常山后头小心翼翼地踏进英国公府, 他只以为对方是大家公子,却不想对方身份这么高。
    守门的仆役疑惑地看了他半天,大概也想不明白, 三少爷找了这么个人来府里究竟是做什么。
    游小五本来还胆战心惊,只是被仆役那狐疑的目光一看,心中顿时腾升怒气, 他这也算是凭手艺吃饭了, 哪里要这么卑躬屈膝,这么想着背也直了, 眼睛也不乱转了,昂首挺胸地跟着常山进了竹覃居。
    陆徵一看到他, 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游小五往凳子上一坐,也不理会汲香那皱的要夹死苍蝇的眉头, 大咧咧道:“小的的确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柳枝在逃荒时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不会像汲香那般嫌弃游小五,她笑盈盈地端了一杯茶水:“这位小哥儿, 您先喝口茶, 慢慢说。”
    游小五还从未得到过这般待遇,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捧着茶杯都不知该不该喝。
    汲香连忙拉了一下柳枝:“妹妹……”
    柳枝回头冲她安抚一笑,又对陆徵福了福身子:“奴婢就先退下了。”
    陆徵点点头,柳枝就拉着汲香领着几个小丫头推开门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陆徵和游小五。
    游小五喝了一口茶, 也顾不得烫,就直接说道:“小人听您的吩咐,打听这些年陆家发生的奇怪事情,还真有所收获。”他压低了声音,“这陆家这些年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三年前先是大少爷突发急病,几天就人就没了,紧接着又是陆家十二娘落水溺亡,时隔不久,嫡长孙得了风寒,原本快好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死了,这都是陆家人,其他陆陆续续还有不少丫鬟和小厮被抬出去,小人问了替他们处理尸身的嬷嬷,这些丫鬟小厮都是赤身裸体,身上伤痕累累,恐怕……”
    陆徵皱起眉头:“恐怕什么?”
    “嘿嘿!”游小五不怀好意地笑笑,“您府中干净,没这些腌臜事情,小人怕说出来污了您的耳朵。”
    陆徵猛然理解过来,脸色顿时通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这也太……太禽兽了!”
    游小五嘲讽道:“要么是签了死契的,要么就是买的罪奴,都是些贱命,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哪里会理会。”
    “就算地位卑下,也终归是娘生爹养的,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游小五顿了顿,猛然凑近陆徵,轻声道:“小少爷,你和别人太不一样了。”
    陆徵心头一跳,嘴张了张想要辩解什么,游小五已经坐回了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这事啊,陆府中不少下人都知道,恐怕您府中也有下人知道,都传是陆家人造了孽,冤魂回来索命呢!”他笑了笑,“当然,小人是不会相信这些的,那些人生前死得这般窝囊,未必死后就有胆子回来复仇了?不过是有人心里有鬼,放出来的风声罢了。”
    陆徵也略微平静了心情,问道:“那你觉得,是谁?”
    游小五拍了拍桌子,又指了指天。
    陆徵一头问号。
    游小五叹了口气:“您府上人才济济,必定树敌不少,这些消息小人查的出,其他人自然也查的出。”
    陆徵一愣,没想到游小五竟然能想到这上面去,他原本只当对方是个街上小混混,就算有些查消息的本事,也囿于眼界还需好好调教,如今才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他,果真是高手在人间。
    游小五又道:“小人打听消息的时候,顺便也打听了一下陆家本家,果真发现这两日有人上门去找过几位族老,至于是谁就不知道了,想来您火急火燎地把小人叫过来,也与这些事情有关吧!”
    陆徵点了点头,他纠正了对游小五的印象后,也改变了自己对待他的态度:“是的,因为他们的逼迫,我需要在五日之内破案。”他也没有隐瞒,将族老逼陆源畏罪自尽的事情告诉了游小五。
    游小五目瞪口呆:“幸好小人天生地养,不然碰到这样的族人还不得呕死!”转念一想,这也是眼前这位小少爷的族人,顿时尴尬一笑,“小人嘴臭,您别往心里去。”
    陆徵摇摇头,游小五还真是说出了他心里的话,他问游小五:“你打听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打听到陆七太太相关的消息?”
    游小五眼珠子一转:“您怀疑那位七太太?”
    “为什么这么说?”
    “小人恰好打听到一件事情,也不知对您是否有用。”
    “你说。”
    “听说这位七太太祖上是前朝太医,后来家中出了读书人,就渐渐脱了籍,只是小人想着,即便是脱了籍,家中总有些不外传的方子或医术吧!”
    陆徵皱起眉:“这倒从未听说过。”
    “您当然不可能听说过,这位七太太也是远嫁,她娘家在云中那一片,若非小人认识一位从她家乡过来老乡,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游小五叹息一声,“这位七太太也是命苦,分明是嫡出的大家小姐,偏偏亲娘早逝,又摊上个面慈心恶的后娘,说她克亲,不然何至于嫁给一个残暴的残废。”
    陆徵没有说话,他一直在思考着,如果这些陆家人都是颜氏所杀,那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这件事和大太太吴氏又究竟有没有关系。
    游小五见陆徵没说话,舔了舔嘴唇,才说道:“其实,小人还有一个消息……”
    陆徵回过神:“什么?”
    “但这个消息,暂时不在小人手上,小人也不知道您该用多少银子来买这个消息。”
    -
    陆徵跟着游小五来到青秀坊,虽说临近宵禁,但这坊中仍是灯火通明。
    身后的常山常水面上带着不赞同,陆徵的脸色也不太自然,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青秀坊就是所谓的青楼一条街,还是最底端的那种。
    游小五倒是对这儿极为熟悉,带着他们穿过各种廉价的脂粉和手帕子,停在一个黑洞洞的门口。
    “这儿?”
    游小五轻咳了一声,敲了敲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摇摇摆摆地走出来:“来了来了。”
    游小五拿了一个银锞子放在女人面前:“我们爷要见知云。”
    女人眼珠子都黏在了银子上,接了过来先是咬了咬才笑眯眯道:“请请请。”
    陆徵有些不适地揉了揉鼻子,跟着他们走进去,这才发现这间小院子里头有很多个隔间,有两个隔间门口还站着两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看到他们眼睛一亮。
    “爷,您要来坐坐吗?小人什么都可以……”
    “闭嘴!”那女人骂道,“贵客们是来找知云的,你们都给老娘滚回房子里。”
    陆徵见那两个男人被骂的一瑟缩,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却被一旁的游小五拉了拉袖子,对着他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那个知云住在院子的最里面,也是最阴暗潮湿的一间房,一推开门就能闻到浓浓的药味和骚臭味。
    女人点燃桌上的油灯,他们才看清楚房屋内的摆设和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原本应该是长得很好看的,只是长久的病痛折磨让他眼眶深陷,头发也掉了不少,身上更是瘦的能看见骨头,露出来的脖子部分还有青色和黑色相交的各种痕迹。
    知云咳了一声:“还当是老主顾,没想到是新客,还是个雏儿。”
    陆徵将目光转向游小五,游小五便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当年鸿昌班的云大家,如今怎么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知云目光一顿,抬起头看着游小五:“我可不记得当年捧我的客人里,有您几位。”
    陆徵已经等不及了,直接问道:“您还记得陆涧吗?”
    知云嘴角边露出一个凉薄的笑:“看来果真是旧人。”他动了动身子,慢慢从床上移到地上,陆徵这才发现他少了一条腿。
    他扶着床慢慢地移过来,靠坐在凳子上,一番动作让他的额头上沁出汗珠,苍白的脸上更是添了一抹红色,哪怕他现在瘦脱了人形,也依旧透出一股病弱的美感。
    他看着陆徵,淡淡道:“您想问的,我都能答,但是您出价几何呢?”
    陆徵也坐了下来:“你想要多少?”
    知云笑了笑:“当年陆涧从鸿昌班为我赎身,花了七百两银子,如今我废人一个,给您打个折,三百两。”
    游小五猛地跳起来:“你讹人呢你!”
    从讹人出道的游小五嘴里说出这句话实在是有些违和,陆徵都忍不住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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