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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薄荷猫

时间:2017-04-06 18:01:47  作者:薄荷猫

    如此想来,他倒是对去大哥房中念书这事情没有太大抵触了,反正原主也不见得比文盲好上多少,他与陆彻的关系也更是生疏,应该不会被看出什么东西来吧。
    这么一想通,陆徵倒觉得有些饿了,他还不习惯这里的时辰,每次都要问两个丫鬟,可这会房中没有一个人在,他便准备出门去看看。
    还未出去,他就听到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还有锦鹿的训斥声。虽然都压低了声音,但陆徵耳朵灵,又加上周遭实在安静,他倒也听见一两声。
    “……吵了三少爷……赶紧……后事要紧……”
    陆徵干脆推开门,正看见锦鹿站在院子里教训一个小丫头,陆徵见那小丫头有些眼熟,一时也想不起来。锦鹿却一眼就看到了陆徵,赶紧让那丫鬟下去,上前来福一福身:“三少爷。”
    陆徵问道:“你们在这吵什么呢?”
    锦鹿脸色一白:“没什么,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竟然惊扰了少爷,是奴婢的过错。”
    陆徵见她说着说着就要跪下来,连忙拉住她:“……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锦鹿果然闭了嘴。
    陆徵顿感无趣。
    恰在此时,提着点心盒子的汲香走了进来,她比锦鹿小一岁,性子却跳脱许多,唯有一手做点心的好手艺这才留在陆徵身边。虽说同为大丫鬟,但汲香与锦鹿关系好,也向来听她的话,见陆徵与锦鹿站在院子里,且锦鹿脸色不好,连忙迎了上来。
    “三少爷,来房中吃点心吧!”
    陆徵便也丢开锦鹿的事,进了房间。汲香将四色点心一一摆好,又拿出碗碟放在陆徵面前。
    一色绿豆糕,用了糯米和绿豆粉做成方方正正的模样,底下铺着一条粽叶,深绿色的粽叶上摆着浅绿的糕点,极为清爽;一色栗子酥,用了蒸熟的栗子揉成的泥,外头裹了一层饼皮,在油中滚过一圈,皮焦香酥脆泛着微微的黄色,里头的栗子泥却又软糯可口;一色莲子糕,质地细腻甜爽,香甜软滑,洁白的糕点上淋着一层糖渍桂花,泛出浓郁的香味,最后一色却是府中常备的枣泥山药糕。
    这四色点心都清清爽爽,且颜色也搭配的漂亮,每一个又做的很小,看得出汲香的确是费了心思的。
    那一日陆徵最后也没有真的罚她们,只是象征性地扣了一月月钱,锦鹿和汲香原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谁知陆徵竟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们,两人感激莫名,汲香不如锦鹿在日常服侍上细致,但也每日里变着花样地给陆徵做些点心。
    陆徵只是一看,便对汲香道:“你辛苦了。”
    汲香顿时就露出笑容,颊边两个小梨涡更显得可爱。陆徵咳了一声,这两个丫头对他有些意思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对两人没啥兴趣,也不想做渣男,便只当做是不知道。
    汲香见陆徵只是吃点心,顿时失望地嘟了嘟嘴。
    倒是锦鹿细心,忙道:“少爷慢些吃,一会又用不下饭了。”
    陆徵从善如流地放下手里的点心,刚想站起来走走消食,就见管家陆安走过来,身后带着几名年纪十二三岁的少年。
    这几名少年都有些拘谨,却很讲规矩,跟着陆安进来,眼睛也不乱转。穿着下人的衣服却浆洗的很干净,来到屋前,恭恭敬敬地站着。
    陆徵好奇地走了出来:“安叔,这是做什么?”
    陆安慈祥地笑着道:“这是夫人为少爷准备的书童,少爷日后回去家学,总要带几个人的。”
    陆徵没有吱声,原主并不太喜欢带很多人在身边,他亦然,所以陆安的话说完,他就走到了那几个少年面前。
    陆安还在介绍:“他们几个都是家生子,夫人担心少爷,故此也希望将他们留在少爷身边照顾您。”
    “我自然知道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陆徵笑了笑,然后走到一个胖乎乎的少年面前,“你叫什么?”
    胖乎乎的小厮恭敬地看着他:“小的叫阿福,少爷行走在外,尽可以使唤小的。”
    “我记得……你之前是外院的?”
    阿福眼睛一亮:“少爷记得我?”
    陆徵摸了摸下巴,原主模糊的记忆里,他的确阴差阳错救过一个被冤枉的小厮,如今这小厮当了自己的书童,也算是有缘。
    他指着阿福对陆安道:“就他了。”
    陆安有些犹豫:“少爷不多挑几个?”
    陆徵皱起眉头:“我去念书,带这么多书童做什么,有一个就够了。”
    既然选定了书童,去陆彻书房读书的事情也就提上了日程。
    陆彻的书房早就布置好了,只等着陆徵搬过去,陆徵用尽办法也没能逃脱掉这个命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阿福去了飞鸿院。
    阿福将他的笔墨和书本摆好,便乖乖地站在一旁。
    陆徵叹了口气,打开书本,密密麻麻的字晃得他眼花,唯一的好处是他竟认得这些字,只是没有标点符号,这一本书看下来他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
    阿福一边替他磨墨一边说道:“大少爷要酉时才回来,让您先写二十页大字。”
    陆徵如临大敌地握住笔,然后在宣纸上画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横线。
    “……”
    阿福和他面面相觑。
    “哈……哈哈,好久没有拿笔,都生疏了……”陆徵擦掉额头的冷汗,内心十分抓狂,为什么脑子里有记忆,身体却没有记忆呢!
    陆徵不信这个邪,抓着毛笔誓要写出一个端正的字来。
    -
    陆彻回到府中时,发现自己书房内静悄悄的,不由得一挑眉。
    一旁的随从立刻十分有眼色地去问了书房伺候的人,回来的时候脸色古怪道:“大人,据说三少爷在房中练了一下午的字。”
    陆彻也惊讶了,不过也没立刻进去,反倒先回自己院子换了衣服。他的妻子是前兵部尚书裴佼的独女,裴氏与他夫妻多年,两人早已心意相通,一边服侍他换衣服,一边好奇地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彻摇摇头。
    裴氏也不追问,让人去把一双儿女抱过来。
    “让他们等一会再过来吧。”陆彻摆摆手,“我先去书房看看三弟。”
    裴氏笑着道:“我听下人们说,三弟今日很是勤奋,一整日都在书房里,没有嚷着要吃喝,也没有溜出去玩,倒是难得。”
    陆彻的脸色有微微的放松:“想来是这次的事情给了他教训吧!望他是真的变好了,别再惹祖母和父母担忧。”
    “你啊!若是让三弟知道你这般揣测他,只怕会不高兴。”
    “我不过是担心这小子本性难移,让我们白高兴一场。”
    “行了,你要怀疑就怀疑大狱里的犯人去,别对家人也不相信。”裴氏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她嫁过来快十年了,也算是看着陆徵从一只小包子长大的,陆徵小时候十分可爱,又向来对她这位长嫂多有尊敬,再说,她也不觉得陆徵有什么不对,虽说纨绔了些,可他又没有为非作歹,生在这样的家庭,张扬些有什么不对呢?
    陆彻一见裴氏的表情就暗暗地摇头,他不想跟裴氏起争执,便道:“知道了,我去看看他就回来。”
    “三弟向来吃软不吃硬,你也不要过于刚硬,免得他起了逆反的心,反倒不美。”
    见陆彻应了是,裴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为他整了整袍子,便看着他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陆彻走出了院子,虽说不太认可裴氏的话,可若是陆徵这次真的改好了,他上次想要的那把西域精铁匕首也不妨作为奖励送给他。
    陆彻这样想着,满怀信心地踏入了自己的书房,然后就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
   
    第三章 先练字
   
    这一地都是陆徵今天的训练成果。
    陆彻皱起眉头拿起一张,看着上面软趴趴的字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哥……”陆徵不安地看着他。
    “这便是你今天练的?”
    “是……”
    陆彻一张一张地看了过去,沉默了很久,想起妻子的殷殷嘱托,这才勉强张口道:“学习态度……还算可嘉。”
    陆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这一个下午的确完成了陆彻交代的二十张大字,可是那软趴趴跟蚯蚓一样的字体连他自己都看着辣眼睛。
    陆彻深吸一口气:“原本还想着明日开始替你讲学,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他吩咐一旁的阿福,“去把你家少爷的描红本子找出来,什么时候把字练得像样了,什么时候再开始讲学。”
    陆徵瞠大了眼睛:“大哥!”
    “就这样吧!”陆彻捂着眼睛,一脸不忍直视地离开了书房。
    看着陆彻急匆匆的脚步,陆徵委屈地看着一旁的阿福:“我这字有这么差吗?”
    阿福有些不好意思道:“少爷不瞒您说,我的字恐怕都要写得比您的好一些。”
    一根箭直接射中了陆徵的膝盖。
    “还有,大少爷师从谢远庭大师,他的字在京中可是极其受人追捧的,恐怕未曾鉴赏过……您这样的字体。”
    陆徵的膝盖插满了箭,他陈恳地看着阿福:“好了,插刀教不是什么正经门派,你还是专心干好书童这一份有前途的职业吧。”
    “少爷你说什么?”
    “没……”
    -
    为了弟弟的面子,陆彻很好心地没有把他的笑话说给家人听。因而众人皆以为陆徵这是要改邪归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晚上,云氏坐在妆台前面一边卸钗鬟,一边对英国公说道:“听说徵儿今日里在书房里写了一下午大字,祖宗保佑,我儿可算是想明白了。”
    陆擎没好气道:“这一晚上我听这句话都不下八遍了,你唠叨的不嫌口干吗?”
    云氏横了他一眼:“儿子上进,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擎摇了摇头不跟她计较,待到下人们都下去了,这才对着云氏叹了口气:“今日我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陆擎压低了声音说道:“楚王在扬州遇刺,听说生命垂危。”
    云氏眉头一皱:“竟有此事!这是何人所为!”
    楚王是永宁帝最小的弟弟,小了永宁帝整整二十岁,自小被帝后当做儿子抚养长大,当年未曾出京之时,连皇子都难缨其锋芒。
    “不知道,但左也不过与那几位有关。”陆擎抬了抬下巴。
    “楚王不是为了盐政才去的?怎么又会和那几位有关系了?”云氏也压低了声音。
    陆擎冷笑一声:“只怕是楚王所为,触动了哪一位的利益吧!”不等云氏说话,他又接着道,“陛下想来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格外震怒。楚王久不归京,低调得很,这几位恐怕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这次踢到了铁板,或许能让他们安分几天吧!”
    云氏神色有些郁郁,不管是她的母亲襄宜大长公主还是英国公府,都是铁杆的保皇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眼睁睁看着朝堂成为几位皇子结党营私的战场。
    陆擎又道:“楚王这次从扬州回来,这朝堂只怕也会变一变了。”
    “那可不一定,他向来不喜欢这些事情,否则当年也不会向陛下求去北疆,宁肯忍受塞外苦寒,也不愿掺和京中这一摊子事情。”
    陆擎一怔,又叹气道:“这些年他将北疆守得铁桶一般,让羯人不敢进犯,却偏偏在朝中为人猜忌弹劾,虽说他交了兵权,可谁又知道他心中是不是有怨?”
    云氏也不说话了。
    陆擎冷笑道:“他这一去十年,恐怕京中之人竟忘了他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云氏侧过头看着陆擎,惊讶道:“我却不知老爷竟然还与楚王有交情?”
    “夫人就别嘲笑我了。”
    云氏拿帕子按了按嘴角的笑意:“你这拐弯抹角的,究竟想说什么?”
    陆擎摸摸鼻子:“今日陛下召我们说话,要派人去扬州查案子,只是在人选上有了争执。”
    “哦?老爷看好谁?”
    “金甲卫副统领梁珏。”
    云氏皱起眉头,怪模怪样地看了他一眼:“就是成国公的那个嫡长孙?”
    陆擎就知道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只能叹气道:“成国公府中的确比较混乱,可梁珏是个好的,年纪轻轻就做了金甲卫副统领,能力不凡,为人亦坚毅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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