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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薄荷猫

时间:2017-04-06 18:01:47  作者:薄荷猫

    “你在威胁本王?”
    “我在奉劝殿下。”叶闻观仍是一派温文,“我于大局毫无助益,反倒是那位陆三公子,当年我曾在奉国寺见过他的生辰八字,一副早夭之相,了尘曾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如今看来倒是有了新的际遇。天外之人最擅破局,您想要解了当年之局,他比我要有用的多。”
    说完这段话,叶闻观就径自往外走,却被两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他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原地淡定地等着。
    许久之后,容禛才慢慢道:“送叶先生离府。”
    “多谢殿下。”叶闻观淡定地拱了拱手,就在两个黑衣人充满杀气地目光中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容禛又看了一眼随着桌子化为齑粉的密信。
    “陆徵……”
    -
    陆徵躺在床上,忧郁地看着手里的书:“不是说好要让我去刑部的吗?为什么还要去家学?”
    一名婢女端了茶点进来,笑眯眯地说道:“少爷看书累了,先吃点东西吧。”
    陆徵看到她,不由问道:“柳枝,汲香怎么样了?”
    “汲香姐姐还有些不好。”柳枝回答,“不过嬷嬷已经请了大夫去看了。”
    “哦。”
    锦鹿离开后,汲香紧接着也病了,母亲把柳枝拨来竹覃居照顾他,柳枝看着笑眯眯的很温和,但手段却一点也不简单,来的第一天就打了两个嚼口舌的小丫头,将整座竹覃居打理的井井有条。
    陆徵将书往床上一拍:“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收拾东西,我一会去家学。”
    “是。都已经给您备好了。”柳枝说着,又从一旁的小丫鬟手上拿过一件披风,“外头冷,您多穿一件衣服。”
    陆徵任由她替自己系好披风带子,来了这么长时间,他总算是习惯了由人服侍,不禁感慨果真是由俭入奢易啊。
    陆家家学在陆氏本家,当年英国公府虽然与陆氏分家,但并未离族。陆彻和陆循原本也是在家学读过书的,只是陆徵因为祖母和母亲的溺爱,故而一直未曾来过。
    燕京小霸王的名头果然不简单,陆徵读了一上午,感受着身边若有似无的打量和疏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孤立了?!
    陆徵自小就是班上人缘最好的学生,还从未试过这种被孤立的情况,有点新奇又有点心塞。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他实在是不想忍受了,反正以他的个性,真要老老实实读书,恐怕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于是陆徵愉快地逃学了。
    阿福愁眉苦脸地跟在他身后,少爷逃学自然是没关系的,可他这书童可就倒霉了,他相劝又不敢劝,他能感受得到,虽说少爷看似温和,但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劝说而改变主意。
    陆徵笑嘻嘻地将刚买的糖葫芦塞进阿福的嘴里:“别想了,没事的。”
    阿福咬了一口,酸的牙都快掉了:“少爷……”
    陆徵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忽然觉得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抬头一看,就看到简余从二楼探出头来,手里还抛着几粒花生米。
    -
    陆徵推开房门,就看到雅间里早已点了一桌子菜,简余靠在窗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徵走进来,他本想就此划清两人界线,却见简余将一碗面条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猪脚面线。”简余说,又补充了一句,“去晦气的。”
    “……”
    陆徵无语了半天:“我觉得最该去晦气的那个人是你吧。”
    “那就一人一半?”简余说着,拿了只碗从陆徵碗里夹了一半的面条,然后就直接低头开始吃起来。
    陆徵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他伤好一些之后,云氏就让他又是跨火盆又是用柚子叶洗澡,如果不是他身体有些虚弱,估计还想去奉国寺拜拜。可想想简余的家世,他母亲早逝,德城候府恐怕也没人会替他惦记这些。
    陆徵看着简余的头顶,想到对方也不过十七八岁,心里到底有些不忍,也就跟着一起吃起来。
    吃完了面,简余拿出一枚玉坠,玉质温润细腻,看得出来是一直被人细心把玩的,简余将玉坠递给他。
    陆徵愣住:“做什么?”
    “我又欠你一次。”简余说,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失忆”,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黯淡,“我忘了你不记得了。”
    “这玉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简余强势将玉坠放进他手里:“拿着吧,你以前总是问我要,我都没给的。”
    陆徵顿时觉得手心那玉坠烫手了,忙不迭地往简余手里推:“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玩笑?”简余似乎有些失落,被陆徵抓到了机会将玉坠塞了回来。
    “你看,案子也结束了,我也不记得了……”陆徵有些纠结地组织着语言,“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话还未说完,他突然感觉到整个人视线翻转,整个人被按在了地上。简余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透出深深的愤怒和痛意。
    陆徵动了动手腕,这才发现简余的力气极大,几乎如铁铸一般无法撼动。
    “你想干什么!”他怒道。
    简余的表情却慢慢地变了,他凑近陆徵,哑声道:“陆三少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简余的朋友……不是这般好做的……”
    陆徵呼吸一滞。
    简余放开了他的手腕,慢慢地站起来。
    陆徵心有余悸,小心地捡了离他最远的凳子坐了。
    简余嗤笑一声:“坐这么远,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感觉是比吃更可怕的东西。陆徵的直觉告诉他,坚决不肯再靠近简余。
    简余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道:“别闹,说正事。”
    “谁闹了!”陆徵瞪他,“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简余唇角一勾:“不然呢?还是说你喜欢刚刚那个姿势?”
    “说、说、说正事!”
    “那水妙庵里供了我母亲的骨灰。”简余淡淡道,“那一日是她的忌日,我本来打算去拜祭,却无意中听见了一个秘密。”
    “我原来并非德城候的亲子,我母亲高氏是罪臣之后,德城候当年垂涎她的美貌,使了法子将她从教坊带了出来,她去世之后,我才被德城候带回了府中,我本以为他是嫌弃我母亲的出身,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不过就是个野种。”
    简余说的风轻云淡,陆徵的心里却不由得一疼。
    “我想要查出当年是谁毁掉了我母亲的清白。”简余看着陆徵,“可我在这世上,唯一能信的那个人就是你。”
    陆徵的胸腔一阵震动,他还未反应过来,口里就抢先答应了下来。
    简余微不可见地放松了身体,又拿出一样东西丢进陆徵怀里:“不要我的玉坠,就拿着这东西吧。”
    陆徵拿起那东西一看,才发现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一面用朱砂写了个“赤”字,一面阴刻了一个“首”字。
    “这是什么?”
    “我当了赤甲卫的统领。”简余毫不在意道,“日后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第二十三章 暗流涌
   
    “啪!”
    昏暗的房间中,赵学谦被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地上。
    “连这么个小杂种都解决不了,要你有何用?”打人的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学谦,阴鸷无情,“如今那小杂种拿下了赤甲卫,主子很不高兴。”
    赵学谦捂着脸,静静地跪在下首。
    “赵学谦,你当初是怎么说的?”男人声音宛如毒蛇一般冰冷滑腻,“主子费了那么大劲才把你送进刑部,可不是让你去写什么案卷的。”
    “此事是小人的失误。”赵学谦低声道,“若不是陆徵坏了事,那些证据足够让简余认罪。”
    “解释是没有用的,主子不会养废物。”
    赵学谦眼中闪过恨意,却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
    那男人见他没有反抗,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不如你去求求赵家人,赵瑾不是你大哥么?你舔他的脚爬进赵家啊,不比你在刑部当个小小的书令有前途的多?”
    赵学谦的手猛地握成了拳头,却依旧只是默默承受着。
    男人见他这副窝囊样,也觉得有些没趣:“行了,此事便罢,咱家的事多得很,没时间在你个小卒子身上浪费。”
    “宁公公。”赵学谦慢慢地抬起头,“一个小卒子的确没什么用处,简余不过是大皇子身边的一条狗,哪里比得上英国公府的大公子呢?”
    宁公公原本冷笑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他急忙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赵学谦站起来,盯着他,缓缓道:“英国公府一直都是中立,可陆侍郎未必如此,您说,这个消息,四皇子殿下会满意吗?”
    -
    英国公府刚刚送走传旨的太监,一家人都是喜气洋洋,毕竟这个最令人头疼的孩子都有了出息,还有什么事更值得高兴吗?
    陆擎难得夸奖了一下小儿子,又赶紧道:“快快快,把圣旨供起来,对了,还要回本家说一声才好,这得记在族谱上的。”
    云氏捂着嘴笑道:“还用你说,彻儿早就亲自去了。”又吩咐一旁的大丫鬟莲心,“去吩咐厨房,今晚在正厅用餐,这大好事得庆祝一下才是。”
    陆擎捋了捋胡子:“陆安,去回了我那几个老伙计,今晚就不跟他们去喝酒了,小混蛋难得办了一件正事,老子得看着他不让他尾巴翘起来了。”
    陆安无语地看着自家老爷,您老要炫耀就直白炫耀好了,分明是您自己尾巴翘上天了还要故作矜持……那几位爷可都是暴脾气,您下次见他们可当心别被打的太惨才好。
    吐槽归吐槽,陆安还是兢兢业业地亲自跑了几家府第,完美复述了自家老爷的意思,果不其然看到几位老爷子开始掰手指。
    心中为老爷默了个哀。
    正厅里烧起了地龙,丫鬟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摆在了桌上,几位主子都坐在了桌上,连陆琰都归家了,正缠着陆徵问他破案的细节。
    陆徵竖起一根手指:“……我就听见那庙外传来脚步声,心中一咯噔,这种时候,除了凶手谁还会来这破庙?”
    “三叔你不是也去了吗?”陆琰插嘴。
    陆徵瞪他一眼:“还想不想听了?”
    陆琰赶忙捂住嘴。
    陆徵又接着说:“我连忙躲到了佛像身后,那就听见那凶手绕着那摊血迹走了一圈,然后……呃……”陆徵省略了少儿不宜的部分,接着说,“我眼见不好,这庙这么小,我迟早会被凶手发现的,然后我就看见不远处有一根木棍……”
    “三叔,那凶手到底在做什么?”陆琰一脸求知欲地看着他。
    知道内情的陆擎咳了咳:“不要老是打断你三叔。”
    爷爷发话了,陆琰也只能失落地“哦”了一声,不敢再问。
    陆徵对着一向互不顺眼的老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正准备接着说,就见门外传来喧哗声。
    陆擎第一个站起来朝外走去:“发生什么事了?”
    院子里,陆彻的马车开了进来,一名护卫声嘶力竭地让人去请大夫。
    陆擎心里一紧,急忙跑了过去,就见陆彻一脸乌青躺在马车里,他身子晃了晃,一旁的陆安赶紧扶住他,陆擎回过神来:“快……快去请大夫!快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婢女的尖叫声。
    “夫人!”“老夫人!”
    “送老夫人和夫人回房。”陆擎咬着牙道,“拿我的牌子去请许院判!”
    院子中乱糟糟的,裴氏早已扑在陆彻身上哭的死去活来,陆琰惊恐万分地紧紧拉住陆徵的衣角,陆芷沅被乳母抱着哇哇大哭。
    陆徵红了眼眶,却不得不撑起来,好在柳枝得力,让几名护卫抬着陆彻回了飞鸿院,又派了人去将府中供奉的大夫先请来,让仆妇看好陆琰和陆芷沅,又催了厨房烧热水。一件一件安排下来,总算将最初的慌乱给渡过去了。
    陆徵扶住陆擎,看到英国公瞬间苍老下的面容,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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