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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钓系被渣之后(GL百合)——歧煦

时间:2024-09-20 09:19:26  作者:歧煦
  还有健身房……
  过去她只顾着禁止萧元漓和秦荔的活动范围,把这些人给忘了。
  某些趁机作乱的恐怕忘记这儿真正的主人是谁。
  晚饭时。
  后厨所有人在楼下聚集。
  萧玉痕在公司忙事,晚上不回来,萧元漓和秦荔都不在,家中只有萧沉萸一个人。
  由此可知,叫他们来的人是萧沉萸。
  孙健周原计划布置健身房,明天给女朋友过个生日。
  现在萧沉萸突然作妖,他只好把彩带和气球塞进休息室,窝着一肚子不服来到客厅。
  十分钟后,萧沉萸抱着一堆册子下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自打她不画浓妆后,面相变得柔和,众人见此,也都觉得不可能是大事。
  要是她像之前一样发疯,保不准大家会怕,但现在她好像换路线了,很好说话,估计是被元漓小姐刺激到,正在克制恶毒的本性。
  孙健周得意地想,他就不信萧沉萸敢对他怎么样,要是辞了他,那之后她在家里就更不得人心了。
  萧沉萸坐在沙发上,点名叫来孙缇,把册子给她,“孙姐,每人发一本。”
  孙缇愣了愣,立即照做。
  萧沉萸语声舒缓,不像有气:“今天把大家叫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面露同情地扫视众人:“当然,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对各位嘛……可就不一样了。”
  拿到册子的工作人员看完后,心纷纷揪紧。
  这竟然是六月来的后厨采买用度,详细到连一捆大葱用了几根叶子都写进去了。
  纪芳才明白,原来她一整个下午都在忙这个。
  她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入头皮。
  众人都慌乱起来,有人心虚,有人气愤,很精彩。
  萧沉萸似乎很苦恼:“我先说清楚,这本册子不针对所有人,只是有一两个手脚不干净,把大家都连累了。下午我闲着没事儿查了查账,对不上的这么多,也得做个样子出来。我这个人呢你们都知道的,没什么手腕,更没什么胸怀,既然是后厨的事,那就麻烦大家收拾东西离开吧,放心,我肯定会按照合同来,三个月的工资会按时打给你们。”
  此话一出,客厅里瞬间轰然。
  孙健周头一个不答应,站出来道:“你凭什么开除我?”
  萧沉萸叹了声气,纠正道:“不是你,是你们。”
  孙健周怒不可遏:“你——”
  萧沉萸发愁地道:“我也不想啊,可你们也都知道,我学习不好,到现在也没找到工作,家里还有妹妹跟秦小姐这么优秀的人,我压力好大,那总不能一直躺平吧,我寻思着家里没管家,那我自己管,也算个正经差事,可惜我能力差,又懒,不想看监控,只能把大家都辞退,以绝后患。”
  有人怯怯道:“沉萸小姐,偷东西的不是我们……”
  萧沉萸摊手:“但我不知道是谁啊,你们知道吗?肯定不知道吧,不然早就告诉我了,我很信任大家的。”
  那人一噎。
  萧沉萸道:“从这会儿起,我们也算同病相怜的人了,都是没工作的人。”
  她看向孙健周:“孙主厨,你家不是开饭店的吗,要不今晚你请我们一顿?我们这群人里数你最能耐了。”
  孙健周阴沉着脸:“这个家里还轮不得你做主!”
  他拉着纪芳过来,催促道:“妈,你给元漓小姐打电话。”
  纪芳手心里全是汗,“别说了!”
  萧沉萸面上不见一丝怒气,笑意淡淡,“别啊,我妹妹最公正严明了,要是知道有人偷东西,那你们连三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
  她重重叹息:“我家就我一个软柿子。”
  众人想到她以往的做派,无言以对。
  萧沉萸诚恳地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体体面面地走。”
  再蠢的人也明白她的意思。
  很明显,有人顺手牵羊连累了大家。
  洗菜师傅忍不了,站出来指着孙健周:“沉萸小姐,是孙健周!他爸在武林公园那条街开了餐厅,他经常拿后厨的东西,有时候报上去的食材单子都是按照他们家餐厅的需求来的,跟我们真的没关系!”
  孙健周面露狰狞,要冲过去打他:“胡说什么呢?”
  这人也是个硬骨头,昂首挺胸:“我胡说了吗?休息室你的箱子里还有我刚洗好的鱼!”
  孙健周挣脱纪芳的阻拦,和这人打起来。
  萧沉萸看了会儿才叫人拉开他们,摩着下巴,思索一阵:“这……你一个人说的话我也不能信啊,万一冤枉了谁,又把真正的小偷留下,之后再发生类似的事……”
  她的话初听很窝囊,但回想一遍,客厅里的人都看到了希望。
  所以只要找出真正的小偷,其余人有可能留下!
  这下,出来说话的不止洗菜师傅,纷纷指认孙健周。
  大家还是留了一线,没提及纪芳。
  按照往日的观察,纪芳和萧玉痕关系不错,也和萧元漓很亲近。
  萧沉萸抬手让众人住声,使人去搜。
  两大箱东西放在客厅,大虾大鱼,牛排鹅肝,与客厅的简奢风形成鲜明对比。
  萧沉萸像是受惊似地上前看:“怎么会……孙主厨我刚刚还想带大家去你们餐厅吃饭,我没怀疑过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骗我就算了,还差点害了大家,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你竟然忍心让所有人丢工作?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健周张牙舞爪地挣扎,掀倒了一个保镖,紧接着三个保镖上来按死他。
  他喊道:“不是!有人诬陷我!”
  想到什么,他忽然瞪着萧沉萸:“是你!你污蔑我!”
  萧沉萸弱弱地指了指自己:“我?”
  见她一脸无辜模样,孙健周气的满脸青红:“你肯定是看到我带人在健身房玩儿,才逼我……”
  话到一半,他骤然停声,眼神呆滞。
  萧沉萸不敢置信地道:“你竟然带人去健身房?我有很严重的洁癖你不知道吗,太过分了!”
  众人见她怒意大增,抽起箱子里一条冻好的鱼,直直砸在孙健周脸上。
  ‘啪’地一声,鱼身上的一层冰都破了,孙健周的脸被打歪了些,粗糙的皮肤上印痕极其明显。他惊叫一声,疼的呲牙。
  洗菜师傅早就看不惯他,挖苦道:“沉萸小姐都没用什么力,装什么装!你装什么装?”
  说着竟上前又补了一下。
  不过他拎起另一条冻好的鱼,抽在孙健周的另一边脸,硬是把歪着的脸给打正了。陷逐复
  孙健周差点吐血,一口牙都快松动了,叫的像是拉磨三天三夜的驴。
  他恨洗菜师傅眼盲,明明萧沉萸那一下很重!打的他头晕目眩。但他这会儿说不出话。
  萧沉萸背过身按着心口顺气,坐下来时眼神沉郁,像是受到天大的伤害。
  “我的健身房你凭什么带外人进去?门禁是谁在管,为什么要让陌生人进来?我虽然人品刻薄,但没有亏待过谁,健身卡、购物卡都在发,家里有孩子的还发补习班的会员卡,整个兰宜市还能找出这样的雇主?难道市里再没有健身房了?”
  客厅里安静不已。
  萧沉萸站起来:“行,这个家不是我的,是你孙家的,我走行了吧?”
  她不顾孙缇的阻拦,径直上了楼,一副要连夜搬走的架势。
  这下,在场的人终于按捺不住,骂孙健周:“萧总来了看你们怎么解释!”
  把人家女儿逼走了,好大的威风。
  纪芳想护都没法护,一阵骂声中,洗菜的师傅提议:“后厨偷食材、私下里去健身房的相关人员都自己辞职呗,还真要拉所有人下水?”
  有人冷嘲热讽:“那还真的不容易啊,谁让人有个好妈呢,带着关系进来的我们惹不起,还得跟人一起丢工作。”
  兰宜市里再没有比萧家更好的工作,谁都清楚。
  纪芳闻言,汗淋淋的手不知往哪里放。
  孙缇看了看所有人的脸色,在孙健周梗着脖子不认账时,悄无声息将纪芳拉到一旁,劝道:“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当时我劝过你,不要把孙健周带进来。”
  纪芳心里乱糟糟一团,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孙缇道:“你不知道?孙健周每次送到舒艳手里的食材单子都很怪,大部分是家里用不上的,舒艳早想敲打你们,可因为书房的事没顾上,现在沉萸小姐要追究,你最好是应下来,不然这二十多个人因为你们丢了工作,难保不会有手狠的去你们店里寻衅滋事。”
  纪芳觉得她小题大做:“不会吧?”
  孙缇气笑了:“你在萧家待久了,享了不少福,不知道别人的艰辛,这份工作太难得了,多数人就靠着这份工作过好日子。今天沉萸小姐要是生气搬出去,兰宜市里不少人又要看萧家的乐子,说家里的工作人员把雇主逼走了,萧总好脸面,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到时候这一堆人都被萧总记恨上,恐怕很难找工作。”
  谁家会要一个逼走雇主的人?
  “要是大家找不到工作,追根溯源,报复的还是你们这一家子。”
  纪芳几乎脱了力,扶住墙才勉强站稳。“怎么会这样?”
  孙缇眸底冷淡。
  她和纪芳一同进萧家,七年多了,交情还算可以。她知道纪芳在家里不受丈夫重视,把孙健周带进萧家是她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证明,想以此得到丈夫的认可。老实说,孙缇看不上这种行为。
  半小时后,孙缇把萧沉萸请下来。
  纪芳道了歉,提出辞职。
  在场众人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孙健周不可思议地抬头,隐约看到了萧沉萸唇角淡淡的笑意,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冲着萧沉萸骂了几句。
  但保镖狠狠押着他,前同事们鄙夷地数落他,他的声音和情绪都被淹没。
  他恍然间觉得,对萧沉萸而言,他比蚂蚁还不如。
  孙健周被保镖丢在外面,纪芳平日里人缘不错,要离开前有不少人来送。
  但来送的人中,也有不少看热闹的。
  孙缇进屋时,纪芳一边掉眼泪一边装行李,旁边有人在她抽屉里翻找:“这些护肤品不会是萧总给的吧?好贵的,反正你都要走了,这些都是萧家的东西,干脆留下来,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就是啊,自己连吃带拿就算了,还叫个儿子来,我说纪芳你糊涂啊。”
  见孙缇进来,大家都有些拘束。
  刚才说话并翻箱倒柜的人噤声,怕被责难。
  然而孙缇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把一个信封塞给纪芳,道:“这是沉萸小姐给的,刚才后厨那些人吵得太厉害,她不好当面送你,只能让我转交。今天的事大家都没料到,她说挺对不住你的,这些钱你拿着,回去以后要是想找工作,这边可以给你写推荐信,你是被孙健周连累了。但萧家家大业大,不能破例留下你,不然以后就乱套了,你也别怪沉萸小姐,她挺难的。”
  纪芳很感动,不住地点头。
  孙缇没有多留。
  她走后,其余人都气的不行,有人冷冷看着那个信封,斥道:“要是我,真没脸拿。”
  又有人过来不顾纪芳的意愿摸了摸信封,咂舌道“哇,比某些人的脸皮还厚呢,至少这个数。”
  纪芳难堪极了,瞪向说话那人:“不就是想要我房里的东西吗,都拿去!”
  那人冷笑:“哟,还敢说这话?什么叫你的房!这是萧总的,将来是沉萸小姐的,我要是你都没脸拿这些钱,就看人家小姑娘单枪匹马,临走还要坑一把,真是不要脸!”
  她又道:“这间房里的东西,你一样也拿不走!”
  纪芳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可如今没人为她做主,她只好难为情地离开,连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边,萧沉萸将洗菜师傅叫至楼上。
  洗菜师傅也很忐忑,怕殃及自己。
  岂料萧沉萸却带着歉意道:“我也刚刚知道你之前是副厨,受着孙健周的打压,真是不好意思。”
  洗菜师傅忙道:“那都是孙健周的问题,怎么能怪别人。”
  萧沉萸面上怒气未散,道:“我刚刚太气了,没好好和他对峙,这样吧,你还做副厨,找孙健周把钥匙这些要回来。”
  洗菜师傅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重新掌勺的时候,立即应下,出门去找了孙健周。
  孙健周被丢在外头,有保镖看着。
  洗菜师傅看着他高高肿起的脸,心里快慰至极!
  他微笑着对保镖说:“哥几个先避一避,沉萸小姐让我问他几桩事,很快就好。”
  保镖早听了萧沉萸的吩咐,很快避下。
  孙健周一脸惊恐,整个头快要疼的炸了。
  保镖来时,洗菜师傅手里拿着后厨的钥匙,笑眯眯地道谢。
  而孙健周瘫软在地上,起也起不来。
  这一夜,别墅工作群格外安静。
  次日,又有人举报了几个工作人员,萧沉萸让孙缇去调监控,那几个人没法抵赖,主动辞了职。
  连纪芳犯了错都得主动辞职,他们又有什么垂死挣扎的余地。
  中午,孙缇闲不住,在花园里修修剪剪,舒艳刚好路过,和她叙了会儿话,聊起纪芳,舒艳道:“可惜了,咱们几个之前还能一块聚聚。”
  孙缇道:“这有什么好可惜的,那么个儿子带进萧家,我要是雇主,早就……”
  舒艳回想了一下,道:“那个孙健周我接触过几次,他快把自己当萧家的主人了,背地里对沉萸小姐没有一丝尊重。”
  提到这个,孙缇有些疑问:“昨天他为什么让纪芳给元漓小姐打电话?”
  舒艳看过人事方面的汇总表,道:“去年过完年,家里缺个主厨,纪芳跟我提过孙健周,我没当回事,之后她又去找元漓小姐,元漓小姐跟萧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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