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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近代现代)——晨昏线

时间:2024-09-20 09:12:01  作者:晨昏线
  “去哪。”
  “回去。”
  “回去睡觉吗。”
  “收拾烂摊子。”
  “哪里烂摊子了。明明打理得很好。”陈青获跟着爬起,深吸一口气,“——要我们帮忙吗。”
  “......帮忙。”吴砚之一怔,好让他心动的两个字。只要有陈青获照看,往后冬眠不再会是奢望。等等,“你们?”
  “典狱长我们会帮忙的!”“会帮忙的!”
  忽然从陈青获外套口袋里钻出来两只怪脸蛇尾怪物。一只五官歪斜,一只头顶开裂。
  吴砚之眨眨眼:“你们...?”
  双眼骤地睁圆:“你们?!”他真是中了陈青获的邪,这都没发现。
  “本狐.............本狐...............”
  不知从哪冒出一声细若飞蚊的声音。吴砚之拉开羽绒服拉链,摸出的奄奄一息的狐丁。糟,昨夜狐丁就这样被他们压在身下,排光了空气,压成一块狐狸饼。
  “本狐...也会帮忙的。”
  陈青获噗嗤笑开:“歪瓜裂枣,帮帮他。”
  看着歪瓜裂枣嘿咻嘿咻给狐丁充气,看着狐丁在新鲜空气里酵母面包一样缓慢膨胀回来,吴砚之呆呆愣愣看向陈青获。
  陈青获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很多错事惹你伤心。所以,让我补偿你。”
  吴砚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未来[囹圄],或许会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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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写了一个雪夜巴蛇大人抛夫弃子的版本,给我连夜改了,毕竟…说好要要甜甜的!
 
 
第77章 亲哪呢。哪都想亲。
  浮川市公立养老院。后庭树荫摇曳。
  老人将佝偻的脊背埋进轮椅,长长叹了一口嗳气。右手蒲扇轻轻地摇,左手抓着一张褪色照片。
  养老院的志愿社工一批批来了又走,大多依照习惯唤她“汪阿婆”,至于她的全称姓名,说得出一二的不超过三个。
  “丽云奶奶,我又来看你了。”汪亦白提着一袋保健品走来,“这个送你。”
  汪丽云眯眼一看,红色包装盒写着八个大字“长寿神丹,包治百病”,叹气:“小伙子,我听说这些保健品都是忽悠人的。你一个年轻人,怎么比我还糊涂呢?”
  “啊?假的?”汪亦白挠挠头,“我看到好多人在买呢,他们都说是真的。”
  “你有没有想过,人家可能是托呢!”
  “哦...哦。原来是托啊。可是这次的保健品可贵了呢,足足顶我两个月工资,一分钱一分货,这么贵应该假不了吧!”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是上次汪亦白贪小便宜购买假冒伪劣产品后汪丽云教他的。
  汪丽云摇头摇头又摇头:“小伙子,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那当然听过。汪亦白仔细一想,一拍脑门:“难道我真的被骗了!那回头得赶紧退了,这都半年没发工资了....”
  汪丽云大惊失色:“你这什么无良老板,半年没发工资!那你怎么生活?有没有生活费啊?早饭吃饱了没有?”
  她一开口就止不住唠叨,汪亦白嘿嘿傻笑:“主人你别担心,我饿不死的!”
  “啊?你叫她什么?”隔壁阿叔投来震惊的目光,“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好这口......”
  好在汪丽云并没有听清:“你可要小心了,别再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汪亦白一怔:“唉,要是获老板在,我肯定不会上当受骗。”
  他回头默默抹泪。汪丽云把轮椅摇上去,小心翼翼展开照片:“对了小伙子啊,你上次答应帮找我家小白,最近有没有消息啦......”
  汪亦白浑身激灵:“这个...这个最近,可能,没有。但你放心,有小白的消息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汪丽云和蔼笑开,眼角牵起密密沟壑:“他们都说我是疯子,只有你相信我。我还没和你说哩,小白啊,是我养了四十年的狗......”
  其实她说过,无数回了,只是也忘了无数回。也仍然像无数回那样双眼失神,抓着照片喃喃自语。
  浮川市公立养老院的护工都知道,汪阿婆是个疯婆子,每每提起早年养过的那条狗,都要念叨将近两个小时。从她七八岁捡到一条中华田园犬说起,讲述这头田园犬如何陪伴她从童年走向中年,陪她从第一段婚姻到第二段婚姻,陪她生下并养育三个孩子,却在某日某夜,毫无预兆地消失在笼子里。
  汪丽云从农村找到城市,从一个城市找到另一个城市,然而她没告诉任何人,当时根本笼门紧闩,那条狗仿佛凭空蒸发.....的疯婆子的疯癫故事。
  “你看我生的那仨不肖子孙,最后就把我丢在这种地方,我早说了他们都不如我养的一条狗!......小白它肯定会回来看我,你信不信?...我就怕它,不知道我在哪...”
  *
  回到囹圄酒吧,已是过午。
  汪亦白趁着吴砚之昨晚跑去捉妖祟现在还没回来,翘了早班去看望汪丽云。然而汪丽云想见的不是他,而是狗狗小白。
  只是,如果真让她见到了全须全尾的小白,那一定又是一个轰动人类生物界的故事。当年[上面]费了不少功夫消除相关人类记忆,却只有汪丽云因为对他的感情太深,而铭记至今。以至于她的子孙后代都受不了她整天唠叨一条不存在的狗,将她送至养老院。
  手边啤酒空罐渐渐堆积成山,汪亦白趴在吧台上嗷嗷大哭:“主人...主人...饕餮大人说,只要帮她做事,她就允许我用小白的样子见你......”
  “你这都信。”
  “主人...我、我就是想要你生命最后不留遗憾......结果......却害死了我的好兄弟...”
  “哦?你还有好兄弟?谁啊。”
  “当然是...”汪亦白迷迷糊糊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折叠三次的遗照,“呜呜呜...获老板,我没想过会害死你...”
  “蠢货,你还真走了我的老路。——我靠。好骚的照片。没让巴蛇看见吧。”
  “看见了。”
  “啧。汪亦白你干脆改名叫汪一头吧!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这么笨!”
  “啊?”
  汪亦白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他在和谁说话啊。浑身恶寒,僵硬回头,撞进陈青获一张惨白、幽怨、面无表情的大脸:“你...还敢向饕餮告密吗。”
  “啊——!!!”
  年幼妖怪悲惨的嚎叫冲破了酒吧刚修缮完工不久的屋顶。
  陈青获关了白光手电筒,看着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汪亦白,重重摇了摇头:“就你这样还当保安。”
  而吴砚之捡起地上那张遗照,赤裸的骚包狐狸对着镜头回眸一笑,嘶啦嘶啦撕成碎片,摔在陈青获肩上:“再敢拍这种照片!”
  陈青获单手把他拉近,可怜兮兮:“是他们偷拍的嘛。”
  “衣服也是他们脱的?”
  “呃。当然不是。...衣服......”陈青获顶着怒气,硬着头皮,“衣服是自己脱的。”
  “......”吴砚之闭了闭眼,拧住他脸肉,往楼上拖,“给我过来。”
  *
  推进卧室,抵在门上,吴砚之手指找到衬衫纽扣,扯出胸口一道豁口。
  陈青获来不及确认他阔别已久的私人房间,吴砚之手掌贴上他左胸,霎时热辣的痛感泛滥。
  “哈啊——”
  陈青获向后倒去,后脑勺撞上铁门,额上吃痛的冷汗一道接着一道,而滋滋的噪音从胸口传来。
  吴砚之抬起手掌,留在陈青获胸口一片斑驳的蛇鳞烙印。
  “你再敢脱,所有人都会看到这道丑陋的印记!”
  “哪里丑了。”陈青获缓过神,指尖触过发红的边缘,烫疼消去,酥酥痒痒麻麻。双手对着比了个心形,“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
  抬起眼,吴砚之大概发现自己打个烙印都是爱他的形状,双眉扭拧在一起,气得仿佛已经后悔把陈青获领回囹圄。他连忙安抚:“别生气涅涅,真的别生气。”
  吴砚之扭头就走,双臂抱胸,坐进床里。他一定在后悔自己怎么就、怎么就把陈青获带回来了。
  陈青获连忙追上去,半跪膝边,眼睛诚恳得像条小狗:“以前跳脱衣舞是生活所迫嘛,总不能让许小听上去跳,对吧。”
  “哼。”吴砚之一脚把他踹开。
  陈青获追回去,贴在身边:“往后有吴少养了,我不需要抛头露面,高兴都来不及。”
  “谁养你。”吴砚之脸扭开。
  “对啊。除了你,谁会养我嘛。”陈青获用手指挠他腰窝,这时又像一头蛮不讲理撒娇的猫了。
  狐狸就是可狗可猫的生物。吴砚之算领教了,可他就是心情不爽快。
  “这不是典狱长想听的话!”“不是!”口袋里突然有什么小声在喊。
  陈青获一怔,脸色骤变,用力圈住吴砚之:“对不起。不该废话这么多。”
  “......”
  郑重清了清嗓,老老实实道歉:“涅涅,我知错了,我再也不皮了。再也不沾这个了。”
  是了,再耍嘴皮子狡辩下去,吴砚之迟早又会把他一脚踹开。一个人度过的无数夜,他真的怕了。
  吴砚之扭回头:“陈青获。”
  “在。”
  “酒吧经营困难,你不得不跳,狡说的。”
  “......”
  “以前的,不和你追究。往后再丢我的脸...”吴砚之凑近他,面无表情,不像说笑,“把你脸皮剥下来裹尸。”
  陈青获浑身一栗,荷尔蒙与肾上腺素同时暴走,兴奋随着恐惧涌上颅顶。他用双手抓住吴砚之肩膀,把自己贴了上去:“好。下不为例。”
  “哼。说话算话。”
  “嗯。我知道你说话算话。”
  话说得好听,倒是什么抵着,石更邦邦。吴砚之向下瞄了一眼,啧,真是烂货。都从昨晚作到日出了,还没作够吗。
  “想都别想。”
  “哦。”陈青获抬起好看的狐狸眼,从下往上,yu望在眼底悄然弥散,“蹭蹭可以吗。”
  “想都别想。”
  “就亲一口可以吗。”
  “想都别想。”
  “我是说亲嘴。”
  “想都别想!”
  “那...亲脸可以吗。就一下。”
  “......”看陈青获可怜巴巴的模样,吴砚之到底是心软了,其实他也很吃这套——陈青获的这套那套,他全都吃。
  从喉咙里闷闷应了一声:“嗯。”
  陈青获笑了——他笑时吴砚之往往失神,被脱下围巾,解开羽绒服,被挑起脸,用那道促狭的笑意深深打量:“亲哪呢。哪都想亲呢。”
  啾。
  吻了嘴角。而后仿佛一不小心,对上了双唇,再一不小心,探进了唇里。含住他唇珠是一不小心,搅动他小舌也是不小心,捧住腰肢将他按进床里是实在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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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涅还是太不小心~~
  大约一两周,小蛇酱就完结啦,下一本要么是《咬嘴》,要么是《看云时》,欢迎大家加入预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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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黑巧夹心蛋糕卷
  陈青获在几天后突然出现在许小听面前时,她的样子就像刚想起世上还有陈青获这个人。
  彼时终于有蠢蛋看上了这家转让店面,带价上门协商。许小听说你稍等,我把老板喊来。
  五分钟后,囹圄酒吧阶梯上出现一个着装不合时宜的男人。在这严冬腊月,垮着件白浴袍,围着条黑围巾,像是洗澡洗到一半停电或是着火,随手抓了两件衣服把自己包裹上,就双手揣兜下了楼来。
  “不好意思,我反悔了。本店暂不转让。”
  就这样,囹圄第一桩,可能也是唯一一桩合同宣布告吹。
  目送那个蠢蛋气冲冲离开,陈青获盈盈笑脸变成一道不悦:“许小听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许小听翻了个白眼:“早猜到了。”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
  当然是吴砚之说漏嘴的时候。最高级的情报员,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嘴瓢。许小听双臂抱胸,上下扫看陈青获,全须全尾:“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
  “饕餮不至于连五都数不清吧。”
  陈青获故作神秘笑起,只说:“你懂什么。我和蛇蛇的羁绊可不止五条尾巴。”
  “哟?怎么还秀起来了。”
  陈青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哼着小曲拐到吧台后,一边跟着旋律摇摆一边给自己快速调了杯苹果味莫吉托:“It's cherry pink and apple blossom white~”
  优秀的打工人,知道怎么把老板的得意变成自己的得意。许小听忽然大声:“为了庆祝伟大的九尾狐死而复生,我建议将每年本日定为九尾狐复活日,全囹圄公休一周。”
  “许小听,这么重要的提议,得全员到场。”陈青获欣然接受她的阿谀,左右扫看,“汪亦白呢。”
  “又去见汪丽云了呗。”许小听忽然想起自己还欠陈青获一个道歉,撇撇嘴,“之前你说的没错,我一直知道他在做什么...我还知道他托关系问了鬼司的坐骑,那女人大限将至,就这段时间的事了。所以他才...我替他道歉了。这事我们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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