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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近代现代)——晨昏线

时间:2024-09-20 09:12:01  作者:晨昏线
  通过“监控”,看到也听到了。
  小虐一下,本质还是(搞笑)甜宠文
  其实获老板不是不会后悔,是习惯了用漫不经心、没心没肺的态度伪装自己的真心。毕竟他过着稍稍露出真心,都会被所有人嘲笑的一千年。
  前面这种感觉想写,却没传达到位...今天尽我所能修了一下...或许获老板会更有魅力了(6w6)!
 
 
第49章 欺骗是真的,爱也是
  「石涅。好怪的名字。」
  九尾狐提出给巴蛇取名时,后者动了动唇,如是反应。
  那时候妖怪间忽然流行给自己取名,起因是人间落了一本《百家姓》到妖祟结界,在上报典狱长之前,八荒六合大妖小妖都从中选字造词,给自己取个响当当的姓名。
  陈青获撩开典狱长额前过分遮眼的黑色长发:「哪里怪了。多贴切。石涅石涅,黑漆漆的小石头,不就是说典狱长您吗。」
  「石头。」典狱长躺在他膝上,倏地皱起眉头。
  「你凌辱我。」
  陈青获促狭笑起:「不算凌辱吧。因为您......确实是颗石头啊。」
  「?」
  典狱长一个翻身把他按在潮湿的落叶堆里——落叶堆是他在囹圄睡觉的地方,陈青获认为那并不能被称之为床:「你凌辱我!凌辱!」
  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可陈青获实在忍不住,搂住他笑得乱颤:「典狱长。怎么从我这里学到一个词就一直用啊。」
  「......」凌辱是九尾狐从人间带给他的新词,九尾狐说,如果典狱长想让九尾狐狼狈难堪,换言之「他想凌辱他」。
  「要不您用侮辱吧?好像意思更接近。」
  「你侮辱我!」
  「我怎么敢侮辱您。石涅石涅,多好听。我还可以叫你涅涅。饕餮大人希望我给您想个名字出来,否则下次例会,您就会变成唯一一个没有名字的妖怪。您都不知道我想了多久,还好最后灵光一现,想到了‘石涅’。」
  听到「饕餮」二字典狱长就不再听了,翻身坐起,双手抱胸:「名字。我不需要。」
  「那该怎么称呼您?」
  「过去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陈青获跟着起身,从身后圈住他:「其实饕餮大人真的很关心...」
  「闭嘴。」
  陈青获下巴枕在他肩畔,用鼻尖轻轻碰他耳垂:「生气啦。」
  「......」
  「真生气了。」
  「......没。」
  「典狱长。其实您一发脾气就会自己黏住自己。」
  「......是吗。」
  「是啊。」陈青获在他耳边笑,「都用人身这么久了,还改不了小蛇习惯。」
  「......」
  典狱长脾气犟得就是块石头,怎么都不松手了。陈青获只好抓过一条尾巴扫他脸颊:「典狱长您看这是什么。尾巴。好想抱一下对不对。抱一下就不气了好不好。」
  「......」典狱长侧眼瞥过,闷哼一声,「拿走。」
  尾巴尖肉眼可见耸拉下去。陈青获摇摇它:「糟了糟了。您不要他,尾巴都立不起来了。」
  「......」
  「怎么办啊。尾巴再也立不起来了。您要赔我的。赔我一个抱抱,好不好?」
  「......」一千年后吴端说陈青获用来对付吴砚之的老一套,就是这一套。耍流氓,装无赖,做小孩,永远奏效,特别奏效。
  典狱长瞥一眼耸拉的桃色尾巴,一把夺走,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香香的。软软的。可恶的陈青获永远保持尾巴最好状态来见他。
  他圈住尾巴,而陈青获圈住他,轻轻别过下巴,俯首表达了他的敬意。——接吻是人间宣誓尊敬的方式。陈青获真敢这样诈骗。
  「典狱长不想要名字,那我也不要了。这样,您就不会是唯一一个没有名字的妖怪。」
  「嗯。」
  陈青获伸手拎起他从青丘带来的食盒:「不过煮了都煮了,还是交给您吧...」
  「?」
  那是一匣漆木单层八角食盒,来自人间的玩意,在外面已经并不新鲜,但典狱长只见过妖祟版本:「这是。」
  陈青获笑了笑,揭开封盖:「我煮了两碗...太平寿面。」
  「太平寿面。什么。」
  「是人间过生辰的面食。我特意向饕——向灌兄讨教了怎么和面、下面呢,试试吧。」陈青获耐心给他不谙世事的蛇解释。
  「为什么要吃。」
  「我们妖怪不知生年卒月,外面时新把命名日当作诞辰。我本想着,今天我们一起定下名字,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煮了两碗面。」
  「哦。」
  典狱长单手端起其中一碗。其实那碗面已经泡得发糊,毕竟陈青获当时也并没有煮面的经验,但饕餮说既然你要去送给巴蛇那我就教你咯。而巴蛇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囹圄外面的妖怪都开始沉迷人类扮演游戏。
  典狱长一把掏进碗底,抓出满手软糊的粗面,连面带汤汁,三下塞进嘴里。
  不经咀嚼,直接吞下:「嘴巴,太小。」
  「怎么还嫌弃起我给你捏的嘴了。」陈青获很无奈,伸手拭去他唇上汤汁,「面不是这样吃的。」
  「哦。」
  陈青获从食盒里摸出两根棍子,手指夹住,挑起一根面条:「这玩意叫筷子。人间用来吃面的。您试试。」
  「麻烦。」
  典狱长右手抄起筷子,像陈青获一样往碗底戳去。他觉得自己都没使劲,却清脆一声响,整个白瓷碗在他手心碎成四瓣:「......」
  「这...」陈青获看着他满身汤面狼藉,苦笑道,「典狱长,还是我喂您吧。」
  「哦。」
  「来。张嘴。」
  典狱长张开陈青获给他捏的中看不中用小嘴巴,而陈青获端起剩余那碗长寿平安面,夹起一根亲手搓的粗糙面条:「说啊——」
  「啊。」
  九尾狐带来的叫[太平寿面]的东西软软糊糊,放进嘴里一下化开,像在吃一口咸味的烂泥巴。典狱长平日从来不吃东西,浪费时间,且妖怪[活着]是靠信仰又不靠这些。
  但九尾狐很是认真,喂他吃面时神情专注且温柔,仿佛在剥开荆棘呵护一朵青色的花。可是典狱长看得出陈青获有许多许多失望,都藏在嘴角一抹苦笑里了:「你们都想要名字。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我确实...想给您一个名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称呼您典狱长了。」
  典狱长从披散的黑发里看他:「巴蛇。」
  陈青获摇摇头,夹起另一根面:「和典狱长一样。」
  「哪里一样。」
  「巴蛇还会再有,可是你于我,只有一个。」
  「......我于你。」典狱长眨眨眼,「是什么。」
  年幼的九尾狐悄悄放下碗筷,触碰上位者的手指尖,缓缓:「不是《山海经》的巴蛇,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蛇,不是囹圄典狱长。是我的...石涅。可以吗。」
  典狱长呼吸骤然促起。猛地按住心口,那里跳动飞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跃出他的身体。他想把它硬生生按回去,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随你。」
  陈青获一怔,重重抓住他双手:「石涅。」
  听起来感觉好古怪:「.........嗯。」
  「涅涅!」
  「...嗯。」倒也没那么难听。石涅磨了磨牙,「你呢。你的名。」
  「我啊。我给自己取名,青获。」
  「青丘的青。」
  陈青获用拇指重重抚过他眼下:「不。你眼里的青。」
  「.......」
  是什么这么痒。好痒,有两块鳞片好痒好痒,石涅手指重重挠进胸口。他听见身体里有声音叫嚣着,要他拥吻陈青获止痒。
  酸痒像小蛇一样在他血管里游走,痒得他好痛苦。石涅抓住陈青获衣角支撑痛苦的自己:「青获。」
  陈青获笑意泛滥:「在。」
  「青获。」
  「我在。」
  应得石涅浑身发酥。再也无法忍受那股心尖软肉的痒,前扑把陈青获圈住。不妥,他可是[上面]的妖怪,囹圄典狱长,对一个一百来岁的小小妖怪这样依恋,传出去他还哪来的威严。
  对了。他一定要把那两块鳞片剥下来看看是哪里出了故障。他一定要。但现在,暂且沉溺在陈青获的温柔里,大抵也不要紧......
  *
  「..........他接受了我给的名字。石涅。」陈青获说完,各路牛鬼蛇神围凑上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此处名为[西荒],饕餮的结界。饕餮大人实在人美心善,不计[趋][蜒][翱][涉]招待各路妖怪。而那时,人类尚且懵懂,心智未开,对一切动物野兽仍抱有想象...每日都有新妖怪诞生,后来饕餮称之为族群最后一段鼎盛的光阴。
  「厉害了。九尾狐。」
  「我现在谁都不服就只服你。」
  「那可是巴蛇啊!!」
  ......
  溢美之词与啧啧称奇,像海潮扑来。陈青获无法否认,当年新生不过一百来岁的他,真的在那些让他自以为了不起的追捧里迷失过...
  陈青获轻咳一声:「其实他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只是有点怕生而已。」
  「......」妖怪们面面相觑,爆发哄堂大笑,「要不是挨过典狱长鞭子,我还真信了!」
  他们揶揄起哄,陈青获单手支颐,想起小蛇让他笑意缱绻:「说真的,你们都误会他了。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用暴力以外的方式表达感情,其实心里单纯得很。」
  无人听见,倒是有妖怪忽然提那么一嘴:「九尾狐你不会真要赢下和饕餮的赌约了吧。」
  陈青获一愣,垂下眼:「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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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开始虐狐狸精
 
 
第50章 一场事先张扬的谋杀
  “你知道陈青获曾经与下面的妖怪,立过一个赌约吗。”毕一帆轻轻摇晃酒杯,让红酒在杯中旋转。凭味道分辨这是一款来自著名产区的陈年佳酿,色泽深邃,香气浓郁。
  “......”吴砚之手持银质刀叉,将黑鱼子薄饼三刀切成了两断。
  “赌他这个新生的九尾狐,是否有能耐,让你心甘情愿爱上他。”
  浮川市最高酒店的顶层套内,被柔和灯光温柔地包裹着的露天平台,吴砚之叉起一块薄饼,面无表情仿佛在听外人的故事:“......”
  他冷淡的侧脸晕光,与平台外的城市夜景交相辉映。毕一帆微微偏头,望着对面专注切割的男人:“明明是你主动约我共进晚餐,怎么见了面一声不吭的也是你?”
  “......”只有刀盘碰撞的声音细碎动听。
  吴砚之的西餐刀法相当无序,更不用提优雅,像是临时仓促学了刀叉的使用方法,就出来实战。
  其实收到吴砚之的晚餐邀约时,毕方是觉荒唐的。不,简直是荒谬。立即与饕餮鲲商量对策吧,三只老妖也不难揣测,巴蛇除了杀人灭口还能干嘛。
  而解决策略也很简单,祸水东引,换言之一个劲说陈青获坏话。
  “这件事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毕一帆眯着眼,痛心疾首道,“我们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你知道的,初来乍到的妖怪,总想多交点朋友、多表现自己。下面的妖怪撺掇陈青获立下赌约,他又恰好年轻气盛,一被鼓动就上头。”
  吴砚之咽下半口鱼子酱,语气像是敷衍:“赌注是?”
  “没有赌注。他出卖你,不为赌注,只为有趣。”
  吴砚之细细品味鱼子酱留在口中的醇厚浓香,半晌:“哦。”
  烛光晚餐再度陷入死寂。毕一帆拨了拨额前碎发,又摸摸鼻梁骨,最后摘下红框眼镜端详,装作仔细检查积灰。
  「桃姐,巴蛇今晚有点古怪。」
  「你说。本小姐在听。」
  「我给他看了陈青获在酒吧跳脱衣舞的视频。」
  「嗯哼。」
  「我告诉他陈青获每个追求者的名字。」
  「哦。」
  「饕餮?」
  「哦。我猜他一定破防了。」
  毕一帆偷瞄对面淡定切肉的吴砚之:「不!他没有一点反应!——我甚至和他提了当年那个赌。」
  饕餮立刻退了游戏:「方哥你,没提我吧。」
  「没提。[那个版本],对吧。」
  「对。[那个版本]。」
  「但说实话我怀疑,石涅已经知道当年陈青获打赌的内容....并不是现在流传的...[那个版本]。」
  饕餮讶异:「咦,难道陈青获已经告诉他了?可眼线说他们整整一周没碰过面了。」
  「估计是了,否则他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可能他已经不爱了吧?毕竟上次见到陈青获和路人调情反应还那么激烈。」
  队友催饕餮上线了。饕餮无奈笑道:「那方哥你就......随机应变吧!」
  「随机应变?」
  「嗯啊。反正当年知情的妖怪都消失了,现在死无对证,凭陈青获一张嘴,也没法证明什么。」
  「理是这个理。但问题是,今晚我怎么办?!」
  「哦...哦.....西南方向丝血!奈斯!——放心,本小姐给你想想办法。」
  「......行吧。」
  还搁这玩吃鸡,鲲也八成睡了。而对面黑发男人正将一只乳鸽穿胸切开,忽地抬起眼,与毕一帆四目对视。吴端说出手前你要让对手放松警惕,吴砚之勾了勾嘴角,露一道皮笑肉不笑。
  你还是别笑了。
  毕一帆能清楚地感到有一滴汗,从他的额角滑至眼角,再顺着下颌走向落进颈窝。多半是热出来的,这秋老虎正肆虐的时候,吴砚之放着空调房不待,把他拉到蒸炉一样的露台上吃烛光西餐。
  毕竟低温,会限制蛇的发挥。
  毕一帆抿了一口小酒:“所以,今晚你把我叫出来是?”
  吴砚之的刀尖沿着乳鸽骨骼的走向缓慢而均匀地切割:“聊聊。”
  “可是从两个小时前到现在,只有我在说话。”
  餐刀缓慢而均匀地向前推进:“嗯。”
  “......”毕一帆用了足足五分钟等他开口,作罢,“以前你和陈青获,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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