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虚与委蛇(近代现代)——晨昏线

时间:2024-09-20 09:12:01  作者:晨昏线
  陈青获眼看他啃得满嘴是血,碎冰与血滴落了一地,瞠目道:「你...在干嘛。」
  「......」
  「你不会想靠这个,解困吧?」
  「......」
  「你也没有想过,冰块越吃越冷,你越啃越困?」
  石涅一愣,把冰块丢了:「闭嘴!」
  陈青获气笑了:「喂...我好心提醒你。」
  吴砚之忽然打断:“他爱吃就吃。你多嘴什么。”
  陈青获轻轻笑:“我是怕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妖怪告诉他冰块是解不了困的。那他真的也...太可怜了。”
  彼时,新生的九尾狐终于隐隐察觉了妖怪界那股兽性的残酷。那么多妖怪,就这样放石涅啃冰块啃了一万年。不,不是旁观,而是...把石涅当作笑料。
  毕竟无聊,要找找乐子啊。
  妖怪们治不了这个冬天不睡觉的蛇,只能在背后嗤笑石涅所作出的任何顽固努力。且那嗤笑一定是变本加厉。
  他轻声问:「不会真的,谁都没提醒你吧...典狱长。」
  却不知触到石涅哪片逆鳞,后者猛地回头,一言不合就掐脖子:「你什么地位,敢妄议我!?」
  陈青获喃喃:「典狱长。其实今天也是他们让我...」
  摇摇头,覆住石涅黑鳞成片的手背:「你的手好冰。一定很冷吧。」
  「你再说话。」石涅嘶吼,几近歇斯底里,「你再敢开口!」
  他好像一只被威胁的蛇,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扑起。哪怕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靠近,一点点侵犯他的自留地。而他要咬碎毒牙,把所有毒液都注入入侵者身体。
  他发誓他会。
  石涅似乎真的想掐死他。陈青获抿住唇瓣,抬起双手,搭上石涅肩畔。而后用力,将他拥进怀里。
  他以为石涅会挣扎,会暴动。然而石涅在他怀里悚了一瞬,就安静下来:「这是什么。」
  「什么这是什么。」
  「现在,这是什么。」
  「这是拥抱。」陈青获按住他后脑,九条狐狸尾巴悄悄从身后包裹上来,「我想你需要它。」
  头一回,石涅被九条尾巴和一双臂膀包裹了。尾巴是柔软的,双臂是结实的,无一例外是温暖的。
  「拥抱。」石涅说,「好温暖。」
  “不可能!他才没有任你抱去。”吴砚之立刻反驳。
  “呵呵...”陈青获轻轻笑,“仔细一想,他确实激烈反抗了,好像还一口狠狠咬在我的肩膀上。可不重要,不影响那个拥抱确实发生过。”
  “......”
  “我啊,应该是近百年,唯一一个抱过他的妖怪。”
  何止。是千年,乃至上万年。
  是小蛇一辈子收到的第一份拥抱。
  蠢蠢的巴蛇第一次知道,温暖不一定要来自日光。他双臂逐渐环上陈青获赤裸的胸膛,手指埋进尾巴的柔软,他想这只狐狸果然很怪,他想除了这只狐狸,还有谁在被他掐住脖子时送上过一个拥抱?
  答案是没有。
  石涅是囹圄典狱长,是[上面]的妖怪,习惯了发号与施令,习惯了用淫威与暴力胁迫囚犯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陈青获在他心里的位置,那么重。重到陈青获抽身时留下的陷与空,竟时过千年都难愈。
  吴砚之莫名生出一股冲动,自爆身份,而后把陈青获碾死的冲动。
  他要告诉陈青获,是的没错,他吴砚之就是石涅。
  他要告诉陈青获,你怎么能擅自搭建起一切,又擅自把一切都摔碎。
  几乎就要开口,却又止住。「石涅」那么不堪的代名词,他不要认领。
  陈青获等了他很久,都没等到想要的回应,只能叹气继续往下说去:“哎。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固执。抱都抱了,还是把我一脚踹进牢房。”
  “你该。”
  “是是。毕竟是我们公正严明的典狱长。该关还是得关。”话锋一转,是说书人语气,“但是刚刚那一抱,早已让他彻底食髓知味。”
  “......”吴砚之忽然不想听了。
  “所以在一个黑灯瞎火的晚上,石涅悄悄摸进了我的牢房...”
  “......闭嘴。”
  “石涅听我呼吸沉重,踹了一脚也没反应,想我一定睡得很死。而他立刻本性毕露,一扑抱住了我的大尾巴使劲吸。”
  “你!你!你睡着了怎么知道!”
  “因为我根本没睡。”
  “?”
  --------------------
  和获获在一起之前,涅涅就是一头未被驯化的野兽
  希望有传达给你!
 
 
第42章 他们像动物一样
  陈青获的讲述未免过于添油加醋。
  明明没有月黑风高,也不是黑灯瞎火。无风无光、无声无息,连空气的流通都难以察觉的囹圄牢房,本就是石涅的酷刑之一。
  当然也没有一个偷偷摸进牢房吸尾巴的典狱长!
  ——怎么想石涅都不可能心心念念那九条狐狸尾巴搞得自己精神无法集中而做出这种事嘛。
  根据吴砚之的回忆,事情是这样的。
  一轮专心致志的妖祟清点结束,典狱长决定对囹圄牢房进行例行视察。
  没有妖怪敢在冬天招惹石涅,所以陈青获是那个冬天唯一的囚犯。
  石涅切开牢房一道开口,指尖青蓝色的萤火光簇摇曳着涌入。陈青获像深眠似得蜷缩在角落逼仄的黑暗里,只留给他一道弓起的后背与九条耸拉的尾巴。
  幽蓝的曦光勾勒出九条尾巴的轮廓。石涅从胸口掏出判书:「青丘九尾狐。擅闯人间。越界半根爪子三寸加九分。刑期三、三月...刑罚三百零九鞭......哈...已罚一百零二鞭,余二百零......七鞭。」
  越念越困。」
  他念任他念。黑暗里只回响着陈青获沙哑的喘息。
  「呼...呼......」
  石涅皱起眉,妖怪们被关进囹圄牢房,不出十天半月就会因为极致的黑暗而发疯,他视察时必定扑上来求他放过。睡得这么香,陈青获是第一个。
  ——一千多年后陈青获竟然敢对吴砚之提「特别」。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于石涅而言,一直是最特别的际遇。
  石涅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也没有爱人。他的地位让同胞畏惧,他的责任让他不得不为其畏惧。其实他只是一条爱岗敬业的小蛇而已。
  他困得要死睡不得,九尾狐居然敢呼呼大睡。
  一脚踩在尾巴上:「起来受刑。」
  狠狠踩了两脚:「起来!」
  意犹未尽,再踩一脚:「九尾狐!」
  毫无反应。九尾狐竟然睡得这么死。好啊,好啊九尾狐,是你自找的。石涅趁没人注意倏地拾起那条尾巴,抱在怀里。
  啊。温暖。柔软。轻盈。
  所有与蛇无关的词语都可用于形容他。完美的尾巴。
  赤金的光晕,桃色的纤毛,像云朵,像棉花,像蒲公英。石涅在云朵棉花蒲公英里深深地呼吸。嗅到了雪晶的微凉。
  九尾狐没有苏醒的征兆,石涅干脆把整张扭曲的脸都埋了进去,好像他也变得像饕餮那么漂亮。那么讨人喜欢......轻轻闭上眼。
  睁开眼,春天已经结束了。
  春天的尾声,石涅枕着陈青获大腿醒来。怀里抱着陈青获尾巴之一,双腿夹着另一条,他简直像和尾巴缠在了一块,连他自己也变得绵软。这一生第一次的冬眠,余味太悠长。
  他的袍子还在,只是莫名破破烂烂。全身的骨头好像被重重拆过,又仿佛被胡乱拼合。他试图坐起身,后腰酸得抬不起,试图说话,喉咙好像被捅过好几回。只能定定盯着近在咫尺的九尾狐的眼睛。
  全程,九尾狐用他漂亮的赤金色眸子向下俯看他。那股暖和的温度,仿佛陈青获想用目光告诉他,春天来了,你爱的花儿都开了。
  石涅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所有手指都被陈青获握在手心。握得很紧,指腹都已湿热。
  从身到心,尤其是心,主要是心,他从没有这么舒畅过。
  「我...眠了。」
  陈青获眉心渐渐舒展,嘴角挂上若有若无的笑。
  「嗯。你睡得好深。典狱长。」陈青获说。
  「我...」
  「你太累了。扛不住了。」
  石涅把双眼撑得很大:「囹圄,好吗。」
  一场无眠的长梦,恍若隔世。新生的九尾狐忽地沉稳了,也莫名成熟了。捞起他如瀑的漆黑发丝:「放心。什么都没有发生。」
  故事说到这里,只剩最后一块拼图。陈青获保守一千年的秘密呼之欲出。可惜[链锁]人多眼杂,听众不止一个。姚桃趴在暗紫色的丝绒大洋床上,双腿轻快来回摇,手机里翻看眼线实时发来的情报:「陈青获把吴砚之绑架走,就带出去讲故事?——他该不会想靠往事感化石涅吧?那本小姐就祝他成功嗷!」
  毕一帆坐在几边精致小沙发里,叉起桌上一块马卡龙放进嘴里:「陈青获隐隐察觉了吴砚之和石涅的联系,却无法证明吴砚之就是石涅。所以,他现在也只是试探。」
  「对啊。」姚桃食指抵着下唇,「方哥。你说...石涅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毕一帆摆摆手,表示他也好奇:「但想必也是九死一生,否则怎么时隔一千年,才有余力重新现身。」
  姚桃翻看眼线发来的情报,情报说陈青获和吴砚之氛围越说越暧昧。不由皱起眉:「就这样放着他们聊天?如果陈青获把当年的事儿说出来……」
  「没有绝对证据,陈青获也不敢贸然把话说清。」俞昆双臂抱胸,「毕竟...那相当于与所有妖怪为敌。」
  姚桃思索:「证据...能有什么证据,我们先去把证据销毁了。」
  「那就要问石涅这一千年到底去了哪,又和谁在一起。」
  「......」
  一时间,毕一帆为姚桃豪华打造的客房异常安静。姚桃刷手机,毕一帆吃甜品,俞昆打盹,谁也说不出石涅离开囹圄、与谁一起的模样。天爷,简直是无法想象。
  「不对。」毕一帆兀地睁开眼,「陈青获未必要找证据。」
  「啊?」姚桃按着胸口,「不要一惊一乍。」
  「眼线说,陈青获把吴砚之拉到野外闲聊?」
  「是啊。聊他和石涅的往事。」
  「是了。」毕一帆放下银叉,起身站起,「陈青获太懂石涅。他不需要证据,也能用计逼石涅承认自己。」
  「逼石涅,承认自己?」
  毕一帆中指一推眼镜:「我想,那应该是一段石涅听了会失去理智的往事。」
  俞昆沉声道:「石涅那个一根筋的脑子。怕不是不可能。」
  姚桃睁圆杏眼:「喂。你们怎么这么冷静。那不是糟了吗?」
  一看手机,眼线给她发来新的情报。
  朗读出声:「陈青获告诉吴砚之,千年前在囹圄牢房,他其实并没有睡着。」
  「吴砚之嗤之以鼻,表示并不相信。」
  「接着陈青获说,他一动不动是在克制自己的兽性,其实他当时已经谷欠火焚身......」
  姚桃闭上嘴,越看眼睛越睁越圆,最后眨眨干涩的眼:「得出手了。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陈青获当时已经谷欠火焚身。
  那个冬天,他和石涅双双证明,哪怕披上人皮,妖怪仍然是本能驱使的獣。
  尤其年轻的妖怪,还没法完全控制他们的兽性。
  成年狐狸的本性在每个春天发作。加之石涅的鞭子狠狠刺激了陈青获的成熟。蜷缩在黑暗角落时,他已经暴汗淋漓,强忍着默不作声,祈祷典狱长念完了赶紧走。
  再不走,我没法保证会发生什么。
  直到石涅「扑通」一声倒在他尾巴里,睡得迷迷糊糊,大腿一抬,搭上他的腰。白皙紧致,黑鳞点缀。
  而他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握住典狱长脚踝,从足弓抚到足底:「典狱长...你最好离我远点。」
  他用指腹,寄希望于石涅能醒,那股仿若脚底挠痒的电流却传遍了他的全身。
  「哈...哈......」
  他猛地抓住石涅脚踝,捉着往下,往下,隔着他被鞭笞的破破烂烂的衣料...。石涅长年赤足,脚上生了粗糙的茧。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滋味,手劲骤然收紧。
  「哈...!」
  他想如果典狱长这都醒不了,他就当他默许了。
  一时间,牢房里环绕着他得逞的闷哼,典狱长平稳的呼吸。青蓝色的幽火摇曳不定,黑暗深处,典狱长抱着他的尾巴,真的完全睡死过去。甚至他喷了他满足的秽物,也毫无反应。
  而那只是开始。仅仅只是得寸进尺的开始而已。
  陈青获翻身把典狱长按在尾巴里,双手急剧地、使劲地在那具身体上乱碰。他认为自己本意是想把石涅吵醒的,但他无法否认他的真心希望石涅不要醒。
  「哈...啊......」
  他从下摸到上,找不到这具袍子的出口,而他真的急了。随着一声刺耳的「嘶——」他扯碎了那漆黑的布料。
  响声刺耳,有如霹雳。
  他像个犯错的孩子,持着碎布手足无措。可石涅双目阖着,仍然在睡。
  安静,温和,与刚刚那个用鞭子抽他的判若两人。
  他忽然定住。他这算不算以下犯上,他这算不算强...那该当何罪,又要抽几鞭。而他竟更加兴奋,抓起石涅双手,高举过头顶,黑色的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既然要抽不如多抽几鞭。
  「哈...哈......哈...啊......」
  你知道的,发Q期的动物,总是有着远超于日常的疯狂与占有欲。
  他气喘吁吁地分开典狱长,那时他还没从人间爱侣那里学来咬嘴的把戏,当然在床shi这一块也一片空白,他试了正面,又试了背面,最后他像动物一样俯身,侵犯了动物一样趴跪的石涅。
  “等等。”吴砚之懵了,“等等。”
  --------------------
  这一章,想写获老板几近偏执的受虐癖
  到了疯狂时,他会伤害涅涅来索取虐待.......
  以及怎么都没人好奇眼线是谁...!
 
 
第43章 别再佯装不在乎了
  「等等。」吴砚之懵了,「等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