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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近代现代)——晨昏线

时间:2024-09-20 09:12:01  作者:晨昏线
  汪亦白如是说:“今天获老板不接客。虽然平时点他也要提前半年预约啦。”
  吴砚之挑了挑眉:“所以他平时接客?”提声喝,“让他滚出来。”
  「获老板!他还是要见你!」
  陈青获声音里听不出半点狐狸精常有的揶揄:「和他说我死了。」
  汪亦白如是说:“获老板死了。”
  吴砚之冷笑:“死要见尸。”
  「获老板!他说死要见尸!」
  陈青获或许烦躁揉乱了额发:「我今天没心情陪人类玩。」
  汪亦白如是说:“获老板说他今天没心情陪你玩。”
  吴砚之也没心情陪汪亦白玩:“无所谓。我知道他在哪。”
  陈青获粗糙的呼吸声他隔着四个房间,层层钢筋水泥都听得一清二楚。
  转身往楼上去,汪亦白又来拦他:“吴、吴少爷老板。二楼非请勿进...”
  吴砚之头也不回,随手把合同摔他脸上。
  汪亦白一看,吓出惨叫,“今天生效!!”
  吴砚之拉开陈青获“禁止入内”的房门时,几乎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他不要进去。
  冷气开得极低,低得夸张。昨晚是26度舒适区,今日仿若一秒入冬。尤其外边仍是闷热盛夏,温度骤降时,所有蛇属妖怪,哪怕石涅都逃不过那该死的,冬眠本能。
  窗帘拉得比昨夜还严实,正午天也能密不透光。而陈青获冰冷发哑的句子从深处送来:“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回头。”
  “我为什么要走。”
  “因为这样,陈青获才会在下次见面时给好脸色。”
  吴砚之听了想笑:“我为什么需要你给好脸色。”
  “......”
  生物都有领地权,吴砚之才不想进陈青获的地盘。可陈青获越这样说,他不得被激得非要进。
  寒气逼人。吴砚之握了握拳,拉紧外套拉链。
  尚能忍受,只是会犯困而已。——如果温度低于瞌睡点,他会直接当场睡着,变成被一口一口吃掉也毫无反应的冬眠蛇。
  往前两步,大门毫无征兆地合了。将盛夏的暖热与自然光全都屏蔽。
  吴砚之眼皮不自觉往下落,陈青获到底是怎么在盛夏模拟出一方小冬天。
  他忽然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提起精神:“今天起,这里归我——”
  忽然被大手从身后抓住手腕,整个身体扯进怀里。
  粗糙沉重的鼻息打在他颈窝:“我被人玩到一半甩了。你帮我解决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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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外界温度低于15摄氏度时,此时蛇就难以维持自己基本的生命活动,为了生存,它们必须要找一个适宜的地方越冬。”
  冬眠的蛇,被一口一口吃掉也不会有反应,而狐狸的发Q期...从二月就开始了
  ↑虽然与本章无关...但是之后会安排的情节,敬请...!
 
 
第30章 没了
  “我被人玩到一半甩了。你帮我解决剩下的?”
  温热的鼻息,氤氲着精酿的酒气。好温暖。暖得神经末梢微微发颤,想吐出蛇信子,被潮湿的暖意勾走。
  他不该草率进来的。该死的不是寒冷,是逃不掉的温暖。
  吴砚之唤起力气将他甩开:“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气乘虚钻进身体里,他捂好外套,转身要走。却被陈青获按住肩膀,再度扯回臂弯。这一次,身后男人力度更甚,而挺拔的鼻梁在他侧脸摩挲:“好残忍啊。”
  “......”
  “你们怎么都这么残忍。”
  吴砚之这时才想起何月逐回山前交给他的最后一份忠告:“我发现...你一碰上陈青获,就容易变得冲动。”
  而陈青获特别知道怎么拿捏他的冲动。
  双手夹带寒气,在月匈前肆无忌惮游离,扯开链牙,钻进外套...人类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每感,触及神经末梢密集处,吴砚之双腿一软,几乎要瘫。而立即有膝盖顶进,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也蛮不讲理地往上,像铁杵撞开他腿木艮。
  陈青获太熟练了。
  「怎么这么每感啊。都还只是隔着衬衫。」
  他疯了吧。他为什么在[链锁]里说情话。
  「还是这样......会让你感觉更慡。」
  “哈...哈...不许碰我...你不许碰我...”
  陈青获骤而用力:“非要走进我房间的,不是你吗。”
  “——!!”吴砚之瞬间痉挛,猛一下在他的手背刮出重重红痕。他忽然发觉昨晚他掌控全局,多半是陈青获配合了他的忄生虐。
  “你放肆...!你敢放肆...”
  “还不算放肆。”
  陈青获精致纤长的手指被冷风冻得冰凉,从衣服下摆进去的时候,吴砚之几乎没能克制地颤了声线。陈青获就在他欲凶还凶时把唇送来,含住两瓣柔软。
  “唔。唔......”
  吴砚之像一块冰,轻易就能吻化开,手指从拉扯渐渐变成了抓握。他的松懈,怂恿陈青获双手骤然加重力度,将他拦腰摔上了席梦思。
  而后欺身压上。
  「你的嘴好软。」
  “......”
  陈青获一定是疯了,沉默留给吴砚之,情话倒进[链锁]里。
  「好想从嘴里幹你。」
  甚至用肮脏的语义王占污了妖怪语空灵的语调。
  “你!!”
  吴砚之也不顾自己本应装作听不见妖怪语,扬起一巴掌——
  却被陈青获猛地握住手腕。其实他的每一掌陈青获都能避开接住,用脸还是用手,全凭意愿。
  单人床动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吴砚之没有停过挣扎。而陈青获贴得很近很近,自上而下俯视他,漂亮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邪气。
  他吻他。舌钉抵进唇缝,水声更甚。终于外套半解挂在肩畔,衬衫扣子也被扯得半开半合。
  虽然确实是昨晚没做完的后半程....但...
  吴砚之瞪红了眼,他真的要掏桎梏了。一回首,却见陈青获好看的眼睛穿过他,穿过黑暗,定定不知注视何处。而湿润早已泛滥成灾,从泪腺,顺着脸颊,到了吴砚之手指尖。
  吴砚之轻轻抬手接住,眨了眨眼。放到嘴里抿了一口,咸。
  真的是泪。又苦又咸的泪。
  他注视着小狐狸团子到挺拔矫健的青丘九尾,再到男人陈青获,第一回 见其掉泪。
  他甚至想起[上面]判处陈青获死刑的那天。处刑地就在青丘万年樱,陈青获跪在他诞生时蹲坐的树桩前,处刑者本该是直属上司饕餮,饕餮嫌脏手拒绝。石涅想接,却被鲲抢先。
  鲲的兵器是一尊比他身形还要巨大的四方镇狱锤,锤头由陨铁锻造。钝刀子割肉,陈青获不可能留下全尸。
  鲲抡起巨锤:「欺诈巴蛇,劫掠囹圄,你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九尾狐,你可曾有过一丝悔意。」
  巨大的方形阴影悬置颅顶,遮住了一方悬日。场下看戏众妖噤若寒蝉,而陈青获轻轻摇头,望向围观人群最末的石涅,勾唇笑:
  涅涅——
  石涅并不想读他的唇语,拉紧兜帽,闭眼转身就走,走出一步,万年樱下接连响起血肉骨粉碎的噪声。
  没有惨叫,没有咒骂,没有悔哭,只有无声的笑意,梦魇般缠着石涅一步步走向洞庭湖。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现在,吴砚之想陈青获怕是真的疯了。
  先是侵犯他这个“人类”,又是在[链锁]里吐字,最后还莫名其妙哭。
  哈!陈青获终于彻底疯了!
  还是世上真有什么能让陈青获掉泪?吴砚之心脏跳得飞快:“泪,为什么。”
  陈青获骤而回神,将他猛地推远:“我到底在干什么。”
  “......?”
  陈青获悻悻甩了甩脑袋,弯腰拾起满地凌乱的衣物,将自己的披在身上,将吴砚之的摔在床上,“我真的疯了...”
  吴砚之顾不上穿衣,追着爬起:“掉泪,为什么——”
  陈青获提起裤子,打断他:“不为什么。就算真为了什么,也不是你该问的。”
  “我不该问?你——”你连极刑都没为我掉过一滴悔泪,你还敢为了什么掉泪。
  陈青获再度打断他:“你以为自己是谁?”转而故作惊异地笑了,“喂,你不会以为我真喜欢你吧?”
  吴砚之一怔哑声。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陈青获笑得很无奈,“我对你上心,只是和朋友的赌约而已。”
  “......”
  “然后现在,我不想玩了。”
  “......”
  吴砚之呆得好像个死人,陈青获提着衬衫进了浴室,“其实这栋房子、这条街都归你我也无所谓。”
  “说白了,囹圄就是换个地方续租而已。”
  浴室门合上,随之响起水声哗哗。
  吴砚之扯了扯嘴角,提上外套穿好。原来这间屋子,也不是那么寒冷不可耐。
  与此同时陈青获在一墙之隔的浴室里,一拳打在水泥壁上。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竟然为了把暗处的蛇逼出来,要强行侵犯了吴砚之。
  是的,他想如果那真是他的蛇,在[链锁]里听见他为非作歹,一定会提着桎梏,气势汹汹杀到眼前。
  到时候,他和吴砚之被双双腰斩也无所谓。等他重新睁开眼,他要告诉姓汪的、姓许的,只有他老婆会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黑暗逼仄的小房间,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一只气上心头的妖怪要破门捉奸。
  只有人类醺红了面庞,半推半就地挣扎,偏偏还像极了石涅。而他在那个瞬间,恨透了所有人类。
  或许石涅早就死了。他只是看到谁,都觉得有石涅的影子。
  或许他根本不爱石涅。他只是爱那种高傲不可一世、残忍令人发指,却有时犯蠢的一类家伙。
  洗完冷水澡,什么火都要消了。陈青获挂着满身水汽走出浴室,发觉吴砚之站在他的收藏柜前。
  “你怎么还在。”
  吴砚之转过身,缓缓展开左手,一滩青白的骨片簌簌落地。 吴砚之毁了那枚本就支离破碎的蛇的颅骨。
  石涅最后存在的痕迹。没了。
  --------------------
  明晚还有!
 
 
第31章 山茶花曝尸荒野
  陈青获睁开双眼的时候,看热闹的妖怪已经全散光了。
  甚至连一个给他收尸的都没有,任他曝尸荒野,积了满身樱瓣。他从毯子厚的樱花里坐起,坐了半晌,从花瓣里捞出一条轻盈的、细腻的、暗淡的狐狸尾巴。原来死亡不过就是一场疼痛的长梦。
  他醒了。
  [上面]那班妖怪给他定罪的时候,考虑他年轻无知,以及“陈青获年轻无知,你石涅难道就没有罪过”,只夺了他一条性命。且立下死令,往后陈青获再敢犯禁,不论轻重缓急,直接“斩断余命”。
  “斩断余命”是石涅的说法。总之就是要把陈青获先杀后杀再杀再杀,且由他亲手行刑。
  对了,石涅。涅涅。
  该去找涅涅把一切说清楚了。
  陈青获摇摇摆摆爬起,踉踉跄跄往外走去。他要见他。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石涅!」青丘的邻居灌灌如是说。
  「你懂什么。」陈青获不理会他,手边一大捧并蒂白山茶。那是一捧足足有他八条尾巴宽的白山茶束,每一朵都花枝饱满,并蒂相连。他花了不少时间在花野精挑细选的。
  石涅喜欢花。尤其青丘的花。
  「我懂你在痴心妄想!陈青获,现在所有妖怪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陈青获用花藤轻轻地缠绕他那条死掉的尾巴,分出耳朵,扎出尾巴...俨然一只小狐狸的形状。
  石涅喜欢毛茸茸。尤其是毛茸茸的狐狸。
  「知道都怪你陈青获玩弄了石涅的真心!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会被下等妖怪凌辱玷污?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会磨得满身蛇鳞只剩血肉?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些烂事会妖尽皆知?!如果不是你,他会——」
  陈青获笑了笑,抬眼望向他:「闭嘴。」
  金色眼眸熠熠生辉,灌灌瞪大双眼,不再能说话了。
  陈青获温温笑了,重新垂下脑袋,双手整理小狐狸造型,对它说:「你要替我向涅涅好好道歉,知道吗。」
  谁掐着嗓子说:「放心交给我~」
  「他可能不想见我。但他拒绝不了毛茸茸。」
  是他掐着嗓子说:「他那么喜欢你的尾巴,一定也喜欢我。」
  「你说,涅涅会原谅我吗。」
  「会的。他一定会原谅陈青获的。因为...陈青获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
  他分心,灌灌就解了蛊惑,扯开嗓子破口大骂:「九尾狐!!我告诉你!!石涅早死了!死在洞庭! 」
  洞庭,陈青获曾经与石涅偷闲来过一回。石涅原身是洞庭喜水的小蛇,自从继任典狱长,就几乎没有回来过。那次石涅扑腾钻进水里,泡了整整一天。烟波像轻纱笼着他潮湿的面庞,青色的眼,漆黑的发。陈青获笑他浑身湿透,而他鼓起脾气,把陈青获拉下小舟,他们在水波的瑶霞里牵住互相,而后吻了湿漉漉的彼此。
  陈青获左手抱着花藤狐狸,右手抱着一大簇并蒂山茶。怔怔立在洞庭湖畔。他看见水平如镜的洞庭湖泊,竟整座干涸见底。
  他看见深黑的胆汁像毒沼,将湖底布得坑坑洼洼。
  他看见满池的蛇肉残肢散落,阳光斜射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不知道有多少下等妖怪伏地翻找——他们在泥泞里寻找残留的肉块,胡乱塞进嘴里只求个修为长进。
  反倒是桎梏无人识货,蜿蜒散在角落,锁链兵器延伸的尽头,是石涅被分食至只剩骨头的头颅。眼眶是两个黑漆漆的洞,排排蛇牙一颗不剩,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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