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虚与委蛇(近代现代)——晨昏线

时间:2024-09-20 09:12:01  作者:晨昏线
  而吴砚之倏地睁开眼。熟悉的、阔别的、比酒汁更醉人的滋味在身体里穿梭弥散,或许这就是以毒攻毒吧,他一瞬酒醒。
  --------------------
  今天被审核锁了,震惊,下次是周六晚!
 
 
第25章 是否来得不是时候
  最怀念的永远是第一个吻。陈青获从人间偷学了磨嘴的玩法,带回囹圄教给典狱长。他说这是人间下位者对上位者“表示尊敬”的礼节,石涅信了——石涅真的信了——由着他按住单肩,捧起脸,接一个生涩的吻。
  他惶恐不安,生怕弄错,而石涅眉头锁着,仿佛受刑。
  那时他们都太生涩。
  后来,陈青获能把石涅吻得腿软。
  ——到底有多卑鄙无耻,才会在接吻时怀念接吻。
  吴砚之睁开眼,迷茫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轻轻眨了眨。
  而后瞳孔骤然紧缩,脸色刷地苍白,全身肌肉在一个鼓点内绷死,从喉咙里呢喃出一声喑哑的嘶,最后犬齿重重咬在他的舌上。
  “——!”
  满口咸腥,泛滥成灾。
  陈青获一把将人推开,碰了碰唇,嘴角有血溢出,咕哝着:“吴砚之......你....”
  两滴鲜血落地,滴答,太清脆。第一个目击者一愣,爆出了今晚第一声尖叫:“啊——谋杀!”
  多亏了她的夸大其词,跳动人群如被按下静止键。
  众目睽睽,陈青获嘴边鲜血如注。
  而吴砚之表情不会比他好看更多。不如说远比他更糟,紧缩的瞳孔剧烈颤抖,眉头狰狞得仿佛大快朵颐一顿炖肉汤,末了被告知用肉来自你的同类。
  恶心。震惊。难以置信。
  “你...你......”吴砚之碰了碰嘴,胃部紧缩,条件反射地,“呕——”
  挤进舞池的赵鸿,跃下dj台的汪亦白,中心的人后退,外围的人靠近,哗然人群将两人包围成圈,血还在流,而陈青获一言不发,吴砚之面色如死。
  “血。好多血。”
  “有没有药啊。拨120!”
  “拨110!我亲眼看到的,这个人把获老板舌头咬断了。”
  ......
  陈青获闭了闭眼,骤而握住吴砚之的手,用力将他拉回怀里。
  吴砚之的身体瞬间僵硬,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陈青获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启开唇,满嘴血腥气:“继续。”
  “...?”
  不容置否,节骨分明的手覆上脸庞,而后抬起下巴。陈青获偏首将他抵住,笑得邪气:“继续。咬死我。”
  “你——”
  舌头顶开双唇,陈青获顺势地挤进去了,胡搅蛮缠般勾住他,血与唾缠绵地纠缠在一起。
  何月逐和吴端到达囹圄时,酒吧里很安静。但何月逐没有意识到这份安静意味着正在发生什么,一边推门一边入戏:“少爷!听说你喝醉了,我们来带你回家啦!”
  除了一个气得头上冒烟的人——赵鸿——与他擦肩而过冲出大门,没人理他。
  何月逐摸了摸脑袋:“明明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安静。之之呢。”
  吴端下巴点了点舞池:“那。”
  舞池里人群聚集,却鸦雀无声。吴端为何月逐分开人墙,后者挤进聚光灯打向的舞池中心,抬起眼,震惊:“啊?”
  揉了揉眼,确认没看错主人公,又惊:“啊?”
  与吴端对视一眼,再看聚光灯下旖旎拥吻的两个人,再叹:“啊?”
  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身影紧紧相拥,陈青获一手托着小蛇腰,一手按着小蛇后脑,吻得热烈而强硬。直至背部双双弓起,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吻声。
  俨然一张好莱坞爱情片电影海报。
  看得何月逐脸红,连忙看向面无表情双手抱胸的自家男人:“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陈青获终于放开,抹了抹嘴角血渍:“看来有人来接你了。否则我还想和你做点别的。”
  吴砚之脑袋一片空白,眼珠僵硬右移,看到人群里一脸和蔼笑的何月逐,以及面无表情的他上司。
  骤而回神,挥手甩起一巴掌:“滚!”
  陈青获抬手拦住他手腕,血渍将他唇染得张扬,笑意更深:“留到下次吧。”
  “陈青获,我杀了你——”又是一巴掌。
  陈青获偏头避开,看向人群中的两人,一个是之前那个呆呆的棕发墨镜男。另一个倒是没见过,与吴砚之同出一辙的黑发黑目,披一件中式开衫。直觉告诉他,这人不好惹。
  “两位,不劝劝?”
  太尴尬了。何月逐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吴端看向吴砚之,淡淡一句:“过来。”
  吴砚之闭了闭眼,默默收回巴掌,穿出人群,跟着两位离开了。
  这下反倒陈青获诧异。吴砚之在这人面前怎么这么听话。听话得让他有点不适了。
  接到吴砚之“电话”,何月逐左思右想不放心,最后还是让吴端道长算了算小蛇所在,亲自开车来接人。
  “一杯倒这点,你是不是遗传了道长啊。哈哈哈...”何月逐一边踩油门,一边试图讲点笑话缓和车内氛围。
  吴砚之默默拉下车窗,看向高架桥外,准备变成小蛇跳车而逃。
  “坐好。听着。”副驾驶,他的上司如是下令。
  其实他的上司也知道何月逐一通话不好笑,但只是不想何月逐不好笑的笑话没听众而已。
  吴砚之默默放弃跳车念头。
  一千年前洞庭湖一场堵上性命的恶战,他败了,连颅骨都被这个叫吴端的男人打碎。为求活,他抛下肉身,将蛇灵寄生于吴端,历经各种缘由,最终成了吴端的兵器。
  哪怕现在何月逐给他捏了一具独立的人身,也同样是主仆。
  何月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和道长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就是担心你把身份暴露了...”
  “......”吴砚之又想跳窗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和好了——”
  “没。”吴砚之打断他。
  “没有和好?”
  “没。”
  “那你们刚刚怎么...”
  额角阵痛,吴砚之硬着头皮:“他蛊惑了我。用他的眼睛。”
  “哦!我猜也是!”何月逐从后视镜里看他,笑得温柔,“自从下雨的那夜,你就没回来了。这几天都去哪了?和我说说你的见闻。”
  “......”
  去见陈青获。
  和陈青获打了一架。
  把陈青获踢飞。
  倒也不是无处可去,却又还是去见陈青获。
  然后.......
  他想起陈青获的背影,摇晃的桃色低马尾, 太多记忆接连闪现。
  诸如踉踉跄跄扑进陈青获怀里:“太吵了。我喊你,你都听不见。”
  又如牵住陈青获手,像个废物一样:“陈青获。别走。”
  以及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
  以前陈青获骗他接吻象征“尊敬”,他信了,任由陈青获骗走一个又一个吻。现在他懂了,接吻表达“情爱”,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吻上去。以及陈青获为什么又会吻回来...。
  没有为什么,陈青获就是这样恣意纵情的妖怪。吴砚之捂脸笑开,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渗出泪珠。大股大股冷气在身体里进出,他想自己是乐的,可怎么会从舌根泛起成片的苦涩。
  他根本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对吧。陈青获根本不知道他是石涅,对吧。所以陈青获是明目张胆地,对他移情别恋,对吧。
  何月逐,你给我的这具身体,好像出了故障。
  吴砚之把脸埋在双手里,直到眼尾的猩红褪去,嘴角的抽动平静。
  何月逐等他缓过来:“小蛇...”
  吴砚之给自己找理由:“囹圄。我想收回。门。通往囹圄。我要找到。所以...”
  “原来这几天你去找囹圄的门了。”何月逐笑了,等蛇组织语言。吴砚之心又乱了。吴砚之心乱时,就会主谓宾乱来。
  吴砚之皱起眉:“囹圄就在那个地方。毋庸置疑。但通往囹圄的[门],我没有见到。一定是陈青获把[门]藏起来了。”
  “找到这个[门],你就能...”
  “进入。收回。”
  “仔细一想,一楼好像没什么[门]。难道在二楼?”
  吴砚之摇摇头:“[门]可以是任何置物。取决于典狱长。”
  “取决于陈青获?”
  “嗯。”
  “看来还是要从他入手......你不是说你黑进了他们的频道吗,他们就没提到过?”
  吴砚之闭上眼,识海连进[链锁]。
  「.......」
  「............」
  陈青获的声音潮水般涨来:「可惜。今晚差一点就能拿下姓吴的。」
  婴勺:「我看你差得不少。他和你亲完竟然吐了,我都听到了。」
  狡:「获老板你舌头没事吧。」
  陈青获:「没事。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婴勺:「受虐狂。」
  陈青获语气明朗:「你们都不知道,他抱着我说别走的样子…太好笑了。」
  --------------------
  吴端和小蛇的大战,见隔壁《太上敕令》134章
  更详细的前因后果见125-138章...
  ps这里获老板还不知道之之是涅涅,却太像了,吻了他是情不自禁
 
 
第26章 一切全是假象
  「你们都不知道,他抱着我说别走的样子…太好笑了。」
  无数次在噩梦里构想陈青获以怎样一副嘴脸与魑魅魍魉打赌,一定拿下他巴蛇的真心。现在懂了。
  ——原来就是这幅嘴脸。
  吴砚之睁眼切断了[链锁]。
  “都是假的。”
  何月逐把小车开下五环:“嗯?”他明明看见后视镜里吴砚之动了唇瓣,却什么也没听见。
  试探道:“你打听到什么了吗?譬如陈青获的阴谋,陈青获的诡计...”
  “阴谋。是有。”吴砚之淡淡,“陈青获纠集狐朋狗友,想杀了我。”
  “...?”
  “诡计,也有。陈青获和狐朋狗友打赌,赌我必定对他着迷。”
  “啊...?!”何月逐想不通了,“可是刚刚,我明明看他吻得也挺上头——”
  “都是假的。”吴砚之打断他。
  都是假的。
  一切全都是假的。
  陈青获背着他在街道里小跑,爽朗的笑声是假的,结实的拥抱是假的。
  陈青获搂住他在舞池里摇摆,“每天都陪你”是假的,意乱情迷的吻更假得透顶。
  陈青获的笑,陈青获的抱,陈青获的吻,陈青获的好听话,通通都是假的。
  吴砚之是醉了,醉得沉迷进了假象。可陈青获你从来都清醒,你怎么可以清醒着编织假象。
  凌晨的晚风疾速拍打眼睫,迷得人睁不开眼。吴砚之扯开衬衫第一颗扣子,紧接着是第二颗。食指贴上心口,指尖一颤,指甲扣进血肉。
  只恨自己一千年前疏忽大意,一千年后,重蹈覆辙。
  何月逐从后视镜里一看,惊呼:“蛇!你在做什么?”
  吴砚之双目闭得很紧,食指一扯,竟硬生生从肉里撕出一片血肉模糊的黑鳞。
  撕肉的噪音异常刺耳,何月逐失声,“你——”
  “无所谓的。”吴砚之轻轻说。
  “这是今夜我...”不,或许是重逢以来积攒的所有。
  “我的情动而已。”
  陈青获的笑,陈青获的抱,陈青获的吻...全都是假。偏偏他的情动,却是真的......
  吴砚之合上手掌,承载他醉酒情动的鳞片碾成粉末,随着晚风飘散得无影无踪。
  “你对陈青获的...情动...”
  何月逐一愣,忽然想起曾在吴砚之记忆里见过的两个小妖怪,“难道...歪瓜裂枣也是......”
  吴砚之默默:“嗯。”
  无欲无求、无心无情的典狱长从血肉里撕出初萌的爱意。不敢要,也不想丢,捏成歪瓜裂枣留在身边。
  结局是。
  “陈青获却亲手杀了...他们。”明明歪瓜裂枣就是石涅用感情为陈青获孕育的两块血肉。何月逐张口不能言,半晌只能问,“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会嘲笑石涅你的感情真是丑陋。
  「丢进免费夹娃娃机都没人要。」陈青获的原话。
  感情总是冲昏头脑。抛得一干二净,吴砚之此刻或许比谁都轻松。至此他不再说话,双手环胸,静默注视窗外。
  何月逐五味杂陈,竟不知该说什么了,打开车载广播,随便什么频道都好:
  “关于日前,知名偶像姚桃失踪案件,警方最后在无名烂尾楼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的歌迷得知消息后都表示没有办法接受。据悉,警方在姚桃女士的遗体旁发现了一份遗书,其中暗示姚桃选择走上绝路的原因,可能与近日网络上针对她的不实言论和恶意攻击有关。周年演唱会,一向走清纯路线的偶像姚桃忽然曝出......”
  “饕餮大人怎么又自杀了。”
  囹圄酒吧,客已散尽。汪亦白一边拖地一边听广播。
  许小听麻木地清洗杯杯盘盘,打了个打哈欠:“谁让她是饕餮啊。不知足。总觉得自己不够美,看腻了就换皮。可怜她歌迷,每次她伪造自杀都哭天抢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