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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近代现代)——晨昏线

时间:2024-09-20 09:12:01  作者:晨昏线
  醉酒让小蛇神智错乱。 他抱着陈青获时,就以为自己还停在尚且不适应双腿的过去,而陈青获背着他满青丘跑。
  陈青获步伐轻盈,跃过花野,把日光踩得深深浅浅,铺遍他们来时的路。
  那是足以驮住他的大狐狸,肌肉结实,绒毛蓬松,九条桃色尾巴随他们在青丘起起落落。
  青丘不止是九尾狐的领地,还有赤鱬、灌灌...以及一众不知名小妖,九尾狐背着他招摇过市,向所有人炫耀这是他的心爱。
  “不好意思。 抱歉。不好意思。”
  而他不想被人认出,将兜帽拉得很低。
  陈青获的笑声,他的嗔声,都是很好很好听的。
  小蛇以为他还在青丘。怎么一转眼,耳边响彻莫名其妙的唱词:“想出来就出来,Feeling is alright~”
  “嗨嗨人生,要嗨就要趁现在!!”
  “唔。” 震耳欲聋。以及陈青获去哪了。他要埋进陈青获毛里躲去。否则他敏感的耳朵要渗血了。
  “陈青获...陈青获...”
  吴砚之用肩膀挤进舞池,蹦迪的人们太激动,纵然何月逐给他捏了一份足够称之为高挑的身材,依旧没人看见:“咚!”
  脑袋被人类手肘重捶一下,吴砚之一个踉跄撞在某人背上,某人又把他一推,推进舞池深处。有人牵住他手摇摆,有人赏他三个字:“注意点!”
  身体和身体的夹缝很拥挤,就像他们给陈青获处以死刑的那一天。
  大婚之夜,陈青获因以下犯上、擅闯囹圄、妖言惑众等等罪名被捕。典狱长提过私下由他亲自处刑,但被鲲一票否决。[上面]的妖怪背着他讨论决定,要四海八荒所有妖怪来见证陈青获的死。
  让四海八荒所有妖怪,都知道石涅被陈青获骗走了身体,也骗走了心。
  究竟是处刑陈青获还是羞辱石涅,谁也不知道。
  行刑前夜,囹圄大牢。陈青获被吊在腐骨蚀魂的毒沼之上。石涅持着桎梏:「你不是我的对手。」
  陈青获双臂肌肉紧绷:「我知道。可万一呢。」
  迎面一鞭抽在脸上。陈青获撇过脸讪笑,他们之间常有的玩法,此刻格外疼:「我以为,会让你受伤很重。」
  挽救囹圄,磨掉了石涅原身大片大片鳞,所以此刻,他满身淤青划痕,却也面无表情:
  「痴心妄想。」
  陈青获笑了笑,不再说话。
  「明天。他们会夺你一命,以儆效尤。」石涅说。
  「处刑人不是你?」
  「鲲。」
  「糟。那得死状奇惨。」
  「你应得的。」
  陈青获轻轻叹了一声,转而勾起嘴角:「死状奇惨的一条命,能换你原谅吗。涅涅。」
  石涅没有给他答案。行刑当日,独自回了老家云梦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陈青获后来发现,明明所有夫妻吵架时,老婆都喜欢干这事。偏偏只有他永远丢了老婆。
  赵鸿喜欢蹦迪,几乎贴在他身上舞动手臂,陈青获随着节奏配合他,漫不经心地伺候开心了,凑到耳边:“我都不知道赵总和吴家有来往?”
  赵鸿停下脚步:“我在吴家有不少朋友。”
  “是吗。那挺好。我有些事想打听打听。”
  “关于那个男人?”
  “嗯。关于那个男人。”
  “我就说你今晚这么殷勤——”
  话未说完,陈青获捏起他下巴:“他是我找你说话的借口。不行吗。”
  狐狸眼似阖微阖,指腹微凉而粗糙。当陈青获假装深情时,没有人能幸存。拿捏一个赵鸿,易如反掌。
  “你...你想问什么。”赵鸿说。
  “吴家太神秘,很多东西查不清。我只确定一件事,他们惹不起。”
  “呵呵。在浮川市,谁惹得起姓吴的。”
  “所以按理说吴家嫡系少爷归国,得是浮川市大事。”陈青获冷冷一笑,“怎么我从来没听到任何消息。他,真的是吴家少爷?”
  赵鸿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惜他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吴家少爷求学归国的内幕,但他不会坦诚。陈青获对他有所求,很少见:“我倒是知道些消息。”
  “哦?”陈青获挑起眉。而赵鸿立即攀住他肩膀,凑到跟前。
  “你拿什么交换?”
  嚯。有趣了起来。陈青获手掌倏地攀住他腰,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
  “你想要什么交换?”
  热气打在彼此脸上,氛围恰到好处得潮湿。五光十色的舞池彩灯勾勒他们侧面剪影,彼时吴砚之终于挤出了人群夹缝。
  “陈青获...陈...?”
  赵鸿仰起脸,答案呼之欲出:“我要...”
  陈青获笑了,微微偏头避开:“我的吻很贵重。怕你支付不起。”
  赵鸿脸色剧变,正要开口,却听一阵怨声载道从身边骂开。
  “喂,你怎么缩在这里!”
  “怕不怕踩踏事件?!”
  “不要命了吗。”
  陈青获转头,看见吴砚之不知又犯什么病,双手抱膝蜷缩在舞池里当蘑菇。他忽然想起《九尾狐驯服早期巴蛇实录》里记载,把自己蜷成一团,脑袋往身体里埋,是小蛇严重自闭了。
  人类也有这种习惯吗。陈青获不知道。
  反正当蛇严重自闭,后果极其严重。
  虽然不知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从哪里来,可他确确实实在负罪着。推开赵鸿,穿过人群,他想:
  “他不会...都看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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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有点点意识流...因为小蛇醉了,醉在过去每一个回忆里
  下次更新是周四晚!
 
 
第24章 怕你支付不起
  “借过。借过。”
  陈青获分开躁动人群,哑然失笑。
  你知道的,这样燥热的夏夜,舞池会把冷气开得很低。人群暴汗淋漓,纤纤细手抚着陈青获调戏,而吴砚之抱膝缩在摇摆的热裤白腿间,凭一己之力将半径50cm的温度降到零度以下。
  陈青获两步走近,俯视那颗随时会爆炸的黑色炸弹:「许小听,你没给他醒酒吗。」
  许小听在吧台刷手机:「给他牛奶了。让我看看。哦,一口没喝。」
  「扣工资。」
  「哈?你明明知道他是借酒装疯。」
  「这次还真不一定。」
  陈青获双手插兜,弓下身:“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吴砚之脑袋埋得很低:“嘶......嘶.....”
  完全被动次打次的嘻哈音乐盖了过去。陈青获揉揉耳朵:“不说话。那我只能猜是没人搭舞郁闷了。”
  “嘶...嘶.....”吴砚之双臂双腿以及脑袋似乎粘成了一个坚硬的整体。就像蛇在郁闷时,往往静默地盘踞在阴暗角落里,每一节蛇身都紧贴着另一节,那是一种自我安慰式的拥抱。
  “好啦。这么美好的夜晚,快起来嗨。”陈青获一把抓住胳膊——
  靠。竟然捞不动。
  那么这时一位优秀的养蛇人该怎么做。
  《九尾狐驯服早期巴蛇实录》记载,九尾狐会幻化出原身,叼着一簇甜意洋溢的花朵来隐藏气味,缓缓地、缓缓地从侧边靠近。
  九尾狐会先派一条尾巴试探蛇的心情。如果小蛇肌肉紧绷,一下爆发腾起咬他,那是心情烂极了。好在尾巴被咬一下,不仅死不了,咬住毛茸茸就像吃了一口棉花糖,能让小蛇瞬间消气。
  如果小蛇没有暴动,那么九尾狐会继续靠近,再靠近一点,直到把一团蛇压在腹部最柔软的毛下面。
  「好啦。好啦。别气啦。」
  陈青获对外人没那么多耐心,手上用力粗暴了些,到底把吴砚之整只捞了起来。
  吴砚之僵硬得像个一百年没上油的机器人。脑袋耸拉得很固执,双臂任他摆弄。陈青获不得不托住他的腰。
  托得他皱眉惊笑:“啧。”
  这么好的腰,裹在任何一件宽松布料里都是暴殄天物。手掌顺着腰线描摹,轮廓惊心动魄。
  “你真的是人类吗。”这具身体美好得失真,若非经过人工后天打磨,简直难以想象。
  吴砚之把脸埋得很低:“嘶...嘶.....”
  “你说什么?”陈青获贴到他嘴边。音乐声越来越嘈杂:“一起Dance Dance~ All Night Long~”
  “......”又听不清了。
  “你看大家都这么开心,你也开心点。”陈青获攀着他的腰,手指轻轻敲打节奏,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然而吴砚之显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适合扭动的柔软腰肢,简直一块坚硬石头,任由他敲打都纹丝不动:“......”
  陈青获强行带着他扭:“是不是我和别人跳舞,你又吃醋了?”
  “......”
  扭来:“一定是。”
  “......”
  扭去:“看在你真醉的不轻的份上,我坦白告诉你。我看你们,就像你们看猫猫狗狗。大差不差。”
  舞池的灯光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中交织、舞动。蛇最敏感的七寸在腰上。陈青获不知道,他温热掌心覆住要害时,吴砚之沉迷得动弹不能。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我印象最深的人类。等你嗝屁,我会到场凭吊的程度。”
  “......”
  虽然擅长热脸帖冷屁股,但不是所有人都是石涅,对吧。
  汪亦白都切歌了,吴砚之还没动静。
  “好吧好吧。”陈青获勾唇笑了,“还有别人等着我。失陪。”
  当他放开腰,吴砚之终于倏地抬起脸:“陈青获。”
  陈青获一怔,顿住步伐,倒吸了气。
  吴砚之醉得双眼涣散,目光惆惆:“别走。”
  咽了咽唾,加重音量:“陈青获。别走。”
  你这少爷可真总算舍得开口了。陈青获原计划如此调侃。却不知哪里被击中了柔软,轻轻牵起吴砚之的手,重新挂在肩畔:“好啊。我不走。今晚就陪你。好不好。”
  吴砚之仰起脸,眼睫直扫对方鼻梁:“明晚呢。陪谁。”
  “嗯...”陈青获想了想,“也陪你。怎么样。”
  “后晚呢。”
  “陪你。”
  “后晚的后晚呢。”
  “都陪你。”
  吴砚之闭上眼,轻轻笑了:“往后,你要每晚都来陪我。”
  “这么寂寞啊。”
  吴砚之缓缓睁开深色的眸子,瞳孔倒影着陈青获,以及舞池绚烂的灯:“这里只有我。和你。”
  语气那么自然,明明摩肩接踵的,都是跃动的人群。陈青获莫名升起一股诡异的凉意:“你还醉吧。看,周围都是人。”
  “你不在的时候,只有我。”
  陈青获皱起眉,试图理解他话里的话:“你在说什么。”
  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这是几。”
  “三。”吴砚之答。
  好了不必理解了,这人还在酩酊大醉。
  醉在过去,醉在数不清多少年前,陈青获搂着他,第一次给他承诺的时候。
  那一年,陈青获说好要来囹圄用毛茸茸陪他过冬,却贪玩偷跑人间过除夕忘了时间。等想起这茬,石涅已经强撑冬眠困意,在囹圄自闭成了一团。
  可惜这里不是囹圄。是名为“囹圄”的夜店。空气弥漫着各种香水和酒精的甜腻,还有一丝丝汗水的粘稠,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陈青获治下囹圄的气息。
  陈青获忽然想起什么,双手兀地托起吴砚之:“既然我都答应了吴少。吴少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嗯?”
  “放弃收购囹圄。怎么样。”
  “囹圄!”吴砚之忽然认真:“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不过你要再厉害一些,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
  不知道醉鬼在胡言乱语什么。陈青获听得耳朵疼,压着耐心:“好啊。我们一起。不过前提是,你放弃囹圄。”
  “放弃...囹圄?”吴砚之怔怔。
  “反正你人傻钱多,也不缺这破地方,是吧。”
  “囹圄不是破地方!”吴砚之提高音量。
  “嚯。你还对这破酒吧有感情了不成。”陈青获无奈耸肩,“实话实说。征求你的意见,纯属我好心。”
  “...?”
  陈青获掐住他下巴,抬起三十度:“你怕不怕一觉醒来,不知道发生什么,就已经一无所有?”
  “......”
  吴砚之定定望着他。音乐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舞池内的人群随着节奏疯狂摇摆,不及他眼里掠过的种种五味杂陈。
  你就那么想要囹圄?你既然真有那么想要囹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就非要逼我在囹圄和你之间选?
  望着陈青获,望着,心脏裂开一道口,透明的鲜血从眼里淌落。
  陈青获愣了:“等、你哭什么。”
  手指连忙拭去那滴该死的泪:“别哭啊。”
  双手撑住吴砚之肩膀:“我吓你的。”
  吴砚之闭了闭眼,双手反捧住陈青获面庞,钳制力度很大,陈青获竟挣扎不能。
  “你...”
  囹圄常客都知道,陈青获牵手、搂抱、挑逗...一切都廉价得唾手可得。唯独吻,偏偏吻,很珍贵。
  吴砚之偏首要夺。
  陈青获手指僵硬跳了一下,没有推开。吴砚之蛮横在他嘴里横冲直撞的方式,吴砚之毫不讲理的咬他嘴唇的力度,竟让他成了泫然欲泣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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