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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近代现代)——晨昏线

时间:2024-09-20 09:12:01  作者:晨昏线
  他摸到一道狰狞的断裂,一道粗暴的沟壑,在蛇双眼之间,一直开裂到枕骨。
  几乎被从中间劈成两段的颅骨。蛇的颅骨。石涅的颅骨。
  显得仍然相信石涅还活着的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不知道......”新生的巴蛇只意味着一件事。
  “我不知道会把你害死...”石涅,再也不会回来。
  “我真的...不知道......”
  亲吻爱人残骸,倚靠着入睡,每一天,每一夜。流再多无人知晓的泪,撑再多人尽皆知的笑,也换不了石涅回来。
  好困啊。要不再睡一觉吧。
  这次梦点别的。别再老是梦见——
  “轰隆轰隆轰隆!!”
  一阵什么惊天动地的震颤把他刚闭上的眼皮撞开。
  「姓汪的,什么动静这么大?!」
  汪亦白在链锁里慌慌张张:「获老板你总算醒了!吴老板说要把前任典狱长遗照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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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是周三晚!
  以及,小蛇跟着隔壁历练的一千年,终于发现自己当年被狐狸精哄骗着吃了大亏......
 
 
第20章 奖励两颗小葡萄
  「获老板你总算醒了!吴老板要把前任典狱长遗照烧了!」
  陈青获仰面躺在床上,店长办公室兼卧室开着一扇西向的窗,窗外夕阳染深他桃色的长发,提示他睡了足足一夜又一天。脑子多半留在那场持续一夜又一天,最后戛然而止的春季美梦。嗡嗡地响。
  获老板是我。
  前任典狱长是石涅。
  「这吴老板是谁。」
  汪亦白语气是认真的:「当然是吴砚之少爷老板。」
  「?」
  陈青获披上风衣下楼时,火烧云透过天花板上那个尚待修缮的巨洞染了囹圄一方姹紫。而吴砚之正把雨林大黑蟒的遗照送进烤箱,转动旋钮,高火,随后双手抱胸,静候大火燃烧。
  ——原谅小蛇吧,他只是不认识烤箱,但知道“高火”两个字。
  三秒后:“火呢。”
  吧台,汪亦白、许小听各自撇开脸吹小曲:“......”
  得不到回答也无所谓,吴砚之狠踹一脚烤箱:“烧!”连带着整个橱柜都“轰隆轰隆轰隆”。
  这人到底是装疯还是真傻?陈青获大步上前握住吴砚之手腕,“这是烤箱,不是火葬场。”
  吴砚之视线一直顺着手臂落到他脸上,一脸宿醉的疲态,但:“气色不错。”
  这人一定是在嘲讽。陈青获眯起眼:“必须啊。毕竟昨晚快活。”
  吴砚之眉心微蹙:“快活?”
  陈青获单手把他抓进身边,附耳道:“从墙上到床上的那种。”
  “.......什么时候。”
  “你走之后。”
  吴砚之一咬牙,重重把他推开。
  “又怎么了我的吴少爷。好痛啊。”陈青获装模作样揉揉手腕,反手关了烤箱。
  “......”吴砚之透过细碎黑发瞪他一眼。
  “我说了,可以给你排个号。你自己不要。”
  “脏。”
  陈青获绕到身前,俯身看他表情:“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葡萄?...酸......”吴砚之皱起眉,陷入迷思,“和葡萄有什么关系。”
  “你猜啊。”陈青获斜着脸笑,“猜对了就奖励两颗小葡萄。”
  他一定若有所指。可是吴砚之听不懂:“说清楚!”
  “我不说。”
  “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嘛?”
  ......
  汪亦白左看看,右看看,狗子能安什么坏心思,小声开口。许小听一愣,想踩一脚阻止。晚了。
  “吴少爷老板,获老板的意思是你睡不到他,就嫌他脏。”
  拌嘴正欢的两人同时看向插嘴的他。下一秒,迎面一拳汪亦白被锤下吧台。
  吴砚之掌心一拍,向下睥睨:“再多嘴。连你的皮一起剥。”
  汪亦白摸了摸鼻子,鼻血都出来了:“不敢了不敢了,吴老板我不敢了。”
  “你好端端的插什么嘴啊!”许小听拍桌大笑。
  陈青获也噗嗤笑开,把吴砚之按进吧台:“好了别生气,我给你摇一杯威士忌酸。”
  信手抽出一瓶威士忌,两盎司酒精,冰柠檬榨汁,加半颗鸡蛋清。合上他的美式摇壶,上下摇动。
  囹圄调酒师摇酒的姿态是性感的,摇晃格子衬衫挽至臂弯处,小臂肌肉干练而紧致。吴砚之不知是注视他,还是将目光穿过他望向昏黄灯光下的剪影。
  陈青获在链锁里敲两个员工:「他什么时候成你俩老板了。」
  汪亦白捂着鼻子爬上吧台,在链锁里:「获老板你早上睡觉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狗最突出的品质是什么?」
  「是忠诚。」
  「请问你这是。」
  「获老板你不是教我不能刻板印象吗。」
  「那是叫你不要污名化狐狸!」
  许小听插嘴进来:「陈青获,不是我们对不起你。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抬头一看,这女人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
  陈青获额角青筋暴跳,把摇酒器晃得剧烈:「你们俩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妖怪。」
  汪亦白总算止住了鼻血:「可是妖怪也要攒钱买房嘛。」
  「......拜托,你们买房只有七十年产权。」
  许小听也有理由:「我要给我家哥哥打投,你发的那点工资哪够。」
  「你扒对家黑料卖钱的事,以为我不知道?」
  许小听呃了半天:「那可不算对人类用妖术啊,那只是必要的情报工作。」
  链锁里七言八语,酒吧里一片寂静。汪亦白弱弱:「我们这样私底下偷偷聊天,吴老板好像很寂寞。」
  陈青获顺手放下黑胶唱片机拨片,让蓝调爵士乐缓缓流淌,「管他。」
  ——很快他们会知道吴砚之每个字都听得见。
  当然,这是后话。
  继续刚刚的话题:「别扯远。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人类给点高薪就被收买了是吗?」
  「你别急啊。人类能活多少年?这几年先委屈你,等我们钱赚够了,再回来给你当牛马。」
  「靠。我说石涅怎么用分身做狱卒。」
  吴砚之忽然抬起脸,陈青获瞥他一眼,勾起礼仪性质的笑:“稍等。”
  回头在锁链里教训员工:「原来外人通通靠不住!」
  「分身?狱卒?」汪亦白太年轻,没见识过歪瓜裂枣。
  「前任典狱长的使魔。」许小听默默,「长相巨恐怖、巨吓人。」
  陈青获想了想:「只是丑了点。」
  「那不是单纯的丑吧!」
  「也对。估计丢进免费夹娃娃机都没人要。」想起又笨又蠢又依赖自己的小两只,陈青获噗嗤笑开,「老天。我都想不通石涅怎么能捏出这么丑的东西。」
  吴砚之沉沉闭上眼,双手十指交扣,紧紧别在一起。陈青获想他大概是等急了:“马上就好。”
  链锁里许小听还在心有余悸:「狗子我告诉你,其中一只的眼睛是竖的!竖的!还好死了,否则...」
  「......」陈青获闭了闭眼,回到原来的话题,「....所以是我平时对你俩太好。都忘了自己是囹圄囚犯了是吧?」
  汪亦白额冒冷汗:「没忘。哪敢忘。忘了我不是死翘翘了吗。」
  许小听比他冷静:「是你说要拿下吴砚之,我们才敢的。你做老板他做老板娘,你出任务他出钱,刚刚好嘛。」
  汪亦白用力点头:「对对对,获老板你应该已经拿下吴砚之了吧。」
  「呵。那当然。」陈青获一笑而过。总觉得背后发凉,回首对上吴砚之的视线。像两块漆黑的石头,冷冰冰盯着他。以及浑身散发的阴森气,像从坟墓里冒出来的冷风,直往你骨头里钻。
  陈青获默默移开视线:「还差一点。」
  汪亦白大惊:「第一次见获老板撩不动的人。」
  陈青获皱起眉:「谁说我撩不动他。」
  许小听煽风点火:「反正我看不出他有一点喜欢你。」
  该死的胜负欲又上头了。
  陈青获轻轻把玻璃杯落在吴砚之面前桌上,揭开摇酒器,蛋清打发出绵密的泡沫,酒汁是寡淡的冷黄。
  “威士忌酸的口感就在蛋清是否绵密,所以要多花点时间。没让你久等吧。”
  冰块碰杯啷当响,吴砚之定定注视他装杯:“你省省吧。”突兀地冒出来一句。
  “省不了。这一杯我请你。”陈青获将酒杯推至面前,“就当为上次道歉。”
  吴砚之垂下眼,圆弧的指尖触过杯沿:“上次。哪一次。”
  陈青获挑起眉:「昨晚让他半路下车,这就既往不咎。不是心里有我?」
  汪亦白默默:「我总感觉...他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陈青获轻笑一声,单手撑上吧台:「我还不懂?小少爷全身都没嘴硬,心里早迷得死去活来。」
  「真的假的。」
  “怎么不喝?”
  陈青获望着吴砚之时笑意温柔。他想吴砚之怎么知道他回头就在链锁里大放厥词:「赌不赌。今晚就让他自觉爬上我的床。」
  「嚯,好久没赌了。」许小听一次坐直,「上次还是赌那个人类大哥会砸多少钱向你表白吧。——现在该是人类大叔了。」
  吴砚之握了握拳,转而捧起冰冰凉凉的玻璃杯,往嘴里灌威士忌酸。
  汪亦白也激动:「快说赌注?!」
  狐狸蛊惑都眼睛转了一圈:「如果我输了,就在吴砚之给的工资上再翻一倍。」
  许小听:「先说好,不许用那招。」
  「不用。」陈青获阖目一笑,「如果我赢了,你们俩要帮个忙。」
  「什么忙?」
  缓缓睁眼,虹膜底闪过一抹绮丽的赤金:
  「动用你们一切力量与关系,剿杀那只蛇妖。」
  后来陈青获时常回想,石涅此时此刻一定在想,千年前,九尾狐也是这样把他的感情当做筹码,和狐朋狗友取笑玩弄。也是这样绞尽脑汁,用尽阴谋诡计想要谋杀他。
  彼时吴砚之轻轻放下玻璃杯,抬眼望向一脸势在必得的九尾狐,深吸一口气,似乎忍无可忍:
  “陈青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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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更新是周五晚!
  涅涅:我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第21章 威士忌是一种酒
  忍无可忍。吴砚之轻轻开口:
  “陈青获。”
  「那就说定了。你们收拾着准备打群架吧。」
  「话说那只蛇妖可是在链锁里,你把阴谋说这么大声,就不怕他听见?」
  反正那只妖怪些微的呼唤是没人听见。吴砚之咬了咬牙,手指重新覆上冰凉玻璃杯,加重了咬字的力度:
  “陈青获。”
  「就是要他听见。让他出门小心点,别被我捉来泡酒。」
  「哈哈。获老板你想通啦,不把他当前任典——」
  “哐!”
  一身清脆巨响,链锁嘈杂的妖怪语戛然而止。古怪的气味兀地弥漫,像威士忌酸生了铁锈。
  陈青获总算回头,双目倏地睁圆:“吴砚之你——”
  吴砚之直勾勾盯着他:“陈青获。”
  而他左手砸碎了那盏半满的玻璃杯——不好说是往吧台上撞碎的,还是手掌硬生生握碎了——透明的玻璃碎片折射着暖黄的光,鲜血的红,以及陈青获错愕的脸。
  “你的手。”
  吴砚之缓慢张开掌心,鲜血淋漓。威士忌酒汁渗进伤口,灼烧般刺痛:“...这是?”
  “我真的搞不懂你了。”陈青获抓过他手腕,碎玻璃片划得掌心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汪亦白,去拿医疗箱。”
  吴砚之怔怔看着掌心,狰狞的血味越涌越浓:“这是...酒?”
  “这是血。你的血。”
  “......酒。”
  陈青获啧啧两声,拔出几片玻璃碴子。抬头看吴砚之一脸匪夷所思:“你别想把伤口感染怪到我的酒上。”
  “酒。”
  吴砚之面色骤然惨白,将他一把甩开,跌跌撞撞推开大门,奔进夜色。
  汪亦白提了医疗箱回来,只看见满地玻璃渣与血点:“吴少爷老板人呢。”
  许小听耸耸肩:“发现威士忌是酒,被吓得夺门而逃。”
  “那获老板呢。”
  “追出去了呗。”
  囹圄酒吧选址近郊老城工业区,歌颂夜班结束的晚风里,栋栋烟囱静默地矗立,厂房鳞次栉比,墙壁涂鸦斑驳陆离。吴砚之踉踉跄跄,逆着下班工人的步伐而行。用仅剩的一丁点儿理智,在识海里接通频道[无所观]。
  「...何月逐。过来。把我杀了。」
  「啊?什么叫把你杀了?」
  「让我即刻丧失行动能力。」
  「......?我真的听不懂了。」
  吴砚之连续作深呼吸,意识在昏晦:「陈青获...陈青获......。」
  「...怎么听起来好委屈。难道他又欺负你了?」
  吴砚之试图定神:「陈青获。给我灌了酒。」
  「哦.........你在和他喝酒啊。慢慢喝呀,正好把彼此的误会都说开。」
  另一道沉稳的男低音频道里响起:「中医炮制蛇酒有生浸法,将整条活蛇洗净后便可直接泡酒。——他怕是不能碰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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