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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男人很快就跑得没了踪影,那捧又大又鲜艳的花束被他抱在怀里,微微颤动着。
  店员忍不住笑了一声,和旁边的人说:“这是要做什么去,这么着急。”
  “肯定是赶着去约会呗,”另一人低着头忙自己手里的事,感叹道,“那副样子可真幸福,看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虽然还没到下班的高峰期,可天已经略微黑了下来,市中区的车逐渐多起来,许知礼在华登附近堵了好一会儿,车子在马路上停停走走许久,才终于到达华登楼下。
  和铭沣这种不太受重视的小分公司不同,华登光是一个主楼就建得格外气派,将近一百层的高度,顶层几乎要隐没在雾似的云里。
  周围有穿着工作制服的人两两三三地聚在一起,路过他时,偶尔有几个人会因为他怀里显眼的红玫瑰而慢下步子多看几眼。
  许知礼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建筑,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他看了下身上的衣服,又理了理脖间让他觉得有点束缚的领带,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深吸一口气,走进公司大门。
  自动门感应到他的到来,缓缓打开。
  许知礼和他怀里的花在公司大厅里太过引人注目,前台有人很快注意到他,用有些警惕地眼神不着痕迹地盯着他。
  毕竟这么大的公司,他们见多了那种追到公司来找麻烦或者追爱的情感纠纷,许知礼这副样子,实在有点像那种危险人物。
  但幸好,这位看起来要来找麻烦的危险分子只是很乖巧地抱着花,走上前来冲前台露出一个友善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前台略微松了口气,觉得这人看起来很有礼貌,长得也赏心悦目,应该不是她以为的那种难缠刺头——
  “你好,”男生语气温和,“我想问一下,宋砚珩现在还在公司吗?”
  “?”
  前台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她戒备地将许知礼上下扫视了一圈,面上仍旧挂着礼貌的职业微笑,脑子里却已经划过无数个可以当成新闻标题的猜想——震惊!某知名集团董事竟在外包养男人,后被抛弃的情人找到公司来,声泪俱下要求董事给他一个说法!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今日说法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不方便透露高层的私人行程,”前台微笑着,语气已经有些生硬,“如果您有要事,可以联系总裁办预约,宋总的事不关我们这边管的。”
  “我知道,可是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
  许知礼话说一半,忽然顿住了。
  刚才他太着急想见到宋砚珩,又因为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所以才急慌慌地找到公司来,完全没考虑到宋砚珩的身份。
  现在看着前台小姐警惕而防备的眼神,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许知礼知道她多半是把自己当成一级警戒的危险人物了。
  果然,听了许知礼这句话,前台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把那束在此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玫瑰花藏在身后,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那能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总裁办吗?就说我是铭沣公司的许知礼,有急事要找宋总,他们应该知道我的。”
  前台自然听过铭沣的名头,她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听筒,给那边打了个电话。
  她的声音很小,许知礼听不太清楚她说了些什么,没过一会儿,前台挂了电话,终于不再是刚才防备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宋总在开会,他的私助会马上下来接您,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许知礼松了口气:“好的,谢谢。”
  等了没多久,一位个子高挑的男人就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许先生您好,我是宋总的助理,您叫我顾云就可以。”
  “宋总现在正在开会,可能时间有些长,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如果您不介意,我带您上楼等等。”
  顾云说这话时,虽然很不明显,但许知礼还是能看见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他手里的玫瑰花,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他窘迫地把花往后藏了藏,应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上楼之前,顾云又去和前台嘱咐了两句:“记住这位的脸,以后他来了,不用问,直接放上来就行。”
  前台偷瞄了好几眼,忍不住八卦道:“那位是咱们小宋总的谁啊?男朋友吗?”
  顾云看着他手里的花,若有所思道:“现在不是,一会儿就说不定了。”
  “啊?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多嘴了,顾云很快回过神,压低声音训她:“行了,你少管上面的事,赶紧好好工作。”
  前台撇撇嘴:“不问就不问,凶什么凶。”
  许知礼跟着顾云上了楼,他本来以为顾云要把他带到会客厅里等,结果顾云竟然径直把他带进了宋砚珩的办公室,指着一边的真皮沙发对他说:“您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您拿些水和茶点来。”
  “没事,不用麻烦了,”现在许知礼可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他四处环顾了一圈,转过头来对顾云说,“你去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
  顾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什么,很快关上门出去了。
  他这才有空好好参观下宋砚珩的办公室。
  很简洁的风格,偌大的办公桌上,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本台历,以及一只造型精致的小狗模型——如果许知礼没看错,那应该是照着十二的样子做出来的。
  许知礼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在沙发上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顾云敲了敲门,端着茶水和点心进来,放在他面前。
  “抱歉,”顾云说,“这次是公司大会,很多部门的负责人都要汇报季度工作,所以会开得比较久。”
  许知礼理解地点点头:“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多等会儿无所谓。”
  “好的。”顾云又很快退了出去。
  又二十分钟过后。
  顾云再次敲了敲门,手里端着一个看起来很美味的蛋糕,以及一盘洗好的草莓。
  “不好意思,可能还要您再等一会儿。”
  “没关系。”
  又十分钟过后。
  满满一袋子的零食被放在桌上,发出很沉闷的声响。
  “还需要一段时间,抱歉。”
  “没事的。”
  又十分钟过后。
  一大盘车厘子和芒果端上来,许知礼默默低下头,看着已经堆成山的办公桌,突然有点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顾云准备继续道歉的话语:“等等。”
  “真不用继续给我拿东西了,我已经吃的很饱了,”许知礼叹了口气,“还有,告诉你们那位宋总,我不会走的,所以不用这么担心。”
  ——就算许知礼再傻也该看出来了,顾云这样子明显就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自己那边实在抽不开身,又怕他等生气了,就靠不断地投喂东西来延长他的耐心。
  况且他才是准备来表白的那个,怎么整得好像是宋砚珩生怕他跑了似的。
  终于,在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时,许知礼终于听见外面传来些许动静。
  宋砚珩似乎和顾云说了什么,许知礼还没来及听清,下一秒门就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明明早上才刚见过,可现在心境不同,许知礼下意识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膝盖狠狠撞了下前面的桌子,又疼得他呲牙咧嘴地去摸自己的膝盖。
  宋砚珩快步走到他身边,冰凉的手掌很轻地覆盖在他的膝盖上,忍不住蹙起眉:“撞得厉害吗?让我看看。”
  宽松的西装裤被不由分说地卷上来,露出柔韧的小腿,宋砚珩的指尖无意间擦到他的皮肤,泛着很淡的凉意。
  虽然疼,但只是有些发红,倒没什么大碍。
  许知礼不自在地将撩上去的裤子又放下来,不着痕迹地避开宋砚珩的触碰,装作若无其事地遮挡住自己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接触就红透的耳根。
  宋砚珩垂着眼,似乎还有些在意他的膝盖。
  “真没事儿,现在已经不疼了,”许知礼无所谓地摆摆手,“再说,你昨天让我趴着的时候膝盖也疼你怎么不——”
  许知礼嘴比脑子快的毛病又犯了。
  他立刻止住接下来的话,死死低着头,恨不得在办公室里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宋砚珩没有说话,但许知礼就算不看他,都能想象出来他现在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虽然上一秒还在搞限制级下一秒就要搞纯爱很奇怪,但许知礼现在心跳得太厉害,他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于是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那束花,庞大的花束将他的大半张脸挡住,许知礼看不清宋砚珩此刻的反应,又猛地想起来一件事,左手抱着玫瑰花,右手去掏自己的口袋。
  宋砚珩站在他对面,这个视角只能看清许知礼被挡得差不多的脸,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睛,不知道在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找什么东西。
  等了几秒,许知礼终于从口袋里将他想要的东西找出来,然后放在手心给他看。是一串手链。
  和宋砚珩从不离身的那串黑色手链设计非常相似,只是颜色不同,是很明亮的白色,上面吊着一只柠檬样式的吊坠。
  宋砚珩一向会把情绪隐藏得很好,许知礼很多时候是看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的。
  可现在,在看见手链的那一刻,许知礼很清晰地看见他怔愣了一瞬,垂在一边的手掌很快握紧,又慢慢松开。
  许知礼试图把脸从花束后面露出来:“在家里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
  他将手链递给宋砚珩:“你帮我戴上吧?”
  宋砚珩戴了很久才戴好,好几次都差点掉下来。
  许知礼看着腕上的手链,小时候对他而言有些太过宽松的尺码,现在也变得刚刚好,很贴合地缠在手腕处。
  他忽然想起看到的那条短信。
  【阿礼,你送我的手链,我有好好戴着的。】
  【你的那一条呢,还会继续戴着它吗?】
  “你看,”许知礼举起手腕,在宋砚珩面前晃了晃,笑着说,“现在这条手链,我也有好好戴着了。”
  “”
  宋砚珩依旧沉默着,目色很沉、很沉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倒映不出任何色彩,许知礼看不清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他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嗓子不知何时已经哑得吓人:“你记起来了吗?”
  尽管幅度很轻,可许知礼还是能看清他的指尖在微微地发着抖。
  许知礼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背。
  “嗯,”他学着从前宋砚珩那样,很温柔地摩挲他的手,“大概都想起来了。”
  许知礼向他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听到那个旧手机的部分,宋砚珩的眼睫轻颤了下,有些意外:“没想到林叔还留着。”
  “啊?”许知礼瞪大眼睛,“这么说,真是那位管家叔叔给我寄过来的吗?”
  “嗯,我也没想到。”
  许知礼回想起那位管家温和慈祥的样子,莫名松了口气。
  好在宋家还是有爱他的人,不至于让宋砚珩小时候过得太艰难。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许知礼突然想起兴师问罪,“害我担心了你那么久,生怕你出什么事。”
  “对不起。”
  宋砚珩终于有机会在十多年后说出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道歉,好在一切还不算太晚:“当时我父亲突然要把我接回宋家,我母亲不同意,就偷偷带着我离开了那里。”
  “走之前我原本给你留了信,想要之后再回来找你,可惜被我母亲发现了。”
  说到这儿,宋砚珩忽然顿了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时他母亲不喜欢宋砚珩和这种富贵家庭的小孩儿在一起玩,生怕他受欺负,再加上害怕宋砚珩对这里有牵绊,于是在找到信后,毫不犹豫地撕毁了。
  那时宋砚珩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以为信还好好地在许知礼家外面的邮箱里呆着,许知礼迟早有一天会发现的。
  于是搬到向春山后,宋砚珩天天坐在客厅里那台老式座机旁,等待着那个永远不可能再打来的电话。
  后来母亲死后,他被宋卓华接回宋家。
  他曾经偷偷跑回过苏河湾,在那扇熟悉的,许知礼家门前敲了很久的门。
  直到天色都逐渐黑下来,有位好心的大婶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提醒他:“别敲啦,那家人早就搬走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宋砚珩不相信,于是他来了一次又一次,可无数次的事实告诉他——许知礼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可或许是他前半段的人生过得太惨,老天终于愿意怜悯他一回,在宋砚珩都要因为这么多年的无望等待而不再对许知礼回忆起从前抱有希望时,他忽然发现。
  许知礼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的眼前。
  见宋砚珩再次陷入沉默,许知礼知道他可能是有些不好言说的理由,两人现在已经重新相遇,他没必要再追着不放。
  更何况,现在有比这件更重要的事。
  许知礼重新举起手里的玫瑰花,艳丽而鲜明的红色格外抓人眼球,衬得花后的那张脸更加白皙漂亮:“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他理了理领带,深吸一口气,直视对面目光沉沉的男人。
  “宋砚珩,”许知礼顿了下,缓缓道,“我喜欢你。”
  男人的目光似乎变了一瞬,许知礼看不清晰他眼底的情绪。
  虽然许知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知道宋砚珩肯定也是喜欢他的,可现在真明确地说出口了,他心里又有点惴惴不安的。
  心跳声几乎要冲出胸膛,许知礼紧张得额头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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