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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部长张大嘴巴说了好几句“我靠”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家属不会是我想的那种家属吧?”
  旁边的副会长伸手打了他一下,“废话,不然还能是哪种家属,你脑袋没事吧。”
  部长捂着自己的头叫了两声,“我去,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惊讶呢,你不会老早就知道这件事吧!”
  副会长很快否定:“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副会长转了转眼睛,目光落回两人身上。
  高中的时候,她和宋砚珩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待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长,自然而然地和宋砚珩熟悉起来。
  印象里的宋砚珩,虽然性格温和礼貌,但绝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面对不合规矩的事,就算别人再怎么求他,都不会心软。
  可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周一升旗,她和宋砚珩负责查校服,本来平时不穿校服也没什么大事,可偏偏那次年级主任发了火,勒令所有被查出来没穿校服的人,女生去操场上跑五圈,男生跑十圈。
  她查到高三五班时,正好碰上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许知礼,男生穿着一件很薄的T恤,脸颊很红,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说话时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漂亮姐姐,”男生双手合十拜托她,“你行行好,这次能不能别记我呀,我今天发烧了,实在难受得厉害,才忘记带校服的。”
  她看见男生脸色确实很不好,清瘦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再加上这样一个好看的男生甜甜地叫她姐姐,有些于心不忍,可想到宋砚珩平时那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又有点犹豫。
  她看了看远处的宋砚珩,无奈地回:“这个我也不好决定,我去问问我们会长,他同意的话,我就不记你了,行吗?”
  许知礼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谢谢,你真是人美心善!”
  她准备离开时,袖子忽然又被人扯了扯,身后的男生塞来一张小纸条,她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正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世上最善良最温柔最帅气的会长大人,我生病了,跑十圈真的会死的,这次可不可以放我一马,拜托拜托。】
  后面还画了一个丑到没眼看的哭脸。
  她没忍住笑了一声,许知礼弯腰凑近,笑嘻嘻地看她:“拜托姐姐帮我带给他吧,谢谢。”
  副会长也没想到传说中凶神恶煞的许知礼竟然是这种性格,她点了点头,拿起怀里的小纸条,去找那边的宋砚珩。
  原本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可宋砚珩只是看了一眼她递来的纸条,沉默几秒,就将纸条迅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下一秒,她看见宋砚珩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衬衫。
  他似乎远远地看了一眼那边,然后将校服递给了她:“麻烦你帮我把校服给他吧。”
  “啊?”她有些茫然地接过,“那你呢?”
  “如果只放过他一个人,”宋砚珩低下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领,“有人会有意见,万一再告到主任那里,会罚他的。”
  副会长愣了下,有点不可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替他跑?”
  宋砚珩已经拿起名单,准备去下一个班查,听见她的话,才很轻地回答。
  “嗯。”
  所以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两人关系匪浅,如今得知他俩的关系,虽然有点惊讶,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回过神时,她看见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部长已经把酒杯递到了许知礼面前,怂恿人家喝酒:“这位家属,刚才你男朋友可是喝了一杯,你不也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许知礼笑了笑,刚打算接过,一只手就伸到了他面前,挡住了那杯酒。
  “他要开车,”愣神的功夫,宋砚珩已经将那杯酒拿了过去,“我来喝吧。”
  “哎哟,喝一杯酒都不让,看不出来我们宋会长还是个老婆奴啊——”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宋砚珩将那杯酒喝完,很淡地笑了下,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里不自在的话,去那边坐着吧。”
  许知礼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周围人的调笑着实让他有点脸红,他在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宋砚珩被围在中间盘问。
  吵闹中,他听见有人在问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现在发展到哪个阶段了,又问两人到底是谁追的谁。
  许知礼听见就头大,幸好宋砚珩提前把他摘出来了,否则他肯定会大脑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很容易露馅的。
  正发着呆,身边的位置忽然陷了下去,灯光被高大的身影挡住些许,许知礼愣了下,下意识向身边看去。
  沈淞易坐到了他的身边。
  许知礼立刻想向旁边坐一点,拉开和他的距离,沈淞易却已经先一步伸出手,隔着布料握住了他的手腕。
  许知礼一阵恶心,想甩开他,可沈淞易这次竟然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一时甩不开,又怕这边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忍着恶心,冷声问:“你他妈要干什么?”
  沈淞易死死抓着他,哑着声音问:“你和宋砚珩,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知礼愣了下,终于意识到他这是破防了,不舍得质问自己的白月光,只能来缠着他不放。
  于是他嗤笑一声,眼里的讽刺意味浓重,冷冷地看着他:“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这位就是我的新男朋友,”许知礼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宋砚珩。”
  “不用向你详细介绍了吧。”
  许知礼顿了顿,语气无比嘲弄。
  “——毕竟你喜欢了人家整整六年啊。”
  “”
  手腕上的力气缓缓变小,直到沈淞易脱力,松开了他。
  像是不可置信,沈淞易的指尖紧扣手心,连点点血迹渗了出来都没有发觉,只用一道晦暗不明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沈淞易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众人面前,他几乎要无法再装出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近乎哀求地靠近许知礼,“阿礼,阿礼,你说清楚,你能不能和我说清楚。”
  旁边似乎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动静,许知礼低声骂他:“你别发疯,沈淞易。”
  “我求求你,”沈淞易再一次抓住了他,“算我求求你,你和我谈一谈,好不好?”
  许知礼不觉得他和沈淞易之间还有什么需要谈的,可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他暗骂一声,甩开沈淞易:“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没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沈淞易就失控地握住了他的肩,眼眶发红,像疯了似地喊他:“阿礼,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想气我对不对,你和宋砚珩怎么可能”
  许知礼冷漠地扯开他的手:“沈淞易,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我和宋砚珩在一起,是因为他好,无论哪一点都甩你十万八千里,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
  沈淞易握紧拳头,死死盯着他。
  那个永远冷漠淡然的人终于撕开了他最后的伪装,竭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
  当初得知真相时,许知礼也曾这样卑微地质问他,问他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
  现在身份对调,许知礼看着他,终于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畅快的笑。
  “沈淞易,你”
  许知礼摆摆手,刚想出声嘲讽他,肩上忽然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然后恶狠狠地压在了墙上。
  毫无防备的许知礼被他绑住了双手,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看见沈淞易的脸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他。
  许知礼暗叫不妙,刚想踢他,身上的力度忽然一松,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碰撞声响起,是沈淞易被宋砚珩掼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他看出来宋砚珩这一下没留力气,沈淞易被撞得眉头一皱,重重地嘶了一声。
  沈淞易看见是宋砚珩,愣了一下,才有些费力地站直,没来得及改口,下意识地喊:“阿珩”
  宋砚珩冷声道:“别这么叫我。”
  “很恶心。”
  沈淞易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上前问他:“好,宋砚珩。”
  “你和许知礼是真的吗?”
  宋砚珩扯起一个嘲弄的笑,似乎是觉得他这个问题格外可笑:“不然呢?”
  “我不信,”沈淞易深吸一口气,“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谁先提出来的,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在哪里?”
  “靠,”许知礼骂他,“关你什么事啊。”
  沈淞易又伸出手来拉他,大声喊:“阿礼,你说不出来,我就不信。”
  许知礼没想到沈淞易如今竟然会死缠烂打到这副模样,他气极反笑,终于忍无可忍地拉住了一旁的宋砚珩,亲昵地环住他的手臂。
  “宝贝,”许知礼故意嗲着嗓子喊人,“你看他说话好凶啊。”
  宋砚珩垂下眼,不轻不重地搂住了他细窄的腰,笑盈盈地看向沈淞易:“麻烦你说话小声一点,我家宝宝胆子很小。”
  “”
  许知礼看见沈淞易的脸色青白交加,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见沈淞易仍然将信将疑地盯着自己,许知礼垂下眼,忽然用力拽了下宋砚珩的手臂。
  宋砚珩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微微俯下身来,将脸凑近他。
  下一秒,一个吻就落在了他的唇角。
  男生亲得又急又快,发出一道很响亮的亲吻声音。
  宋砚珩愣了愣,低下头,就看见许知礼耀武扬威似地搂紧他,得意洋洋地冲对面的沈淞易扬了扬下巴:“这下信了吧?”
  沈淞易的脸色越来越沉。
  许知礼得意地哼了一声,刚想放开被他紧紧抓住的宋砚珩,下巴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猛地被转了回去。
  触感冰凉而柔软,亲昵又缠绵地蹭着他的唇,离开时,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下。
  许知礼听见宋砚珩轻声说:“要这样才行。”
  果然,许知礼回过神,再转过头来看时,沈淞易已经别开了头,他很清晰地看见男人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的拳头,以及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红得格外明显的眼眶。
  “”
  这一番刺激,他估计沈淞易这辈子都要忘不掉这种耻辱了。
  许知礼点到为止,没打算再咄咄逼人下去,他拉住身边人的手,背过身:“好了,我们离开太久不好,回去吧。”
  宋砚珩顺势握紧他的手,“好。”
  离开时,许知礼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沈淞易站在原地,看着仿佛连背影都格外相称的两人逐渐远去,忽然感觉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他伸出手,用力扶上一旁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子。
  沈淞易忽然又想起很多年前的画面。
  少年怀里抱着篮球,汗水顺着白皙流畅的下颌缓慢滴下,阳光中,一双眼睛像是价值千金的上好琥珀,他冲自己伸出手,脸上依旧是那副无忧无虑的灿烂笑容。
  “你好,我是许知礼。”
  可他心里永远都只是那一轮永远触摸不到的明月,以为无论何时回过头,都能看见少年烂漫而天真的笑。
  而如今,他终于一无所有。———聚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快结束时,许知礼才发现,沈淞易一直没有回来。
  有人问他:“哎,刚才见到沈部长和你一起出去,怎么现在都没回来啊?”
  许知礼不太清楚,随意编了个理由:“他身体不舒服,可能先回去了吧。”
  那人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因为开场前宋砚珩的话,整场聚会下来,没人敢来灌许知礼的酒,许知礼本来酒量就不太好,这样倒是乐得轻松。
  将近十一点,聚会才终于散场,大家都两两三三地从餐厅离开了。
  宋砚珩喝了点酒,回家时,自然轮到滴酒未沾的许知礼开车。
  许知礼看见宋砚珩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以为他是困了,没叫他,倾身过去,打算先帮他系好安全带。
  手刚摸上一旁的带子,面前的男人忽然猛地睁开了眼,和许知礼直直地对上了眼。
  明明只是想帮忙系安全带,可许知礼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些莫名心虚,摸了摸鼻尖,想要退回座位上去。
  手腕被人不轻不重地握住。
  两人的距离因为这种姿势,似乎离得有些过于近了,许知礼甚至都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皮肤细腻得像是没有毛孔一般。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男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掠过他的眼和鼻子,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下一秒,宋砚珩伸出指尖,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
  “哥哥,”男人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可在寂静而封闭的车内,显得有些暗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许知礼愣了愣,脑海里忽然响起前几天男人对他说的话。
  “我帮哥哥出气,哥哥怎么回报我?”
  许知礼的喉结滚了滚,当时他没多想,脑子里只有一些物质上的报答,他向来不缺,自然答应得毫不犹豫。
  可眼下这个氛围,就算许知礼再傻,也该明白点什么了。
  男人的手指仍然在他唇上轻蹭,却似乎越来越大胆,微微压下他的唇,指尖缓慢而不容抗拒地伸了进去。
  车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滚烫的温度中,许知礼喘了口气,终于含糊不清地回答。
  “我答应过的,什么都给。”
  迷蒙中,许知礼似乎听见男人轻笑了一声。
  下一秒,唇就被人再一次堵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知多久,急促的呼吸中,许知礼终于有机会问出口:“去你家还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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