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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不会。”
  面前一直在静静听他说话的男人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许知礼愣了愣:“什么?”
  宋砚珩伸出手,将他耳边凌乱的发丝轻柔地别到耳后,轻声说:“不会觉得你心机,也不会觉得你道德败坏。”
  一阵风吹过,许知礼听见树枝晃动的声音。
  “更不会觉得你恶心。”
  “你愿意告诉我,”宋砚珩说,“我很开心。”
  “”
  耳边呼啸的风声,树桠晃动的响声,以及灯盏的碰撞声,似乎都消失了。
  许知礼只能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不知是不是站在冷风中太久,许知礼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再反应过来时,一滴泪已经缓缓从眼里落了下来。
  他慌忙低下头,自欺欺人地试图擦去脸上的泪水。
  可又会有不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弃挣扎,伸出手,将脸深深地埋在了宋砚珩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许知礼一边很小声地抽泣,一边不停地道歉,“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欺骗你的,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宋砚珩很轻地拍着他的背,像哄受了委屈的小孩,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又忍不住更紧地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
  “没关系的,”他低声呢喃,“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许知礼哭得更凶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感觉宋砚珩里面的衬衣都被自己哭湿了一大片,才吸着鼻子,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宋砚珩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为他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忽然说:“最近高中学生会的人在组织聚会,沈淞易也会去。”
  “如果哥哥想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许知礼的动作顿了顿,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砚珩,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大度。
  在知道了他利用自己之后,竟然还愿意主动提出帮他出掉这口恶气。
  “真的吗?”许知礼有些犹豫,他怕这样对宋砚珩太不公平,“你没必要迁就我的,我和他已经过去了,不这样也没关系的。”
  宋砚珩笑了笑,“没有在迁就。”
  “这件事既然因他开始,也因他结束吧,”宋砚珩看着他,“结束之后,我们重新开始。”
  “”
  许知礼愣了很久,终于笑起来。
  “好。”
  “不过——”
  宋砚珩忽然话锋一转,脸上又摆出那副熟悉的委屈表情:“我帮哥哥出气,哥哥不奖励我一下吗?”
  许知礼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勾走神智,他恨不得倾家荡产来回报对他如此大度善良的宋砚珩,狠狠地点了点头:“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绝对都会满足你!”
  宋砚珩伸出指尖,很轻地摩挲了几下他的脸颊。
  他意味不明地问:“什么都能给吗?”
  许知礼忽然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但话已经放出去,他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当然了!”
  “好,那哥哥要说话算话。”
  指尖收回,宋砚珩嘴角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许知礼试探着问:“你想要什么啊?”
  “现在说,怕哥哥会反悔,”宋砚珩眼底的情绪难以捉摸,他轻笑着回答,“我会好好准备的。”
  “我不会反悔的,”许知礼想着无非就是车子房子那些,无所谓地摆手,“再说,我送你东西,不该是我准备吗,你要准备什么?”
  宋砚珩轻碰了下他的唇,冲他眨眨眼。
  “秘密。”———深夜,沈淞易刚忙完手头的工作,就听见手机不断地响起叮咚的声响。
  他皱着眉打开手机,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聊里,大致扫了一圈,群里大多都是高中时学生会里的人。
  他高二时因为宋砚珩进了学生会,后来凭借出众的管理能力升为后勤部的部长,毕业后倒和里面的很多人保持着表面联系。
  拉他进来的人就是之前和他共事的副部长。
  信息条飞速地在屏幕上划过,沈淞易简单挑了几个人的信息看,大概就是学生会在组织聚餐,问大家什么时候有空。
  他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刚想退群,就无意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微信名。砚。
  沈淞易顿了手里的动作,仔细看了下消息。
  是群里有人在艾特他,说他是学生会会长,这次聚餐必须出席,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下面有好多人跟着这人一起艾特宋砚珩,满屏的砚字,晃得他眼花。
  过了一会儿,宋砚珩回复了。
  【这周末吧,大家有空吗?】
  底下很快有一堆人回复有空,宋砚珩还是和以前一样,被很多人喜欢,一说话,就会有无数人凑上来给他捧场。
  【好,那我和副会长订场地和时间,到时候通知大家。】
  有人在底下开玩笑地问:【我们可是天天在电视上看见你啊,会长现在混得这么好,是不是该请我们吃饭呀?】
  后面自然有几个人骂他道德绑架,等了一会儿,宋砚珩回复他。
  【当然,这次聚餐我请客,大家玩得开心。】
  接下来就是一段密密麻麻的“会长万岁”。
  可满屏的信息中,沈淞易却注意到了一闪而过的,夹在众多信息中的一行小字。
  “砚”邀请“麻辣小龙虾”入群。
  “”
  看见那个许久未见的熟悉名字,沈淞易心头一紧,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宋砚珩和许知礼关系好,他是知道的,宋砚珩邀请他进群,是不是意味着他也会去?
  太久没见到过许知礼,沈淞易似乎也渐渐地不再那样频繁地想起他,想起他们三人之间难堪又无法开口的关系。
  可如今再次看到那个名字,沈淞易忍不住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群里有人艾特他,问他:【沈大部长,这周末有空吗,要不要来聚会?】
  沈淞易躺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将已经熄灭的手机重新打开,缓缓打出几个字,按下发送键。
  【有空。】
 
 
第74章 
  【74】聚餐当日。
  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许知礼终于不用再穿厚重的羽绒服,又开始整天穿着他那些卫衣T恤在公司里晃荡。
  不过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事,许知礼站在衣柜前挑选了半天,觉得穿西装未免会显得他太过重视,穿卫衣又太学生气。
  和宋砚珩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犹豫片刻,他从衣架上拿下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套在里面的白色T恤外。
  不用力也不随意,挺好。
  许知礼将拉链系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出门时,宋砚珩的车已经停在庭院外。
  这段时间宋砚珩来得频繁,保安现在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盘问和登记,看见那个熟悉的车和车牌,就会自动放行。
  似乎是嫌车里太闷,他靠在车门上,穿着一件和他同色系的大衣,衣角随着偶尔吹过的风在半空中挥动;几缕碎发搭在额头上,他低垂着眉眼,身形挺拔,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知礼站在原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脚下的石子被他踩过,发出很轻的摩擦声,听见动静,宋砚珩抬眼看过来。
  视线撞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时,许知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被抓包的许知礼有些慌张地移开目光,偏偏宋砚珩眼里的笑意更浓,仿佛明晃晃地在对他说:“抓到你了。”
  许知礼刻意避过头不看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飞快钻进去,又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许是见他太过窘迫,宋砚珩难得地没逗他,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下一秒,一杯还在散发热气的热可可就塞进了他的手里,许知礼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很浓的巧克力味道。
  车子启动,平稳地向前行驶,许知礼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有点没反应过来。
  “后面还有蛋糕,”宋砚珩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轻声解释,“今天聚餐人多,你可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许知礼握着手里的热可可,低下头,很小声地应了一句:“嗯。”
  许知礼虽然不社恐,但他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吃饭,每次参加陌生饭局都吃不了多少东西,总是饿着肚子回家。
  不过他有点奇怪,不知道宋砚珩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去餐厅的路上,许知礼还是没忍住,趁宋砚珩不注意,又偷看了好几眼。
  虽然宋砚珩今天穿衣风格和打扮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许知礼总觉得他今天好像有哪点不太一样,怎么比平时还好看点呢。
  他不着痕迹地将宋砚珩浑身上下扫了一遍,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发现了点端倪。
  宋砚珩额前的碎发似乎有些多,平时会很随意地搭在额头上,而今天应该是有刻意打理过,完整地露出了流畅漂亮的额头。
  出神中,他没注意到行驶中的车已经在红灯前停下,宋砚珩的指尖点了几下方向盘,蓦地转过了头。
  他冲许知礼轻挑了下眉,眼里笑意愈浓。
  再次被抓包的许知礼终于愤恨地将头扭到一边,任宋砚珩说什么都不肯再转回去了。
  许知礼掐了自己一把,在心里暗骂。
  许知礼,你他妈改改你那颜狗属性会死吗。
  许知礼家离约定的地方不远,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餐厅门口。
  这家餐厅在长夷是出了名的又贵又难订,宋砚珩将地址发在群里时,一半人都在底下欢呼雀跃,喊会长万岁。
  宋砚珩订了顶层最大的包间,两人出发的时间不算早,站在未掩紧的门口,已经能听见里面热闹的寒暄和谈笑声。
  许知礼站在原地,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些紧张。
  像是那道被他遗忘了很久的过往和伤疤,要再次被他亲手揭开。
  宋砚珩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并没有伸出手帮他,只耐心地等待着他主动将面前的那扇门推开。
  等了将近一分钟,许知礼终于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眼前的并未合拢的门。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看见前面的许知礼,有人认了出来,但那时许知礼没怎么来过学生会,和他们都不熟,几个人面面相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在宋砚珩很快走了进来,不着痕迹地挨着许知礼的肩站定,冲前面几个还在发愣的人笑:“怎么,几年没见,不记得我了吗?”
  站在一旁的部长最先反应过来,他不认识许知礼,先笑了两声打破僵硬的气氛,向宋砚珩打了招呼:“怎么可能不记得,前两天不还在财经新闻上看见我们宋大会长嘛。”
  “倒是你,大家可都来了啊,你来的最晚,是不是该自罚一杯?”
  宋砚珩未做推拒,很给面子地接过,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抱歉,有点事情耽误了,向大家道歉。”
  副会长撞了一下他,瞪他一眼,“哎呀,会长哪里晚了,明明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好不好,是我们太早了。”
  “是是是,”部长忙不迭地点头,探究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许知礼身上,“不过会长,你身边这位是?”
  宋砚珩的视线轻飘飘地在包间内扫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伸出手,很轻地搂了下许知礼的腰。
  “我记得群里有说,”宋砚珩笑着回答,“这次聚会是可以带家属来的吧?”
  “”
  面前的部长和副会长愣住了,部长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掉下去,他呆呆地看着两人之间亲密无间的距离,震惊得一时忘了说话。
  包间角落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当下寂静的氛围中显得分外突兀和醒目,大家都下意识回过头,看向那道声音的来源。
  包间的灯似乎不够明亮,沙发的角落里,像是刻意营造出一片暗下来的地方,光影交错间,几乎要看不清那人的脸。是沈淞易。
  他手里的玻璃杯不知何时滑落的,毫无阻碍地摔在地板上,砰地一声,玻璃碎片到处四散开,最后散落在他的脚边。
  身边有正在和他说话的人被吓了一跳,传来很低的惊呼声。
  许知礼循声望去,对上了他的眼。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和沈淞易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或者说,许知礼宁愿永远都不用再看见他。
  对视的那一刻,许知礼忽然发现,沈淞易似乎变了。
  他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少年不再相像,许知礼明明记得,他第一次见沈淞易时,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孤傲又清冷的少年逆着阳光站在他面前,像一棵笔直挺拔的青松。
  而现在,他眉眼凌厉,看向许知礼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许知礼无法透过他的眼睛看见任何自己存在的痕迹。
  或许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倔强而坚定的少年了,只是自己从前瞎了眼,没有发现而已。
  许知礼看见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淞易置于身旁的手似乎在微微发着抖。
  许知礼听见他身边的人担忧地问:“淞易,你没事吧?”
  沈淞易垂下眼,死死地握着拳,半天才憋出一句来:“我没事。”
  宋砚珩望着他脚边的碎片,唇边带着很淡的笑,忽然出声询问:“沈学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有受伤吧?”
  “”
  许知礼清晰地看见沈淞易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只是很缓慢地摇了摇头,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没有。”
  宋砚珩笑眯眯地回答:“那就好。”
  很快有侍应生进来将地面上的碎片打扫干净了,众人只当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并没有放在心上,重心又回到了宋砚珩刚才的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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