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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宋砚珩将车子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走进老陈家小卖部。
  这里的陈设依旧没变,只是面积似乎又扩大了,因为是周末,所以店里没什么人,柜台前,老陈正哈欠连天地趴在桌上。
  听见有人进来,他眼也不抬地说:“欢迎光临,今天草莓酸奶第二份半价,雀巢咖啡八八折,欢迎选购”
  许知礼双手撑在柜台上,低下头,“几年前就一直是这句话,到现在一个字都不变啊老陈?”
  陈思顿了下,终于抬起头来看人。
  这张纯真无害的漂亮脸蛋让他记忆深刻,几乎不用多思考,他就惊喜地站起来,绕过柜台走到许知礼身边:“许知礼,是不是你!”
  许知礼笑起来:“记性不错啊。”
  “当然了,”陈思也笑,“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怎么可能忘。”
  当年A中大整顿,上面决定要让老陈小卖部关门,引进更加高端的售货超市。
  而许知礼因为无意间发现了这里的盒饭做的还不错,于是挑剔的他只要没时间回家,就会来这里买盒饭吃。
  盒饭很抢手,好几次他没抢上,老陈看他来得次数多,长得又讨人喜欢,于是每次都会特意为他多做一份。
  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好了起来。
  许知礼听说老陈开了这么多年的小卖部要被迫关门,就去求了父亲,一向惯着儿子的许父立刻找了人,上面要求小卖部关门的命令很快销声匿迹。
  “今天你和你朋友随便拿,”老陈豪气地摆摆手臂,“我请客!”
  许知礼笑了下,也没客气,玩笑道:“那我可得把你这儿都搬空了。”
  “搬空就搬空——”老陈笑着,视线一转,忽然顿在宋砚珩的身上,话锋一变,“诶,这位帅哥,怎么感觉你这么眼熟?”
  宋砚珩微微笑着,礼貌回应:“我从前也是长夷A中的学生,您眼熟很正常。”
  “不不不,每天来往那么多学生,我不可能个个都眼熟,你肯定做过什么事”
  许知礼不以为意:“得了吧,就长他这样,谁能不印象深刻。”
  老陈摸摸头,将信将疑:“那倒是。”
  说是要搬空,其实两人只象征性地拿了两瓶水,许知礼还多挑了根柠檬味的真知棒。
  他拆开包装袋,将糖咬进嘴里,刚打算和老陈告别,就看见他猛地拍了下脑袋,音调很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宋砚珩。
  “我想起来了,”老陈大喊,“号码牌,那个来买号码牌的,是你吧?”
 
 
第38章 
  五月,长夷A中开启了长达三天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场面盛大,光是一场开幕式,就有满天飞的无人机和数不尽的礼花做铺垫。
  长夷的天热得很快,刚五月初,气温就高达三十度,学生们坐在操场看台上,两两三三地聚在一起,交叠的遮阳伞遮盖住人群大半的面积。
  作为班里的体育健将,许知礼被老班强迫着报了五六个项目,马不停蹄地在操场忙活,几乎没有回到看台的时间。
  下午三点,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许知礼冲破终点线,身上挂着红色的飘带,被风吹得缠绕在腰间,像是胜利的标志。
  耳边同学震破天际的呐喊似乎变得遥远,纵然体力再好,跑完一场完整的三千米,许知礼还是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身边的同学递来一瓶矿泉水,许知礼接过,随意掂量了两下——是常温的。
  前几次参加完项目,韩封和苏青都会跑过来接他,这次他们正巧在旁边参加跳高,就叫了另一个人来送水,那人并不知道许知礼运动完只喝冰水。
  许知礼道了声谢,拿出纸巾将额头和脖颈处的汗擦净,不想麻烦同学,打算自己去小卖部重新买一瓶。
  那时他还不认识陈思,等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放在柜台上准备结账时,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过来。
  许知礼鲜少有这样窘迫的时候,他略微局促地扯了下衣角,面色尴尬。
  陈思看出他的为难,主动说道:“最近我们店在搞活动,一个冠军号码牌可以免费兑换店里任意物品,小帅哥,你身上这个是吗?”
  学校里的每一个项目和参加人员都会得到独一无二的号码牌,而颁发奖项时也会用号码来代替人名,所以号码牌就是胜利的代码。
  他正巧刚在三千米长跑中夺了冠,许知礼从衣袖上将号码牌摘下来,爽快地递给陈思。
  陈思略微低头,扫了一眼——12号。
  他将号码牌随意收进手底下的抽屉里,摆了摆手:“真是厉害,我年轻的时候都没拿过冠军——拿走吧,继续加油啊。”
  许知礼说了声谢谢,拿起冰镇的矿泉水,拧开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直到嗓子的灼热感消失,才拎着瓶身转身离开小卖部。
  “在看什么呢?”
  安禹从货架上拿下两包薯片,戳了戳一旁已经出神好久的宋砚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边的收银台。
  他刚玩游戏输了,光顾着从货架上挑那群人发来购物清单上的东西,无意间回头,就看见宋砚珩望着柜台那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安禹分了神去看,发现是个男生,匆忙地摸了摸两边口袋,然后尴尬地站在原地,似乎是没带钱。
  他不认识那人,自然也懒得管。
  结果下一秒,安禹就看见身边一向讨厌多管闲事的宋砚珩,抱着怀里替他拿的一堆零食就要往过走。
  可惜人家没给他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听了老板的话,毫不犹豫地摘下号码牌,拿起水一边喝一边往门外走。
  安禹奇怪道,“谁啊,你认识的人吗?”
  宋砚珩没理他,只一错不错地盯着少年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尽头,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少年穿着班级定制的班服,设计简单的白色T恤,胸口印着两只卡通兔子,或许是因为填大了尺码,松松垮垮地包裹住上身,显得人愈发清瘦。
  风一吹,衣服微微卷起,露出一段匀称白皙的腰。
  他将安禹刚刚一股脑放进他怀里的零食们重新塞回安禹手上,大步走到柜台前。
  “您好,”宋砚珩低下头,问道,“刚才的号码牌,可以卖给我么?”
  老陈被这突然出现的漂亮少年弄得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他:“号码牌?刚刚那人的号码牌吗?”
  宋砚珩点头:“对。”
  “您出个价,我都可以的。”
  老陈将少年浑身上下打量一番,看出来这不是个缺钱的主儿,于是故意道:“两千,不讲价。”
  果然,少年眼也不眨:“好的。”
  眼见着人真的要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老陈连着叫了几声才止住他的动作:“哎哎哎,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给啊,我可不干这种坑小孩儿的事。这样吧,你空闲时间来店里给我干半个月的活儿,收银整理什么的,行不行?”
  ——其实老陈早有心思,这么好看的小孩儿真要在他这干活,就算客流量不翻倍,站在门口赏心悦目也是好的嘛。
  宋砚珩只静默片刻,就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
  陈思喜滋滋地打开抽屉,将刚刚的号码牌拿出来,递给宋砚珩:“那就说好了,不过,你要这号码牌做什么?”
  宋砚珩接过号码牌,垂下眼,用指尖很轻地摩挲了两下。
  “没得过三千米的冠军,”宋砚珩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想买一个做纪念。”
  这理由确实合理,老陈没多想,哈哈笑了两声:“这样啊,行,拿去吧。”
  安禹提着一大袋零食和宋砚珩走出小卖部,探头过来看他手上的号码牌,“你要这个做什么?”
  宋砚珩将号码牌仔细地叠起来,小心地放进外套口袋里,语气莫名有些得意,不知道在炫耀什么:“这是冠军的号码牌。”
  “冠军的号码牌和你有什么关系,”安禹一头雾水,“这是人家得的又不是你得的。”
  宋砚珩瞥他一眼,“差不多。”
  安禹还是没听懂这位哥在说什么,“再说你去年不是得过三千米的冠军吗,还骗人家老板说没得过。”
  “对啊,”宋砚珩面不改色,“我今年没得。”
  “难道不是因为你没参加吗?”
  宋砚珩向逐渐靠近的操场上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他才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如果参加了,就看不到了。”
  ——高一的三千米先跑,高二和高三则是一起跑的,安禹还记得去年刚跑完三千的宋砚珩连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就像离弦的箭似地冲回了观感最佳的看台处。
  等到安禹找到他时,他已经站在栏杆前,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半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跑道方向。
  “砰”,枪声响起,下一轮三千米开始,跑道上的人冲出线外。
  而升入高二,打破过三千米记录的宋砚珩却说什么都不愿再参加了,只是可怜了安禹,被班主任逼着报了名,最后拿下了倒数第三的好成绩,被那群兄弟笑了好久。———宋砚珩微微挑眉——陈思这样好的记忆力实在令他有些惊讶,但他没否认,很轻地冲陈思笑了一下:“您记性真好。”
  “那当然了,”陈思又眯起眼睛打量他一番,“真是有好多年没见了啊,都说岁月不饶人,你俩倒是越来越帅,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我可记得你当年替我打了半个月的工,那段时间挣的顶我半年的钱。”
  如陈思所料,宋砚珩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堆小男孩小女孩往进走,除了本校的,外校的人也都跑到他这儿来买东西,小卖部里来了个超级大美人的消息很快在校内校外传遍了。
  记得后来宋砚珩要走的时候,陈思实在舍不得这样一个摇钱树离开,还从抽屉里把所有号码牌一股脑全拿出来摆到桌上:“我再给你几张号码牌,你留下来行不行?”
  “这里有400米的、800米的、跳高的、跳远的,哦,还有扔铅球的”
  宋砚珩无奈地笑:“抱歉,学校的事实在有些多,恐怕后面抽不出时间来。”
  于是陈思痛失一员得力大将,还难过了好几天。
  许知礼对这件事还算有点印象,当时班里原本从不去小卖部的班花,有段时间隔三差五地就往小卖部跑,甚至还主动帮人代购。
  他听有人调侃班花,说小卖部有个天仙,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跑了。
  如今一看,原来是个男狐狸精。
  又叙旧了一阵子,许知礼实在发困,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宋砚珩余光中看见,很快终结了陈思抛来的话题:“我们还有点事,等之后有空了再回来看您。”
  陈思满口答应,临走时,还又从冰柜里拿出两瓶草莓酸奶,嘱咐两人带走。
  上了车,宋砚珩将吸管插好,递给一边昏昏欲睡的许知礼:“喝么?”
  许知礼道谢接过,冰凉的触感驱散了几分困意,他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浓稠的酸奶里满是大块的草莓颗粒。
  “还是那么甜。”甜到发腻的味道虽迟但到,许知礼忍不住皱眉抱怨了一声——他估计老陈常年将草莓酸奶第二份半价,就是因为它实在太甜了,回购率极低。
  “嗯,”宋砚珩在一边应和,“是很甜。”
  许知礼疑惑道:“我记得你不是讨厌喝酸奶吗?”
  前几天宋砚珩在他家借住时,听说酸奶能解酒,许知礼还特意让他选,结果他毫不犹豫地在酸奶和姜汤之间选择了后者。
  “是不太喜欢酸奶,”宋砚珩沉默半晌,忽又补充道,“但喜欢这个。”
  许知礼不甚在意:“是不是朋友给的?我记得他们总喜欢买的时候捎带一份,因为这个第二份半价,喝不完就给人。”
  宋砚珩应声:“嗯,没错。”
  “第一次是你给的。”
  酸奶猛地堵在嗓子眼,许知礼狼狈地咳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才一脸震惊地看向身边的男人:“谁给的?我?”
  他高中时根本都不认得宋砚珩,怎么可能会送他酸奶?
  宋砚珩倒是很平静:“当时你买了两瓶,走的时候只带走一瓶,我提醒你的时候,你说送我了。”
  许知礼瞪大眼睛,努力回想。
  幸好他的记性还没差到跌落谷底,许知礼绞尽脑汁终于从回忆里扣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当时小卖部收银员是个大美人的消息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韩封他们几个最爱八卦,许知礼有次无意间听到他们讨论。
  因为宋砚珩是空闲时才回去帮忙,所以并不是所有人去都会见到他——“我今天见到那个最近很出名的男生了,确实长得好看,但看他穿得也挺好的啊,校服里那件内搭最少也得五位数,怎么跑到小卖部兼职去了?”
  “家道中落呗,”这种事情在A中并不少见,甚至有许多家里出了变故,学习又不好的,因为支撑不起高额的学费而退学,“唉,也怪可怜的。”
  “你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人家再没钱,长一张那样的脸,还怕将来没地方挣吗?”
  那时许知礼对他并不感兴趣,有次正巧碰上他,快速扫过一眼,只看见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和垂落在额头上黑色碎发。
  韩封拜托他给自己带瓶草莓酸奶,许知礼看着一边第二份半价的标识,心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就又重新拿了一瓶。
  大美人结账的速度很慢,许知礼在一旁拿着手机,低头专注地看一道物理题。
  等付完钱,许知礼抄起一旁的酸奶和零食,准备离开。
  身后忽然有人叫住自己:“同学。”
  声线清润磁性,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让人联想到春日潺潺的溪流。
  许知礼忽然感觉耳朵痒了一下,仿佛那声音是在他耳边传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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