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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够了,”沈淞易终于出声打断,本就淡漠的表情像结冰似的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许知礼和你说的?”
  前几次他们的相遇,许知礼都在场,沈淞易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谷晟很快否认:“当然不是,他和我关系差成这样,怎么可能和我说。”
  “是我偷偷跟着你,很多次,你平常明明是那么谨慎的人,一碰到宋砚珩就像失心疯了一样,根本毫无察觉。”
  “”
  沈淞易感觉眉心突突跳了几下,他忍无可忍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不再想听谷晟说这些直戳他脊梁骨的话:“谷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跟着我,我会直接报警。”
  “别再来打扰我,也别去打扰宋砚珩。”
  说罢,他踩下油门,驶出了停车场。
  谷晟看着黑色的车尾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中那点快意很快消失,他慢慢地蹲了下来,将头埋进膝盖里。
  膝头很快被泪水打湿,握在掌心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了两声。
  他输入密码,打开手机。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要和我合作吗?】———沈淞易将车停在路边,低下眼,看着宋砚珩给他回过来的消息。
  【有个会议七点半才能结束,你先走吧。】
  这样生活化的消息,他刚看到时,莫名有些怔愣——就仿佛他们像相处了多年的伴侣,自己来接他下班,而他照常汇报行程。
  【不着急,我等你。】
  沈淞易很快回复,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再说话,应该是已经默认了。
  他看了眼手表,离七点半还有一个小时。
  沈淞易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光,他支着下巴在车里等了片刻,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从后车座上将电脑取过来。
  许是心情愉悦,他处理工作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不少,专心致志地弄了半个多小时,回过神来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
  旁边的商店都亮起了灯,沈淞易随意地向外一瞥,就看见了好几家订制婚戒的店。
  想起今天上午路总的话,他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下了车,选了一家装修精致的店,走了进去。
  店里的人并不多,沈淞易刚进去,就有两位店员迎了上来,笑眯眯地问他:“先生您好,请问您今天是来选什么样的戒指呢?”
  沈淞易犹豫片刻,回答:“婚戒。”
  “是给未婚妻的吗?”店员一边说一边把他带往女戒柜台,“提前恭喜您了,我们这边有很多款式,您看您未婚妻更喜欢哪一种?”
  沈淞易脚步未动:“要男士的。”
  店员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啊,您是买给自己的吗?好的,这边请。”
  一般男人买婚戒都是买给自己的妻子或是对戒,单独给自己买的倒是少见,不过也不是没见过,店员只是顿了几秒,就很专业地开始为沈淞易介绍男戒的款式。
  知道店员误会了,沈淞易并没有澄清,他微俯下身,透过玻璃去看琳琅满目的戒指。
  最后,他的目光定在一款银白色的素圈戒指上,上面嵌着一颗剔透的钻,个头不大,成色却很好,漂亮却不张扬。
  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宋砚珩戴上这枚戒指的样子,他唇角轻扬,点了点玻璃桌,示意店员:“麻烦帮我拿这个看看。”
  实物比透过玻璃看似乎更加好看,沈淞易几乎是在店员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定了下来,他又仔细看了一番,最后毫不犹豫地敲定:“麻烦帮我订两枚这样的,谢谢。”
  “一样的吗?”店员问,“这个款式有对应的女戒哦。”
  沈淞易摇头:“不需要,就要一样的。”
  店员顿了下,终于明白过来——这位先生结婚的对象,应该是个男人。
  如今对同性结婚已经有了保护政策,领证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他们店对接的客人大多身价不低,她见到的例子还是少之又少,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职业素养让她懂得这种时候不多听不多问是最明智的,于是她顺着回答:“好的,麻烦您留下尺码。这款戒指您需要等2-3个月,您可以接受吗?”
  沈淞易点头:“可以的。”
  他并不太清楚宋砚珩的指围,可据前几次的观察,宋砚珩应该和他的差不多。
  于是他向店员报了一样的尺码,付了钱,在拿到发票的那一刻,他忽然回过神来。
  ——明明他和宋砚珩还什么都没发生,他甚至还在和许知礼谈恋爱,他却已经买下了婚戒。
  短暂的愧疚感涌上来,但也仅仅只是一刻,沈淞易就将发票放好,重新启动车子。
 
 
第37章 
  七点半,宋砚珩很准时地从大楼里走出,迎面撞见了卡着点驶来的黑色轿车。
  沈淞易缓缓降下车窗,半俯下身子,通过副驾驶的空隙冲他笑:“时间刚刚好。”
  许是在温暖的空调房呆久了,宋砚珩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白皙的腕骨,绕着一圈细细的纯色手链。
  他轻扬了下唇,无意识地摩挲了下外套,才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是很巧。”
  一上车,沈淞易就闻到他身上的清茶味道,香气很淡,却将他带回多年前的天台上,少年被风吹起的发梢在他的侧脸一扫而过,足以让他记了很多年。
  沈淞易眼底浮起怀念,他转过头,珍重又小心地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看手机的宋砚珩,突然很想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半晌,他才不舍地开口:“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宋砚珩伸手,在导航里输入他家的地址,沈淞易瞄了一眼,在明苑一区,印象里,似乎和许知礼所在的长宁院离得很近。
  不过长夷市的繁华地段就那么几个,富人区大多集中在这些地方,宋砚珩住在这里倒也不奇怪。
  沈淞易垂下眼,明苑一区最小平米的房子,租一个月大概需要二十万,或许他可以把存款拿出来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可明苑一区太大,就算在那里住一年可能都碰不上宋砚珩吧。
  犹豫片刻,沈淞易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太切实际的想法。
  周六的晚上,街上人流如织。
  车子在前行缓慢的马路上走走停停,沈淞易看见两侧的步行街上,都有不少情侣聚在一起逛街。
  他向来觉得与其有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不如多做工作来得有用,可此时却无端艳羡,忍不住叹息道:“今天明明是周六,可惜大家都这么忙。”
  宋砚珩原本闭着眼小憩,听到沈淞易的话,很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慢慢睁开眼睛:“大家?”
  “嗯,”沈淞易漫不经心地回答,“许知礼今天好像也很忙,都没发消息过来。”
  ——沈淞易这种语气,看来许知礼每天都会给他发很多消息,才会让他觉得但凡收不到消息,许知礼一定是很忙。
  宋砚珩在扶手上轻点了几下,心中难免升起几分躁意。
  于是在沈淞易试图发起晚餐邀请时,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抱歉,我不太饿。”
  沈淞易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沉默几秒,只能悻悻地回答:“那好吧。”
  与此同时,车子驶过减速带,位置旁边的储物格内,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
  宋砚珩顺着声音看过去,声音来源是车钥匙上面绑着的蝴蝶结铃铛,西柚色的,和一身黑的车饰格格不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宋砚珩冷淡地收回目光。
  几秒后,他又重新转回目光。
  压在那枚车钥匙下面的,是一张发票。
  宋砚珩微微眯起眼睛,确保自己没看错——付款内容上,极为清晰地写着婚戒两个字,而数目正巧是二。
  “”
  宋砚珩呼吸一滞,大脑罕见地陷入一片空白中。
  直到沈淞易在他家小区门口停下,出声询问时,他才堪堪回过神来。
  没听清沈淞易在说什么,宋砚珩死死抓着手里的西装外套,迅速开了门,连得体的一声再见都没说,兀自离开。
  沈淞易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有点搞不懂自己又是哪里刺激到了他,况且宋砚珩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少见。
  宋砚珩没回家,他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的漆制大门。
  一股难言的恐慌感如波涛一般席卷了他,等彻底停下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指尖都在轻微地发着抖,又麻又痛。
  许知礼可能马上会和别人结婚,这个认知让宋砚珩几乎快要隐藏不住被漫长时光掩埋的暴戾情绪。
  不如就把他关起来,好好教育,让他学乖一点。如果不听话,就把四肢都绑起来,直到会乖乖说爱他为止一阵冷风吹过来,透过薄薄的衬衣吹进皮肤里。
  宋砚珩深吸一口气,将这些念头强压下去。
  “真是疯了。”
  他这样评价自己。———等许知礼把手头的事都忙完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将落地窗前的百叶扇打开,额头顶着玻璃,从高处向下俯视。
  “好累啊——”
  他喘着气,一字一顿地拖长了音大喊。
  许家最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股票连着跌了几个点,他们作为底下的分公司自然逃不过受牵连,事情堆成了山,光是合作商打来的电话,许知礼就接了不知多少个。
  马不停蹄地轮轴转了将近十二个小时,许知礼骚扰沈淞易的心都被磨没了,只想立刻回家躺着睡觉。
  走出办公室时,员工都走得七七八八,只有几个新来的实习生还留在位子上努力奋战。
  许知礼打着哈欠,冲他们摆摆手:“大家快回去吧,辛苦你们,明天好好休息一天。”
  实习生受宠若惊地道了谢,许知礼看着他们开始收整自己的东西,才放心上了电梯。
  公司的停车场在负二层,面积很大,拐角多得数不清,以至于许知礼经常在这里迷路,找不到淹没在车海里的白色轿车。
  他慢吞吞地绕过两个弯,努力回想着自己的车停在哪个方位时,余光中却无意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许知礼顿了步子,几秒后,才有点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隔着将近十米的距离,和SUV旁的高大男人遥遥相望。
  他怎么会?
  许知礼震惊地瞪大了眼,再三确定他不是眼花看错——但实在没必要,像宋砚珩这种脸蛋和身材,实在难以复刻。
  而宋砚珩此时就站在他的车旁,倒像个显眼的标识,一眼就能瞧见,甚至显得他那辆不怎么样的工作车都贵了起来。
  许知礼加快步子走过去,和笑眯眯的宋砚珩大眼瞪小眼了近一分钟,才茫然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宋砚珩半靠在他的车门上,歪了下头:“我今天掐指一算,有人现在应该很需要一名司机。”
  许知礼愣了愣——他在坐电梯下来时,确实一直在心里抱怨为什么当初嫌麻烦没让许知言给自己也配个司机,导致他现在累死累活一天还要自己开车回去。
  不过比这个更重要的是——
  “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地址?”
  许知礼不记得自己有和宋砚珩说过他在哪里工作,尽管知道他是许家的人,也该去许氏总部找他才对。
  “我问了沈淞易,”宋砚珩解释,“他说你今天很忙,我正巧有空,就顺便来接你。”
  ——其实不是,他早就知道了。
  许知礼看着一脸真挚的宋砚珩,没有怀疑,滴地一声,车门开锁,他坐进副驾驶,闭上眼睛:“那就拜托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许知礼将靠背调后了一些,懒懒地靠着:“对了,沈淞易呢,还在加班吗?”
  宋砚珩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没和他联系么?”
  “嗯,”或许是太忙,许知礼今天破天荒地懒得主动发信息过去,“发了也收不到想要的回复,倒不如不发。”
  他闭着眼睛,看不见男人的神态,只听见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宋砚珩去过一次他家,算得上是轻车熟路,许知礼倒也不用费心思再去给他指路。
  只是正值高峰期,回长宁院常走的那条路人满为患,听广播说光是离开一个十字路口就要排将近半个小时的队。
  宋砚珩转过头来问他:“不然我们走另一条路?距离远一些,但没那么堵。”
  许知礼最讨厌堵车,于是很快地肯定他的想法:“可以,就走那里。”
  于是车子掉了个头,走上另一条宽阔平坦的路。
  刚刚的堵车让许知礼觉得脑袋有点发晕——他都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来开有多崩溃,睡意渐渐消散,他将车窗半降下,任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吹散心头的躁意。
  他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忽然觉得场景愈发熟悉了起来。
  直到如今都经常入梦的校门出现在他眼前,许知礼才反应过来——车子正在经过他们的母校,长夷A中。
  A中的有钱人数不胜数,操场、教学楼、行政馆换了一个又一个,唯有大门始终是几十年前的样子,定期会有人来整修,显得仍旧崭新宏伟。
  校门顶端耸立着雄伟的钟楼,时针缓缓转动,在下一秒,发出沉重而雄厚的敲击声,正是八点钟的报时。
  许知礼没想到这条路正巧经过高中,他将手肘撑在扶手上,兴冲冲地指着学校旁边的那家店铺:“这都快多少年了,老陈家竟然还开着。”
  车子停在红灯前,宋砚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家在A中开了将近二十年的小卖部,说是小卖部,其实东西样样齐全,午饭时还可以在那里买到老板亲手做的盒饭。
  老板姓陈,叫陈思,人热情又实诚,学生们都爱喊他老陈。
  “要去看看吗?”宋砚珩轻声问。
  学校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进去,小卖部不用,许知礼确实很怀念从前的高中时光,顺从地点了点头:“好啊,正好去看看老陈,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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