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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好不容易得了空,许知礼才反应过来,今天已经到了周五——他和宋砚珩约定的日期。
  距定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许知礼不慌不忙地给工作收尾,却很意外地收到了此时本该还在忙的沈淞易的消息。
  【一个小时后我去公司接你。】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许知礼挑了下眉,回复道:【今天这么空闲吗?】
  【嗯,地址发我。】
  沈淞易以前从没来过他的公司,更别提接他上下班了,所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许知礼的公司在哪里,今天倒是破天荒第一回。
  许知礼把地址发过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作为严重的强迫症患者,沈淞易果然一分不差地在一个小时之后停在了他的公司楼下。
  许知礼知道他不喜欢等人,早早地在门口等着,见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宝马,兴冲冲地招着手小跑过去。
  车里依旧是淡淡的檀木熏香味道,许知礼搓了搓冰凉的手,看向身边的人。
  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向来懒懒垂落的碎发被规整地梳了上去,隐约能看见定型摩丝的痕迹,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搭配黑色格纹的领带,倒比平时的黑色亮眼许多,少了沉稳的气质,却显得年轻不少。
  许知礼看得眼睛都直了,沈淞易转过头对上他的眼,奇怪道:“怎么了?”
  “没事,”许知礼笑眯眯地系上安全带,“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沈淞易象征性地扬了下唇,启动车子,按着导航向约定的餐厅驶去。
  沈淞易的话本来就不多,今天路上似乎更加安静了,对许知礼的回应不是“嗯”就是“知道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许知礼无聊地靠在车窗上,忽然听见沈淞易问他:“你和宋砚珩是怎么认识的?”
  他窘迫地沉默了一瞬,才含糊回答:“就,家里长辈有来往。”
  ——实在不怪他骗人,吵架喝醉酒被人捡到这种事,他怎么说的出口啊。
  “哦,”沈淞易却毫不怀疑地点了下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
  沈淞易缄口不言,许知礼没头没脑地看了他几眼,最终没再追问。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时,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餐厅停车坪,宋砚珩提前预约了餐厅顶楼,许知礼报了名字和号码,由服务生领着上了电梯。
  顶楼包间很少,一进去几乎看不见人,只有悠扬的小提琴声似有若无地响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整个楼层里。
  他们到的早,宋砚珩还没来,许知礼就坐在位子上玩手机打发时间,偶尔抬头,会看见正襟危坐的沈淞易,尽管什么都不做,似乎也并不觉得无聊。
  大概十分钟后,包间的门被打开,许知礼懒懒地抬眼看过去,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
  他应该是一下班就赶了过来,外面一件长及膝盖的黑色大衣,隐约能看见里面深棕色的西装外套和解开一颗扣子的衬衣,并没有系领带,脸上还有一副细边的金丝框眼镜。
  许知礼没见过他戴眼镜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默默浮现几个字——斯文败类。
  正出神,身边人忽然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动静有些大,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让许知礼被吓了一跳。
  不是吧,高中同学见面要这么正式?
  来不及多想,许知礼也紧跟着猛地站起来,看看沈淞易,又看看宋砚珩,扬起一个僵硬的笑来:“Hello。”
  “Hello,”宋砚珩低头笑了下,故意学着许知礼尴尬的语调回应,“抱歉,今天来得有些晚,等久了吗?”
  “没有,是我们来太早了。”
  没等许知礼开口,沈淞易忽然接过话头,他微不可察地捏紧了自己的衣角,才终于鼓起勇气直视来人。
  宋砚珩这才像发现还有另一人存在似地看了过来,对上了对方有点热切的目光。
  对视的那一秒,沈淞易忽然感觉心跳停了一拍。
  他还是一点都没变,一如他们初见那天。
  高二那年,沈淞易的母亲变本加厉,每日不喝得酩酊大醉绝不回家,一回家就像疯子一样打他骂他,那个家对他来说如同炼狱。
  所以每天放学后,沈淞易总是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回家,学到教室上了锁后,又偷偷跑到没人看管的天台写作业。
  那天他遇到一道很难的物理竞赛题,反复更换思路,死磕了大半天都没解出来,最后还是不服输地拿到天台去解。
  正解题解得烦躁不堪时,一阵凉风温柔而缓慢地吹过,抚平了他的躁意。
  沈淞易难得地停下笔,靠在墙上望向远处的太阳,朝着它发了一会儿呆。
  直到通向天台的铁门发出被推开的响动声,他才猛然回过神,转过头望向那边。
  阳光太刺眼,他几乎要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觉得身材高大修长,皮肤白得似乎能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
  随着他的慢慢走近,沈淞易看清了他的脸,一张漂亮得让所有人移不开的脸,就连最讨厌同性恋的他都忍不住愣了几秒。
  他的手臂上绑着红色的袖章,那是学校学生会的标志。
  “同学,”风将他额头上的发肆意吹起,男生清朗磁性的声音响起,“天台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麻烦你离开这里。”
  沈淞易沉默两秒,慌忙地站起身,罕见地有些窘迫:“抱歉,我不知道,现在就走。”
  男生没说话,却似乎并没有要记他的意思,只站在原地,应该是在等待他离开。
  他将卷子一股脑收好,快步向铁门走去。
  “等一下,”马上要离开时,男生忽然低声叫住了他,“你的卷子掉了。”
  沈淞易转头,发现自己那张夹在书里的物理试卷不知何时掉落了下来,男生半弯腰替他捡起,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
  蓦地,男生的动作顿了顿。
  沈淞易道谢之后想要将卷子接过,男生却忽然用了力,让卷子无法从他指尖抽离。
  “我看到你好像一直在解最后一道题,”男生微微倾身过来,指尖轻点了下卷子,“你思路是对的,只不过会很麻烦,如果把公式换一下会快很多。”
  “不介意的话,我们探讨一下?”
  不知道是沈淞易太想解出这道题了,还是男生身上那股淡淡的清茶香让他头脑发晕,沈淞易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说是探讨,其实是男生单方面教他,语调平稳,逻辑清晰,沈淞易很快明白,又重新埋头算了几分钟,答案很轻易地被算了出来。
  题一解出,沈淞易心情顿时轻松起来,抬头冲男生笑了笑:“多谢你了。”
  “没事,”男生回以一笑,又像是不经意地提起,“对了,你是高二五班的?”
  沈淞易愣了下,想着男生应该是在刚刚无意间瞥见了他卷子上的班级,点点头:“对,你好,我叫沈淞易。”
  男生笑容深了些,漂亮的眼弯起来:“我是高一三班的宋砚珩。”
  沈淞易有些讶异,他之前听说过宋砚珩这个名字,说他是老师们的心头宝,成绩稳居年级第一,16岁就竞赛金奖拿到手软,只是没想到男生厉害到高一就能解出他都解不出来的物理压轴大题。
  出神间,男生出声唤他。
  “沈学长,”男生依旧笑盈盈的,“我们学生会最近在招新,如果你有意向,可以考虑来我们这里哦。”
  A中虽然要求学生必须参加一个及以上的社团或部门,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去学生会淌这趟浑水,毕竟学生会事多得很不说,做不好还容易被上级和老师骂。
  沈淞易是班长,平时事情就多,要是再加上学生会,可能要忙得脚不沾地了。可他只是犹豫了下,就不受控制地开口回答:“好。”
  男生顿了几秒,忽然又道:“如果学长很忙的话就不用勉强,不过如果有机会,麻烦沈学长帮我们学生会在班级里宣传一下,向身边的人推荐一下学生会。”
  “比如,”男生的声音透过风传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男生说这话时,语调变得有些低,“学长的同桌什么的。”
 
 
第23章 
  出神间,沈淞易看见对面的男人视线落在他身上后,眼神轻微变了下,眼里浮现出复杂却又了然的情绪。
  他应该是认出了他,可似乎并没有见到老同学的欣喜,宋砚珩轻挑了下唇,莫名让沈淞易感觉到了敌意:“原来是你。”
  沈淞易怔然两秒,不知是该为他还记得自己而开心,还是为他此刻冷淡的态度而失落,半天才艰涩道:“好久不见。”
  “是啊,”宋砚珩拉开椅子坐下,手懒懒撑在下巴上,并不在意地移开目光,重新落回了他身边人的身上,“确实是好久不见。”
  明明是老友见面,许知礼却从里面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暗流涌动,他尴尬地冲门口的服务生扬了扬手,试图打破这奇怪的氛围:“我们点餐吧?午饭吃的早,现在有点饿了。”
  服务生将三份菜单递上来,许知礼埋着头点了几道,戳戳身边一直沉默的沈淞易:“我点剁椒鱼头了?你爱吃的。”
  沈淞易冷漠地应了一声,将手里的菜单翻过一页,心不在焉的模样。
  宋砚珩听见这话,却抬了头,仿佛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
  许知礼点了几道菜,大多是沈淞易喜欢的,沈淞易只要了份红豆冰,他合上菜单,问对面的宋砚珩:“你呢?点些你喜欢的吧。”
  宋砚珩低声“嗯”了句,补充道:“再来一份糖醋鱼和咖喱虾就好,还有柠檬汁。”
  许知礼微微挑眉——沈淞易和他向来吃不到一块儿去,他喜欢吃甜口的鱼,沈淞易却对此深恶痛绝,对于他最喜欢的虾也经常一口不动,导致他俩一起吃饭时,许知礼习惯性地不会点这些,而宋砚珩竟然和他的口味这么像,倒是便宜他了。
  点餐完毕,气氛依旧很僵硬,许知礼如坐针毡了一会儿,忽然看见沈淞易从内里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盒子和那串手链,一齐递给对面的宋砚珩。
  宋砚珩接过手链,很客气地道了声谢,却没急着去接过那个盒子,只微微扬眉,无声地询问。
  “是胸针,”沈淞易不疾不徐道,“是我和许知礼一起挑的,当送给你的见面礼。”
  宋砚珩略垂眸,终于伸出手,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设计简约大方的胸针。
  许知礼盯着那枚胸针,暗暗惊讶——现在沈淞易情商这么高了吗?记得提前给老同学准备礼物,还顺便带上了他的名字。
  只是这胸针尽管看起来简单,却设计轻巧,做工精致,不像是随便在商店里买的,倒像是很早预定的手工订制款。
  不过他没多想,顺着沈淞易说:“感觉很配你,怎么样,喜欢吗?”
  宋砚珩轻轻拨弄了下胸针后面的按扣,抬眼和他对视,漆黑的眼里浮现笑意:“很喜欢,谢谢你。”
  “不用不用,主要还是沈淞易挑的。”
  宋砚珩将盒子合上,似乎并不在意到底是谁送的,只是很敷衍地冲沈淞易笑了下,话锋一转:“你们情侣之间都互称全名吗?”
  许知礼顿了下,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沈淞易桌下的手紧握成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顾全了点许知礼的面子,模棱两可地回应:“有点不习惯叫昵称。”
  “是吗,”宋砚珩眼角眉梢都染了点笑意,像是勾人心魄的狐狸,“为什么会不习惯呢?”
  他撑着下巴,直视对面茫然的许知礼,声音又低又轻,像是暧昧的私语:“阿礼。”
  “明明这么好听。”
  许知礼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看着沈淞易忽然转变的脸色,实在搞不懂他干嘛要突然整这一出,就像是情敌见面的挑衅似的。
  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高中好友,宋砚珩对沈淞易的敌意明显得都快要溢出来了,许知礼严重怀疑沈淞易话的真实性。
  沈淞易同样不太明白,他们之前的关系虽说算不上亲密,但总归算是聊得来的朋友,在宋砚珩去英国的那几年,自己还给他寄过几封信,偶尔还会收到宋砚珩的节日祝福——但沈淞易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群发的。
  如今却莫名态度冷淡,话语带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宋砚珩似乎对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并不排斥。
  本以为会生气的沈淞易却只是沉默了几秒,很快将这个话题揭过:“你从英国回来以后,在哪里工作?有继续画画吗?”
  宋砚珩对他故作熟稔的疑问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挂着一副温和礼貌的笑脸:“就按着我父亲的安排进公司了,没什么特别的。”
  “画画呢,不继续了吗?”沈淞易似乎格外重视这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甚至没顾得上宋砚珩逐渐变冷的脸色。
  宋砚珩冷淡地扫他一眼,语气变重:“一个爱好而已,没时间自然就放弃了。”
  气氛很快再次冷下来。
  幸好菜很及时地上来,许知礼恨不得把头都埋在碗里,偶尔应和一两句宋砚珩抛来的问题,剩余时间都在埋头苦干。
  期间餐厅还送了杯饮料,许知礼大口喝完之后才发现那是杯含酒精的,并且度数不低,他喝完之后没多久就感觉脑袋发晕。
  意识模糊间,他似乎听见宋砚珩站起身出去的声音,应该是去洗手间,没过多久,沈淞易也跟着出去了。
  许知礼用手撑着脑袋,一边喝水缓解,一边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等人。另一边。
  宋砚珩站在镜子前,微倾了身子去洗手,晦暗的灯光映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以及身后那个紧跟过来的男人。
  他将食指上的银戒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的瓷砖台上,冰凉的水落在手上,微微抚平了他心里翻涌的躁意。
  “阿珩,”沈淞易小心翼翼地喊他,“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你好像不太愿意看见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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