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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走那个白月光(近代现代)——双层深海鳕鱼堡

时间:2024-09-20 09:07:34  作者:双层深海鳕鱼堡
  就在几分钟前——宋砚珩抱着一只柔软的白色枕头,个子高得几乎要碰到门顶,脱了刚才在外面时穿着的风衣,露出里面参加宴会的正式西装,纯白色的基础款也被他穿得格外亮眼和清爽。
  可惜许知礼并不吃这套,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了他几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抢过话头:“刚才回房间,我发现之前夹在门缝里的纸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宋城旭的人现在很可能就藏在我的房间里。”
  “我在这船上没什么朋友,唯一认识的人就是你了,”宋砚珩上挑的眼型此时微微下垂,竟硬生生被他弄成了无辜的杏眼,“拜托了,许学长,收留我一晚吧。”
  “”
  这话说得天衣无缝又柔弱可怜,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许知礼一时想不出理由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于是他手一松,男人就灵活地从夹缝中溜了进来。
  许知礼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虽然不知道宋砚珩的性向,可他还是觉得向沈淞易报备一下比较好。
  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许知礼找出沈淞易的号码来,先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有个朋友的房间设施出了问题,想在我这里借住一晚,你介意吗?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过去和你住。】
  消息很快显示已读,沈淞易回了过来: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这算是变相的拒绝了。
  许知礼有点失落,但还是好脾气地再次解释了一下:【我让他睡沙发,就今天一晚。】
  像是耐心耗尽,那边只回了两个字:【随便。】
  许知礼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很快又很舔狗地道了声晚安,如他所料的没有得到回复。
  他叹了口气,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多余的被子扔在沙发上,不留情面地冲宋砚珩扬了扬下巴:“你睡沙发,安静点,我睡觉很轻。”
  许是寄人篱下,宋砚珩很乖巧地点头:“好的,我会很轻的。”
  许知礼重新躺回床上,台灯未熄,无意间扫到男人将外套脱掉,折叠整齐放在桌上,上面一颗祖母绿的蝴蝶胸针格外显眼。
  那胸针的做工很精致,蝴蝶栩栩如生,上面缀着同色的宝石,像是马上要脱离衣裳飞向天空,奢靡又瑰丽。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男人按了灯光的总开关,周遭一切瞬间陷入黑暗,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脑袋里却依旧想着那枚胸针的样子。
  宋砚珩果然很听话,灯一熄灭,他就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连翻身都没听见过一下。
  许知礼却睡不着了。
  又过了会儿,许知礼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宋砚珩,你睡了吗?”
  顿了几秒,那边传来男人的回应:“还没。”
  “你那个胸针,”许知礼依旧忘不了它,“在哪儿买的啊?还挺漂亮的。”
  “你喜欢的话——”
  许知礼补充道:“想给我男朋友买一个。”
  “真是可惜,这个胸针是订做的,”男人的语气急转直下,“应该是买不到了。”
  “哦。”
  许知礼有点遗憾,没再多说什么,反而是宋砚珩重新挑起话头:“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零八天。”许知礼回答得很快。
  许是被他的计数方式惊呆了,宋砚珩久久没再回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许知礼都快要睡着了,才在睡意朦胧间听到的他的回答。
  “还好,”男人的声音莫名干涩,“幸好我很擅长等待。”等什么?
  许知礼茫然地思考着,却还没来得及思考出什么结果,就已经进入梦乡。
  见自己的话许久没有回应,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吸声,宋砚珩沉默几秒,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床上已经睡熟的男人。
  借着细碎的光,他透过模糊不清的夜色,认真地描摹着他的五官。
  他面对许知礼时向来装的温和又脆弱,眼眸微抬,长长的眼睫垂下,以此来遮住眼中的情绪。
  只有宋砚珩自己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底似藤蔓般疯狂蔓延生长的欲望。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宋砚珩悄声站起,慢慢地走到了许知礼身边,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近。
  想把他关起来。
  想让他只属于我。想他爱我。
  宋砚珩低垂下眼,强忍住心头那股蠢蠢欲动的欲念,隐藏起漆黑长睫下的阴翳与渴望。
  睡梦中,许知礼似乎感觉到有冰凉的物体在自己的脸上滑动,像羽毛,轻柔地抚过他的眼、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他觉得痒,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想把痒意驱赶走。
  果然,羽毛很快飘走了,冰凉的触感也从他的脸上消失。
  几分钟后,隐约间,许知礼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动静很小,他听不分明,翻了个身,又很快睡了过去。———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许知礼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时,余光中看到沙发上已经没了人影。
  手机里显示有宋砚珩的消息,是早上八点种发来的:【我先走了,多谢你昨晚的款待】
  后面还配上了一个小猫感动的表情包。
  许知礼顺手回了个摆手的小鳄鱼过去。
  快速洗漱完,许知礼刚打开房门,就在隔壁看见了提着几个塑料打包盒的沈淞易。
  他热情地打招呼:“早上好。”
  沈淞易当然没搭理他,只把手上的袋子一股脑递给许知礼,声音很冷:“你今天起得太晚了,错过了早餐时间,这是韩封托我给你带上来的。”
  想起昨天沈淞易刚因为韩封跟自己生了气,许知礼连忙打着哈哈,攀上他的手臂:“你还专门帮我送上来,就知道我家宝贝最好了!对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沈淞易向来不爱吃早餐,忙起来更是连午饭都经常忘记,不规律的饮食导致他的胃小毛病不断,因为胃疼进医院都不下三次。
  以前许知礼总爱念叨他,知道沈淞易肯定懒得听自己说话,就早早地六点起来去那家馄饨店排队,再给沈淞易送到家门口。
  直到那天沈淞易当着他的面倒掉他排了两个小时队才买到的馄饨,并板着脸冷声让他不要再烦自己后,许知礼才停了这项工作。
  果然,沈淞易摇了摇头,无情拒绝:“我不喜欢吃早餐,你自己吃吧。”
  许知礼哪会随着他去,直接半拉半拽地将人带进了房内:“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完,你就帮我吃一点嘛。”
  韩封像是养猪似的,给他带了两碗清汤面不说,还有一碗牛肉馄饨、五只灌汤包、五只流心奶黄包,和若干切片吐司以及牛奶。
  许知礼把吐司上抹了花生果酱,又把牛奶瓶盖拧开,笑眯眯地哄他:“好啦,别再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了,你不高兴,我以后注意尺度就好了,不会随便跟人肢体接触的。”
  沈淞易接过面包,依旧没回他。
  安静地吃完早餐,许知礼在外面打理皱巴的外套,沈淞易则进了洗手间践行他标准的七步洗手法,只为了除掉手上的花生酱味。
  正悉心熨平衣角上最后一个褶皱时,洗手间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紧接着出现的是沈淞易急切的脸。
  他手里紧握着一只黑色的纯色手链,皮质的触感,吊着两串短小的银色挂饰,看起来简单又普通。
  手链被他放在掌心,像是捧着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
  沈淞易垂着眼,脸上的表情是许知礼从没见过的紧张和不安,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这个是哪儿来的?”
  许知礼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仔细打量了几眼,脑海里忽然闪过昨晚男人手腕上一闪而过的银色链条。
  ——应该是宋砚珩落在这里的。
  他解释道:“应该是昨天那个朋友的,洗漱时把它摘下来,走时忘记带走了吧。”
  沈淞易呼吸一滞。
  许知礼关切地看着沈淞易,实在不明白这手链到底是戳到了他哪根神经,竟让他失控成了这副模样。
  他低下头,盯着掌心里的手链,像是反复确认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直视许知礼的眼,睫毛颤动着,连声音都在抖,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他这副样子,就像是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又害怕答案没有如他所愿。
  忐忑,害怕,又像是期待。
  虽然奇怪,但许知礼还是乖乖答了。
  “叫宋砚珩,”许知礼挑眉,忽然想起宋砚珩和他们是一个高中的,沈淞易这样子倒像是遇见了老友,他们认识也并非不可能。
  “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啪地一声,沈淞易手心剧烈抖动,手链摔落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小宋你这样很bt你知道吗
 
 
第19章 
  宋砚珩很少做梦,偶尔梦到,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噩梦片段。
  昨晚他却做了很久的梦,梦里没有漠不关心的父亲,没有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的哥哥,没有表面和蔼背地欺辱的佣人,只有那个温暖安静的午后。
  他八岁时,还和母亲住在一起,那时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经常上一秒还温柔地摸着他的头,下一秒就用力把他推在地上,歇斯底里地骂:“我为什么会生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拖累了我的一生!”
  宋砚珩这时总会乖乖地低下头,等待母亲发完火,揉一揉被掐痛的手臂,再从厨房偷一块面包回房间,当作自己的晚餐。
  因为他知道,第二天母亲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给他做早餐、喊他乖乖宝贝。
  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湿度适宜,连吹来的风都轻柔和煦。
  母亲又朝他发了火,但这次有点不一样,她把他关在了门外,许久都没来开门,或许已经将他忘记了。
  当时宋砚珩和母亲还没被宋卓华接回宋家,只给了他们一栋小洋房,偶尔休息下来会来这里看看他们母子。
  宋砚珩就在院子里呆了几个小时,等到太阳落山,院子里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他还蜷着腿缩在秋千里,看着天空发呆。
  一片静谧中,他听见隔壁传来小孩子开心的笑声,然后大门被打开,一道温柔的女声叮嘱道:“就在院子里玩哦,不要跑远了,妈妈会担心的。”
  “好!”男孩儿大声答应,蹦蹦跳跳地从房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巨大的捕虫网。
  他们家是最近才搬来的,一家四口,父亲严肃却和蔼,母亲美丽而温柔,哥哥上初中,成熟稳重,看向弟弟的眼神充满宠溺。
  对于宋砚珩母子,尽管小区里传言纷纷,他们从未有过异样的眼神,刚搬来时还主动来送了乔迁礼物,甚至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
  那时宋砚珩就藏在房门后,偷偷打量着这友善的一家,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肆无忌惮地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一直在后面钻研手里赛车玩具的小男孩儿却忽然指着他,兴奋地拉着女人的衣角:“妈妈你看,那里有个好漂亮的小妹妹!”
  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比起年幼的小孩子,她观察得更细心一点,自然看见了他身上男性化的衣着和五官特征,嗔怪地轻拍了下男孩的肩:“什么妹妹,那是弟弟!”
  男孩歪了歪头:“弟弟吗?”转而又很快恢复笑容,“真是好漂亮的小弟弟!”
  母亲将他拉出来,用了点力拍他的背,把他推到了前面去:“愣着做什么,快跟叔叔阿姨打招呼!”
  宋砚珩因此跟男孩儿直直对上了眼。
  跟他的眼睛不一样,男孩儿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像琥珀似的晶莹剔透,一双杏仁眼瞪得圆圆的,看向他时像看到什么宝贝物件。
  ——哦,对了,因为对方刚刚说他很漂亮,他似乎很喜欢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夸奖,从记事起,他受到的不是母亲厌恶的责骂,就是父亲意味不明的叹息,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没人告诉他该如何对别人的夸奖做出反应,所以他先是喊了声叔叔阿姨,然后低下头,死死扯着衣角,嗫嚅道:“谢谢,你也很漂亮。”
  宋砚珩的声音太小,没人听得清他到底说了什么,母亲笑着换了个话题,他这声道谢很快被大人们的客套声淹没。
  到要走的时候,母亲把人送到院子门口,宋砚珩就站在门边,目送他们离去。
  男孩儿跟着父母走到外面,又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伴随着女人的惊呼,一股脑儿窜了回来。
  几乎是眨眼间,他就站在了宋砚珩面前。
  他将那个做工精致的汽车模型塞到宋砚珩的手里,依旧是笑眯眯的,像是从来没有过什么烦恼似的天真:“这个玩具送给你,谢谢你的夸奖。”
  “明天我们一起玩呀!”
  像是害怕宋砚珩拒绝,他又用极快的速度跑了回去,临走时,宋砚珩看见他的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口型像是:“做得好。”
  他捧着模型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直到母亲关上门,房内又陷入一片黑暗,他才恍有所觉地动了动手指。
  ——男孩离开的那一瞬间,宋砚珩甚至都还在想,他长大了,一定跑得很快,能拿短跑冠军的那种。
  母亲将要走进房间的前一刻,宋砚珩忽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
  她讶异地看了眼突然主动的儿子,他怯生生地抬着头,那张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庞让她又爱又恨:“妈妈,我明天可以和隔壁的哥哥一起玩吗?”
  母亲沉默两秒,然后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这一下没留力气,宋砚珩白嫩的手很快泛起红色,她紧拧着眉头,恶狠狠道:“不行!你还嫌给我惹得麻烦不够多吗!”
  “明天给我乖乖呆在家,哪儿都不许去!”
  说罢,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他被阻隔在黑暗的客厅,质量极好的房间大门几乎透不出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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