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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战神掳走后(穿越重生)——清麓

时间:2024-09-20 08:50:24  作者:清麓
  曹富仁哪料一个小夫郎居然敢下他面子,立刻要拿出他身为长辈的架势耍威风,嘴巴张了张猝不及防对上凌息身边高大男人的眼睛,浑身一哆嗦,大脑一片空白。
  村长恨不得冲上去踢曹富仁一脚,“你过不过来?”
  曹富仁环顾一圈,谁也惹不起,最终认怂地过去扶刘枝。
  自从出了医馆,刘枝犹如行尸走肉,谁同他讲话他都不搭理,回了村子,曹老太正在屋门口张望,瞧见刘枝的第一眼就往他肚子看。
  空气骤然安静一秒,旋即响起曹老太哭天抢地的声音,“我的大孙子!我的大孙子!你还我大孙子!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曹老太情绪激动地冲过来拍打刘枝,刘枝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像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凌息一把扯开曹老太,曹老太一屁股墩坐地上,竟顺势打起滚,扯着嗓子喊:“没天理了,打人了!”
  这种不要脸的泼妇凌息在末世见过许多,压根儿不为所动,你越给她脸她越不要脸。
  无人看清凌息的动作,一道寒芒陡然射向曹老太,曹老太只觉脸侧一凉,脸皮传来刺痛,余光窥见把锋利的匕首直直插在她脸边,几乎贴着她脸皮,寒意股股涌上心头,全身血液逆流,手脚僵直,连呼吸都忘了。
  差点,就差一点点,刀尖插进的就不是泥土,而是她的脸。
  这个认知再次令曹老太胆寒,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曹老头儿惊惧万分,一屁股坐到地上,抖的跟筛糠似的。
  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们骤然鸦雀无声,往后哪个还敢惹这夫郎,人家唰唰给你一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村长回过神叫来人群中一个婶子,让人帮忙把刘枝扶进屋,挥挥手把人驱散,末了才对凌息说:“大家乡里乡亲的,别总是打打杀杀,对你名声也不好。”
  凌息捡起地上的匕首,用衣袍擦了擦污迹,塞回霍琚腰间,“好的村长。”
  村长松了口气,希望是真的答应才好。
  村长赶着累了一天的牛回家,凌息和霍琚回竹屋,顺路先瞧一眼今天修房子的进度。
  “你何时知晓我腰间有把匕首?”霍琚意识到自己在凌息面前似乎什么也没藏住。
  凌息弯腰摘下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晃,“一旦可能发生危险,你会下意识摸向腰侧。”
  这么细微的动作被察觉到,霍琚对凌息又多了几分势均力敌的欣赏,“看来我得改改了。”
  凌息不置可否。
  宅基地很近,两人没几步路就走到了。
  月亮当空,帮工的村民已经各回各家,他俩借着月光查看施工进度。
  “哇塞,他们速度好快。”凌息离开前还在砍树,这会儿居然已经有了房屋的雏形。
  莫非这就是华国的基建基因吗,从古至今不曾改变。
  “简单地起三间房,用不了多长时间。”霍琚参军前帮村里人搭建过房子,他十几岁已然有了村中寻常汉子的身形,基本没人会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你也会修房子?”凌息从他话中听出潜台词。
  霍琚颔首,“以后赚到钱,我亲自盖间青砖瓦房。”
  凌息挑了挑眉,“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在末世凌息执行任务时去过各种各样的地方,也曾在深林里搭建过庇护所,但没仔细研究过房屋构造,让他手搓间房子出来,他只能抱拳告辞。
  回去的路上凌息小声告诉霍琚,曹老太同曹老头儿嘱咐的话,“他们家全靠刘阿叔支撑,竟然半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霍琚毫不意外,甚至习以为常,“你见过地主心疼自家长工的吗?”
  “可刘阿叔是他们儿子的夫郎呀。”凌息并非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白花,类似的事情他见过,但不会让他的心因此麻木。
  “他们一开始就没把刘阿叔当做家人,自然不会心疼他。”霍琚曾经是另一个刘阿叔,他小小年纪便在家当牛做马,苦活儿累活儿他全做,吃肉吃糖没他的份儿。
  为了弟弟妹妹,他从未叫过一声苦,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重回故里,经历种种他彻底明白,那个家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更遑论他的付出与辛劳。
  身旁的少年沉默不语,霍琚偏头询问:“你想帮刘阿叔?”
  出乎意料的,凌息既没赞同也没反驳,而是说:“只有刘阿叔自己能帮自己。”
  他当然能帮刘阿叔摆脱泥沼,可刘阿叔自己愿意吗?指不定人家觉得泥沼里挺好,你跑来多管什么闲事,如今的局面并非一朝一夕形成,刘阿叔想要改变,第一步须得觉醒自己是个人,不是任人打骂差使的牲畜。
  霍琚黑眸中难掩欣赏,凌息比他想象中通透。
  次日一早山下便开始忙活,由于昨天中午的肉菜,大家伙儿都攒足了劲儿干活,怎么着也要对得起人家出的菜钱不是。
  凌息压根儿没费几个铜版,野味儿是狼群给他猎来的,要不是凌息拒绝仅要一只,它们能给他猎一堆。
  昨天霍琚请扬春堂的伙计帮忙买了些杂粮、杂面一类食物,给了对方几文钱跑腿费,伙计乐不可支半点没有不情愿。
  同村里婶子换的杂面吃完就能直接用自家的,不必再麻烦旁人。
  “刘枝的孩子掉了,你晓得不?”
  “早听我婆娘说了,她还去看了刘枝,人呆呆的,同他说话也不搭理,跟失了魂儿一般。”
  “哎,真可怜,曹老二好不容易能留个后,没想到造化弄人啊。”
  常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男人多的地方闲言碎语也不少。
  凌息被两个婶子拉过去问细节,听凌息说曹富仁不愿意给医药费,又打了昏迷中的刘枝,差点害人一命呜呼,纷纷咋舌,大骂曹家不是东西。
  事情闹得如此大,刘枝的娘家却静悄悄,丝毫没有要上曹家为自家哥儿撑腰的意思。
  于是近段日子刘枝成了村民们口中最可怜的人。
  就在所有人以为曹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多少会对刘枝好点时,曹家老俩口竟然把人赶了出去!
  这事儿还是从刘枝娘家人口中传出来的,被赶出家门的刘枝无处可去,不得已回了娘家,刘家人把他当累赘,匆匆忙忙嫁他两次,哪会收留他,连顿饭都没留人吃就叫人滚回曹家,让他给曹家磕头认错。
  尚未从失去孩子的打击中缓冲过来的刘枝,先后遭遇谩骂嫌弃,抱着一个扁扁的包袱游魂般在村中飘荡。
  他流了那么多血,身体本就虚弱,头顶毒辣的日头令他头晕眼花,他恍惚中看见软乎乎的小手在朝他挥手,糯糯的童音轻轻唤他:“阿爹。”
  刘枝的眼泪陡然决堤,跌跌撞撞朝着河边走去。
  “阿爹来了,阿爹在这儿。”
  他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诡异地绽开笑容,双脚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河里,不似寻死,更像是找到了归处。
  “扑通!”
  水花飞溅,人影淹没在水中,宛如怪物的大嘴,一口将人吞没。
  正在搬木头的凌息手上动作停顿,坐在树荫下继续完成躺椅的霍琚抬头望向他,“怎么了?”
  凌息抬眸眺望右侧方向,“我好像听到了落水声。”
 
 
第30章 
  凌息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等他把人捞起来,紧随他其后赶来的人才气喘吁吁瞪圆眼睛。
  “我去,真有人落水啊!”
  “谁啊?大白天好好的咋会落水?”
  几人争先恐后围上前,被凌息呵斥住:“别过来!”
  他音量不高,声音却似有实质把所有人钉在原地。
  拨开盖在脸上湿漉漉的头发,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映入眼帘,竟是刘枝。
  凌息探手放到刘枝鼻子下,呼吸很微弱。
  他立刻交叠两手给人做心肺复苏,幸亏他耳力好,跑步速度快,刘枝并未呛进太多水,没几下便吐出水,缓缓睁开眼睛。
  刘枝茫然地望着天空,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逐渐清晰,他死了吗?这里是阎王殿吗?
  直到瞧清他上方人的五官,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没有死,有人把他救起来了。
  “刘阿叔,你还好吗?”凌息轻轻拍拍他的脸。
  刘枝思绪慢慢清明,寒意如冰针刺骨,牙齿嘚嘚打架,他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音符,嗓子仿佛被人毒哑了。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出,“为什么要救我……”
  “让我死了不好吗。”
  “我这种没用的废人,早就该死。”
  凌息听着他用粗粝嘶哑的嗓音絮絮叨叨哭诉,面色一点点沉下来。
  他起身拧干衣摆的水,不带半丝温度地说:“既然你那么想死,再跳一回,我绝对不再多管闲事。”
  别提凌息身后围观众人,作为当事人的刘枝也傻了眼。
  哪家救命恩人会在救完人后说这么冷酷无情的话。
  他似乎忘记哭泣,脸上带着泪痕呆呆仰望凌息,容貌出挑的少年目若寒霜,居高临下俯视他:“没力气了?要我帮你一把吗?”
  刘枝浑身一震,近乎条件反射地摇头,他猛然顿住。
  原来他还是想活的。
  既能苟活,谁真想去死呢。
  他垂下头羞赧地开口:“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凌息没再搭理刘枝,抬手冲那群围观的汉子一挥,“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回去干活,今天中午吃鹿肉。”
  汉子们一听居然能吃到鹿肉,登时两眼冒绿光,鹿肉可是大补的好东西,寻常人家可吃不上,凌息竟舍得给他们吃鹿肉!
  一群人注视凌息的眼神霎时变得无比谄媚恭维,“好好好,这就去,马上去!”
  等人全散了,霍琚才姗姗来迟,他前面是两个跑步慢的婶子,正疑惑那群汉子咋风风火火地跑回去了,定睛发现浑身是水湿漉漉躺地上的刘枝,出气多进气少,急忙小跑上前。
  “哎哟我的老天爷,刘枝你咋能想不开啊!”
  “看这小脸白的,你傻呀,为了曹家那俩老货不值得啊!”
  两个婶子转头注意到凌息的衣摆在滴水,立马对霍琚说:“快带你夫郎回去换身衣裳,仔细别得染了风寒。”
  赵丹桂和刘淑芬把刘枝带回赵丹桂家照顾,赵丹桂家中有个出嫁多年的小哥儿,就嫁在隔壁大岩村,拿了干帕子让刘枝擦身子,又把她家小哥儿出嫁前的衣裳给刘枝换上。
  待凌息和霍琚换了身衣服过来,三人已经哭过一回,三双眼睛皆是通红,尤其赵丹桂家中有嫁人的小哥儿,单单想象一下自家小哥儿在婆家像刘枝这般受磋磨,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掉,必定拼了老命也要讨回公道。
  可惜刘枝没有赵丹桂这样好的老娘,他身后空空荡荡,无人撑腰,娘家人反而会落井下石。
  赵丹桂和刘淑芬正激情痛骂刘枝婆家和娘家,凌息二人坐在旁边理清了事情始末。
  即使见惯人情冷暖,也得摇头感慨刘枝娘家人心狠,虎毒不食子,亲生的孩子竟全然不顾对方死活。
  刘枝刚小产,精神打击没缓过来,身体尚未恢复,又接连遭遇婆家娘家扫地出门,心灰意冷绝望跳河也情有可原。
  “傻孩子,他们不让你活,你偏不能如了他们愿,你必须活,还得好好的活,活得比他们好,让他们后悔去吧!”赵丹桂抹着眼泪,一把抓住刘枝的手,铿锵有力地说。
  谁都晓得逆风翻盘,把过去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脚下是件快活事,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现实生活并非话本,哪有那么容易,刘枝苦笑地扯扯嘴角,他身无分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有什么,你先暂住在我家,睡小梨子的房间,他嫁人后很少回来,你放心住下。”赵丹桂宽慰道。
  “丹桂姐,这不太好。”刘枝赶忙摆手,哪有住在旁人家的道理,况且多个人又不是多双筷子的事,庄户人家都不富裕。
  “就这么说定了。”赵丹桂按下刘枝的手,一口定下。
  刘枝霎时红了眼睛,孱弱消瘦的肩膀轻微颤抖。
  凌息倏然开口:“刘阿叔,曹家既把你赶出来了,你还算他们家夫郎吗?”
  三人不明所以看向凌息,刘枝擦擦眼泪点头,“算的。”
  没想到下一秒凌息忽然问出个震撼全场的问题,“那你要和离吗?”
  刘枝瞪大眼睛,旁边两位婶子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唯有霍琚轻描淡写扫了凌息一眼。
  他久居边疆,北方民风剽悍,女子也能开店做生意,爽朗健谈的老板娘指不定能一拳一个醉汉,轻易调戏不得。
  于婚嫁一事上同样比别的地方开放,两人过不下去和离的夫妻不在少数,有闹得不愉快的,甚至在街头巷尾再遇到能互相骂两条街。
  故而霍琚对凌息的问题没太大反应,过不下去和离理所当然。
  “这……这……我……”刘枝结结巴巴,半天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位婶子却是摇头摆手,“凌息,你一个小哥儿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和离那是那么简单的事,那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你以后让刘枝还怎么在村子里过日子。”
  婶子们齐齐用不赞同地目光,嗔怪地盯着凌息。
  凌息没搭理她们,直把视线投递在刘枝身上,刘枝感受到他的目光,嘴唇嗫嚅,许久才吐出一句:“我……我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凌息冷酷扔下一句。
  “你这孩子,咋越说越来劲了,你年级小不知事,风言风语可是能要人命的。”刘淑芬极力劝阻凌息,生怕他不知好歹。
  凌息淡淡回道:“他已经跳河了,哪还管以后流言蜚语能不能要人命。”
  三人闻言骤然僵住,一个个跟被点了哑穴般。
  是啊,刘枝现在就被逼得活不下去了,哪还顾得上以后名声受损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凌息深深凝视刘枝,“刘阿叔,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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