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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基建狂魔那些年[快穿]——月光下的黑白猫

时间:2024-09-19 07:41:01  作者:月光下的黑白猫
  “先把这个吃了!看你跟孩子都瘦成啥样呢?赶紧把这鱼羹吃了!锅里还有!”
  被硬塞进陈小芙手里的,是一个粗糙的大海碗,早就剔去了鱼刺儿的鱼肉一条条地被撕碎了炖熟了,白色的鱼汤与鱼肉间,是鲜嫩得令人眼睛都能发蓝的碎菜叶儿,还有一些别的颜色的蔬菜的点缀,植物的清香,与鱼的鲜香完美地糅合在了一起。
  哪怕是没闹旱灾的时候,这样的鱼羹也不是家家户户经常能吃到的,如今闹了旱灾,甘甜的水都是极珍贵的,何况是这水里养的鱼?普通百姓想吃一点鱼肉过年,都是奢望,在他们刚刚离开的郡城,那已经算是南溪郡最繁华的地方了,可这鱼羹,也只是有钱人家如今才能享受到的食物。
  这样珍贵的食物,此刻却被盛了满满一海碗,陈小芙几乎是用着一种惶恐不安的表情立刻去看嫂子,见对方直接就转身出去了,就忙又看向身旁的母亲,甚至急促却又十足小心地将这海碗推给母亲:“我、我不能吃!这、这太珍贵了……”
  “珍贵个啥哟!”被女儿这惶恐的模样给逗笑了,她娘随后却又笑出了眼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提醒道:“你忘了刚才我给你说的那些了?再往远处走,不到半天的路程,就有一个看不到边儿的大湖,在那里有可多可多的鱼了,不瞒你说,你来之前,我们几乎家家户户吃鱼都要吃腻了,还是你嫂子他们想了办法,开始试着做一些花样儿,大家伙这才继续捕鱼……吃吧!这鱼羹是真的管够儿!”
  又怜惜地摸着正流着口水直望着大海碗的小外孙儿,难得轻松地说道:“咱宝儿也是个有福气的,虽然之前挨了饿,受了委屈,可能到了咱们桃源村啊,就算是进了福窝里了!以后啊,想吃鱼咱们就吃鱼,想吃饼子,咱们就吃饼子!是不是啊,宝儿?”
  陈小芙的儿子宝儿,立刻拍着小手,欢喜地说:“吃鱼!吃鱼!”
  陈小芙自己没吃那碗鱼羹,而是让母亲抱过了孩子,给孩子喂着吃。陈慎民则跟陈小芙商量着接下来的事。这对看着女儿跟外孙儿狼狈回来的父母,在最初稍稍问到了女婿一家时,就看出了女婿一家似乎在离开之后对女儿十分不好,甚至到了让女儿闻之色变的地步,索性就不再提了。但既然女儿带着外孙儿回来了,怎么安置下来,以后怎么生活,却是要好好讨论一下的。
  住在一起短时间内是可行的,但时间长了,却容易生出矛盾摩擦来,陈慎民是想着,在附近找一块地方,请人再盖一座三层木楼,到时候陈小芙母子可以住进去,因为离得近,这里又挺安全,没什么外人,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陈小芙最初自然是不肯答应,觉得自己能有个小茅屋容身就成,可陈慎民却告诉他,桃源村在聚集地进行规划后,如无特殊情况,每一户都是按照三层木楼的格局来建房子,这样会显得整洁美观,哪怕她自己想盖茅屋,已经渐渐习惯了什么“村容”“村貌”的村民们,怕也不会答应。
  陈小芙对这个所谓桃源村的这种现状,再次咋舌,却又真的很羡慕能在这里安居下来的人,看了一眼正在美滋滋吃着鱼羹的儿子,如果她能在这里有一处三层木楼,与其他人的房子没什么不同,是不是就说明,她跟她的儿子,将来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成为桃源村的一员?而不只是来投奔的亲戚?
  因着这样的爱子之心,陈小芙虽然觉得对不起父母,又劳累父母为自己操心忙碌了,可还是答应了下来。她暗暗下定决心,既被这个村子收留了,她就要多多的干活,不能拖大家的后腿,不能再让父母伤心难过。
  这一天,不少人都跟陈小芙一样,下定了类似的决心。而又哭又笑,又猛地放松下来,被带进来的人大多很快就疲惫了。陈小芙也不例外,在勉强被劝着也吃了半碗鱼羹后,就与儿子一起依偎在铺着被晒得又松又软的床褥的木床上,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的陈慎民,那张布满了沧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似悲似喜的神情。他转过身,朝着外面走去。来到木楼外面时,发现跟自己一样走出来的族老,就有着好几个,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转而将目光落在了正围成一圈,商量着如何饲养家畜的陈君河等人的身上。
  他们同样看着那些身强体壮,充满了生机勃勃,正往公用的仓库搬物资的村里的青年们,以陈慎民为首的族老们,有的不知道族长要做什么,还有的能猜出族长他们要做什么,但不管是内心赞同还是不赞同,害怕还是兴奋,担心还是期待,看着年轻一代们出去一趟归来,越发的有了气势,如陈君河这样的年轻人,也开始指挥着村里的人做事,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他们这些老人却反倒被闲置下来,成了真正享福的人,就知道,纵然他们这些族老心中有着种种想法,想拦,也拦不住了。
  脱了缰的野马,必将冲向远方。
 
 
第31章 乱世桃花源(31)
  灼烤着大地的太阳,到了傍晚时才放过了这一片土地上的生灵。万安县郊外的一个村子里,稀稀拉拉地只有几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跑过去,他们无一不是从外面什么地方寻到了吃的,藏在怀里,趁着夜幕降临才回来。
  这个村镇东头的老贺家,只有一对母子相依为命,贺母的身体算不上好,因着年轻时守寡又遭遇过娘家婆家的极品亲戚针对,带着个孩子,吃过大苦头,好不容易将孩子养大了,就开始大病小病不断,直到今年旱灾严重,收成比去年更差,她这心里也有着心病,更是一下子就瘫在了床上。若不是她这个独子十分孝顺,又脑子还算灵活,在这种困难时期还能偶尔找到一点吃的喝的回来,只怕她也要步村子里一些老人的后尘,撒手人寰了。
  但就算是这样,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能找到的吃的喝的,也越来越少。
  今天一整天了,贺小郎也只是挖到了一个地鼠抛弃了的旧窝,在里面找到了一小捧掺杂着灰土的碎米,别看只有一小捧,对于闹灾地区的底层百姓来说,这么一小捧碎米就可以一点点的磨碎了,吃下去,救下一条人命了。
  这是可以救命的珍贵食物!贺小郎几乎是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回到了家里,推开破旧的木门,就发现乌黑了的屋子里,竟安静无声。往常他回来的时候,他那只能躺在床上的老娘,会不迭声地呼唤着他,可今天,他回来这样大的动静,里面却没有一点反应。
  “娘!”贺小郎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忙朝着木床的位置扑去,等摸到躺着的那个人,发现还有呼吸还有体温时,这才放下心来。但他也不敢耽搁,忙又去摸旁边的破碗,随后就苦涩地发现,他走之前从已近似干涸的水井里掏出来的那点浑浊的井水,竟还剩下许多,甚至像是没有被动过。‘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他娘为了给他尽量多省下一些水,又饥又渴,晕过去了啊。
  “娘!醒醒!”贺小郎忙扶起他娘,慢慢地将碗凑到妇人的嘴边,一点一点地灌了下去。等怀里的人传出咳嗽声,他这才慢慢地又将其放平,令其躺下。他则将今天掏到的碎米拿到一旁的能被月光照到的地方,在木板上,小心翼翼地用木棒一点一点碾碎了,小心翼翼地拢到了碗里,然后端着那还剩下一些水,又混合了碎米粉末的碗,重新要给老母喂下,却被已醒过来的妇人给制止了。
  “儿啊,娘已是不中用了,你不要再给娘东西吃了,也不要再浪费水了,让娘去了吧,你一个人才能好好活下去……”
  “娘,您先把这个喝了,儿子再好好听您教导。”贺小郎却只是笑,“再说了,现在的年景虽然不好,可县里已是开始施粥了,等明儿个儿子赶个早儿,去县城一趟,若真是有人施粥,就带回来,咱们娘俩一起吃,总不会真饿着儿子……”
  “不许去!”却不料,贺母立刻就惊慌不已地拉住了贺小郎的手,“儿啊!这官府从来就只知道收钱,收粮的,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这里面一定是有着事儿啊,你不准去!娘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若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便是我去了下面,也没脸去见你爹啊!”
  “知道了娘,那您也得好好听话,好好的活着,若是没有您看着我管着我,说不准哪天我就去县城了啊。”贺小郎趁机哄着贺母喝了一些米糊糊,剩下的对方再不肯喝,硬逼着他喝了,母子二人勉强混了个不至于饿晕过去的充饥程度,连半饱都没有。
  为了不至于更快的饿了,贺小郎也很快就去隔壁的房间躺到了床上,脑海中却想着白天无意中得知的事。
  其实刚才那些话,他也不全是为了哄着亲娘喝米糊糊,他还真起过这个心思。
  不止是他,其实对食物这个词儿十分敏感的许多人,都听说了现在万安县县城那边出了大事,换了官儿,如今正在施粥的消息。
  但之前县城那边的人借着施粥的名义,诓骗过去的那些人,至今一个都没回来呢,一次两次还成,这种伎俩用多了,也就不管用了,骗不到人了。
  尤其是后来有一个比较令人惊骇的消息悄悄传开了,就更是打消了想要进城求个活路的那些人的心思。
  “若只是我一个人,便是过去了,被卖去盐场或是矿山干苦力,只要能给一口饭吃,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活不下去了,就杀几个当做垫背的,总不能傻乎乎地做个饿死鬼。”他想。
  但世人多半是无法孑然一身的,大多有着亲朋,有着割舍不下的人。
  “也不知道县城里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贺小郎表情茫然地想着。
  如果实在不成,他大概会对娘失言了。
  因为他真的很难在野外找到食物了,就算他还能熬下去,可他娘的身子骨弱,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入冬了,现在都有些秋凉瑟瑟了,到时候又冻又饿又渴,他们还能熬着看到明年的春暖花开吗?
  不,见不到了。他甚至还有闲心在心底反驳着自己。毕竟,这样的旱情,就算有能开花儿的植物,被人看到了,也要立刻吞下肚子里了,哪里能容它们开出花儿来呢?
  对于穷苦人来说,活下去都很艰难了,大自然带来的美景,亦是一种奢侈享受了。
  同一时间,因为县城内的变化,万安县城外广大土地上那些一向愚钝却又敏锐的百姓们,其实很多都如贺小郎这样,听到了一些风声,而且他们的态度也大多如贺小郎这样,恐惧着的同时,却又隐隐带上了一点期盼。跟城中离得近,住得集中,可以扯着嗓子满街的宣传不同,在城外,已经不多了的百姓,说句难听的,就如同散养的家畜,知道自己可能被杀了卖钱,自然四散奔逃,不敢轻易冒头了,想要他们降低戒心,谈何容易?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一个等字。
  负责这事的,是跟陈狗子、陈君河都是君字辈的一个桃源村小伙子,叫陈君峰。
  陈君峰性格没什么突出的优点,甚至在其他方面,也被陈狗子以及陈君河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并不属于一点就通的类型,但他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做事足够细致,也十分认真负责。
  这个优点,其实陈狗子以及陈君河这两个人也有,不然言白也不会让陈狗子全权负责万安县——哦,如今已经被言白再一次改名,从后来的桃源庄,又改为桃源堡了——的各种琐碎的事情,毕竟陈狗子在用人方面有着一种近似本能的天赋,而陈君河则同样因为做事细心,被安排着回到桃源村进行一些任务的统筹安排以及分配管理。但这两个人除了细致之外,还有着另外的优势。
  陈君峰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自己不是那种聪慧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平凡至极,除了足够努力跟认真,就没有别的可以拿出手的了。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实农民,每天本本分分的在村子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其实也不必太心焦。可问题是,他跟着族长跟着一群同龄人出来,提高了见识,也增长了野心,好胜心一起,他就知道他完了,他再也回不去了。能怎么办呢?哪怕知道跟着族长继续往下走,或许可能万劫不复,但这种脱离了原本阶层的感觉,这种可以试着去主宰自己命运的滋味,一旦尝过了,就很难再忘记了。
  为了不被同伴远远地甩在后面,他就只能加倍努力。可像他现在负责的这个将外面不露面的流民吸引过来,一一登记的事,却像是一块极难啃的硬骨头。前面的县令一群人,已经消磨掉了百姓对朝廷的最后一点信任,甚至不同于县城这里离得近,还能用家奴之类的说法忽悠一下,外面的人,纵是说出花儿去,怕也没人肯听一句。
  思来想去,陈君峰想了个“损”主意,那就是,既然他们不肯入城,那自己就带着人下乡。光下乡还不成,还要带着味道足够窜足够重足够香的食物,去可能有着人烟的地方,占据着上风口,将香味给散出去。就不信那些缩在暗处的人,闻到了那么诱人的香味,看到他们在津津有味大口大口的吃肉吃饭,能忍住不出来。只要有了一个突破口,剩下的那些就不是问题了。
  说干就干,他立刻就召集了自己如今管辖着的人,挑出十几个青壮,让他们明天一早就跟着自己一起走。这里面只有两个是桃源村出来的,还有三个是霍三柱原本带过来的人,剩下的便是从县城的“家奴”里选出来的可用之才了,反正只要胆子够大、给吃的就能往前冲、还足够听话的,他就可以试着用一用。
  因为怕出城之后没能完成任务,就先被饿疯了的村民给劫了。在临走之前,他还特意去找了一趟陈狗子。
  他们两个都是君字辈的,按年龄,陈狗子也就是陈君茂,还得管他叫一声哥,但在如今的桃源堡里,陈狗子的威信却仅次于很少外出亲自见人的族长,远远高过他,也高过一看就同样不是省油灯的霍三柱。
  不过让陈君峰来选的话,哪怕被族里的弟弟压在头上让他时不时会涌出好胜心想要奋起直追,但也比让霍三柱这个外人压在头上要让他心里舒服。
  找到陈狗子的时候,对方正在一处新建的县城工坊里忙碌着,里面主要是打铁跟木匠活,噪音大不说,味道也有些呛人,见他远远过来,陈狗子就跟几个工匠模样的人嘀咕了几句,然后灰头土脸着就走过来了。
 
 
第32章 乱世桃花源(32)
  因为进了山后桃源村的人伙食一直都不错,不缺嘴,所以十几岁的小伙子一个个长个子就跟竹笋往上窜一样快,明明前几个月还看起来像是个半大孩子的陈狗子,现在穿着劲装,一身利索打扮,竟看起来很有些大人模样了。
  对方都不用他开口,就直接说道:“来我这里借弓箭来的吧?要多少?十张弓,十袋箭,再给你五把刚打出来的大刀,够不够?”
  “你咋知道我是来借这些的?”陈君峰诧异道。
  陈狗子顿时白他一眼:“就城外的那点事儿,你急得嘴都起了泡,外面的人不进来,你还能忍着不出去?但这出去了,只带着人,不带着武器,那就不是去招人加入我们,而是你们傻乎乎的去送菜了!你会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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