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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野男人夜不归宿后(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4-09-19 07:18:09  作者:不见仙踪
  周絔行侧首道:“不管怎么样,我确实问你了对不对。我很听话吧,哥。”
  回到大学附近的家里,刚过七点没多久,陈继下车时给陈茯苓发消息说他们已安全抵达,让她放心。
  陈茯苓回复:【okkkk。】
  陈茯苓:【[帅气比心.jpg]】
  “吃饭前我和爷爷打电话说过了。”周絔行说道,“下午公司突然有点事情,爷爷赶过去交接,那时候我们也不急,就放着晚上处理了。刚才爷爷给我发消息,说已经把事情安排好了。”
  陈继收起手机不解道:“说什么?安排什么事?”
  周絔行道:“接下来这段时间肯定有人经常骚丿扰阿姨,我让他最好派两个人过去。”
  随即补充说道:“阿姨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让阿姨有心理负担的,别人当然也不能打扰她有规律的正常生活。”
  陈继楞楞地看着周絔行。
  第一次见到陈丰年时,两人说了几句话,陈继就想过找爷爷帮忙。
  但他和妈妈已经受了周槊敏的太多恩惠,陈丰年暂时没过分举动,陈继怕给爷爷添麻烦,迟迟没开口。
  今天下午在小区楼下,陈继被突然找到这儿来的陈丰年惊了一跳,又想起这件事。当时陈茯苓情绪激动,正需要安慰,陈继满心满眼都是先安抚陈茯苓没其他的了。
  没想到周絔行洞察一切,直接把事情处理了。
  陈继心里酸酸的,又好像热热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道谢的话显得奇怪生疏,他和小行之间随意亲近,不必多言这种客套话。
  “滴——”
  周絔行用指纹打开家门,客厅映入眼前。
  他肩膀微侧:“进去。”
  才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两天没回来,陈继却已经有了些不可言喻的归属感。
  “嗯?”陈继垂眸换鞋的时候,发现周絔行手里有东西,是个绑粉色丝带的盒子,“你拿的什么啊?怎么那么像蛋糕。”
  周絔行把车钥匙扔玄关矮柜上,举起右手:“就是蛋糕。”
  陈继惊讶地接过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巧克力熔岩蛋糕。软软的糯糯的,厚厚一层巧克力粉,等切开的时候,里面像火山熔岩一样的液丿体倾涌而出。巧克力酱的流动不仅好看,入口还好吃。
  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他想起来似的道:“噢,你中途说去洗手间——难不成就是去买蛋糕了?”
  “嗯。”周絔行说道,“买完我让服务员做好放进车子的后备箱,不敢让阿姨瞧见。”
  从老宅回来,两人又带了几身秋服,用小行李箱装着。周絔行开后备箱时,陈继只以为他是拿箱子,没往他手上看。
  浓郁的黑巧克力味道冲破盒子霸道地扑到陈继鼻子里,香得他流口水。
  陈继说:“你也太好了。”
  周絔行得意:“嗯。”
  不用叮嘱,陈继不会全部吃掉,他总是知道适可而止,像陈茯苓有一定自制力。
  拆开粉色丝带,陈继把餐厅提供的银质勺捏在手里,迫不及防地挖了一块。
  巧克力酱从缺口处淌出,很解压。陈继笑了一下,满足地吃进嘴里,然后又狠狠地挖了第二块,液丿体顿时涌得更多。
  他把新一块的黑巧克力往周絔行的嘴边递。
  周絔行张嘴吃了,品味完评价道:“有点苦。”
  陈继说道:“好吃。”
  周絔行:“嗯。”
  陈继吃了三分之一,顾忌着跳舞事宜不敢拿身材开玩笑,剩下的周絔行全行解决。
  “真奇怪,你一个天天赖床的人,我从来没见你跑过步举过铁锻过炼,还天天吃那么多,这样你怎么还能有腹肌?”陈继抓住周絔行的衣服,像第一天认识隔衣打量,狐疑地道,“光靠高中打篮球不行吧?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好像一拳就能打哭我。”
  “让你哭的方式有很多,用不着拳头。”周絔行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嘴里既苦又甜。
  陈继脸木了:“......”
  吃完任何黑巧克力制作的东西,当事人都不敢露牙齿。陈继起身去漱口刷牙,周絔行收拾完垃圾,明天下楼的时候再扔,也跟去了浴室。
  吐掉满口白沫,掬水洗了把脸,陈继突然想起一件事,从镜子里皱起眉。
  “周絔行。”
  周絔行洗完脸没擦,下巴有水滴落,抬眸看镜子:“嗯。”
  陈继转头,严肃地问:“你怎么认识的陈丰年?”
  周絔行:“我不认识他。”
  “今天你和他明明第一次见面,却立马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说不认识。”陈继说道,“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周絔行认真地说:“哥,我只是认识你。”
  陈继一时没懂,而后他醍醐灌顶,不知道自己猜没猜对,头皮已全然发麻。
  “......你调查过我?”陈继声音低微,试探着,“你比我早知道我的身世?”
  周絔行沉默不捂。
  他表情未变。显而易见,这是一种默认。
  陈继不可置信:“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周絔行说:“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抛弃你伤害你而已,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陈继说道:“可我有权利知道的啊。”
  周絔行:“你不用知道。”
  他并不是非要隐瞒,陈继当然有权知道。
  可周絔行自私自利,他担心陈继知晓真相,会被血缘关系引导,回到他所谓的父亲身边。
  身为母亲的陈茯苓,已经把陈继带走了一回。陈丰年离得那么远,周絔行才不会赌。
  只要他想,陈继哪里都不能去,但是像陈丰年的出现是不必要的麻烦,最好不要滋生变故。
  陈继感到气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最亲的枕边人查了个底朝天,而他还跟二傻子似的,觉得他的好弟弟单纯。
  他余光凌厉,从眼角射出的视线仿佛淬了一点冰碴:“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周絔行说:“可能知道。”
  陈继由侧身转正,完全面对周絔行。他又像周絔行跪祠堂回来的那天晚上一样,下巴对着坚硬地面一点。
  “跪着跟我说话。”
  这次周絔行没有愣住,一副已经见过世面的姿态,毫不迟疑地跪了下去。
  陈继问道:“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知道的很细致吗?比我本人知道的还要多吗?”
  周絔行抬眸,明明跪着,却有一副睥睨的冷然气质。
  他看着陈继的眼睛,深沉地一语双关:“除了里面我还没碰过,目前不知道全貌,你的外面我哪里都碰过——事无巨细。”
 
 
第33章 33
  浴室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陈继木着脸走出去, 不再看周絔行一眼,满身心的燥乱。
  信息差......他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睡,外人眼里他们就差把对方刻进彼此的骨血里,拆不散分不开, 陈继以为他们互相知晓对方的一切。
  现在可笑的是, 他对周絔行一无所知。
  而周絔行对他了如指掌!
  露台的滑丿动门打开, 陈继越过小圆桌和两张椅子径自走到栅栏边, 让晚风直直地吹打在脸上试图冷静。
  天上的月亮很大, 很低,颜色发红,让人有种它离地面很近随时会真的掉下来的错觉。
  城市污染严重, 星辰只有零星几颗,掰几次手指头就能数得全。陈继在心里数到28个, 没有新星星供他数了, 各个窗户燃着的万家灯火比星星好看,他握着白色栅栏, 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陈继没回头。周絔行在他后面两步的距离处站定停下, 接着是衣服摩.擦綷縩声,最后失去动静。
  沉默, 没人说话。
  陈继不高兴地蹙眉, 回首。
  周絔行已笔直地跪着, 看他回首叫了一声:“哥。”
  露台不是屋里, 路上车辆和行人来来往往,谁要是好奇想抬个头, 看见这样的画面还得了!
  太变丿态了吧。
  但陈继没让他起来。
  治变丿态的方法就是要学着更变丿态。
  “我希望你自己说,不要让我亲口问。”陈继深呼口气道。
  周絔行不问他想知道什么事情, 按顺序说:“我 6 岁刚到福利院那天,不是你先找我做的朋友,是我有预谋地先盯上你。”
  陈继震惊,但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默佯作高深。
  “怎么这么说?”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太干巴。
  在陈继 7 岁的记忆里,院长是年长者,他不喜欢陈继的观点其他小朋友奉为圭臬,视陈继如洪水猛兽。
  院里来了一个新小朋友,趁院长还没发现,陈继当然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冲上去。
  他想先发制人地给新朋友一个好印象,而不是让新朋友听院长说他是一个怎样的小孩儿。
  “进福利院之前,我已经在外面徘徊了三天,无论是早上还是中午,经过大门口时,我都能看见你坐在秋千上。”周絔行清晰地说道,“院长不喜欢你,小朋友不跟你玩儿,你最擅长自言自语,自己哄自己开心。”
  陈继尴尬:“你......”
  “我看见你哭,又看见你突然笑。”周絔行自顾自道,“当时我在想,我该怎么以最自然的方式出现在福利院,并且和你交朋友。我不喜欢里面的院长和那群只会玩儿老鹰抓小鸡的笨蛋蠢货,但我愿意为了接近你,和他们做一些必要的接触。比如那时我成为了孤儿,需要一个避难的场所,你在的福利院就是我以后要待下去的地方。”
  他那双如玄墨一般黑色的眼睛看着陈继,声音透出发自内心的骄傲:“我成功了。”
  陈继呵呵呵呵地笑几声,没搭腔。
  “我们第一次见你 7 岁,在这之前你被领养过。”周絔行开始叙述第二件,“你的养父母是中年人,当时有40岁了,他们一直没有孩子,所以迫不得已来到福利院挑中了4岁的你。”
  陈继眼神些微恍然,久远的记忆令他不自主地神游天外。
  哀伤突然弥漫在周围。
  “领养你的第一年,他们对你不错,就算不把你当亲生儿子看,也没把你当外人看。”周絔行幽幽地说道,“可领养你的第二年,你的养母怀孕了,第三年春天生下一个弟弟。”
  陈继低声说:“......是。”
  “哥,你太乖了,所以别人来领养孩子的时候一眼就能看中你。可他们没有生你养你,在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后,怎么可能还视你如己出。”周絔行道,“养父母对你不好了,吃的不舍得穿的不舍得,你刚 6 岁,就要照顾继弟的吃喝拉撒。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关心起自己的儿子来,心完全是偏的,稍微一点小事你就要被凶,有时候还要挨打。”
  陈继抖了一下。
  “那个死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你的养母让你那个该死的养父照看,他却反手把孩子扔给你让你好好照顾。孩子不小心跌了一跤,他哭得像死了爹妈,”周絔行冷声说,“那个死男人为了不让妻子说教责备,喝了酒,把你打了个半死。”
  “......别说了。”陈继低声制止,有意想岔开话题。他稳住想发颤的声调,“这些事情......是你来福利院之前发生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周絔行:“后来查的。”
  陈继:“什么时候?”
  周絔行:“被爷爷找到,我带你回周家的时候。”
  陈继不可思议道:“那时候你才多大啊?”
  他摇头说道:“周絔行,你真的......你也太可怕了吧。”
  周絔行抿唇,垂眸不语。
  月亮升高了一点,也往南移了一点,证明时间在流动,它暗金的圆盘形象几乎正对着周絔行的面孔。
  只是此时他微微垂首,高挺的鼻梁在颧骨那里投下一半不明显的阴影,好像受深欺负多可怜似的,陈继看心疼了。
  “继续说啊,”陈继不让自己心软,“怎么突然不说话?”
  周絔行说:“难过。”
  陈继:“......”
  他说道:“你难过什么?”
  “你怕我。”周絔行脑袋垂得更低,“你讨厌我。”
  “我可没有这么说!”陈继诶诶着道,“我是说你这个人可怕,又没说我怕你!”
  周絔行抬眸追问道:“那你怕我吗?”
  这双眼沉得像海,陈继都害怕淹死在海里,支吾地道:“有点儿。”
  “算了,你怕着吧。”周絔行的难过来去都快,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你永远都跑不掉。”
  陈继反而不怕了,漠笑一声说道:“好的。”
  他走到圆桌旁,站累了似的坐在椅子里,懒散地让四肢随意放:“你继续坦白吧,我看今天能让你跪多久。态度好点儿。”
  周絔行思忖说:“从周家离开以后,我没想着再回去......”
  “你为什么离开家?”陈继打断他说道。
  周絔行沉默片刻:“这个跟你的事没关系,以后再说吧。”
  他快速地接上话题:“可是你 8 岁的时候又被领养走了,我想让你陪着我,一辈子都别离开我,但那时我只有 7 岁,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
  那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钱权的重要性。
  陈继和第二对养父母的离开给周絔行带去了很大的打击。像悄无声息地离家一样,他又悄无声息地回去。
  当年周槊敏见到他,楞了好长时间。短短一年失去儿子儿媳与唯一的孙子,让他一年前还是黑色的头发变得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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