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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野男人夜不归宿后(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4-09-19 07:18:09  作者:不见仙踪
  把油倒在手心,在掌根处来回搓热。周絔行出来闻到一股药味,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陈继抬抬下巴,又侧脸用下巴尖示意他身边的位置,让周絔行坐。
  周絔行没问原因,坐下了。
  “睡裤撩到膝盖上面。”陈继继续搓着掌根说。
  周絔行垂眸,随即顺从地撩起裤管。
  跪了十个小时的膝盖青紫的不成样子,陈继想象到了,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心疼。
  他将搓热的有药的掌根轻轻地贴向青紫处,顺时针地打着圈揉:“疼了说一声。”
  “嗯。”周絔行应道。
  他一动不动,垂眸认真地盯着陈继。
  凌晨两点睡下时,周絔行静静地看着打好地铺的地板,又静静地看陈继。
  “看什么看?”陈继梗着脖子说道,“我们现在不适合睡一张床。”
  周絔行说道:“可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睡。”
  陈继:“现在不是了。”
  周絔行:“我睡不着。”
  陈继冷酷无情:“多失眠几次就睡得着了。”
  紧接着补充说道:“你要是不想睡地铺,那我们就分房,要么你睡这里我睡客卧,要么我睡这里你睡隔壁,选一个吧。”
  周絔行冷着脸坐到了地铺上面,妥协于当下:“选同房。”
  “很好。”陈继心安理地盖着被子在大床躺好,闭眼睡觉。
  周絔行还坐着:“哥。”
  陈继:“嗯。”
  周絔行抿唇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尽快接受真实的我。我等不了太长时间。”
  “看,我就说吧,你信誉堪忧,还威胁我。”陈继睁眼,抽出脑袋下的枕头砸过去,“你再威胁我试试?”
  周絔行接住枕头抱紧,沉闷地道:“......没威胁。”
  陈继说:“把枕头还我。”
  周絔行双手奉上。
  三点的夜晚太安静了,偌大的卧室,只有两人一起一伏的呼吸。怕陈继怪罪,周絔行又解释一遍没威胁。
  陈继还是没多少困意,左右睡不着,提起话题:“在祠堂里都反省了什么?”
  “什么也没反省,”周絔行说道,“只是跟妈道了歉。”
  陈继感到奇怪:“为什么要跟......”
  阿姨的称谓到了嘴边,陈继叫不出口。喊叔叔吧,周絔行叫的却又是妈妈。
  他省略这个实在不知怎么划分的称谓:“为什么道歉啊?”
  周絔行说道:“我妈不让我变成像周渡唐一样的人,可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一定是第二个周渡唐。”
  陈继沉默了。
  紧接着周絔行就像生锈的水龙头突然被人修好,换水龙头的过程中,因为没有闸门,水从水管里迸溅而出,像割断动脉时喷将出来怎么捂都捂不住的鲜血。
  他说他原先只是想和陈继做家人,一辈子不分离,奈何他妄丿念深重沉浮,他克制不顾,终是臣服了大不韪的感情。
  每天、每晚和陈继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想要周絔行走入歧路的私念声音就越来越大。
  许多时候,他的双肩和脊背像被几座大山同时压着,沉得想就此死去。可他死了陈继就会和一个女人或男人结婚,他们有或没有自己的孩子,总之生活幸福美满,再不济也是酸甜有度。因为陈继温柔、强大,他会让自己幸福,也会让自己的爱人幸福。
  周絔行不愿意,不允许。只是想想这幅画面他便觉得全地球的人类都该去死。
  陈继的眼里不能有其他人。
  他的眼睛里,应该只能像小时候一样,有周絔行就够了。
  可陈继的妈妈来了,爷爷也将他带回家,哥哥不再只属于自己。周絔行费了天大的力气才告诉自己这很好,这非常好。
  而不是再次消失——就像他当年小小年纪,主动离家的时候一样——选择带陈继躲起来,让谁也找不到。
  周絔行怕伤害陈继,所以逐渐被妄想支配时,他都会去祠堂跪着,看着易佰的牌位道歉。
  每看一次,他就将周渡唐的行径与易佰的下场在心里深化一次,以此自我告诫不可以。
  日月经久,这道克制的黑墙终于还是随着本能粉碎得彻底。
  周絔行一边跪着忏悔,一边站着沉.沦。
  早就被撕.裂成了两个疯子。
  无论忏悔还是沉·沦,他们的剪影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得到陈继。
  陈继不知是麻木还是已经接受现实,说了句:“......好的。”
  周絔行不再说话。他身子侧躺,脸朝着陈继。
  陈继本来是平躺,现在也转过来面朝周絔行。
  “小行。”
  周絔行即刻:“嗯。”
  陈继问道:“你父母......”他思忖片刻,还是决定以易佰的真实性别男为主,问,“就是两个叔叔,他们之间有感情吗?”
  周絔行沉默了很长时间,承认道:“有。”
  陈继说道:“爷爷说他们关系不太好。”
  “他不是让你看监控的视频了吗。周渡唐和妈妈一开始的关系确实不算太好,妈妈完全是被迫的,你已经看到了。但在我记事后的印象里,他们的感情挺好的。”周絔行实事求是道,“后面妈妈爱周渡唐——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我这个孩子分泌雌性激素‘母性泛滥’,还是因为真的爱上了他。”
  陈继道:“车祸是意外?”
  “嗯,是意外。”周絔行轻声说,“当时高速上的货车司机疲劳驾驶了,车祸比较严重。”
  不是因为感情不睦造成的谋杀就行,陈继松了口气,后又觉得这样不妥,说:“对不起。不是故意想提起这些事的。”
  周絔行道:“嗯。”
  陈继道:“通过爷爷对你的疼爱与重视来看,两个叔叔挺爱你的吧。”
  周絔行似乎有些恍惚,低应道:“嗯。”
  陈继坐起来,太空被从他胸口往下滑,发出一阵綷縩声。他看着躺在地铺上的周絔行,实在不解道:“那你 6 岁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福.利院?”
  周絔行抬眸,直视陈继。
  他许久没说话,看样子也不打算开口。
  就在陈继以为他真的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已经躺下闭眼睡觉的时候,周絔行经过深思熟虑的答案如清风拂面般吹过来。
  “我想,是为了遇见你。”
 
 
第30章 30
  陈继做了一个梦。
  梦里又是荒芜的福利院, 他和周絔行初见。
  6 岁的、18 岁的周絔行同时看着他。
  原本能令陈继赫然惊醒的攫夺眼神,倏地温柔下来。周絔行的眼睛紧追陈继,里面依然灌满偏执之情,但也裹挟无限柔和。
  陈继当然相信, 周絔行不会伤害他。
  ......
  早晨八点, 阳光从窗子里透进来, 斜打光线照亮半边床, 陈继眉心轻拧, 压枕上的小半边脸往被子里躲了躲,两缕头发被蹭得翘起来。
  昨天睡得多晚上睡得迟,现在必须要起床, 否则接下来的作息会乱。
  陈继胳膊从被子里探出来伸懒腰,迷瞪地睁开眼睛, 手没伸长就发现手腕被握。
  眼神迷蒙地侧首, 他看见周絔行把地铺往床边拉得很近,长臂搭在床沿, 以一个别扭的姿态在睡梦中抓住了陈继。
  他打呵欠转身面朝周絔行方向,沙哑着嗓音叫道:“小行不要睡了, 起来。今天周日呢......下午得回学校。”
  断断续续,绵软无力, 陈继的眼皮又黏在一块。
  周絔行动也不动, 一分钟后回了句:“嗯。”
  陈继第二次睁开眼睛:“嗯什么嗯......快起啊。”
  不清醒的大脑仿佛还在混沌梦中, 他眼睛又不小心闭上了。
  周絔行还一动不动, 两分钟回了句:“......不起。”
  尾音消失,绝对是无意识的回应。
  陈继“唰”地第三次睁开眼睛, 喉咙里发出一声懊恼、又或者是逼迫自己清醒的长声语调。
  受不了了,他一把掀了被子顶着鸡窝头坐起来, 手掌根拍拍额头,又大力地揉揉脸颊。
  作息一直正常健康的人,猛地一乱比宿醉还难受。
  陈继甩开周絔行的手,赤脚下地,一步踩向地铺,毫不客气坐周絔行身上:“起床!晚上回去还要不要睡觉了?别犯懒。”
  大早上的没轻没重,周絔行被他坐得微哼,皱着眉头睁开了眼。视线如钩地盯着身上人,眼底哪儿有丝毫困顿。
  “你到底睡没睡?”陈继犯嘀咕,“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哥。”周絔行喊道,细听下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陈继:“嗯。”
  周絔行说:“你早上没有晨博过吗?能不能轻一点坐。”
  陈继双目瞠圆,四肢僵硬。
  他连滚带爬地从周絔行身上下去,整张脸像爇着了似的,爬回床把自己裹进被子,呼吸轻得都听不见。
  周絔行胳膊肘撑地起身,半步走到床边,目光看着被子鼓起一团,是陈继的后背:“哥,刚才那个坐姿,你要是没穿衣服更好看。”
  被子底下飞出一个枕头,陈继照声砸过去:“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种大逆不道的思想?”
  周絔行接住枕头:“你没教过,我自己污,太不是东西。”
  陈继:“......”
  周槊敏这两天休息,没去公司,早起晨练时也没让刘姨叫陈继和周絔行。
  两人十点多下楼,随便找点零食把饿瘪的肚子垫吧垫吧,等着中午吃午饭。
  周槊敏坐在客厅沙发上阅读最新日报,如若不是工作需要时忙,平日他更爱阅读文字,喜欢纸张在手里被翻动的摩蹭声音。
  陈继在看舞蹈专业书,周絔行在看陈继。
  分工明确,互不干扰。
  戴着老花镜的眼镜从鼻梁上下滑一点,周槊敏用报纸挡大半张脸,右手食指勾下老花镜,用眼睛悄悄地来回打量陈继和周絔行两个人。
  关系好像没变,他们刚刚还说话了呢。
  不确定,再观察观察。
  报纸不自主地下移,周槊敏半张脸都显了出来,陈继又翻过一页书,好笑地抬起首,直切主题道:“爷爷,我俩挺好的。”
  周槊敏忙把报纸挪回,全然不受影响的样子:“你们自己的事自行处理,我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不用跟我报告。”
  陈继说道:“我俩掰了。”
  报纸猛地拍在桌子上,周槊敏激动地说:“什么?!怎么回事啊?!是有哪里没谈拢吗?”
  周絔行:“我俩掰了?”他仔细品味这句话,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哥,以后这种话,连玩笑都不能跟我开。”
  看唬到了老爷子,陈继咧嘴正要笑,听到周絔行的话,笑声又噎了回去。
  他瞪周絔行说:“你能不能有点童趣。”
  周絔行:“这种事不能。”
  陈继无语,道歉:“对不起爷爷,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周槊敏哈哈大笑,然后赶紧肃着脸训周絔行:“顶天立地的男人,还开不起玩笑呢。”
  周絔行抓起茶几上水果盘里的橘子,动手剥开,说:“你刚才也没开起。”
  周槊敏呸他:“兔崽子。”
  周絔行把橘子瓤一瓣一瓣地分开,递给陈继。
  吃完午饭陈继出门了,他想回家一趟。
  最近陈茯苓不忙,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周从学校回来了呢。
  周絔行自然要跟。陈继不想让他去,周絔便行一言不发,沉默寂静地看着他。
  陈继心累:“我真的不是要逃跑......行,你去你去你去,让你去好吧。”
  上次在校外和陈茯苓见面吃饭,天下雨了,他们遇到一个不速之客。之后陈茯苓带领几个学生参加完比赛,陈丰年都没再出现过。
  但这不代表他消失了。
  眼下陈继不在意他,这人不是本城居民。
  商人重利业务繁忙,他不可能想来就来想撤就撤。
  陈继在意的是陈茯苓。
  她对周絔行有意见。
  带学生跳完舞后,陈茯苓要回家,陈继带周絔行跟她一起吃饭作践行。那次陈女士开玩笑说韩熵是他男朋友,引起了周絔行的注意;后周絔行询问的状态不对,也引起了陈茯苓的注意。
  当时陈女士耳语陈继:“你不会喜欢周絔行吧?”
  除了这句话,还有几句。
  “儿子,你喜欢男孩儿女孩儿都是你的自由,作为你的妈妈我只会是你的支持者,不会是你的绊脚石。但你的男朋友不能是小行,你们两个不合适。”
  一再被戳穿心事,陈继胆战心惊,后又因这段话感到难过压抑。可陈茯苓继续说道:“我知道老爷子对你很好,小行也把你当家人,那你们就只做家人,别发展除亲情之外的关系,这样就足够了啊。咱们和周家不可能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答应妈妈,不要和周絔行在一起。”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还能不能在一起?!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杀了我的儿子!别说过去十几年,就算是三十年四十年,或者直到我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更别提和你重归于好!!”小区楼下,陈茯苓的声音里充满悲怆的愤怒无力,她抗拒面前的一个男人,用最好的涵养说,“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去忙工作了。”
  副驾驶的车窗开着半截,陈继看到小区门口的陈茯苓面色涨红,气得单手给脸扇风。
  陈继紧皱眉头,赶紧打开副驾驶的门。
  “陈丰年?”周絔行确认般地说出了一个陈继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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