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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野男人夜不归宿后(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4-09-19 07:18:09  作者:不见仙踪
  周絔行:“听出来的。”
  陈继笑道:“呵哼,可显着你了。”
  周絔行嗯了声,道:“谁让你不高兴的?”
  雨滴打在树叶上,声音叮叮哒很清脆,陈继走在人行道的树下,用自然的大伞挡雨。秋天雷鸣不多,不然陈继怕被劈死。
  每块疑似翘起来的透水砖都是警惕的对象,他目不转睛地寻好路,让自己的裤子体面点。
  韩熵追过来:“陈继。”
  陈继头也不回,先捂住手机话筒:“今天谢谢你学长,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有时间请你吃饭,到时候别拒绝就行了。”
  韩熵笑道:“行。”
  周絔行问道:“你和谁在一起?”
  “没谁。出来接我妈,刚在吃早饭。”陈继说道。
  周絔行说道:“阿姨呢?”
  “她太忙,已经走了。”陈继笑了笑,“吃着饭的时候就说让我别打扰她工作,我哪儿敢留她啊。陈女士太有主见。”
  不知不觉聊过三条街,陈继暗暗佩服陈茯苓,穿着高跟鞋都这么能跑。陈继余光睃了一眼仍在跟着他的中年男人。
  身上的高定西装产于意大利那不勒斯,名为Kiton,以优雅经典著称,很多有钱人喜欢鉴赏收藏,均价8000美元。
  他却直接在这样恶劣的雨天穿在身上,淋湿了也无所谓。
  陈继突然心想,这种人会不会问管家:“夫人回来了吗?”
  管家回答:“没回来。”
  男人不屑道:“穿高跟鞋的女人能跑多远。”
  管家冷汗涔涔:“夫人五分钟跑三条街,最后拔掉高跟鞋一路狂奔,不见了。请看VCR。”
  某抖害人不浅,害得陈继莫名其妙笑了下。
  周絔行问道:“笑什么?”
  陈继敛了神色。没带伞,怎么跑都是湿,他迎风接雨就这么慢慢走。走过红绿灯,十分钟前的早餐店到了。
  “路上有个好笑的人。”陈继说道,“先不说了,我取点东西,回家再说。”
  周絔行突然问道:“哥,你带伞了吧?”
  陈继说道:“带了带了。先挂了啊。”
  他摁断通话,跑去早餐店。
  “你回来了啊!雨下这么紧怎么不撑伞?哦你的伞也落在这里了。你们箱子忘在这儿了!我正发愁怎么找到你们把东西给你们呢。刚跑那么快,我连喊一声都没来得及,吓得我以为街上有抢劫犯!菜刀都拿出来了!”店主大叔站门口张望,看到陈继出现在雨幕里,手搭凉棚遮雨,快步走出来,指着身后门里的箱子喊道,“这是你们的吧?”
  世界全是雨声,人声模糊远去,有种全都死光了的宁静。
  陈继把陈茯苓的箱子拉到身边,道歉:“是的叔叔,这是我妈妈的。刚才太急,给忘了。”
  “唉先别管箱子了!赶紧把伞撑上吧!”
  身上都湿透了,再撑伞也是于事无补。防止冷风刮感冒,陈继打开伞没逞强。
  “陈继安。”中年男人对陈继发出第一声询问,焦急,“你是陈继安吧。”
  他的声音微微颤丿抖,又被雨淋,好可怜的形象。
  陈继:“我不叫陈继安。”
  中年男人笑了下,道:“没关系。啊对了,我叫陈丰年。”
  “我没兴趣。”陈继说道。
  他低头打了个车,说:“我妈不在这里。”
  陈丰年说道:“有人去找她了,她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陈继抬眸,心中风驰电掣已经想好了给爷爷打电话,周槊敏绝对不会让陈丰年伤害陈茯苓。
  这些有钱人一向恶劣,想做什么做什么。就像他 8 岁被一对家大业大的夫妇领养,后来也可以被不负责任地予以退养。
  黑色比亚迪避开水洼缓缓停在路边,陈继对了下车牌号,把后备箱掀开,将陈茯苓的箱子放好。而后拉开后座门矮身进去。
  “师傅,我身上湿了,不好意思啊,下车的时候我会付清理费。”陈继缩在角落,尽量不让自己弄.湿更多地方。
  今天第一单,碰到个这么有礼貌的,透过后视镜一瞧还是个这么俊俏的,开门红啊。
  司机豪爽地一摆手:“没事儿,待会儿用毛巾一擦就行。今天雨得下很久呢,我出车的时候早就备了好几条大毛巾,用不着清理费。打表,该多少钱就多少钱。空调温度是不是有点低?我看你在抖啊。调高了,过会儿就暖和了。”
  陈继感谢道:“师傅,别调高太多,下车会更冷。”
  师傅恍然:“哦哦,对。”
  他又把温度调低了些,陈继望着窗外。
  雨线在玻璃上流淌,纵横交错,像一张哭得乱七八糟的脸。
  下午陈继一直打喷嚏,陈茯苓身裹雨衣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喝了感冒灵。
  “穿成这样......好吓人。”有气无力地趿拉着拖鞋,打开门看见陈茯苓装扮,陈继昏沉的脑袋一清醒。
  黑色防晒全脸口罩、猩红外框墨镜、绿色帽子、彩虹式的雨衣、荧光绿的过膝胶鞋......
  陈茯苓神经兮兮地探头看有无人跟踪,啪地关门:“我这叫有效全副武装,不引人注意。”
  陈继无语道:“这样只会更引人注意,亲爱的陈女士。”
  陈茯苓脱了雨衣帽子,刘海儿湿了,难受地抬手扒拉一头粉毛,前天染的。掉色。
  她说:“是吗?不可能。”
  “箱子在你后面。”陈继叹了口气,“一会儿走的时候可别再忘了拎上。”
  陈茯苓道:“我办事,你放心。”
  陈继嘀咕道:“我一点儿也不放心。”
  外面的雨还在下,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才下午两点多,就跟马上要天黑了似的。陈继捧着一杯热水,忧心地看窗外,有点担心回来的周絔行。
  明天上课,爷爷今天不会让他加班,五点会在路上。陈继祈祷五点前雨就停,别让回家的人行路艰难。
  “咱俩真是难母难儿,我鼻子好难受。”陈茯苓躺在沙发上说,吸了吸攮攮的鼻子。
  陈继说道:“给你冲好的感冒灵,磨叽什么呢,快喝啊。”
  陈茯苓讨厌打针吃药。三天后比赛,她不能病,端起那杯红里发黑的药水,嫌弃地啧声,最后捏着鼻尖一饮而尽。
  露台上的圆桌和椅子收了起来,不亮的灯带受风刮雨淋,整体空荡荡的。
  陈继想买几棵花,把露台打扮一下,到时候花按季盛开,肯定很漂亮。
  半小时过去,雨势仍猛;一小时过去,雨声稍弱。
  下午四点,一缕阳光撕裂云层,像是一块铅玻璃被金砖从后面无休止地撑大、破碎,里面透出万丈金光。
  雨线淅淅沥沥,渐渐停息。
  陈继等了两个小时,没等来陈茯苓有关陈丰年的半句解释。
  “晴了晴了,我走了。”陈茯苓睡醒,懒散高兴地伸了个懒腰,“上午跟承办方确定好吃住的地方了,我得在那里等着学生和学生家长过来。”
  陈继叹气:“好。”
  陈茯苓问道:“小行今天回来吧?”
  陈继点头:“六点到家。”
  陈茯苓放心道:“好好保护自己。”
  陈继笑道:“妈妈也是。”
  “我肯定会啊,”陈茯苓捋了把短发,帅气逼人道,“上次能藏十几年,这次当然也能。”
  六点十分,指纹锁“滴”地响了一声,陈继精神困顿,眼皮饧涩老想睡觉,惦记着周絔行还没回来,一直硬撑。
  门动那刻他神情猛震,忙起身迎接。
  谁知门一开,他一句“你终于回来了”还没说出,额头就附上一只干燥的手,紧接着是另一个人温凉的额头贴上来。
  陈继眨巴眼睛,看见周絔行短密的睫毛因为眼睛同眉毛一样形成微皱的弧度,显得很严厉。
  他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发烧了。中午喝了一次退烧药,四到六小时就可以喝第二次。我发消息打电话提醒你,你根本不听。”周絔行不再用额头试温,握着陈继的手腕向客厅里走。陈继像个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大型人偶,让干什么干什么。
  周絔行把他按在能躺着睡觉的沙发里,盖上绒毯,道:“不是说带伞了吗,明明淋了一身雨回来。”
  陈继茫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淋......”
  没说完他就识相地闭嘴,哪儿有不打就招供的。
  嘴硬改口:“我没发烧。”
  “嗯。”周絔行道,转身去两米多的冰箱顶层把医药箱拿下来,扒拉温度计。
  水银和电子的都有,电子温度计方便,但周絔行偏不拿。他把水银温度计拿出来,甩到35度以下,“哗”地一下掀开陈继单薄的长袖黑T 恤。
  陈继下意识横胳膊挡,瞪着眼睛道:“干嘛呀?”
  周絔行拽开他胳膊,单手捏住按头顶:“你说你没发烧,我们等5分钟看证据。”
  冰凉的体温计挨到皮肤,陈继一激灵,嘶了声。
  “烧得都开始冷了。”周絔行面无表情地说。
  陈继道:“我哪儿冷了?猛地冰你一下你也一样。”
  周絔行的大手突然按在陈继的左丿胸,捏起:“看你现在多冷,尖尖都冷得挺起来了。”
 
 
第21章 21
  “哪儿有弟弟对哥哥这么说话的!你还捏我!!”陈继身体像触电似的扭动挣扎起来,往周絔行的胳膊底下钻,“有弟弟敢这么捏哥哥吗?捏哪儿呢?!你像话吗?!说还说......还说什么叠词!显得你,显得你可爱啊?”
  黑色 T 恤堆得皱皱巴巴,陈继的嘴一样结巴。扭身时衣服从胸口滑落,只剩下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能看见了。
  周絔行上手按没按住,比水里的鱼还滑。
  “哒啷——”
  温度计从衣服里掉出来,陈继没站稳就心道不好,双手甩出残影接温度计。
  玻璃断成两截,水银头摔得粉碎。仿佛液态的铅笔灰,水银抱成水滴状,滚得满地板都是。
  还挺好看的......看着好像也挺好玩儿。
  但汞有毒。
  陈继双手仍然伸着,尴尬地站在原地。两只耳朵全红了。
  “一支温度计而已,碎了就碎了,脸红什么。”周絔行看了眼陈继状态,低头拉起他的手让他避开水银珠去旁边,说,“别过来,我收拾。”
  接着蹲下捡地上的玻璃,扔垃圾桶。
  “谁脸红......我发烧了。你什么眼神啊。”陈继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弄完以后好好洗手,汞会让皮肤过敏发炎的。”
  周絔行道:“嗯。”
  手动收拾得差不多,他把扫地机器人拿过来,让它把碎成点状的玻璃碴子和水银吸干净。
  陈继盯着周絔行用消毒液洗了三遍手,所有手指缝儿都没放过,这才放心点头。
  电子温度计成功上岗,周絔行举着贴向陈继额头。
  “滴——”
  “38.2。”周絔行冷声道。
  下午确实一直被提醒该喝药的陈继,理亏到放浅呼吸。周絔行拿来退烧药,他接过一声不吭闷下;周絔行让他多喝水,他接连灌了三大杯;周絔行让他睡前不准洗澡,陈继当场换睡衣,直接躺平在床上。
  浴室里水声连连,周絔行在里面洗澡。陈继两条胳膊蜷在胸口,手探出被子,抓住被角,眼睛直愣愣地看浴室方向。
  回老宅两天,周絔行怎么敢抓他的胸,还捻他......尖尖。陈继觉得那抹传至大脑皮层令他头皮发麻的触感现在还在,想疯狂地战丿栗。这是一个弟弟该对哥哥干的事儿吗?
  周絔行洗完了,擦着头发出来,简单用吹风机吹了吹,刚坐在床沿,两条长腿还没放上丿床上半身就已经先倾过来,把陈继捞进怀里,用胳膊紧紧地缠住。
  “我感冒了,你今天不能去隔壁睡吗?”每天都要经历一次空气稀薄呼吸困难,陈继盯着天花板叹气道,“会传染的。”
  周絔行道:“传吧。”
  “你......”
  周絔行打断他:“哥。”
  陈继应道:“嗯?”
  “今天你和韩熵在一起,是吗。”周絔行缓声说。
  陈继惊:“你怎么知道?”
  周絔行:“听出来的。”
  哦,早上下雨,陈继去早餐店拿行李箱,韩熵过来喊了声他的名字。虽然陈继捂了话筒,但肯定还是能听见。
  陈丰年在雨幕里紧追不舍的形象,清晰地印在他脑海。
  努力摒弃的人物,在这个安静且温暖的卧室再一次让陈继情绪低落了。
  “在路口偶然碰见的。”陈继说道,“下雨了,我们都没来得及多聊几句。”
  周絔行:“你很遗憾?”
  陈继笑了:“从哪儿得到的结论?我遗憾什么啊。”
  只是下一秒他就不笑了。
  阴雨天里,韩熵蹲下用纸巾替他清理裤腿的污水,这幅画面任谁看都暧丿昧。
  此时陈继被周絔行紧紧地抱着,突然感到一阵背着男朋友而去偷丿腥的心虚感。
  幸好周絔行没多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更直观地问:“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陈继说:“没不开心啊。”
  小时候那点事儿,周絔行和陈继本人知道得一样清楚,没什么好说的。
  关于陈丰年,陈继倒是有一肚子话倾诉。
  大抵是因为生病,陈茯苓走后,家里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想要人陪伴,疯狂地思念周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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