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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热恋(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9-19 07:15: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哦,那就好。你确定倪律师这几天没催要回执?”阮青屿问。
  “没有的,好像这是完全不存在一样,感觉图纸堆整理工作全都白干。阮工,你要请我喝奶茶。”
  “行。”阮青屿答应得痛快,他想,大概率是凌泽交代过倪律师,别再追着要回执,不然以倪律师的谨慎作风,肯定不会对重要证据整整三天不闻不问。
  不追最好,这回执自己看着都头疼,比凌泽发疯还难过。
  李琳见阮青屿开始老神在在,也不追回执的事,反而自觉地把东西掏出来,放阮青屿桌面上:“惠存哈,估计你情书很多,不差这封。”
  虽然比阮青屿小几岁,但李琳猜阮青屿在大学应该不少人追,毕竟长得好看,脾气也好。
  “别脑补,我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阮青屿拉开抽屉,把回执塞到抽屉最底下。
  “真的假的?阮工,你大学没谈恋爱吗?”
  “没有。”阮青屿回答,大学时他和凌泽天天贴一起,但应该算不上是谈恋爱。
  “也没有女生追你?还是你追人家?”李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没有,和你说第一次收到,就是第一次。”阮青屿被问得心烦,大学他是追着凌泽,但那不一样。
  “第一次收到什么?谁要追阮工?”阮院长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没有了图纸山的掩护,阮青屿整个工位就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点缓冲都没有;连李琳也觉得不适应,一时都不知道是坐回工位,还是继续追问阮工的情史。
  “没什么?”阮青屿回答。
  “没什么你往抽屉下塞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情书吗?”阮院长开玩笑般问道。
  阮院长根本不担心阮青屿在项目里收取不该收的利益,因为阮青屿从小就是乖仔,违法乱纪的事从来不干;所以,他便随口开个玩笑。
  结果,歪打正着。
  阮青屿心里一凉,莫非老王那大嘴巴已经和阮院长全交代了?他只得摸摸鼻子,把回执从抽屉里掏出来,递给阮院长。
  “送你了,二叔。”阮青屿干脆把回执交出去,反正自己也不想再看到。
  阮院长抬起眼镜,把回执凑到眼前,粗粗扫过,翻看下背面,又翻回正面仔仔细细地读了几遍。
  还真是情书,阮院长表情瞬间五光十色的。
  “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基因,特别招姓凌的喜欢?”阮院长又把回执从上到下细读过,得出一个惊天的结论。
  这话阮青屿听着觉得有点道理,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阮院长,你和阮工是一家。”李琳提醒道。
  “啊对,要不我让凌也泽给您写一封?”阮青屿感觉自己的内脏已经在肚子里乐得憋成碎片。
  “你真有这么大本事,就让凌泽写个承诺函,以后H酒店的项目都由滨城院设计。”阮院长回答着,丢了一份设计任务书给阮青屿。
  “早上林晓培发来的,说让山阴地块的方案按着任务书要求再调整下。你看看。”
  “哦。”阮青屿回答。
  他知道要改方案,昨晚上飞机前,凌泽又提起这事,说两个地块投资回报比对要再优化,用于和凌兆昆讨论,设计方案现在有点问题,需要调整,晚点会提条件。
  但阮青屿没想到只隔了一夜,调整要求就来了,快得六亲不认。
  他接过任务书,研究大半上午,噼噼啪啪改了阵子。赶在晚上下班前,把调整过的图纸发给林晓培。
  意外的是,阮青屿坐着地铁还没到家,林晓培的电话就追过来:“阮工,你改的图纸不对,怎么多出好多配套功能,连泳池都有了?”
  “按五星酒店规范,就是要这么多配套功能。”阮青屿回答道。
  “我们不挂星,阮工。S酒店的品牌就是招牌,不需要挂星。”林晓培提醒道。
  “哦,好。我再改改。”阮青屿回答。
  第二天,阮青屿改了一天图发给上海,依旧在快下班时接到林晓培的电话。
  “阮工,新方案消防设计,设施多出不是?造价翻了近一倍。”林晓培又找出不少问题。
  “是有点多,我按规范提升一级从严设计的,再调整下吧。”阮青屿敷衍着。
  第三天,阮青屿在工位上折腾一整天,直到下班时间,他才带着图纸直接找到阮院长,愁眉苦脸地,说方案先换个人来做。
  “你怎么回事?”阮院长觉得奇怪,按他理解,凌泽的项目,阮青屿应该是进行得更顺利才是。
  “说不上来。我头有点疼,乱乱的。”阮青屿嘀咕着:“我得回家睡一觉,现在图纸急,先找个谁补位下。”
  阮青屿自己也觉得不太对,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估摸着大概是外出太久,水土不服,也许回家多吃几天吴老师的菜就好了。
  “行吧,你先回去休息几天。”阮院长回答得干脆。
  其实一开始他有点担心阮青屿,在香格里拉高反后,马上又去警局关一夜;后来看他从北京玩回来还挺开心,便没有多问。
  现在他说头疼,阮院长二话不说,赶紧让人放假,他刚刚也收到林晓培的反馈,说这几天图纸进度没跟上,设计上出现的问题,有些匪夷所思。
  于是,阮青屿开始自己入行后少有的空窗期,每天在家里抱着阮小橘,和吴老师聊天,微信里和凌泽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日子过得比神仙还惬意。
  他没告诉凌泽自己最近都在消极怠工,设计本来就是一整个团队的事,可行性报告阶段,缺自己一个人,大差不差。
  平躺好阵子后,有天,早上不到九点,阮青屿突然接到凌兆昆的电话,老人在电话那头,精神抖擞地问:“小阮啊,今天上海在L集团的S酒店方案汇报会,你怎么没有来?”
  “凌董,早上好。我突然有点事,所以让我同事补位。”阮青屿说。
  “你同事汇报得一般。”凌兆昆说:“山阴的地,还是要你自己来。”
 
 
第56章 根
  阮青屿第一次被业主点名参与项目。
  若是其他项目, 他估计会激动血洒蓝图。但点名的人是凌兆昆,阮青屿就搞不清凌兆昆到底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设计理念, 或者只是为了打败周家的傻小子,争口气。
  与凌兆坤说完再见,凌泽的微信接踵而至。
  A-LZ:怎么没来上海?
  阮螃蟹:这阵子我没跟项目。
  A-LZ:还以为今天可以见到你。
  阮螃蟹:没诚意,等下次开会我们再见。
  阮青屿回完微信,手机一丢,接着睡回笼觉,再醒已经是过了中午饭点,被阮院长的电话吵醒的。
  阮院长就在家里,正吃饱饭坐一楼和他哥阮教授泡茶,懒得上楼,就打阮青屿手机。
  阮青屿躺床上按开免提, 抗诉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大中午的二叔你跑来家里吃饭,是不是要逼我干活?
  资本家阮院长在手机里只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句:头还疼吗?
  第二句:明天能去上海出差吗?
  第三句:你的午饭被我吃了,吴老师不在,你醒了自己能弄点吃的吗?
  阮院长甚至不需要阮青屿回答, 自顾自问完,便挂断电话, 很显然,他默认所有问题都是肯定回复。
  房间门外, 有窸窣的挠门声, 是阮小橘, 阮青屿起床, 把门开条缝, 阮院长声如洪钟的嗓音就和阮小橘一起从门缝里挤进来。
  “只要是姓凌,果然都喜欢你,阮螃蟹,刚刚林晓培电话来,说凌兆昆点名你要参加S酒店的方案汇报,明天去上海啊。”
  “去,去,去!”
  阮青屿二话不说立刻答应,方案汇报的事另提,去上海出差,还能见凌泽一面,也不错,凌泽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回复微信的速度也没之前快。
  他躺回床抱着枕头开心,资本家既然提供公费恋爱的机会,肯定不能浪费。阮青屿立刻给凌泽发微信,汇报这天大的喜讯。
  阮螃蟹:明天等我,晚上我们去迪士尼怎么样?
  阮青屿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才收到凌泽的回复,两个字,没空。
  是无情地拒绝。
  阮青屿在手机表情包里翻来找去,选了个熊猫掀桌子的动图,发了过去。
  两人交往有段时间,阮青屿发现凌泽是标准的工作狂,经常一整天从眼睛睁开就是开会,大陆的分部,欧洲总部,算上两边时差,经常是大晚上,还在视频会议个没完。
  他想想,又发了条微信,他可是阮青屿,没有凌泽答应不了的事。
  阮螃蟹:据说他们卫生间的马赛克小瓷砖贴得特漂亮,来去看看。
  发送键刚按下,房间窗外便响起汽车喇叭声,短促一声,清脆响亮;中午的生活区安静得只剩蝉鸣,突如其来的鸣笛,吓了阮青屿一跳。
  大中午还不到三点,谁这么没素质,阮青屿起身探头,发现自家花园门口,停了台崭新的MINI COPPER,橘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熟透的螃蟹。
  熟悉的身影走出驾驶室,绕过车头,正抬头看着自己:“阿屿,下来开门。”
  阮青屿站在窗前,瞪大眼,一动不动,午后的日光晃得他满眼是游走的光圈,凌泽立在这片光中又喊了一遍:“阿屿,开门。”
  “来啦。”阮青屿回过神,冲出房间,蹬蹬地往楼下跑。
  “急什么呢,小心滚下来。”阮院长听到阮青屿急促下楼声,训了句。
  “你的金主爸爸来啦。”阮青屿回顶道。
  他跑得太快,一转身往大门口去,说的话也跟含糊不清,阮院长和阮教授只听到半句。
  你爸爸来啦。
  “你爸爸?”阮院长问阮教授。
  “也是你爸爸。”阮教授淡定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阮老先生已经去世多年,阮青屿说的又是谁?
  “无法无天了,不上班也罢,还满口胡言,趁吴老师不在家,把孩子揍一顿?”阮教授提议。
  “可以,你先。”阮院长表示同意:“别打手,业主还点名要他画图呢。”
  等着挨揍的阮青屿,兴高采烈地穿过小花园,往阮院长的金主爸爸奔去。
  金主爸爸站在花园外,今天还是正装,深灰西裤,靛蓝衬衫,滨城比上海热,他手上搭着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领口扣子松开好几个,大概是赶飞机的原因,发型也没那么整齐,刘海半往后笼,剩一半凌乱地落在额头。
  阮青屿又看见滨城海边城中村一霸凌泽冲着自己笑,不过现在更精致斯文点。
  他隔着花园围栏,用力搂上凌泽的脖子:“你回来啦。”
  凌泽俯下身,拥住阮青屿的后背,蝴蝶骨覆在掌下,随着阮青屿手臂舒展,带着室内的凉气和月见草小花的香气。
  阮螃蟹一句没诚意,自己立刻带着诚意从上海飞回滨城。
  车子沿着海岸线往阮教授家开时,凌泽看到沙滩上迎风摇摆的黄色月见草小花。他想起第一次载阮青屿上学的那个下午,想起早上凌兆昆坐着轮椅,坚持参加上海S酒店定案会的情景。
  落叶归根,阮青屿提过。
  对凌兆昆来说H集团是他的根,所以在人生即将到尽头时,他依旧将所有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
  对自己来说,也许阮青屿才是自己的根,而吴老师家是他能好好活着的沃土。
  艳阳,热风,炙热的体温,凌泽收紧双臂,不想放开。
  两人隔着铁栏,抱着傻笑。
  “你俩,”阮院长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地冒出:“可以进房间再抱。”
  阮院长站在玄关,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隔着铁围杆,抱得难舍难分;阮小橘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尝试着往花园偷溜。
  “热吗?”阮院长又问。
  何止是热,还会烫,铁围栏高度刚好到阮青屿腰上,隔着衣服烫得皮肤还有点疼。
  但阮青屿没敢回话,松开手,给凌泽开门,马上转身,冲着阮小橘嚷句:“臭猫,你别想偷溜出门。”一个箭步,抱起阮小橘,跑进屋。
  “阮院长。”凌泽跟在阮青屿身后,恭恭敬敬地喊道。
  “凌泽,你今天不是在上海吗?”阮院长问,又看着随意停门口的小橘车,皱皱眉。
  凌泽脑子转得飞快,他见阮青屿人都没跑影,便回答:“早上在的,我爸让我来看看阿屿为什么不参加上海方案汇报会。”
  “哦,方案大差不大,谁汇报都一样。”阮院长回答:“老凌董有心了。”
  “阿屿最近都没上班?”凌泽问道。
  “嗯,他说他头疼。”阮院长实话实说,他见两人刚刚抱得亲密,估摸着凌泽多少也知道阮青屿车祸撞了脑袋的事。
  “又闹失忆了?”凌泽接过阮院长递来的一次性拖鞋,在玄关低声问着。
  “在公司没有,在家也没听吴老师说,最近挺稳定。”阮院长回答:“你也知道小屿这病?他自己说的?”
  “我回国后,第一次遇到他,就犯病了。后来,我送他回家,吴老师和我说的。”凌泽说。
  “就是看到你激动的吧。你不然晚点问问他,为什么不跟方案,他自己在我这里讲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阮院长随机应变:“你俩好兄弟,也许他能多说点。”
  “好,我试试。”凌泽不动声色地扮演着好兄弟。
  一老一小进了屋。阮教授看到凌泽很开心:“是凌泽啊,小屿和我说你爸爸来了,我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呢。”
  凌泽看了眼阮青屿,这都是什么称呼?
  阮青屿一听,人都要晕过去:“爸,你别乱说,我没这么没说。”
  “刚才你说的什么爸爸?”阮教授问。
  “金主爸爸,金主爸爸。”阮青屿把阮小橘一丢,豁出去:“人家凌泽现在出钱盖酒店的大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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