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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热恋(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9-19 07:15: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黑色奔驰停在住建局门口,映着日落的余晖。
  老王上车后,长吁一口气:“终于是告一段落,明天就可以回滨城了。”
  周成资扶着方向盘,也跟着长吁一口气:“终于是告一段落,明天就可以不用做司机了。”
  “周总,当司机是你自愿的。”倪律师提醒周成资,很专业。
  “刚换的驾照,总是要熟悉下左舵。”周成资从后视镜里瞄了阮青屿一眼,他垂着眼,今天的衬衫是淡蓝色,领口依旧扣到最高,白色的纽扣落在微凸的淡青阴影下,周成资心多跳了一拍。
  阮青屿正低头发微信,没注意车里的人说什么。
  凌泽已经在北京,往南城H酒店又送了好几件衬衫,一天一款,不重样。
  A-凌泽:酒店新送的衬衫合身吗?
  阮螃蟹:嗯,蓝色的布料更舒服点。
  A-凌泽:你可以把衬衫都放酒店,让他们洗好,帮你寄回家。
  阮螃蟹:没事,带回去给吴老师洗。
  A-凌泽:明天回滨城?
  阮螃蟹:嗯,明天下午的航班,该按的手印都按完了。
  A-凌泽:收拾行李的时候别漏东西。
  阮螃蟹:啰唆,我都几岁了。
  A-凌泽:听说香格里拉寄了条睡裤给你?
  阮螃蟹:那是意外,卷在被子里没看到。
  A-凌泽:所以你几岁?
  阮螃蟹:长命百岁。
  A-凌泽:螃蟹成精了啊。
  阮螃蟹:滚啊。
  “阮工,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周成资在等红灯的间隙问了句。
  每每停车,他就忍不住看阮青屿一眼,恰好看到他抱着手机,窃笑着。
  “不用盖手印,自然开心。”阮青屿随口回答:“得庆祝下。”
  周成资立刻响应:“对,吃顿大餐庆祝下。”
  在H酒店吃了近一个星期的行政廊自助餐,周成资感到自己裤腰带都松一圈,但阮青屿除了协助调查,两脚不出客房大门,他也不好吵着要换口味。
  再加上林晓培吃了弹药般,三天两头催滨城H酒店新方案,他也除了当司机,也都关在房间里,抱着笔记本电脑埋头改图。
  “王工,麻烦李助理找家当地的特色店?我请大家吃饭。”周成资一拍方向盘,对着老王说。
  老王也在酒店关得发慌,虽然晚上偶尔有溜出去走走,人生地不熟,也做不了什么,周成资的提议,与他一拍即合。
  十分钟后,奔驰调转车头直接开到李琳选定的路边小炒店,据说是酒店前台的本地人推荐的。
  小炒店就开在旧式居民楼底层,店面一半是厨房;折叠桌,木头方凳子随意摆在门口的人行道上,就着夏夜的热浪,人声鼎沸。
  当招牌菜一道道端上来时,所有人都傻了眼,知道南城擅长吃辣,但没想到如此夸张。
  每一道菜上铺满密密麻麻的辣椒,剁碎的那种,红得气焰嚣张。
  几人面面相觑,老王把公勺往阮青屿手上一递,阮工,建筑师负责制,你最大,你上。
  阮青屿用公勺小心翼翼地拨开鱼身子上盖的辣椒,去鱼皮,夹了块鱼肉,往嘴里送。
  还好,挺咸,不算太辣。
  看来,辣椒不过是虚张声势。
  阮青屿放心地夹起旁边的啤酒鸭往嘴里送,下一秒,天灵盖被掀开,疯狂地冒着烟。
  “咳——”他没命地咳了起来。
  “哎哎哎,水水。”老王叫起来。
  周成资起身就往小炒地里头跑,冲到厨房门口的冰箱前喊着:“老板,我拿两瓶冰矿泉水。”
  “小屿哥,先喝口汤。”坐在一旁的李琳赶紧把汤碗送到阮青屿嘴边。
  阮青屿不假思索地仰头往嘴里灌,
  很好,热汤加辣椒,天灵盖是再也合不上了。
  阮青屿被辣的迷得眼,只觉得嗓子也是过火般被卡得难受,他随手松开衣领扣子,希望可以缓解下这突如其来的辣椒水酷刑。
  衣领一松,咳得通红的脖子上红痕连片。
  “小屿哥,你辣得都皮肤过敏,起红疹了啊。”李琳看到阮青屿脖子上隐隐的红痕,着急地喊出声来。
  “没事。倪律师,冰啤酒。”阮青屿单手扣住领口,一手往倪律师方向伸,现在他也只能自救了。
  倪律师才把酒递上,周成资抱着两瓶大矿泉水回到包厢,手机用脖子夹着,贴在耳边。
  “青屿,过敏不能喝酒,喝矿泉水。”周成资满脸关切,回头对电话里的人说:“晓培总,晚点发图纸给你,我家青屿过敏得厉害,晚点再说哈。”
 
 
第48章 夜奔
  阮青屿辣得太阳穴怦怦跳, 没顾上理会周成资,拿起冰啤酒喝半罐, 口中的针扎感才稍有缓解。
  “要死了。”阮青屿说了句,手还是抓着领口。
  “喝点矿泉水?过敏怎么回事?我看看?”周成资问道,递了瓶水给他。
  阮青屿放下啤酒,忍着口中的灼热,默默把扣子又扣回原位:“没事。”
  他接过周成资递来的冰水,打开瓶盖,喝开了口,在嘴里含着。
  “过敏厉害吗?”周成资还是不放心:“是酒店床品问题?还是怎么的?”
  阮青屿含着冰水,摇了摇头。
  “挺红的一片。”李琳道:“痒吗?要不要去药店买点药涂下?”
  阮青屿没回答,转身瞪着李琳,他觉得有两道水, 不受自己控制,从脸颊滑下。
  李琳瞄了眼阮青屿, 一下笑出声来:“阮工,你这是不用再按手印,喜极而泣吗?”
  阮青屿吞下口中的冰水,抽张纸巾胡乱擦着眼泪:“以后什么项目都不要盖我的注册建筑师章, 项目要我牵头也罢,试菜也要我来。”
  “王聪, 你来,你不喝一口鸭汤, 我今天就改姓, 不姓阮。”说罢, 阮青屿拿起公勺, 舀了小半勺啤酒鸭的汤汁, 送到老王面前,非要他喝一口。
  老王哈哈笑着闪躲,说着好歹得让他活着,可以分担点南城项目的责任,这一汤勺辣椒汁下去,会暴毙的。
  “滨城院不需要承担责任,倪律师已经分析过的。”阮青屿不依不饶地:“倪律师,你说句话,替我主持公道。”
  “对,提供下凌沛签收的回执,肯定没问题。”倪律师回答,他看着阮青屿和老王闹着,心情也不错,也自己开了瓶酒。
  “是吧,王聪,你赶紧喝下去,天天编排我。”阮青屿一心就想有人也跟他一样遭罪下,也没注意倪律师的话,站起身,举着勺子跑到老王身边,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
  周成资笑嘻嘻地看着阮青屿闹的凶,随手帮忙按着坐自己身边的老王,完全就是副帮凶的样子。
  老王拗不过,他心里也好奇,到底有多辣,接过阮青屿递来的勺子,抿了口。
  瞬间宽泪面两行。
  菜很香,但实在太辣,一桌人没吃多少菜,啤酒倒是一打接一打地喝。
  周成资老妈子一般,见阮青屿喝两口啤酒,就要唠叨两句,
  阮工,过敏别喝酒,青屿,少喝点。
  阮青屿听着周成资唠叨,仿佛吴老师附体,便越喝越凶,空罐在脚边堆了大半打。
  喝到最后,周成资把奔驰停路边,五人打了两台车,一前一后地回酒店。
  阮青屿酒量不错,一打啤酒不算什么。只是路边小饭馆没有空调,吃得一身汗,浑身黏糊得难受。他半醉着飘回房间,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澡一洗,酒劲便退了大半,阮青屿站在浴室镜前看着自己的脖子发呆。
  额头的磕痕剩下一片淡青,侧颈就剩两个淡淡的圆齿印,红痕还有些,重的地方,应该还要在两三天才能褪干净。
  也不知道明天到家吴老师看到这些红痕要说什么,自己在滨城也不好天天穿衬衫,大夏天的怎么出门还是个问题。
  阮青屿摸着自己脖颈,想到这些红痕的制造者,这周他大概忙着陪他的父亲,两人联系也不太多,微信每天聊聊会儿也就过去了。
  阮青屿给凌泽打了个电话,关机。
  才八点出头,就睡了吗?睡觉也不用关机呀。
  他躺回床上,温习起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记录不多。半个月也就十几页。
  反复看了几遍后,阮青屿突然站起身,取下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卷成团,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拖着箱子跑出房间。
  他打了台车,匆忙地往机场奔去。
  车窗外霓虹快速倒退着,阮青屿催促着司机,司机大哥,麻烦快点,我赶十点半最后一趟航班。
  司机嘴上不开心着,教育阮青屿以后坐飞机要赶早;脚下的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地把阮青屿拉到机场。
  买票,值机,托运行李,所有的流程都踩着最后一秒。
  地勤小姐姐打开安检绿色通道的隔离带,喊往里着,这里还有一位乘客要登机,麻烦优先下。阮青屿甚至来不及道谢,就被地勤姐姐一拍肩膀,带着点惯性,快步跑进安检。
  安检也过得飞快,手机,登机牌往箩筐里一丢;完全没有之前几次登机的麻烦,东西装进掏出的,过检速度飞快。
  装进掏出的……笔记本电脑没带,彻底忘了,还在南城酒店的书桌上摆着,还有装笔记本电脑的双肩包,挂在办公桌背后,也被忘了。
  他想起凌泽下午的叮嘱,东西不要漏装,挺好,直接漏个大东西,也只能怪凌泽没有提醒。但自己不说也没人知道,等明天退房时,让李琳去帮自己收好就行。
  阮青屿坐在登机口前喘气,他查了下手机里的航程追踪APP,前序航班晚点了十五分钟,踩点踩得刚好。
  他要去北京找凌泽。
  披星戴月,万里不辞。
  红拂夜奔大概也是这样的心境,阮青屿想,只不过凌泽不是大英雄,而自己也不是施慧眼择乔木的女侠。
  只是单纯地看一眼凌泽,仅此而已。
  他站在登机口旁的玻璃窗前,胡思乱想着。
  前序航班终于落地,正慢慢地与廊桥驳接着,大概是晚班机晚点的缘故,满载托运行李的小车,已经吭呲呲地在飞机附近等着。
  南城机场不大,到达通道和候机厅,只隔着一个玻璃墙,还没封到顶,阮青屿漫无目的在登机口附近踱步,眼神游离着。
  他盘算,南城飞北京需要一个半小时,等进到北京城区,顺利的话也要近凌晨一点。
  如果那时凌泽手机依旧关机,自己就在H酒管集团办公楼附近,找个酒店先住下?然后明天一大早去公司找他?阮青屿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北京这么大,凌泽确实不知道要去哪里找。
  他又开始拨打凌泽手机。
  电话通了,嘟——地响铃着。
  谢天谢地,阮青屿心里默念着。
  “阿屿。”凌泽的声音从另一头,开始周围有点嘈杂,很快便安静下来。
  “你手机怎么关机啦?”阮青屿问:“在忙——”
  然后,他怔怔定住,目瞪口呆。
  廊桥那头,第一位出现的旅客,是凌泽。
  宽松的白T,牛仔裤,脚上拖着双做旧的布鞋,侧面头发大概是坐飞机压的,乱翘着,精致流浪汉般。
  阮青屿冲到隔断前,冲着凌泽拍了两下玻璃。
  其实也不用拍,凌泽正拿着手机,与自己面面相觑。
  “啊?”阮青屿一时说不出话。
  “你要去哪里?”凌泽先回过神。
  “去北京找你。”阮青屿语无伦次:“哎,我打你电话关机,脑子一热,这怎么办?哎,等我。我就买了张机票,我找空姐问问怎么办。”
  “去吧。”凌泽低笑道。
  阮青屿看着玻璃隔断那头熟悉的面孔,浓密的睫毛下,眼角微弯;到港旅客陆续从廊桥走了出来,凌泽静站在步履匆匆的人潮前,远离纷扰。
  “嗯,等我。”阮青屿抬手摸摸凌泽的眼,隔着玻璃。
  阮青屿找到空姐,说他临时不需要去北京,现在该怎么办?
  空姐看着阮青屿的脸蛋,诚恳漂亮,也生不起气,反而小心翼翼地问:“确定吗?确定我联系地面,把你托运的行李从机舱里找出来?”
  “行李不可以自己去北京吗?我找人去帮我取?”阮青屿想着也就耽误一天,让凌泽找个同事帮自己拿下就行。
  “规定不行呢。”空乘柔声解释着:“您确定的话,得抓紧,这一翻行李,起飞时间可能会受影响。”
  阮青屿看了看四周,急性子的旅客已经开始拎着行李往登机口走,晚班机总是归心似箭。
  “怎么办?要把行李翻出来吗?”阮青屿问凌泽,他想出机场的,又觉过分兴师动众。
  两人靠得很近,再往前一步,两人鼻尖都能碰上,却隔着玻璃,只能用手机联系。
  “你在北京等我?明天我一早飞上去?”凌泽想了想说:“行李都进机舱了,再要人再翻出来有点过。”
  两人想法差不多。
  “你到了北京,就去东三环的H酒店,我让前台给你张房卡。”凌泽交代着。
  “嗯,那你去H酒店我房间?”阮青屿嘴一咧,冲着凌泽眨了下眼,闪着有事相求的光。
  与其被抓个现行,不如自己大胆承认。
  “你什么漏带?”凌泽问得毫不客气:“明早我帮你带上去。”
  “笔记本电脑。”阮青屿不好意思地挠下头:“还有双肩包,电源线要记得收。”
  “你这跟空手出门有什么区别?”凌泽揶揄道:“还好意思提醒我收电源线?”
  阮青屿隔着玻璃瞪凌泽,撇撇嘴:“但凡你手机开机,接个电话,我也不会走得这么急。”
  “我在飞机上自然是关机。”凌泽回答得理所当然。
  “所以,你大半夜突然跑来干吗?”阮青屿这才想起问。
  自己是因为凌泽手机关机,自己又喝了点小酒,脑子发热。而凌泽一声不吭地飞来南城又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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