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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热恋(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9-19 07:15: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尊敬的阮先生:
  您需要的衬衫已经洗涤熨烫完毕,希望您能满意。
  祝您在我们酒店住得愉快。
  有更多需要, 可以用房间电话直接拨打0与我们联系。
  H酒店客房部
  阮青屿拨通酒店服务电话问衬衫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客房管家解释, 是北京总部早上安排的,因为新衣服还要洗过, 所以一直到晚上才送来。
  行吧, 做事还挺缜密, 阮青屿想到凌泽走的时候问自己去北京当凌总秘书, 两人一比较, 其实让他来当阮工的秘书,更合适些。
  做事缜密的除了凌泽,还有他的倪律师。
  第二天清早,阮青屿就被倪律师的起床电话叫醒,让他上班时间一到,就去相关部门说明情况。早点跑完早点回滨城。
  这是阮青屿活到二十几岁,第一次穿衬衫办事。
  一整天被调查下来,且不说同样的问题被反复询问无数次,光是扣到顶的领口,已经磨平了阮青屿的大半精神气。
  等他蔫巴巴低着头地走进酒店中餐厅时,迎接自己的,是李琳刻意压抑住的惊叹声。
  “阮工,你穿白衬衫怎么这么好看啊,啊,啊。”
  李琳用了三个啊,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澎湃,她跟在阮青屿身边的这几年,阮工的最高配置,也就是黑色卫衣加球鞋,从来就没见过他穿带领子的衣服。
  “你要不是我哥,我都想跟你结婚了。对吧,周总。”李琳对身边的人说。
  阮青屿这才注意到,周成资和王聪也在包厢里坐着。
  老王是应住建局要求,来滨城协助调查,时间安排在明天。但周成资这个外国人,就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只见他跟着李琳的话,看着自己猛点头:“对,好看,结婚,要结婚。”
  “周总?”阮青屿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阮工好,我来看看你。”周成资开门见山地把目的说出来:“阮院长说你没事的,但我不放心,就跟着过来看看。”
  周成资说的是真心话,在阮工面前他向来喜欢得坦荡荡。
  “哦,谢谢。”阮青屿心里纳闷着,自己和周成资也不熟,他如此关心是有什么目的。
  “明天我还要去南城医院一趟,我妈让我去给博士当面道谢下。”周成资补充道。
  老王向阮青屿解释,运沙车司机在医院的事,周成资家里帮了点忙。
  这下阮青屿更摸不着头脑,他与周成资,也就刚认识,对方竟如此用心,人脉从新加坡直接找到大陆;莫非自己不在的时候,周成资和阮院长谈合作,谈到把滨城院都买了?
  他偏头悄悄地问老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和周成资都扯上关系。
  老王低声道,听说是凌泽掐着人家脖子逼的。
  阮青屿嘴角微扬,边喝汤边想,这也算是符合凌泽的行为逻辑,看他昨天在自己身上紧绷的样子,掐周成资脖子已经算温柔的。
  老王声音更低道:你这前男友,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
  阮青屿喝汤的手一抖,汤汁洒了一骨碟。
  阮工,和他破镜重圆下。
  老王说得情真意切,他真心觉得凌泽蛮好,阮青屿这次事故处理时,单独顶在最前头,给自己留下大量的回旋余地,所以现在只要是对阮青屿好的人,不论男女都可以。
  “你说,凌沛和凌泽,两人名字就差一个字,怎么人品差这么多。”老王突然来了句。
  阮青屿立刻又洒了一勺子汤,骨碟都快装不下了。
  “凌沛?”周成资听到老王的话,接着道:“是两点水三点水的那两个字吗?”
  “对,就是南城项目的前业主,他但凡肯多花钱,增加些成本,也不至于出这档子事。”老王愤愤不平道。
  “造价差多少?”周成资问。
  “综合下来接近三百万。”老王回想了下。
  “那他往医院打三十万给运沙车司机,是应该的。”周成资冒出句。
  阮青屿放下汤勺,不喝了。
  周成资和王聪两人再聊下去,所有的汤全洒自己身上都不过分。
  他追问着周成资,三十万到底是什么事情。
  周成资倒也不遮掩,他说账户信息本是隐私,不能说的。那天在打听司机病情的时候,因为收到不明巨额医疗费,所以医院就问嘴,是不是周成资这边打的钱。
  周成资这边否认完,又多问句,查查是谁,碍于关系,中间人隐约透露现金来源。后来知道阮青屿从警局安然无恙地被接出来,周成资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
  晚上听到老王在提起这个名字,他才又想起来,漏了嘴。
  阮青屿看了眼倪律师,问周成资:“知道转账账户的银行在哪里吗?是滨城还是在南城?”
  “这就不知道了,医院也查不到这么细。”周成资说。
  “阮工,我这边会落实。”倪律师说:“财产清算的时候账户理应全冻结的。”
  “好,那就麻烦倪律师,有什么结果,麻烦通知我们法务林总。”阮青屿谢道。
  “凌总?凌泽去你们那里当法务啦?不至于吧?”周成资激动起来:“怪不得他掐我脖子,逼着我找人,他是不是打算要把滨城院买下来?”
  周成资心惊肉跳起来,凌泽是不是真要追阮青屿,直接这么大的手笔。
  “双木林,林总。”李琳赶紧解释,因为倪律师在的原因,今天一早滨城院的法务就飞回滨城,和周成资打了个时间差。
  周成资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自罚一杯,说听错听错,暗自偷偷松了口气。
  几个人边聊边吃着,阮青屿兴致不太高,一个是累,另一个是衬衫扣得太高,勒得吃不下。
  “哥,你衬衫扣子可以松开了,现在又不是被调查,可以不用这么严肃。”李琳提醒着。
  “嗯,好。”阮青屿应答着,但是手还是拿着筷子夹菜,没有要解开的意思,衬衫下的痕迹是自己最隐蔽的秘密。
  李琳件阮青屿没有回应,只当自家哥哥累得神游,上火,嘴唇都破了。便不再纠结。
  *
  北京飞乌鲁木齐需要四小时,凌泽趁机躺着睡了一觉。
  昨天晚上飞到北京,他也没出机场,直接就在国际到达等待接机。
  凌泽的父亲凌兆昆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老人精神还不错,就是长途飞行后体力不支。看到凌泽站在接机口,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拥抱很真挚,凌泽却顿了会儿,才抬起手,虚虚地落在老人肩上,肩胛骨嶙峋凸出,是强烈的陌生感。
  也不知是见到儿子兴奋的,还是时差没倒过来,凌兆昆见到凌泽后也没休息,说话,吃饭,最后甚至指导起酒管集团的经营工作,一直到凌泽必须出发去机场,他才停下。
  对于自己的父亲,凌泽总觉得两人之间,更像是完成任务的关系;他是凌兆昆商业联姻的产物,是凌家所谓延续香火的工具,是生意落败时被用来逼债的手段。
  逃到英国后,凌泽有次问凌雯,你爸的儿子,也不止我一个,怎么当时在东南亚被追的就只有我?
  凌雯想半天,回答,估计因为他们都随母姓,不姓凌,不好找。姓凌的就只有我俩。
  凌泽当时站在心理医生的诊所前沉默着,完全搞不懂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
  凌雯倒是急得要命,以为弟弟被吓傻了,摇着人又要往诊所里去。
  凌泽回过神道,我没事,就是想着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姓凌。
  凌雯哈哈笑起来,说,因为就我们两个是领证的生的,其他都是不自律没管住。
  所以凌泽也不知道凌兆昆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直到去年他和凌雯被喊到律师所,签字接受股权转让后,他才渐渐与自己所谓的父亲有交集起来。
  至于为什么酒管集团只有他和凌雯有那股份,凌雯的解释是,因为只有H酒管集团才是凌兆昆的亲儿子,品牌从上一辈传到凌兆昆手上,丢了又买回来,费尽周章。
  亲儿子传给亲儿子,也算正常;要是这一年没有管理好,估计老头估计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所以凌雯也千里迢迢地和凌泽一起去了新疆,她说,她也得好好表现,自己平躺着什么都不做,老头估计也要她陪葬。
  两人一同下飞机,凌雯让凌泽稍等她会儿,好去卫生间补妆。
  等从卫生间出来,凌雯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和人通着电话,脸色比暴雨前的天还阴沉。
  “周成资,滨城H酒店的方案主题重新调整完没?半个月时间,你在香格里拉没玩够,你又跑南城做什么?明天可以有一稿方案出来汇报吗?”
 
 
第47章 照片
  凌泽是从倪律师那里得到周成资在南城的消息。
  他和倪律师接触的时间不长, 从进入H酒管集团到现在也就两年。不过倪律师挺敬业,发来的信息挺委婉, 一句话:周成资在南城和阮青屿吃饭时,透露凌沛往南城医院转了三十万现金救治司机。
  凌泽吩咐倪律师查下自己的这个远房表亲,这端在清算破产要分南洋别墅,那端却还在到处撒钱。
  交代完,他转身就给周成资电话,劈头盖脸一顿骂,改的方案半个月看不到影。
  “凌泽,方案新加坡团队在改的,再赶赶,明天初稿发你邮箱,行吧?”周成资在电话那语气哀怨:“我来南城追老婆, 我也不容易。”
  “阮工的秘书?”
  恰好凌雯补妆完走出卫生间,凌泽边随她往前走, 边回忆昨天给自己开门的女生长什么样,却毫无印象。
  “多了三个字,我喜欢的是阮工。”周成资毫不遮掩地表达了他对阮青屿的喜欢:“青屿是真的很好,做事还利落, 这类型全新加坡找不出第二个,你不觉得吗?”
  凌泽顿时站定在原地, 迈不开脚。
  周成资叫阮青屿什么?老婆?凌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中文听起来很陌生。
  凌雯见凌泽突然定住,拉了他一把, 眼神疑惑地扫了眼:“走啦。”
  “我没去过新加坡。”凌泽回过神, 不动声色, 同凌雯继续往机场出口走。
  “无所谓, 反正他哪里都好。”周成资在电话那头笑得自我陶醉。
  “你就别想了。”凌泽冷冷地打断他的美梦。
  “为什么?”周成资口气紧张起来。
  因为你已经没机会了, 凌泽心里说,但想起阮青屿似乎还不太愿意公开两人的关系,便静静地不再说话。
  “凌泽,你说句话。你不会也想追阮青屿吧?”周成资在电话那头哇哇叫,吵得不行。
  “我不用追。”凌泽脱口而出,阮螃蟹从小就挂自己身上,全自动的。
  “为什么你不用?我除了个子没你高,其他都可以啊,我还能帮他画图,你只会要他改图。”
  周成资听到这回答,嗓门都提高几度,连走在一旁的凌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成资是不是找你,说要追你项目里的那个滨城建筑师?”凌雯问:“之前就来我这里打探过消息,你就帮他牵线下,当是积德。”
  凌泽听着周成资在电话里嚷嚷着自由竞争,这厢凌雯又说着要自己去帮周成资和阮青屿牵线积德,一把无名火烧在心口。
  “阮青屿不喜欢男的,你别想了。”凌泽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啊,那孩子不喜欢男的吗?怎么周成资连人家取向都不知道,就要下手,是要硬上弓吗?”凌雯觉得实在好笑。
  凌泽没回答,睇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凌雯,钻进保姆车。
  阮青屿依旧是大清早被倪律师电话催醒。
  他迷迷瞪瞪刷牙洗脸,站在镜前一颗颗地把衬衫纽扣,扣到顶。衬衫领布料挺括,但侧颈领口处,还是隐约地露着点红痕。
  阮青屿拉拉领口,吻痕挺深,中间还有前几天留下的牙印,连成片明显的暧昧;估计牙印没了,红痕还得好几天才下去。
  他头一偏,用手机拍了张侧颈照片,直接转给凌泽。
  凌泽正在行政廊吃早餐,对面坐着凌雯和当地的官员。
  L集团与H酒管集团联合投资新疆三个度假小镇项目,两个确定,还有一个项目待议,为了全年的招商指标,负责招商引资的部门,一大早便来酒店值守,追着谈细节。
  凌泽与对面领导聊着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微信有新信息,阮螃蟹的钳子上,冒出个小红点。
  凌泽没多想直接点开,心瞬间狂跳,手没拿住,手机掉地毯上弹了下,落在凌雯脚边。
  “我捡。”凌泽制止住要刚要弯腰的凌雯,走到凌雯身边,弯腰拾起手机,直起身时他稍微顿了下,借机又细细看遍阮青屿发来的照片。
  相片的角度有点偏,只露出小半个尖下巴,修长的手指拨开衬衫领,在雪白的脖颈上落下细长的阴影,暧昧的红痕连成片,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着。
  “看你干的。”阮青屿又发来一句。
  凌泽手一抖,手机又落地上;他开始后悔,前天就应该直接调转车头回酒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省得阮青屿大清早在这里撩拨,还不自知。
  他默默长按照片存入相册,坐回座位,继续与同桌官员攀谈,无事发生般。
  阮青屿等半天没等到凌泽回复,而倪律师已经在客房门口等着,他拉拉衣领,匆匆出门。
  南城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火炉,只是出大堂,上车几秒,早上九点的温度,便烤得阮青屿瞬间萎靡。
  他接过老王带来的冰美式,上了后座。
  车子往东开去,迎着太阳,路旁的树叶盖着灰垂着头,老王从副驾驶回头,向倪律师问这问那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老王的腿上。
  阳光照不到后座,阮青屿胃里的冰美式和车内的冷气交织着,心里郁郁;他很少不开心,但最近不开心却是常有的事,他想大概南城项目的事熬过去就好了。
  验证设计人员身份资质,说明设计图纸情况,复核陈述笔录内容,签字,盖指纹红印。
  阮青屿盯着自己右手大拇指看,鲜红的印泥染在指纹缝里,洗都洗不掉。
  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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