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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热恋(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9-19 07:15: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哦,阮工。滨城设计院的。”陆颜接着介绍道:“他们后续会负责我们的中标后方案落地。”
  阮青屿一听,这是什么狗屁介绍。
  但他也只是忍着,然后朝罗斯特皮笑肉不笑地HI,当作没听到。
  “哦,辛苦阮工。”罗斯特用英文回了句。
  阮青屿本来就不太开心,听罗斯特对自己说话就是切换回英文,就更生气,嗯嗯两句就算应付了。
  “罗斯特,我们要先走,阮工还没吃午饭,要早点赶回酒店。”凌泽看出阮青屿心里不痛快,直接搂过阮青屿的肩膀就打算走人。
  “一起吧,我们的车跟你们后面。”罗斯特说,也不等凌泽回答,就往自己的车走去,他开的也是酒店提供的路虎,就停在小饭馆侧面的树荫里。
  凌泽搂着气呼呼阮青屿地回到车边,给他开了车门,绑上安全带,再递上氧气瓶。阮青屿低着头一直在手机里查着这么,心不在焉地任凌泽摆弄。
  “找到了,这个老外,我说怎么眼熟,上个月我在英文建筑期刊上看过他的介绍,和他爸。他爸是普利兹克奖前年的获得者。”阮青屿把手机递到凌泽面前。
  手机屏幕里,罗斯特一身黑衣,露着八颗牙,正冲着镜头笑。
  “GEN,这次是派了真老外上场啊。”凌泽感叹道,他想这下软螃蟹又要把自己往沙子里埋了,早上勉强燃起的斗志,估计全灭了。
  “过分啊,太过分。普利兹克奖都来凑一脚。”阮青屿坐在副驾驶上,盯着雨刮器狠狠道。
  “是有点夸张。”凌泽也没想到这次GEN这么认真,看样子建筑设计市场确实萎缩得厉害。
  “等着,投标时,我要灭了他们。”阮青屿转过脸对着凌泽咬着牙道。
  【作者有话说】
  背景注释:普利兹克奖是建筑领域的国际最高奖项,意思就是外国人的爸爸很厉害。
 
 
第34章 黑陶锅
  车平稳地往回开, 阮青屿肚子空空,却满腹心事, 全是项目,又饿又饱。
  快靠近香格里拉县城时,公路边上冒出一溜小餐馆,挺简单的玻璃房子,盖着各式各色金属顶。
  店招也简单,统一写着:尼西黑陶土鸡。
  阮青屿看到土鸡两个字,非常心动:“吃吗?这里应该是真土鸡。”
  “靠谱吗?”凌泽放慢车速,看向路边的小店,在他的认知范围内,这些店看着都挺简陋,像宰游客的黑店。
  “不知道啊, 可是看起来不错,你看那图片, 锅都是黑的。”阮青屿说。
  “吴老师的陶锅也是黑的。”凌泽回答。
  “哎呦,那是烧焦的。我要去打小报告了哦。”阮青屿笑起来。
  两个人哈哈笑着。
  “下车吃吃吧。”阮青屿建议,他向来图新鲜,路边的那些小火锅店, 他觉得也不是太差。
  凌泽查看地图,离县城也就四十公里, 不到一小时的事
  “回县城吃吧,已经快到了。”凌泽说, 路边小店着实普通, 他心里没底, 担心阮青屿吃完又胃不舒服, 于是一口回绝。
  “行吧。那回县城我们也去吃菌锅鸡火锅。”阮青屿一贯听凌泽的, 他说不行,那就算了,回县城吃也一样。
  两人在县城的火锅店坐下,七月是吃菌子的季节,各种现采的菌菇挨挨挤挤地摆在敞开的保鲜冰柜里。
  阮青屿洋洋洒洒地点菜,各种菌,从上到下,看得顺眼的都扫一遍。
  待到鸡汤火锅底端上,是普通的白陶锅
  “老板,你们这里有那种黑陶锅么?刚刚我在路边看到的广告,都是黑色的。”阮青屿问。
  “没有哦,尼西黑陶锅,只有尼西村有。”上菜的伙计解释着:“那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县城里不多。只有尼西村的黑土才能烧出那样的锅”
  伙计说完,摆了个小定时器在桌上,说菌菇要煮沸二十分钟后才能吃,防止中毒。
  阮青屿有些失望,低头查了下手机,那尼西村口的几家小店,看着普通但口碑都还不错,黑陶锅也算是独树一帜。
  自己好像是真的错过了。
  他盯着被沸腾的水汽顶得噗噗作响的锅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人竟是沉默着坐着,反而没有刚刚在山里头牵手穿过青稞田的自在。
  “不然明天,我开车再带你去尼西村一趟?我们去吃黑陶土鸡锅?”凌泽开口道,他确实是不知道尼西村的黑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刚回国没多久,很多讯息没有跟上。阮青屿向来听自己的话,过去如此,现在也没有变,当自己错误的判断土鸡锅是不靠谱的黑店时,阮青屿也只是深信不疑地跟着离开。
  凌泽懊恼着等着阮青屿回答。
  阮青屿没说话,他掀开火锅盖,用烫勺搅动着一锅菌菇。水汽往上蒸腾着,拦在两人之间,一瞬间,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晚上整理下今天看现场的内容。明天就得安排设计跟进,后天就得回滨城,排不出时间。”阮青屿倒不是想拒绝凌泽的提议,是真的忙。
  黑陶土鸡锅在城外,往返要2个多小时,再加上吃饭的时间,那大半天就用掉了,他在心里排来排去,怎么都挤不出时间。
  “或者多待一天?”凌泽问,他现在意识到,自己和阮青屿能在一起的时间,似乎很短,后天他要回北京,而阮青屿回滨城。
  “别啊,积攒了一堆工作要补,嗯,再加上要做投标的准备工作,还是早点回滨城。”阮青屿依旧是拒绝。
  他把菌菇火锅搅动过几圈,确保鸡肉没有粘锅后,又重新盖上锅盖。这时,水汽被重新收到锅里,凌泽的脸又清晰起来,平静得令人猜不出情绪。
  “你看,几百上千条呢。”阮青屿把自己的手机微信页面递到凌泽面前,上面各种工作群,满满地都是未读的小红点。
  “好吧。”凌泽没再多说什么。
  “留点遗憾呗。”阮青屿迟疑了下,轻声说道:“下次再来,总会有机会的。”
  虽然他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只是说说。
  想得而不可得,也只能无奈何。
  两人回到酒店,已是临近傍晚。下了场雨,云烟在山麓间升起,飘扬着融入暗青色的天幕中。
  菌菇火锅吃得太饱,阮青屿又开始缺氧得发晕,便让凌泽把路虎直接开进酒店,停在阮院长的院子前。
  他坐在副驾驶,与凌泽道别。
  “晚上你有安排吗?”阮青屿前问凌泽。
  “目前没有。”凌泽回答,下午想到后天两个人就要各自飞不同的地方,他临时推掉晚上的视频会议安排。
  他想,按照阮青屿的风格,这两天一定是缠着自己不放。
  “哎,业主就是挺闲。”阮青屿一手摸索着安全带的卡扣,一边说:“我晚上要呆在阮院长房间里,可研报告的方案要先做着,不然影响你们项目地形选择的进度。”
  凌泽有点吃惊,阮青屿这是要让自己单过的意思?如果自己没有理解错,现在距离他和阮青屿确认恋爱关系,还没超过十二小时。
  换成其他刚确认恋爱关系的情侣,必是恨不得两人连体婴般二十四小时绑一起。
  可他的阮青屿,那个大学时天天黏着自己的阮青屿,却说,你自己过吧,我得去工作。
  凌泽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他不动声色地确认着:“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阮院长也有参加编制?”
  “那没有,是我自己缠着他,晚上就在他房间待着,不会还能现场问。”阮青屿回答。
  是了,确实是留下自己,去工作。
  “哦,好。”凌泽也只能这样回答,总不能哭着闹着求人留下。
  他抬眼看向阮青屿,他正低头解开安全带,手一松,安全带啪一声归位。
  或许下午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山阴面的场地就是那桃源洞,一场虚幻的美丽罢了。
  “那我们明天见?”凌泽问得谨慎。
  “嗯,明天再说。”阮青屿推开车门,麻利地下车。
  凌泽愣坐在驾驶室里,阮青屿砰一声关上车门,瞬间把自己惊醒;他从车侧窗看向阮青屿,车子停的地方离客房院子不远,阮青屿小跑两步,便消失在庭院的木门后,不见踪影。
  无声地叹口气后,凌泽联系北京办公室的助理,让他重新启动下午被自己推辞的会议,把人都喊回来,晚上按时开会。
  安排妥当后,凌泽启动车子打算离开,就在踩下油门的瞬间,阮青屿又出现庭院木门前,像是被凭空变出来似的。
  他小跑着往路虎来,开门,飞快地钻进副驾驶,身子往自己探来。
  凌泽只觉得自己的侧脸突然接触到片柔软,是阮青屿唇。
  他在自己的侧脸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
  “明天见。晚上我抓紧点,如果事情能做完,有时间我们再出门。”阮青屿轻声道,冲着凌泽笑笑。
  凌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一般,心脏却跳动得猛烈,仿佛要从胸腔中越出。
  车门又砰一声地被关上,阮青屿再次消失在斑驳的木门后。
  凌泽回过神,车子没顾得上熄火,他冲下车,往阮青屿消失的庭院门后追去。
 
 
第35章 太白星
  凌泽一把推开院门, 迎接他的却是双瞪大的小眼,在金丝边眼镜后闪着精光。
  阮院长正坐在院里的小方桌前泡茶, 椅背后挂着一大串气球,为首的正是那只蟹老板。
  凌泽这才反应过来,阮青屿是没房卡直接进院子,一定是阮院长在里面给开的门。
  “啊,阮叔叔。”凌泽一时愣住,读书时的称呼脱口而出,完全没有业主的样子。
  “凌泽?”阮院长刚拿起茶壶的手定在半空中,看着自己院子突然闯进的业主,门铃都没按;他心里暗骂起阮青屿,进门不把门关好,莽莽地来来回回跑什么。
  “喝茶吗?来一起坐坐。”阮院长客气地邀请着, 他指了指身后的气球:“阮青屿说这个是你送我的?”
  那串气球就绑在椅子背上,有点瘪, 软绵绵地在树下晃荡。
  “阮叔叔喜欢就好。”凌泽,有点诧异,莫非他们阮家的Y染色体上带着喜欢低幼玩具的DNA,泡个茶还要拴串气球。
  他在阮院长对面坐下, 院里不见阮青屿的人影,八成是进房间去了。
  “不喜欢, 阮青屿把这东西全丢盥洗室,一个个吊那里, 半夜上卫生间吓人。”阮院长给凌泽倒了杯茶, 并表达对气球的嫌弃。
  阮青屿收到气球第二天, 就和凌泽在山里头住民宿, 没回酒店, 早上阮院长迷迷糊糊进去刷牙,被吓一跳,干脆全部绑一块挂到院子里来。
  “我就是那晚看到你买了只蟹老板给阮青屿,想他估计喜欢,所以顺手也买了一点点。”凌泽解释道,喝了口茶。
  “然后还买巧克力?”阮院长问:“你们年轻人,同学几年没见,都流行送这些?”
  阮院长对于凌泽,印象不是太好,虽然他在建筑系读书时成绩拔尖,但是当时阮青屿总和他混一起,作业一大半都是凌泽代劳,成绩吊儿郎当;在他这里凌泽属于祸害阮家国宝的罪人。
  况且巧克力和气球,怎么看都不像是送久别同学的东西,不知道这个凌泽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凌泽想的是:巧克力和气球听起来像是谈恋爱标准配置?效果还不错,值得肯定。
  “前几天我和阮青屿吵了一架,所以晓培姐叫我去道歉,说他气起来会掀桌子。”凌泽如实和阮院长说了买这些礼物的原因,只不过去头掐尾后,把起因都指向工作理念不同,还有县城晚上没东西可买。
  但仔细想想,确实是因为两人对事物观念有异起摩擦,也没说错。
  “哦,我还以为多大事啊。小屿他工作态度就是这样,他要是认真起来硬气得很。”阮院长说:“读书时,他在学校整天和那些同学厮混,玩心太重,吴老师没管住;进设计院折磨几个项目就正常了。”
  口气如常,却若有所指。
  阮院长看看凌泽面前的茶杯,剩半杯茶开始发凉,他拿起茶夹,倒掉余茶,又重新给凌泽倒上热茶。
  “茶要趁热喝,放久了会凉,就要倒掉,换杯热的。”
  凌泽也听懂阮院长的话中话,多半是在警告自己,别再跟读书时候似的整天和阮青屿厮混,耽误事情,现在不比读书时,设计任务不可以瞎胡来;但碍于自己现在的业主身份,所以骂得比较委婉。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那杯倒掉的茶,暗示着既往不咎。
  可读书时两人天天不过只是连体婴般凑一起;现在遇到还没几天,关系已经突飞猛进;凌泽摸摸自己的脸颊,若阮院长知道刚刚阮青屿跑出去亲了自己一口,会不会也当场把泡茶的小茶几掀翻。
  凌泽顺着阮院长的意思,打了个推手。
  “早上看场地的,不止我和阿屿;还有GEN的人一起。他们这次应该是派骨干建筑师参与投标。”凌泽说:“阮青屿现在是挺硬气,和我说投标的时候要把GEN都灭了。”
  阮院长一听,总算是露出笑脸:“这只阮螃蟹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口气大得很。”
  “也不是全无优势。这次几个项目规模都不大,GEN设计惯大型公共建筑,小的不定能发挥出优势。”凌泽回答。
  既然阮院长不太乐意自己和阮青屿总贴一起,怕误事,凌泽便决定暂时收起要找阮青屿的念头,将话换到工作上。
  几杯茶落肚,两人就项目情况讨论得不错,阮院长才又把话题转移回阮青屿身上:“凌泽,你突然跑来我院里,是要找小屿吗?”
  “对,今天看场地,有几个细节想和他确认下。”凌泽回答得非常顺口,确实是要确认细节,牵手的细节,被吻脸颊的细节。
  阮院长本来垂着眼在换茶叶,听到凌泽这么说,抬头瞟了他一眼。
  凌泽面色平静地坐着,等着阮院长泡茶;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觉得自己拐走阮家国宝是犯了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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