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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热恋(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9-19 07:15: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对,那边方向山阴,阳光少;现在你站的位置,冬季的话,几乎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日早金山。”凌泽回答
  “另外那头不行吗?”
  “概率低,山阴本身云雾多,日照角度有变化,几乎看不见。”
  “哦,走吧,我们车子开进去看看。”阮青屿说。
  “车子开进去要再四十分钟,还走么?”凌泽问:“你感觉怎么样?晕不晕。”
  “还行,头有点涨,其他都还好。”阮青屿回答:“我只要睡得好,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哦?昨天睡得很好是吗?”凌泽又开始笑。
  “哦哦哦哦。”阮青屿脸一下就红了:“去开车。”
  陆颜果然是个一根筋的玩主,下车后,就靠着车没动,他说有点头晕,估计是昨晚帐篷没睡好,高反。现在见凌泽还要往山里头走,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业主,直接表示拒绝。
  “凌总,麻烦您掉个头,把我送到路边那个小饭馆,就我们刚刚最早经过的村子,有卖烤羊排,我吃点,然后等你们回来接我?”
  陆颜又开始指挥他最重要业主当司机,彬彬有礼,毫不客气。
  凌泽没回应他,但也没拒绝,按着他的要求,稳稳地把人送到小饭馆,才继续往山里头开。
  这么一来一回,已经时间是快接近中午。
  “我们这样把你当司机指挥,你不恼的么?”阮青屿问凌泽。
  他在项目里遇到不少小业主,一副我就是天王老子的架势,仿佛手握天下江山,脚踩公司生死。
  而凌泽这个真正手握集团命脉的人,却在兢兢业业的给乙方当司机,还是刚认识的乙方。
  先前让周成资精装方案重做时,凌泽在会议室一句话不说多,阮青屿以为凌泽也是说一不二的天王老子型业主,但现在看来,也许只是和周成资太熟,懒得多说。
  “我们?”凌泽语调上扬着,调侃的味道又跑了出来。
  “陆颜,陆颜,他,他,行了吧。”阮青屿听懂凌泽的意思,不就是消遣自己从小到大就没停过指挥呗。
  “还好吧,就是顺路带下,本来也是要送你的。”凌泽淡淡道。
  “这可不是顺路,特意掉头呢。”阮青屿说。
  “刚刚要换别的业主,估计就要骂几句,逼着再看一次地形了,你倒是好心,特意掉头送人去小饭馆烤羊排。”
  阮青屿说完,觉得自己口气好像有点不对劲,带点弦外之音,可是他没忍住,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凌泽就愿意任谁都能指挥。
  “也就几公里的事而已。”凌泽回答。
  “嗯,你人还挺好。”阮青屿看着窗外的不断后退的山体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帮我?他少看一次场地,对我就投标有利一次?”
  阮青屿话问出口后,马上就后悔,因为听着有点自恋;项目的场地条件优越,即使不看现场,随便纸上谈兵,都能达到合格线以上的水平。
  纵使自己和凌泽再熟,关系再密切,那也是六年前的事。
  现在,两人再见不过一星期,没道理什么事情都向着自己,更何况这是个重点投资项目,马虎不得。
  阮青屿感觉凌泽瞟了自己一眼,喉结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下。
  看样子,自己确实是说错话。
  车里开着暖气,凌泽只穿着牛仔衬衫,袖子如往常一样高挽在肘部,阮青屿看着凌泽的手臂肌肉紧了紧,手腕处的骨骼轻动。
  “没有的,你想多了。”凌泽回答。
  答案在自己的意料之内,但阮青屿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落空,大概是因为有过那么一点点期待,虽然只是一瞬间。
  “我只是想单独和你待一起。”凌泽突然说,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保持目视前方的姿势,没有动。
  阮青屿顿时瞪大眼睛,也跟着目视前方,一样没有动,似乎被什么紧紧捆绑住了。
  车里的暖气开得太热,酥麻的热流细密地从胸口往上蔓延着,爬上脖颈,到达脸颊,然后迅速地四散开。
  他又听到凌泽的声音响起。
  “我不想有别人,只想和你一起。”
  路虎沿着山路前行,森林顺着山脉后退,夏风在山谷间流动,牛群在烟云的间隙漫步。
  阮青屿看到,凌泽放下右手,轻轻地覆上自己的手背。
  他侧头看向窗外,把心跳交给他。
 
 
第33章 世外桃源
  阮青屿静静地坐着, 看向车窗外。
  蜿蜒的江水在峡谷低处奔流,卷着汛期的黄沙;经年生长暗绿云杉在烟云滚滚中挺立;天空暗青, 偶有湛蓝在层云后探出头。
  他们绕着雪山行驶,却看不见雪山。
  临近午后,气温渐渐升高,车里暖气实在太热,但没人调整。阮青屿热得整个人都慵懒起来,他斜靠着车门,任由凌泽沉默着握着自己的手。
  鼻尖冒出点点汗珠,阮青屿垂下眼,盯着鼻尖上的小亮点。
  他不太确定凌泽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他也不太确定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和凌泽一样。
  凌泽口中的只想和自己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要从读书时算起,还是从分离六年后的现在算起。
  喜欢不喜欢, 爱不爱,合适不合适,结婚不结婚,不对, 大陆不能结婚。
  如果不结婚,他会不会又突然消失?但即使结了婚, 也不能保证朝夕相伴。
  阮青屿挪挪眼,瞄眼时间, 在两人重逢后的第八天, 在凌泽握住自己手后的第十三分钟, 他在发愁两人如何天长地久。
  他想, 不然就让这条路这么无尽地延伸下去, 好像也是可以。
  但路总是会有尽头,眼前确实是没有路,路虎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停下。铁门没锁,插销简单地扣着,上面挂着个牌子,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随手关好,防止牛跑。”
  “我下去开门。”阮青屿不等凌泽反应,抽出手,跳下车,小跑着往铁门去。
  车外的空气凉爽得恰到好处,风一吹,鼻尖的汗就没了;阮青屿清醒过来,凌泽一路的沉默,让他开始怀疑刚刚车上也许什么都没发生过。
  铁门能推开的范围有点窄,阮青屿用尽吃奶的力才把被铁锈锁死的门扇完全推开。
  路虎揽胜车身宽,凌泽小心地贴着铁门边,将将开进去,松开油门,等着阮青屿回副驾驶。
  凌泽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阮青屿正迈着弓步,伸长胳膊,吃力地将铁门往回推,整个人几乎都快吊上铁栏杆了,好像海边滩涂退潮时挂在网笼上的螃蟹。
  他暗笑,下了车。
  “你早餐三个蛋黄是白吃的吗?”凌泽伸手握住铁门栏杆,手腹与阮青屿的手指相贴。
  “你厉害,你来。”阮青触电般松开手,退到一旁,喘着粗气不服气道。
  话还没说完,铁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推上,恢复回原来的样子。
  “嗯,三个蛋白体积比蛋黄大。”阮青屿给自己找补,转过身去,不肯接受事实。
  “对对对,那半个酥油饼都被狗吃了。”凌泽又伸手,牵过阮青屿:“走吧。”
  阮青屿掌心很凉,大概是刚刚在铁栏杆上握得太久的原因;凌泽感到那冰凉而柔软的指腹在自己掌心微微挣扎一下,便安静地轻蜷着,任由自己牵着走。
  “咸的吃多,狗要掉毛,你小心秃顶。”
  凌泽听到阮青屿骂自己,哈哈哈笑起来。
  对对对,我俩都是狗,狗咬狗。
  原来山阴的场地,在支路尽头的村子里;大概是平时大车来得少,房子的间距很窄,凌泽减慢车速,缓缓地在窄巷间穿行。
  也不知道绕了几个弯,眼前的景色骤然开阔起来,金色的青稞田翻着浪展现在两人眼前。
  “凌泽啊。”凌泽听见阮青屿开口喊自己,恍惚间他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手一抖,方向盘偏了,车身从民房的墙角划过,发出好大一声响。
  凌泽急踩下刹车,两人瞬间前倾,又被安全带弹回座椅。
  “……”他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只是看着阮青屿表情尴尬。
  “没事,狗开车都这样。下车看看有没有把人家墙角磕没了,赶紧拿人民币去补补。”阮青屿拍拍他的肩,表示谅解。
  “要不你来?”
  “我不是狗,不会开。”
  “不会开,就下车推。”
  “没吃三个蛋白,没力气推。”
  两人斗着嘴把车子停村口,牵着手,散着步,穿过青稞田,往项目场地走去。
  场地在村子尽头的山脚下,正对着雪山主峰。大概是农闲时,村子里都见不到几个人,倒是时不时有黑褐色的小藏香猪,卷着尾巴,拖家带口地从身边颤巍巍地跑过。
  阮青屿看了看场地上遗留下的一栋废弃民宿,涂装得花花绿绿的,不太像样。他转身面对着雪山,盯着翻涌的云雾发呆。
  凌泽跟着望向远处,云隙间,露出森森绿树,云影漂移着,山麓缓缓暗下来,太阳悠悠换了方向,在云间挤出条缝,金光直落下来。
  “我喜欢这里,像世外桃源。”阮青屿说:“冬天时,主峰一定很漂亮。”
  他眨了眨发酸的眼,黑色的睫毛在阳光里晒成金色。
  “嗯,挺漂亮。”凌泽看了他一眼回答。
  两人在场地兜了一圈,开上破路虎,往回走。
  路上没人,凌泽问阮青屿,要不要再开开?阮青屿直摆手,不要了,开不快,四十码是上限,再快腿会发抖。
  “肚子饿,中午没吃呢,我们去找那八颗牙吃点烤羊排。”阮青屿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凌泽也饿,油门加大,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山下奔去。
  阮青屿发现,自己的体力在超过3500米海拔上,只能坚持不到五小时,等车开靠近羊排店,他又精神恹恹地抱着氧气罐放不开手。
  “我不吃了,凌泽,想了都觉得腻,你吃,我在车上等你。”
  “那就开快点,一起回酒店吃,我下去买瓶水,你先垫垫。”
  车才靠近村口,两人就看见陆颜一身明黄,站在路边柳树下,手里拿着个纸杯,印着S酒店的五色LOGO.
  “酒店在这里有分点?他手上那个是咖啡吗?”阮青屿问,刚刚来的时候,确实没有这个东西。
  “不可能。”凌泽肯定地回答。
  再下一秒,从小饭馆走出名金发的外国人,手里拎个打包盒;他和陆颜并排站在路边的树下说着什么,没一会儿,两人便勾肩搭背热吻起来。
  阮青屿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会不会被烧死?”
  他脑子里的画面,只有欧洲中世纪时穿着黑色长袍的狂热信徒,举着火把大声呐喊着,烧死那对同性恋。
  转过头,凌泽正无奈地看着自己,阮青屿这才觉得不对,他嘿嘿笑了两声:“一起死,一起死。”
  两人四眼便坐车上,看着树下的人相亲相爱着,等好阵子,不见松开。
  阮青屿实在是淡定不下去,低头看下手机里的即时海拔,3613,他探过身,越过凌泽,按按车喇叭:“再亲下去会缺氧的,我救他们一命。”
  那对相亲相爱的外国人,实在淡定,在听到喇叭声后,又亲了会儿,才分开。
  陆颜转身,露出八个大白牙,笑眯眯地朝路虎招招手。
  “上车吗?”凌泽摇下车窗,远远地问。
  “不啦,我老板来接我,我坐他的车就行。”陆颜指了指身边的人,大声喊着。
  那是典型的欧洲金发白人,三十出头的样子,长脸眉骨高挺,皮肤在被高原的紫外线晒得通红。
  “凌总,这是我老板大卫。”陆颜把手圈成一个话筒,就这么在车下就开始介绍起来。
  金发老外看向路虎,微微颔首。
  凌泽本没打算下车,想着意思下,就马上开车走;毕竟阮青屿饿着,他与GEN 也不熟。但陆颜这么一招呼,自己不下车反倒显得不礼貌。
  他将车熄了火,问阮青屿:“你是要和我一起下车,还是就坐车上?”
  等了几秒,没等到回答。
  抬头一看,阮青屿正直勾勾地盯着陆颜身边的金发老外,和刚刚抱着氧气耷拉脸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跟你下车,等我。”阮青屿突然说,麻利地解开安全带,竟是比凌泽还早下了车。
  等凌泽下车,却看到阮青屿先是往车头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侧身向着自己。
  “怎么了?”凌泽低声问他,用的是滨城鸟语。
  “没事,就是觉得那个老外我在哪里见过。”阮青屿用鸟语小声回答:“我跟在你后面,靠近再看看。”
  凌泽看下树下的两人,本就没有表情的脸,被阮青屿一说,便严肃了起来。也不知道阮青屿是不是在这个外国人这里吃过亏,这么紧张的。
  两人穿过公路往树下走,陆颜笑着张开手臂边往凌泽靠来,而金发老外则只是礼节性地走了两步便站在原地不动。
  “凌总,这是我的老板,大卫.罗斯特,GEN的合伙人。”陆颜虚笼着凌泽,用英文又介绍了一遍。
  “HI,LING,见到你很高兴。”罗斯特抬了下手,用英文客套了下,咧咧嘴,算是笑过,并没有太在意。
  “你可以喊我JOE。”凌泽客气地报上自己的英文名,用中文。
  “JOE,是我们这次投标项目的业主,他负责部分设计把控,和投资评估。”陆颜接着介绍道,现学现用地称呼其凌泽的英文名。
  马上,罗斯特换了张面孔,笑容满面地伸出手:“JOE,我们的项目要多支持,GEN和H集团有过合作很多。”
  用的是不太标准的中文。
  “会的,会的。过去的项目我们合作得还是比较愉快的。”凌泽礼貌地答复,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位是?”罗斯特又转向阮青屿,他正站在凌泽身后,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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