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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热恋(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9-19 07:15: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阿屿,我真的好想你。”
  **
  当阮青屿坐回路虎副驾时,他又开始庆幸,自己高反严重的毛病,可真是来得恰到好处,他可以随时随地按需装死。
  比如现在,他举着氧气瓶,滋滋吸着,塑料氧气面罩,遮住他大半张脸,这样凌泽就不会注意到自己烫得发红的脸。
  “阿屿,你脸上的氧气瓶已经没有气了。”凌泽边开车边说。
  “还有点,不要浪费。”阮青屿觉得现在还不太适合把氧气罩从自己的脸上挪开,毕竟自己感觉脸还是有点烫。
  “车子远光灯的光线,是往前直射的,阮青屿,你脸再红我都看不见。”凌泽边说边加速着。
  阮青屿听他这么说人都要气炸了,一怒,把氧气瓶咣当丢向后座。
  “啧,是有什么好脸红的,是你缠着我,又不是我缠你。你再消遣我,我下车了啊。”
  “你下车,是要猴年马月才能走到民宿。”凌泽说:“看下导航,大概是还要再开多远。”
  “哦,你等下。”
  阮工的七日度假游,在第四天晚上,插入段小插曲,H酒管集团董事会成员凌泽,在向阮工诉衷肠后,耍赖皮,抱着人不肯松手。
  当时,阮青屿说天快全黑了,得赶紧走;他用力去掰凌泽的手臂,却一点用都没有,那双手臂就跟铁铸一样焊在自己身上。看来练家子的不止周成资一个人,凌泽也是和他一伙的。
  两人就这么在服务区角落里折腾着,一个挣扎着要走,一个说黏住了拔不开,打得不可开交,反正月黑风高的,也没人看得清。
  直到酒店阿尔法的前车灯,落在两人身上。
  两人就像夜晚沙滩上,被强光照到后的螃蟹似的,一动不动。
  阮青屿双手正发力把凌泽的左前臂从身上掰离,一只脚还踩在凌泽的鞋上;而凌泽则是一手被阮青屿掰得动弹不得,但另一只手却钳在阮青屿腰上,阮青屿也一样动弹不得。
  林晓培坐在副驾驶,笑得不行,说这两人打架呢,大高原的海拔3800,别打着打着晕过去了啊 。
  而下车的教训两人的是阮院长,他直接走向阮青屿,抬起手就要往后脑勺扇去,幸的凌泽反应快,一把抓住阮院长的手臂:“阮院长,别打,万一把他脑子打宕机怎么办。”
  “你们开车这个速度,和宕机有区别吗?”阮院长收回手:“我们都看完场地回程了,你俩还在这里打架。”
  阮院长对阮青屿,工作和生活完全是两个态度,工作稍微拖拉点就伸手要揍人,而生活上却是买蟹老板气球哄小孩的样子。
  “晚上都不准回酒店,明天一早给我看完场地再回去。真的是胡作非为。”阮院长骂道,连带凌泽一起。
  “不回酒店,那晚上睡哪呀?”阮青屿问。
  “路边民宿随便找一个。明天天一亮就去看,看完马上开车回酒店。”阮院长命令道。
  “哦,好。”阮青屿老老实实地接受批评。
  新酒店的选址,在当地最高雪山附近,具体位置还没定,二选一,所以需要到现场踏勘,以确定出合理的方案。
  阮青屿想着,既然天一亮就要返程,那就选个离现场最近的民宿算了。待到导航路线一出,两人都傻了眼,直线距离10公里出头,却要在山路十八弯上,弯弯绕绕地转上30公里。
  但都已经定了,便硬着头皮开了过去。
  等到开到民宿门口,已经是晚上接近午夜。
  阮青屿困得直打哈欠,泪涟涟的。
  “太困了,凌泽,我能不能开窗抽根烟?”阮青屿问,他担心若是把酒店的车子染上烟味,后续客人使用起来会有意见。
  “抽烟打断腿,吴老师交代过。”凌泽回答。
  阮青屿只能认命,车子开到民宿门口,没停稳,他就急匆匆地跳下车,在大门口找了个角落抽起来。
  凌泽停好车,往民宿门口走时,只看到黑夜中绽放出一朵诡异的橙花,在阮青屿漂亮的唇上忽明忽暗。
  他顿了下,伸出食指,远远地指向阮青屿一下,吓得阮青屿急忙灭烟,跟在凌泽屁股后进了民宿。
  民宿,民宿,异常朴素。
  就是当地普通老百姓的家。一楼客厅厨房,二楼自住,三楼空房间做民宿,一共只有两间房。
  阮青屿在前台办理好入住手续,便随着民宿老板上三楼看房间,老板说今天就只有你们两位客人,房间可以二选一。
  现在,三楼对阮工来说,很高。当他爬到三楼楼梯口时,一口气已经接不上了,等蹒跚地跟着老板进到房间时,那口气直接就断了。
  因为是间大床房。
  “老板,我订的是双床房。”阮青屿抗争着,
  他感觉如果晚上和凌泽睡一张床,大概率他的手臂又要找理由焊死在自己身上。
  “是双床,只是靠得近了点。”老板拍拍床垫。
  阮青屿仔细一看,果然是两张单人床拼起来的,房间太窄,分不开距离。
  “大床也行。”凌泽看过房间说道。
  “老板,两个房间我们都要了,我们一人睡一间。”阮青屿瞪了凌泽一眼,把所有对自己不利的苗头,都捏平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超级感动,今天入V,这本书比我的上一本,有多那么一丢丢的进步。订阅从3快进步到5块哈哈哈。
  谢谢大家给予的饱满有爱的情绪价值,祝大家天天开心。
 
 
第29章 云朵
  凌泽没太明白, 为什么阮青屿非要和自己分开房间睡,明明在服务区, 两人似乎已经没了隔阂,可现在又和自己拉开距离。
  大概是双床房太小了,睡得不舒服。凌泽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民宿装修得简朴,灰砖白墙,床单雪白,价格也公道,双床间每晚一百,大床间八十。
  老板看两人两手空空,还免费提供一次性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阮青屿觉得这也挺不错的,拿着洗漱用品袋问凌泽:“你要睡哪个房间?”
  “你选吧,我睡你选剩下的。”凌泽回答。
  阮青屿本以为八十元的大床间应该会更小, 等进到房间一看,整整比双床房大出一倍不止。
  老板解释, 双床间正对着雪山,有大落地窗,躺床上就能看到延绵的雪峰,而大床间对的是公路, 窗户外面就是绿化挡土墙;不过现在是雨季,雨雾厚, 大部分时间,都看不到雪山, 所以还是大床房舒服点。
  阮青屿当下心里就选定双床房, 滨城不下雪, 而大夏天躺床上看雪山, 是多么美妙的事。虽然老板说雨季大概率看不见, 但是总归可以碰碰运气。
  于是,他朝凌泽眨眨眼。
  凌泽一脸无奈,回答:“我睡大床房。”
  阮青屿拍拍凌泽的肩,表示孩子很懂事;他今天开了大半天车,腰酸背痛,和凌泽道声晚安后,便进了房间,未了,他又探头出来,喊住刚要关房门的凌泽:“如果我明早有看到日照金山,就喊你过来。”
  “好。”凌泽回答。
  阮青屿关上房门,第一件是就是拉开窗帘,可惜看到的只有云雾,和一小块墨蓝色的天。果然什么都没有。
  他决定先洗澡,也许过几分钟,雪山就能露脸。
  几分钟后,事与愿违。
  夜色完全隐蔽在厚重的云雾下,层云低垂,灰茫一片,像是浓墨滴入笔洗里,缓缓暗涌着,西边有小团云更亮点,镶着银边,大概是月亮藏在云朵软绵绵心里面。
  阮青屿想起凌泽的拥抱,人也跟着软绵绵的,只不过自己心里藏的不是月亮。
  他其实不喜欢独自睡民宿,缺少安全感,人总是很紧绷;但不知怎么的,今天却也不好意思找凌泽一起,大概是因为他说,很想自己。
  凌泽说的很想,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想,是不是和自己当时一样,眼睛都不敢闭上,就怕手机突然来了讯息,睡得错过。
  室外的寒气透过玻璃窗飘向床边,可阮青屿也不想拉上窗帘,他想云总是在动,也许再等等,就可以看到雪山,哪怕是一小点尖。
  就像当时找不到凌泽时,他总是说服自己再等等,一等就是六年,等来凌泽抱着自己,说我好想你。
  房间温度有点低,阮青屿躺在空调热风口下,人都被烤融化,他往边上挪了挪,却又寒气逼人,他只得翻身回风口下,反反复复,前额又狠狠胀痛起来。
  阮青屿看了下手机里的海拔计算器 ,海拔3818,现在容易高反又变成件糟糕的事情。
  民宿客房,没有服务电话,老板走的时候留的是微信,说有事微信联系;阮青屿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零五分,也不太适合为了点高反去打扰人。
  氧气瓶全都放在车上,刚刚自己是双手扒着楼梯扶手上的三楼。
  可阮青屿完全不想下楼,大概是下午开车太激动,耗尽所有体力,他现在只觉得四肢轻飘飘的,全身酸疼,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皮子也不听话地往下耷拉着,不想等雪山从云后出现。
  “哎,真是要命。”阮青屿看着窗外的云,自言自语,等自己活到七老八十时,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精神和肉//体分离,灵魂想要下楼取氧气,可肉//体只想化作滩泥。
  到了那时,谁会在床头照顾自己,会不会是养老院里小护士?还是自己人生的另一半?
  阮青屿胡思乱想着,慢慢便飘忽起来,眼前的窗景也跟着恍惚。
  雪山终是露出点尖儿,云朵从心窝里掏出宝贝月亮,挂在那尖上。
  房间门被人轻轻敲响。
  “是谁呀。”阮青屿问,他翻身,起床。
  “我。”是凌泽的声音。
  “来啦。”阮青屿应答了一声。
  凌泽提着袋氧气罐,在门口站了许久,他看下时间,距离阮青屿上一声回应,已经过去将近五分钟。
  “啊屿?”凌泽又敲了敲门。
  “嗯。”阮青屿依旧应答着,但过了许久,还是没有来开房门。
  凌泽觉得不太对劲,他跑到二楼,问老板要阮青屿房间钥匙。
  老板帮忙打开门,房间暗着灯,阮青屿背对着客房门坐着,低头正找着什么。
  银月半躲在云后,漂亮的侧脸镀着层朦胧的亮边。
  “哎,凌泽,我找拖鞋呢。”阮青屿转身,赤着脚,悬坐在床沿,拖鞋正斜斜地丢在离床不远处。
  凌泽与老板轻声道谢,进屋关上了房门。
  阮青屿看着凌泽手里拿的袋子氧气瓶,很高兴。他正头疼着,氧气罐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你做什么呢?”凌泽在他身边坐下。
  “找拖鞋呀。”阮青屿的声音盖在氧气罩下,听起来很遥远。
  “找拖鞋做什么?”凌泽又问,他站起身,走近床头,把氧气瓶摆正,把包装撕开一小个口。
  “好像也不用做什么。”阮青屿说完,爬回床头,钻进被窝里,半盖着被子,看向凌泽。
  凌泽刚洗过头,乌发凌乱地盖着小半个额头,白色的T恤,藏青冲锋衣敞着拉链,脚上穿着一次性拖鞋,是读大学时,流浪汉的打扮。
  “凌泽!你跑去哪里了?”阮青屿喊出声来,他从床上跳起来,一下子抱住凌泽。
  “啊?”凌泽被扑得往后推了一步,他抬手扶住阮青屿勾自己脖子的双臂。
  “啊什么啊,我找了你好久啦。”阮青屿的双臂越收越紧。
  “我去宿舍找你,你室友说也好几天没见到你啦,然后隔壁也只有阮小橘,保姆都不来啦。”阮青屿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毛茸茸的脑袋就贴在自己脸颊。
  “没去哪里,我就在这里。”凌泽伸手拂过阮青屿的软发,另一只手微微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凌泽看向阮青屿的眼,满着水,双眸在月下跃动着欣喜的亮光。
  他的青屿,又宕机了。
  “凌泽!”阮青屿又扑上来,紧紧的,脑袋完全埋在自己的颈窝里。
  “你跑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啦。”
  “我在这里。阿屿,我们不急,我们慢慢说 。”凌泽一下下地抚过阮青屿的背,安慰道。
  可阮青屿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搂越紧。
  “我去宿舍找你,你不在,然后隔壁也只有阮小橘,保姆也不在。”阮青屿的双臂越收越紧。
  “阿屿,我回来了,我在的,在的。”凌泽顺着阮青屿重复的话语,低声答道。
  “凌泽,你不在,阮院长把我抓去设计院关了两天。”怀里的人细声抱怨着:“他逼着我画图,画楼梯剖面你知道吗?每步台阶都要画。”
  “没事,阿屿,下次他再抓你,我帮你画,好吗?”凌泽将唇贴在阮青屿的耳边喃喃道。
  “阮小橘现在在我这里。”阮青屿又说。
  “好好,我一会儿去接他回家。”凌泽继续低声安慰着。
  “夏天走路去上课很热呢。”阮青屿的语调开始带着点颤抖。
  “以后我天天载你。”凌泽的气息也跟着阮青屿不稳。
  凌泽只觉得紧绕住脖颈的双臂,渐渐松开,阮青屿后退了点,半跪在床上,仰头看向自己。
  阮青屿的双眸沉甸甸的,窗外不多的月光被揉碎洒在这汪潭水里,轻晃着,月光一点点地溢出,顺着他白皙的面庞,淌在鲜红的唇上。
  他听到阮青屿说:“我好想你。”
  凌泽已完全沉入那汪潭水里;他俯身伸手捧起阮青屿的脸,贴近他的双唇,义无反顾地吻下去。
  夜很静。
  凌泽抚过阮青屿的后颈,覆过他的背,握住他的心跳,将他与自己贴近。
  他的唇瓣轻软,气息像夜雾般潮润。
  凌泽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吻,唇齿交织,攫取着属于自己的清甜,魂牵梦萦的香气。
  夜渐渐地暗下去,阮青屿觉得自己倚靠在绵厚的云朵上,而云朵将自己和宝贝月亮一起藏到怀里。
  他微微抬眼,却看到凌泽正垂眸看着自己,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找了好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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