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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热恋(近代现代)——松露蛋黄酱

时间:2024-09-19 07:15:52  作者:松露蛋黄酱
  话刚落音,又被客房经理捂着嘴一把拉走。
  “好了,没人围观了。”凌泽低声道,他懂阮青屿的想法,大概是没力气走不动,要自己扶,又羞于让人看到。
  “我扶你?”
  “嗯。”
  阮青屿知道自己,不过是蜷坐在台阶时间太长,腿稍动就似细针扎过般酥麻,需要人扶,站起身后,血液循环正常,走上楼,应该是没问题。
  凌泽蹲下身,阮青屿抬臂勾住他的后颈。
  香格里拉的夏夜很冷,但凌泽的体温很热;阮青屿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与痉挛的肠胃被熟悉温热一点点地熨平,放松。
  他不想再松开,他想和过去一样任性,偶尔一次。
  “背你上去?”
  “嗯。”
  阮青屿把另一只手也圈上凌泽的脖颈,交叉,侧过脸,与凌泽的后背紧紧相贴;凌泽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臂,炙热有力,掌心的薄茧细微地与自己的皮肤摩擦着。
  阮青屿听到凌泽的心跳,和自己一样快。
  香格里拉确实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令人头晕目眩,天地颠倒,不顾一切。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 HTATTAT,Liberty,拾光,青茗,Luminary,保护视力 ,木火三的灌溉,感谢木火三的投雷。感谢评论区各位,还有贡献点击率的各位,幸福来的好突然,啊,超级爱你们。
 
 
第15章 嗯嗯
  阮青屿默数着凌泽的喘息声,一晃晃地紧贴他温热的后背;手臂圈住凌泽的胸口,掌心正笼住他的心跳,很急。
  木梯有点陡,凌泽爬得很慢,如果可以,他希望楼梯就这么无限延伸上去,香格里拉确实是容易让人做梦;可起居室的木地板,吱吱呀呀地敲醒自己,二楼到了。
  客房经理背对着楼梯低头泡茶,反复地烫着茶杯;医生把头埋在药箱里,整理得不知疲倦。只有服务生小弟哎哎地冲来,跟在两人身后,腕上挂着氧气瓶,双手虚托着阮青屿的后腰,不停说:“我来背,我来背,我本地人不会喘。”
  凌泽没有回应他,直接把阮青屿背进卧室,让他坐在床沿;凌泽接过服务生挂手腕上的氧气瓶,说:“麻烦趟楼下把电吹风拿上来,慢慢走,大半夜不要跑,会吵到客人。”
  服务生小哥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执行得很到位。
  卧室只剩下凌泽和自己。
  阮青屿又开始呲呲的吸氧,不敢看凌泽;他就站在眼前,正伸手摸自己的湿漉漉的头发,
  “一会儿帮你吹下?”
  “嗯。”
  阮青屿垂头,嗯嗯嗯。
  他的心满了又空,满的是凌泽的体温,空的是道不明的失落,不知由何而来。
  凌泽从外间旅行箱里捡了件红T恤,直接罩在阮青屿头上。
  阮青屿抬左手,凌泽便帮自己把袖子套上,接着抬右手套上另一只袖子,两人配合默契。
  阮青屿仰头想和凌泽说声谢谢,却在迎上那双深黑双眸时顿时语塞。
  他抬手摸摸脑袋,头发还湿着,T恤前后都被染出大块水渍。
  “哎呀,湿了,拿电吹风吹下。”阮青屿又低下头,自言自语。
  “电吹风来啦。”服务生小哥热情地冲进房间,步伐跳跃,凌泽的慢慢走交代瞬间抛在脑后。
  阮青屿只觉得松口气,伸手接过电吹风,笑着道谢,自己动手吹了起来。
  电吹风被调到最大档。
  凌泽在风噪里站立,看着阮青屿闭眼胡乱吹着脑袋。
  眼前的人似乎没用过电吹风般,不管风筒方向,五根手指头随意混乱地搓着头发,时不时碰到在路上磕肿的额头,眉头紧皱。
  凌泽叹口气,走出卧室,把医生请进来。
  客房经理跟在医生后头,推着制氧机也进到卧室。
  阮青屿接过医生递来的氧气管,熟练地佩戴起来。
  “阮先生之前到过高海拔地区?”医生问,“氧气管固定得很标准。”
  “半年前住院戴多了,习惯的,高原没去过,哦,有,几年前到过丽江算吗?”阮青屿看了凌泽一眼,迅速移开眼神。
  “在丽江高反也很严重?”医生给凌泽佩戴上血氧与心率监控仪
  阮青屿的血氧指标与心率,在接上氧气管大量供氧后,逐渐恢复正常。
  “没有啊,在丽江好好的。”阮青屿回答,他记得自己在丽江从来没有头痛过,上玉龙雪山跑圈的时候,也不需要吸氧。
  “玉龙雪山下来以后,他吃什么吐什么,吐了三天。”凌泽插话:“喝水不会,精神也很好。”
  凌泽记得清楚,他和阮青屿一起在丽江开研讨会时,自己担惊受怕地跟在阮青屿后头好几天,裤子口袋里随时准备清洁袋,以防万一;但阮青屿又神奇得只是吃完东西后反胃,其他时候都是生龙活虎的。
  那时候,学校安排他到丽江给老教授打杂,但最终变成给阮青屿打杂。
  老教授和阮教授很熟,倒也不在意,说既然阮螃蟹跟来,就好好玩吧,省得回滨城阮教授投诉建筑系虐待小动物。
  然后阮螃蟹就挥着钳子,闹着凌泽租台车,两人开去洱海边兜了一圈,又回到丽江。
  凌泽看着眼前挂着氧气管的阮青屿,他正半靠在床头,配合医生读取自己的心率血氧指标,同时低声回答半年前住院病史,刚吹干的黑发软软地盖住白皙的前额,完全没有当年阮螃蟹逼自己租车去洱海时,张牙舞爪的嚣张气焰。
  听说香格里拉也有个漂亮的湖泊,叫纳帕海,夏天丰水期时,穿湖公路半隐没在湖中,开车驶过会有水上行舟的奇妙感,如果阮青屿不再头疼呕吐,倒是可以问他要不要一起开车去玩玩。
  医生细细检查过后,得出结论,阮青屿的体质比一般人敏感,所以高反也厉害。再加上半年前车祸才恢复,底子差,反应就更强烈,但也无大碍,毕竟这里才三千米出头。先吸氧,若明天呕吐症状没有缓解,立刻离开高海拔地区,往丽江方向去。
  “可他那时在丽江也是一直吐,去丽江能行吗?”凌泽不太放心地问。
  “我听你描述,更像是着凉的肠胃炎,你们当时在玉龙雪山上做了什么?”医生问。
  阮青屿:“雪里裸奔。”
  凌泽:“雪里躺着。”
  两人同时开口,望向对方。
  心率监控仪滴滴地警报起来,阮青屿的心率瞬间飙到132,数值还在不停地往上升。
  阮青屿眼见着快心率飙150,只能看向医生,结结巴巴地想解释:“我,我……”
  “阮先生,别激动,在雪里裸奔完肠胃炎很正常,不丢人。”医生笑着开解。“你的家乡不下雪吧?”
  “滨城不下雪。”阮青屿回答。
  “那就对了呀,我之前接诊过不少病患,都是这样,很正常。”
  阮青屿没在开口,耳根通红。
  “开点止痛片,吃下,缓解下头疼。”医生说。
  “好。”阮青屿回答。
  他就着酒店经理准备好的茶水,把医生递来的药片一口咽下。
  药片落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起效,阮青屿只觉得耳根烧的慌,心脏也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站起身,把茶杯放到床头桌上,转过头,看到医生正站在床边合上医药箱,准备离开的样子。
  阮青屿急起来,他赶紧走到凌泽身边,扯扯衬衫袖口,悄声道:“凌泽,你们的医生,怎么没有给我吃药,就打算要走了啊?”
  凌泽听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低头一看,阮青屿那双清水眼正看向自己,茫茫无依,和那天在小岛上一模一样。
  阮青屿又犯糊涂了。
  凌泽不动声色地抬手搂住阮青屿的肩,把他往自己身边拽,拍拍他的肩,含糊道:“药吃过就好,现在你该睡觉了。”
  然后他看向客房经理。
  客房经理处事老道,秒懂凌泽的逐客令。
  “凌董,我们就不打扰阮先生休息,有需要,阮先生直接对讲机呼叫。”
  客房部经理留下内部对讲机,立即带着人离开,并礼貌地提醒:“衣柜顶有羊绒毯和羽绒被供备用,我拿下来先放在沙发上,如果晚点阮院长要来陪阮工,也可以用上。”
  凌泽扫了眼客服经理,对方的表情依旧亲和,果然是训练有素的酒店人,无论是表情还是话术。
  “好,麻烦你了。”凌泽点头。
  【作者有话说】
  感谢忆昔,52477770,Liberty,HTATTAT的灌溉,感谢木火三,糯米糍投雷,感谢读者小天使,太幸福了,哎~
 
 
第16章 妖猫
  凌泽礼节性地把人送到客房门口,再回头,阮青屿已经摘下氧气管,走出卧室。
  “凌泽,酒店医生还没给我止痛片。”阮青屿重复道。
  “阿屿,你刚刚已经吃过药了。”
  “哦,那就行。”
  阮青屿朝凌泽笑笑,却多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全是混乱的蒙太奇片段,杂乱毫无逻辑,他与凌泽默默相望,只觉得六年的光阴在两人之间似水流过。
  深冬,雪山,云杉林;烤饵扇,红嘴鸥,暖阳汇成隧道。
  从洱海开回的车,穿过隧道带着高原干冷的风,驶向丽江古城。
  阮青屿坐在副驾驶,看着手机里的订房APP令人咋舌的房间价格,和凌泽确认:“真的要换到这里住?”
  “我不想再跟在你后面做厨余垃圾桶。”凌泽开着车回答,振振有词。
  自从前天从玉龙雪山下来,阮青屿就吐个没完,就连医院开的药,也是才吞下,就都被吐出来。但除了一吃东西就反胃,倒也没有其他毛病,还能精神抖擞地去洱海吹风。
  阮青屿自己感觉,大概是会议酒店比较老旧,自己心理性反胃。
  凌泽却分析出另一个原因,可能是怀孕,阮小橘的孩子,上周阮青屿刚被那妖猫舔了嘴唇。
  阮青屿正站在洱海的冷风中吃烤乳扇,吹得鼻子通红,听凌泽这么一说,他叼着乳扇,解下自己的围巾往凌泽脖子上一勒,双手交叉微微发力,口齿不清地说,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凌泽你也不能例外。
  凌泽笑得不行,直喊大王饶命。
  冬天洱海的冷风,又甜又脆,像抹了蜜的烤饵扇;几只红嘴鸥站在水边的枯枝上,掩蔽在耀眼的波光中,盯着阮青屿嘴上的美味流口水。
  红嘴鸥一个俯冲,往阮青屿脑袋冲来,吓得他甩起围巾挥舞着。
  凌泽展开冲锋衣,把阮青屿裹入怀里,挡下海鸥;他大笑着,说要带阮青屿住最好的酒店,待产,保护我方妖猫继承人。
  丽江最好的酒店就在古城边缘,凌泽边开车,边通过导航电话预订连住三晚,只剩套间,凌泽眼都不眨地就订下,双卧套房每晚两万八。
  “太贵,换个酒店,古城里头不还有另外两家五星酒店,套房不到五千。”阮青屿建议。
  “太便宜,不配接生我们妖猫继承人。”
  “你继续放屁,我马上就手机下单换酒店,普通双床间都不用一千。”阮青屿威胁道。
  阮青屿知道凌泽没说实话,虽然两万八一晚的房价对比凌泽的家境不过是串数字,但是凌泽向来不是胡乱花钱的纨绔,甚至在给阮小橘买猫砂时,都要货比三家。
  “那两个酒店,我家有控股,但最近有些纠纷,我不想去哪里刷身份证。”凌泽说出缘由。
  阮青屿表示理解,滨城自古就有下南洋经商的传统,像凌泽这样的华侨家庭,产业遍布世界各地,生意关系错综复杂,纠纷是常有的事。
  等到酒店前台,阮青屿还是觉得那两万八的房价贵得离谱,他拉住凌泽,再次问前台,还有没有双床间。
  “阮先生,普通套间每晚是六千七,但是现在没有双床房型,刚有客人退大床房,加床您看可以吗?”
  “我可以的。”阮青屿捅了捅凌泽:“你睡加床,可以吗?”
  “你说呢?”凌泽边付钱边瞪着阮青屿。
  “我说可以啊,妖猫继承人不能生在加床上,不配。”阮青屿学着凌泽的语气。
  “那你晚上先生个我看看。”
  “滚。”
  客房在三面围合的木建筑庭院里,一入庭院便是棵不知名树,冬天落光了叶子,在青蓝天色下延展着枝丫,像宋瓷上的冰裂纹。
  阮青屿哇的一声赞叹,然后钻进房间,往浴室冲,趴在马桶上,又开始翻江倒海,洱海边烤乳扇吃多了。
  折腾完,阮青屿顺路洗了个澡,等走出浴室,凌泽已经换了套干净的卫衣,正靠坐在床头低头玩手机。
  丽江的冬天挺冷,客房挑高得空旷,地暖才打开,房间还带着凉意。
  阮青屿一出浴室,就冻得打了个寒战,他见凌泽躺床上,便往床边小跑助力,噌一下跳上床,扑到凌泽身上,狠狠抱住。
  凌泽在冬天体温总是比自己高,完美的人形热水袋。
  凌泽的手机被阮青屿突然这么一扑,飞了出去,他探身去捡,却被阮青屿起身跨坐压着,不得动弹。
  “大胆凡人,竟不睡加床。”阮青屿指旁边的小床道,他穿着套淡蓝开襟棉睡衣,胸前的扣子只扣了俩,因为懒,锁骨就那么敞露着,白瓷般。
  阮青屿连搽身子都是胡乱抹的,锁骨窝里还挂着水珠,人一晃动,水珠们便汇一起,越过锁骨,顺着胸骨的起伏,蜿蜿蜒蜒地往下淌去。
  凌泽呼吸一滞,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顺着那晶亮的小水珠往下走,抚过阮青屿的前胸,最后落在棉布上,晕染出深蓝,水渍逐渐绽放开来,开出妖媚的花,散发着阮青屿独有的香气,诱导着凌泽全身的血液往下奔涌。
  凌泽抬起双手,小心翼翼地把阮青屿睡衣扣到顶,再把小臂盖眼上,强制切断自己与外界的观感。
  “凡人开了一天车,腰酸,睡不了加床。”凌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着,他逼迫自己平躺着,不敢再有动作。
  阮青屿看着凌泽手臂无力地搭在脸上,喉结微微上下一动,干咽着,人一动不动,确实很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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